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要交接班了。请你们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值班护士催道,然后把许宝贵往病房推。
“你们随他们去,我去办手续。”程卫东对陈灿亮说。
当他们再次聚在一起的时候,是在一个单人病房里。此时的许宝贵还在熟睡。
“这次行动你们参加了,不知有何高见?”程卫东问。
“现在这种时候,我们能有什么高见?等他清醒过来后,不就可以揭开谜底了吗?”陈灿亮微微一笑,答道。
程卫东叹了口气,说:“是呀!但愿他今天能清醒过来。”
陈灿亮皱了下眉头,说:“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是呀!他们总会甘心失败呢?他花了许多精力,也花了大价钱跟我们斗。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只有他这种心黑手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做得出来。早点破了案,我们早睡安稳觉。”程卫东伸了一个懒腰。
“病情稳定下来了吗?”这时,一个身高约一米七头戴医生帽,一张口罩把嘴巴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医生进来,问。
三人回头看着他。“他还在睡。”符强答道。
“他能睡是好事。你们都是他的亲属?”医生别开他们的目光,问。
“哎!不是。”程卫东特地盯着他看了一眼,答道。
医生冷冷地看了许宝贵一眼,出去了。
时间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你们看好,我有个同学在八楼住院,去看看。”陈灿亮说。
“去吧。有两个人在,想必没事。他们即使有天大的胆,也不可能在我们的鼻子底下杀人。”程卫东笑道。
不久,戴着医生帽和口罩的男医生和一位同样戴着口罩提着一瓶药水的护士进来。医生看了一眼打得差不多了的药水,说:“这瓶打完了,得换种药了。还有,得抽半筒血化验,看毒素降低了多少。”
护士换过药后,拿起一支拇指大小的针筒,在许宝贵的另一只胳膊抽起血来。只见她有点颤抖着把针插进了他的手动脉。
“别紧张,要有一种平稳的心态,不然是难有好的实习成绩的。”医生道,然后勉强露出一点笑容,对程卫东和符强说:“她是刚来的实习生。”
“你收过不少学生吧?”程卫东问。
“有一些吧。”医生淡淡地答道,然后,在程卫东和符强两人的面前慢慢地走动。
护士趁他掩护的当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人的视线,突地用力猛地把针筒里大约五毫升的液体推进到许宝贵的体内,然后抽了小半筒血,在把针抽出前,又把血推回一部分到他的体内。然后,她把针抽出来放到一个盒子里拿着出去了。
“他的气色不错,我看明天可以出院。”医生说完出去了。
然而不到五分钟,许宝贵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符强警觉在他的鼻子下探了一下,然后大叫:“不好。医生,快来。病人出现了紧急情况。”吓得他冷汗直冒,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医生,快,迟了来不及了。”他跑到医务办公室,恐怖地大叫。
两个医生飞快地随他来到病房。“怎么回事?”一个问。
程卫东吓得脸色苍白,紧张地说:“是怎么回事?你们看他。”他指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许宝贵。
许宝贵绝望地喊:“好痛!我要死了。医生救命。我要死了。”
“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瞬间变成这样了?”一个医生急急地问。
“你们的人刚换了药抽了点血就变成这样了。”符强急急地答道。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扳过医生看了一眼,大叫:“我们上当了。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下了手。陈灿亮,快,出事了。”他边喊边朝楼下逛奔而去。
“天哪!他们给他注射毒液了。”程卫东大悟。“医生,快抢救。他不能死,快。”他猛地拨了许宝贵手上的针头。
“啊哟!好痛。”许宝贵痛苦地喊道。
“快,手术车。准备换血,准备血浆。”一个医生朝过道里大声喊。另一个医生紧接着跑了出去。
陈灿亮从楼上飞快地跑了下来。“是怎么回事?”他着急地问。
“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下了手,符强追去了。”
“走了多久?”陈灿亮急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五六分钟了。”
“天哪!他们早跑了。你守着他,不要离开半步,看他有什么话说。他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记住。”陈灿亮说完,边给局领导打电话边往下跑。
“你是什么血型?”医生问许宝贵。
“O型。啊哟!哎哟!…”许宝贵痛苦地喊,但喊声越来越弱。
“准备O型血浆。”医生朝外大声喊道。
程卫东盯着他,鼓励道:“许经理,坚持住。你会挺过去的。你有什么话要说?”
