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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这栋楼离工厂很近,距工厂的围墙不到两百米,站在楼顶,对厂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你们看,哪些女工住在那栋四层的旧混凝土楼里,窗子全部用木板盯死了。”雷雁指着介绍道。
那栋房子离仓库有近百米远,附近还有三栋两到三层的旧楼,都靠近山边,与其它厂房相隔百多米。间隔是一片荒弃的草地,杂草有近一米长。不过,有一条小径通到其它厂房,而且车可以直接开到那栋楼前。在那栋楼前十多米远处,有一栋约三百平方米的瓦房,不知有没窗子,反正看不见。一边被围墙挡住,另一边侧被一栋三层的楼房挡住。
“他们的地下烟厂,说不定就在那栋房的一楼,瓦房是厂房也不一定。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两栋房周围的围墙高了一大截。哎!是为什么?还不是要挡住别人视线,不要偷看了他们的秘密吗?”章启明愤愤地说。
“您说的有道理。他们在既不是市中心又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生产,借助正当生产经营做掩护,还有他头上的虚假光芒做晃子,谁会想到他会在这里造假?唉!这人的城府之深,真是深不可测。”雷雁叹道。
“他要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会把企业经营得不错的。看来,他太贪婪了。”陈锐清苦笑道。
“这家伙如此精明如此会算计,为什么要走邪路呢?”雷雁问,但没人答她。
“你们再仔细观察一下,看还有可疑之处没有?”章启明道。
“老实说,我是看不出名堂了。我钻到里面做了差不多半个月,也问过一些小姐妹,居然也没摸到有用的东西。哪些姐妹也是一问三不知。他们想得太周到,防范得太严密了。”
章启明仔细看了一遍,也没新的发现,只得不乐地说:“那走吧,再待在这里没有价值了。锐清,你打个电话给程队长。”
三人边说边下楼,不久他们来到了公路上。不一会,程卫东把车停在他们前面。上车后,程卫东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笑着问:“你们有什么收获?”
“你看出了什么门道?”章启明反问。
程卫东摇摇头,答道:“我看不出有什么门道。他们把楼遮盖得严严实实,无非是不让外界觉察到里面住有人罢了,但那么人,到底躲到哪从事生产?这谜还是解不开。”
“哎!我们上次检查的时候,到那房子里看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找到,是怎么回事?”顾世华不解地说。
“他都做好准备等我们去检查了,你能查到什么?”程卫东笑道。
“我看高局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可能从我介绍的情况中看出了窍门。你们说,除了我们讲的这些,还有其它吗?”雷雁问。
“这不明摆着只有两种可能吗?一是地上,一是地下。如果像我们上次检查的地下厂一样,挖一个一二百平方米的地下厂房,我认为不是大难题,但要挖一个好几百甚至于上千平方米的地下厂,就不太可能了。除非有旧的可以利用,他只须稍稍修饰一下。”程卫东不以为然地答道。
章启明恍然大悟似的说:“我知道高局长要做什么了。走吧,我们不要讨论了。高局长找我们时,详细汇报情况就行了。”
“要做什么?”顾世华好奇地问。
“你不要问,也不用去测了,到时自然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在杂志上看过,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中苏关系紧张,林彪大搞战备,搞过‘深挖洞,广积粮’,要准备打仗。敢情我们上午去的山里,里面真被掏空了也不一定。”程卫东兴奋地说。
“是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困扰我们已久的谜不就解开了吗?”顾世华兴奋地答道。
章启明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说:“好了,大家既然猜到了,就不要再说了,要绝对保密。是不是有呢?还要作进一步的调查核实,现在还不能说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大家不再说话,但都感到十分兴奋。
“好,我们回去。回去后,大家好好休息。不过,我再次提醒你们:要绝对注意保密,我们已经付出两条人命的代价了,千万不能再付这样的代价了。刚才,我也是兴奋过了头,相信你们有和我一样的心态。但现在是回归到理智上来的时候了。”章启明再次沉重地嘱咐道。
下午,许达成给高天峰打了一个电话,说:“高局长,在哪?你要的资料找齐了。”
“我在办公室。”
“好,我马一过来。”许达成就拿着查到的资料出现在高天峰的办公室,说:“我干脆把全部原始资料拿来了。这厂的前身就是湖水市日用五金制品厂。”
“这么快呀!”高天峰满脸笑容,拿过档案袋把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
“资料已装订好,所以我没抽出来,但有用的都折起来了。”
“你好像在湖水市生活二十多年了,是吧?”
“差不多二十年了,大学一毕业就分到湖水来了。我们是最后一批工农兵大学生。”
高天峰边看资料边问:“你有没亲戚或同学之类的人,在以前的五金日用制品厂工作过?”
