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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生又和其它人玩了几次,各有输赢。老乡们互相叫了好几次,一瓶酒喝完后,他们把别桌女客多未开瓶的酒拿了过来。
几轮下来,一瓶酒又干完了。
周年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国明,我们走吧。我喝多了,有点头痛。”
钱国明扶了他一把,说:“不会吧,你只喝了几杯。”
周年生醉眼朦胧地说:“好像这酒不行,反正我感到不舒服。”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啊哟!我的头好痛。”
那种声音让人感到心颤而有点恐怖。
壮实的“水牛”听了,骂道:“他妈的,喊什么?不能喝就不要逞强。我要撒尿了。”他扶着桌子晃了一下站起来,又一晃摔到地上。“他妈的,我怎么没点力啦?”
朱大哥去扶“水牛”,但没把他扶起,反而被“水牛”一拉一屁股坐到地上。“哎!怎么回事?我的头好晕。”他嚷道。
钱国明大吃一惊,嚷道:“天哪!不是食物中毒吧?我去看看就来。”他急匆匆地走出去。
他到别的房间看了一眼,只见贪杯的为数不多的男客在桌旁,都一副晕头晕脑的样子,痛苦的叫声是从大厅里传来的,有人正为他按摩头部。有的说:“他可能得了急病,快送他到医院去看看。”
钱国明看情形不对,想到周年生这酒鬼说酒的味道不对,并非是空穴来风。于是,忙过去说:“他可能是喝多了酒精中毒,快送他去医院。其它人也不要喝了,这酒的度数太高。”他急得汗都出来了。“哎!景树桐呢?”他问。
没喝酒的早回家了,而在场的都喝得醉熏熏的,没有人答他。他只得跑出去找。当他找到景树桐时,见他居然躺在床上叹苦地嚷道:“唉!头晕,喝多了。唉哟!”
邵惠兰拿着白糖水站在一边,体贴地说:“刚冲的白糖水,解酒的,快喝了它。”
钱国明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着急地问:“树桐。你觉得怎样?不是很严重吧?”
“有点头痛,喝多了。”
钱国明焦急地问:“顶得住吗?”
景树桐无力地答道:“应该没问题吧?”
“你快把糖水喝了出去办事。有人中毒了,很可能是酒精中毒,快点把人送医院,迟了要出大事,快。”
景树桐吓得大吃一惊,头也不怎么晕了,忙问:“你说什么?”
钱国明着急地答道:“有不少人在喊头晕头痛,包括你。我看了一下,只有喝酒的有事,不喝酒的一点事也没有。喊头痛头晕的人,可能是酒精中毒。你快点安排人送他们去医院,快。”
邵惠兰急得哭了起来,流着眼泪问:“怎会这样呢?怎会?”
“现在来不及解释,先救人要紧。”
景树桐接过妻子手中的糖水一口喝完,急忙地说:“惠兰,你在家里照顾下客人,坚强点,哭是没用的。”然后和钱国明匆匆地了出去了。
出来后,他们不断听到有人在喊:“啊哟!头痛。”还有客人蹲在屋檐下对着水沟痛苦地呕吐。
看到这种情况,景树桐紧张地喊道:“妈,姐姐、姐夫,快点出来帮忙,有人中毒了。”
他一嚷,未走的客人吓得脸色苍白,有的本来没事,听了顿感心里不适,居然呕吐起来。
钱国明回到吃饭的屋里时,见“水牛”躺在地上痛苦地喊:“啊哟!我头痛死了,受不了。”
还有两个多喝了点的,也爬在桌上喊头痛,其它几个则脸色苍白,晕乎乎的。
周年生摇摇晃晃,神智还算清醒,只见他自言自语地小声嚷:“完了,我们酒精中毒。我说酒的味道不对,可没人听。”
钱国明拍了下他的脸,说:“年生,你没事吧?”然后,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说:“你们不要伏在桌子上了,快点帮忙把胖子扶起来一起去医院。快。”他走过去把胖子搂到怀里,但胖子太重,费了他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起来。
其它几个摇摇晃晃,勉强清醒,站起来互相搀扶着朝外走去。
这边,景树桐的姐夫徐中南不停地拍着那些蹲在排水沟边呕吐的乡亲,说:“走吧,快去大门口,送你们去医院看看。”然后,去扶在喊苦嚷痛的人上车。
景树桐在大门口大喊:“张师傅,杨师傅快过来开车,快点。”他等人上得差不多了,忙说:“快送他们去镇卫生院。姐、姐夫,去医院照顾一下他们。哎!国明呢?”
钱国明答道:“我在这。”
景树桐朝他招了一下手,说:“快上来,只好麻烦你了。我也晕乎乎的,怕是顶不住了。操他妈,我怎么这么不走运,碰上这样的倒霉事。”
好在镇卫生院离他家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但来到卫生院,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值班,一下子来了二十多个病人,让他们手忙脚乱。
值班的唐医生吩咐护士道:“小李,你快打电话向领导汇报,让他派人来。”然后问:“那个是领导?什么单位的?带够钱了吗?”