医生和护士推来急救车。两个医生把许宝贵抬到急救车上,急急地往手术室推。
“慢。啊哟!”许宝贵痛苦微弱的喊了一句,手朝程卫东抬了一下。
“许经理,你有话就说吧。”
“我不是自杀,那遗书也…”许宝贵的声音十分微弱,说到这里,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溅了在场的一身。他昏死过去了。
“你站在窗口看吧,进去他也不会说话了。”一个医生道。
程卫东看了他一眼,勉强答道:“好吧。”然后,他掏出手机给顾世华打电话:“世华,你和陈锐清赶快来市人民医院住院部四楼内科。”然后,他给高天峰打电话,急急地说:“高局长,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了手。”
“什么?”高天峰感到十分震惊。
“只怕凶多吉少。”程卫东带着哭腔绝望地说,他的眼泪涮涮地掉了下来。
这时,陈灿亮和符强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看着一身血迹的他。“他进了手术室?说什么没有?”陈灿亮问。
“他说他不是自杀,那遗书也…。然后,就昏死过去了。”程卫东痛苦地答道。
“我们立即去他家。”陈灿亮急急地嚷道。
“先在这看看他吧。”程卫东伤心地说。
“但愿他没事。”符强丧气地说。然后,三人隔窗看着在手术室里忙碌的医生和护士。
但结果越来越让人心愁,心电图显示,病人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弱。陈灿亮着急地说:“医生,领导说了,只要能把病人的生命抢救过来,花多大代价都行。如果不行,就尽量延长他的生命,能清醒一会也好。”
没有医生答他,他们只顾忙他们的。
没多久,顾世华和陈锐清来到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年老一点的主任出来说:“我们无能为力了。凶手要把他置于死地,注射了致命的毒素。毒素已通过血管涌到了全身。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凶手给病人注射的是什么毒素,一时找不到对应的解决办法,想通过换血来给病人解毒,但来不及了。因为,病人的抵抗力非常弱,他昨晚中的毒素倘未从体内清除。心电图显示,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泪流满面,一种失职的愧疚,使他们抽搐不已。“我为什么要走呢?”陈灿亮哽咽着说。
“怪我们太大意了。”程卫东带着哭腔答道。
科主任同情地看着他们,小声问:“他的尸体如何处理?”
“请你们协助一下,直接送公安局法医室。”陈灿亮答道。
程卫东伤心地拍了拍刚到的顾世华和陈税清,难过地说:“他走了。”
“怎会这样呢?我跟钱队长通电话的时候,他说脱离危险了。”顾世华不解地问。
“他们把他杀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程卫东掏出手机给高天峰打电话:“高局长。我很愧疚地告诉您:他已经去了。”
“什么?”高天峰异常震怒地骂道:“你们是一帮混蛋,三条堂堂的汉子,连一个病人也守不住。”
“您骂吧。您不骂我,我心里反倒难受。”
陈灿亮也拿着手机,打电话向领导汇报。“对不起,易局长。我们辜负您的期望了,没保护好他。他刚刚走了。”
“真不知你们是怎样办事的,简直是糊涂虫。”
“对不起。”陈灿亮哽咽说。
“说这些没用了。你们将功补过吧。”
“是。不破了此案,誓不为人。”陈灿亮小声而充满信心地答道。“局长,我建议把许宝贵的尸体交法医解剖。”
“我马上派人过去。”
“我想立即到许宝贵家的现场看看。”
“有利于破案的都可以做,不用问我。”
陈灿亮脸色苍白,见他掐断了信号,就收了手机。
“叫钱国明一起去。他到过现场,知道的具体情况比我们多。”程卫东道。
“快打电话叫他过来。”符强答道。
“世华,锐清,你们回去。这里没事了。”程卫东吩咐过后,又给钱国明打电话:“国明,你在哪?”
“刚从局长室出来,有什么事?”
“情况你都知道了?”程卫东脸红地问。
“想不到他还是被他们害了。”
“你开车过来。我们在大门口等你,一起去他家的现场看看。”程卫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我马上到。”
不一会,钱国明开着面包车在医院大门口停下。一行人上车后,朝中兴路急驰而去。
“他们怎么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得了手?”钱国明问。
“我们大意了,那家伙第一次来的时候,居然没去注意他的可疑之处。大白天,他戴着医生帽和口罩,本来就值得生疑。不做手术,那个医生戴帽子和口罩?我们没一个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结果让人钻了空子。”陈灿亮懊悔地答道。
“你们追下去有没找到线索?”程卫东问。
“有人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飞快地下楼来到住院部下面的停车场,坐着一部有人接应的无牌照黑色轿车跑了。局里已布置人进行堵截,并派人调查去了。”符强答道。
“唉!我们太窝囊了。在眼皮底下,也让他们得手了,凶手居然从容地逃脱了。”程卫东感到无地自容。
“你们不要自责了,他们太狡猾。他们是怎么得手的?”钱国明急于了解事情的细节,不顾人家的隐痛,问。
程卫东尽管不乐,但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