“我本身的亲属没有,不知老婆那边有没有?”
“那问问你老婆有没有,如果有,就问清姓名住址,但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用意。”高天峰笑笑,说。
“好,我明天答复你。”许达成站起来要走。
“你先坐一会,不要走那么快。等我看完了再说。”
许达成看着他一笑,又坐了下来。
“唉!不到二十年时间,居然换了十四个厂长,每个厂长平均在任不到两年。看来,去找他们也没大用处。”高天峰看完后,叹道。
“这厂子亏得一塌糊涂,处于停产和半停产状态,职工是靠贷款发点基本生活费。九二年,赖海坤借邓公南巡后的机会要进行扩大再生产,相中那块地,于是向市府提出愿负担银行全部贷款的百分之八十,并同意无条件接收四十五岁以下男职工和四十岁以下女职工,其余职工按当时的标准领取一百二十元的基本生活费五年,想把厂子接过来。由于受当时条件的限制,有的职工思想不通,市政府也不愿意承担变卖国有资产的罪名,所以这一当时利国利民的方案没有实行,但同意由他租赁经营,原来的一切债务则挂帐,仍由老厂负担。于是,赖海坤和市政府签了一个租赁经营合同,自己另办了一个海宇公司日用五金制品厂的执照。他一上任,便把生产搞得红红火火,还扩大了生产规模。直到九八年,老厂办了破产登记,他出资一千万元整体购了过来。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他的所谓生产红火竟是靠造假牟取利润来支撑的。他每年这里捐点,那里撒点,捞到了极好的名声,还捞了不小的政治资本。你说可不可笑?”许达成苦笑着介绍道。
“是小人钻了政策空子,你有什么办法?任何一种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都有它的缺陷。所以,我们才要不断地改革,只有不断地改革,才能不断地完善。这不,如此老练狡猾的老狐狸,他的尾巴还是露出来了。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讲,又说明我们失职了,惭愧呀!”高天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能全怪我们,原因分析起来太复杂了。”
“唉!我们不谈这些了。我看有用没用,还是得去找找他们。”
“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我想找他们了解一下工厂的内部结构与布置。这对我们查清哪里到底有没有地下造假窝点,至关重要。”
“你是说该厂以前挖掘有地下厂房?”
“不敢肯定,但雷雁讲的现象,使我想起一个问题。她说有几十名女工在哪里从事秘密造假工作。如果是真的,说明造假规模不小。但造假窝点到底藏在哪里呢?根据工厂所处的特殊位置,我想起了六七十年代搞战备的事。哎!那时你是十几岁的小伙子了,多少应该有点印象吧?”高天峰一仰躺在椅背上,微笑着说。
许达成恍然大悟,忙点头说:“哎!你是说挖防空洞的事。对呀!工厂在山脚下,按理说完全有可能。如果哪里有防空洞,我们所讲的谜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我看肯定有。”
“所以,我觉得应该找到熟悉当时情况的老领导或是老工人问问具体情况。”
许达成摇头答道:“我看没必要。这样做说不定要走漏风声,让我们白忙一场。我看带人直接去查得了,来个出其不意。”
“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要特别注意。因此,我决定这事由我们两人去落实。你是负责登记注册工作的,在工商局工作的时间比我还长,对这些负责人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我呢?也在湖水二十多年了,这些领导原来倒是常见,只是这几年不知他们是否还健在?干什么去了?我们不用找很多人。你找一个,我找一个,尽量找在位时间长有正义感的可靠人士。你觉得妥不妥?”
“真有你的,老高。”许达成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掌。“我去找最后一任厂长谢中民好了。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熟人熟路好说话。”
“哎!好差使一下就给你挑走了。”高天峰玩笑道。
“能力有限,自然挑易的做。”许达成笑嘻嘻地回敬道。
高天峰看了下表,说:“那好。我去找万向兴同志好了。现在是下午四点,按科学上的讲法,黄昏前是最好说服人的时机,形势也不容我们拖延时间。”他挟着公文包要走,许达成则抢先出去。
高天峰说的万向兴,从登记档案资料上看,是七十年代中期在日用五金制品厂任厂长,任期最长,达四年,当时履历表填的是四十八岁,至现在应该是七十多的年纪。在他的印象中,万厂长八十年代好像是食品公司的副经理,并一直到退休。于是,他和司机李小光来到市食品公司办公楼下的商店。
店里有两个中年妇女在懒懒地聊天。“同志,你好!我想向你们打听点事,行吗?”高天峰微笑着问。
瘦点的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高兴地笑了,说:“哎!您不是工商局的高局长吗?快请坐。”
“不坐了。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我想向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