景树桐忙答道:“唐医生,钱我在想办法。您先给他们看病,迟了恐怕会出人命的。”
唐医生看了他一眼,说:“不行。你让人先拿钱来押着,我边给他们治疗。哎!是怎么回事?”
钱国明忙走过去对唐医生道:“唐医生,我是镇工商分局的,治病的钱我担保。你先给他们看病,尤其是几个重病号。我估计是酒精中毒。”
唐医生点了下头,说:“几个重病号,你让人扶到急诊室躺下,其他病情轻点的先坐一下。我们正在组织医生护士抢救。”
于是,钱国明、徐中南、张师傅,一人扶着一个重病号进了急诊室,但急诊室只有两张急救床,幸好还有一辆手术车放在门口,三个人算是有了安置的地方。
“小李,你快点给他们量血压。”唐医生吩咐道。
钱国明将病号轻轻地放到床上后,出来到景树桐身边,着急地问:“树桐,你的酒在哪买的?”
景树桐吃力地摇了摇头,答道:“好像是在市郊一间批发商哪里批发的,具体叫什么店,我不知道,是我爸经手的,要问他。啊哟!我的头晕死了。”
钱国明突然吃惊地问:“树桐,你爸呢?他也喝了不少酒。”
景树桐的眼睛突地一瞪,恐怖地喊道:“哎呀!爸爸。姐,快。爸爸他,”话没说完就晕倒在沙发上。
钱国明感到大事不好,慌张地大声惊叫道:“医生!快来呀!”他这一喊,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时,几个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急匆匆地来到门诊部。其中一个直奔到景树桐面前。
“他是新郎,今晚喝酒最多。你看他的表情多难看。”钱国明急得额上冒汗。
徐中南焦急地对来到的医生说:“医生,快。这是我家客人,可能是酒精中毒。”
一个四十左右的医生问:“你能肯定吗?”
徐中南道:“我也不知道,是听钱局长讲的。”他指了一下钱国明。
钱国明镇静了一下,看着为首的医生答道:“是罗院长呀!我看应该是酒精中毒。因为,其他客人都没事,只有行酒令多喝了几杯的男客有这种现象。”
罗院长问:“是你的亲戚吗?你放心,看他们的表情,还没有危及到生命的地步。”然后,他对医生护士交待道:“大家注意区分病人的轻重程度,对一般的情况,让其卧床休息,但要注意保暖。对中毒较重的,先用药物催吐,必要的则用百分之一的碳酸氢钠洗胃。大家干脆把人都转到病房去。”
钱国明边掏手机边答道:“算吧,辛苦你们了。”然后,他匆忙地按着号码键,几秒后听他嚷道:“喂!请景叔叔听电话。”
“喂!你找哪个景叔叔?”一个女孩问。
“景振兴呀!”
“伯伯听电话。哎!伯伯到哪去了?喂!我不见他。他正忙着呢!”
“你伯母呢?”
“喂!你有完没完?伯母心情不好,她正在哭呢!”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钱国明收了手机,脸色苍白地嚷道:“天哪!事情不妙。”然后对徐中南道:“姐夫,你在这里招呼一下。我和春燕姐回去看下景叔叔。”然后冲到忙碌的罗院长面前,说:“罗院长,快点派个医生护士给我,家里可能还有更严重的病人。”
罗院长看了他一眼,喊道:“严医生,黄婷。你们随钱局长去。”
严医生和黄婷拿了药箱,钱国明拉着张师傅说:“张师傅,快送我们到景家去。”
一行五人飞快地朝景树桐家奔去。
车在大门口倘未停稳,景春燕即下车飞也似的跑进去找到母亲,连哭带喊地问:“妈妈,爸爸呢?他没事吧?”
陆彩娥双眼通红,惊呆了似地看着她。忽然,她惊得浑身发抖,哭着喊道:“你爸睡了。他说他睡一会儿。啊!我的天哪!我们前世造了什么造孽?振兴呀!你没事吧?”边嚷边哭着朝房里奔去。
景春燕随母亲来到父母的卧室。房里的灯亮着,只见景振兴没一点血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母女俩一齐扑到他身上,用力摇晃,都担心而痛苦地喊:“振兴,你没事吧?”“爸爸,你快醒醒。”
母女俩见他没反应,吓得尖声大叫:“快来人呀!振兴(爸爸)没反应了。”一个叫振兴一个叫爸爸,声音凄惨而恐怖。
钱国明道:“严医生,快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的邵惠兰及父母急急匆匆地来到卧室门口,焦急地问:“亲家怎么啦?啊!”边问边往里钻。
严医生和黄婷走进卧室。“你们快让开,让我们看看。”严医生对室内的家属道。
严医生探了下景振兴的鼻子,之后用听诊器听了下他的心脏跳动情况后,说:“快送市医院。”
钱国明横抱着景振兴,在其他人的协助下,把他放到车上。
陆彩娥、景春燕哭哭啼啼地上了车。邵惠兰忍不住搂着母亲放声大哭:“妈妈,怎会这样?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大喜日子碰上这样的事。为什么?”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让人感到十分心酸。
钱国明忍不住掉下泪来,但他强忍着痛苦,说:“你们别伤心了,现在救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