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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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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韭菜,那想象的花园中的诗行    
    充满了生长的巨大愿望    
    (1999。12。29)


西渡的诗(三)秋歌

        
    秋歌    
    秋天,最后的裸露的乳房,    
    秋天,最后的异性的光芒,    
    生存的道路像刀刃一样窄,    
    月光和最后的雨都是细的。    
    秋天,天空运送着密云的军团,    
    秋天,云朵的后面神在读诗,    
    椅子的靠背磨光后颅的头发,    
    他起身,我们的天就开始下雨。    
    秋天,树木的呼吸转暗,影子变长,    
    而在树木的内部,一把白刃的斧子    
    敲击着,鼓声咚咚,落叶纷纷,    
    蝴蝶拉着枯叶的手掉进舞蹈的深渊。    
    秋天,树木的嘴角渗出血,还穿着裙子,    
    秋天,满山的枫叶在燃烧,还露着肩膀,    
    秋天,姑娘的身体在溪水中发抖,还剩爱,    
    秋天,我们的泪水已干,还剩田野的悲伤。    
    秋天,这最后的光我已目睹,    
    秋天呵,我为什么身陷其中?    
    靠着这最后的光芒,我静静立着,    
    像一株白桦,像一个裸身的少女。    
    (2000.9.14)


西渡的诗(三)发明

        
    发明    
    回头望去,我们才知道已经    
    偏离出发时选定的路线多远。    
    我说我们,仅仅是出于习惯,    
    事实上,我已经有很长时间    
    没有你的消息,我甚至不知道    
    是在什么地方失去你的,只记得    
    最后一次见你是在一个藏有叉路的    
    河口,那里正举行一个热闹的婚礼。    
    往前走,有更多的道路带着自我    
    质询的热情,纠缠成深深的疑团。    
    被称作回头路的那一条,则越来越    
    像模糊的裸体裹进了白茫茫的雾中。    
    为了重缝,我必须独自发明一架    
    时间机器,并且打败我可能遭遇的    
    每一个幽魂;它的出口的另一端    
    搭在我们共同做过的梦中。我会像    
    一只从天花板掉落的公猫,带着    
    血腥的印象跌进你现世的生活吗?    
    我们还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我早已    
    不屑问这样的问题。我认为发明    
    一件东西,永远比从死去的灵感中    
    榨出一两个问题的答案更重要:    
    我更愿意相信,发明本身就是答案。    
    (2002.6.12)


西渡的诗(三)连心锁

        
    连心锁    
    我走向你时,你一直站在桥上    
    发呆,看上去似乎正用绝望的饵    
    诱惑着下面的什么,而视线的尽头    
    真的有东西在上钩。清晨的白雾中    
    它用它的耐性跟你较着劲。你通宵未归    
    而我也是通宵未眠,胸口似乎压着    
    一块靠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搬不动    
    的石头。从一开始我就弄不明白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难道    
    仅仅因为它有一个不慎重的开始吗?    
    有些事情但愿从未发生,另一些    
    发生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似乎是说,但愿我们从未爱过    
    问题的恼人之处在于,早年的贫困    
    仍在追逐我们,把我们在生活的坩埚中    
    熬成一锅乱糟糟的牺牲。我试图    
    用恳求唤醒你的记忆,但我的话    
    肯定被水中的家伙当饵吃了,此刻    
    它们正忙着到上游去洗耳朵。喷泉的    
    耳朵似乎最善于倾听,而且不倦地    
    向我们表白着它所理解的生活    
    似乎它不仅能清新我们的呼吸    
    也能抚慰我们的灵魂。清晨的风    
    带着神秘的凉意,吹进我们的身体    
    白雾散尽时,我们看清的东西    
    在我们的身体中强行插入了    
    一把钥匙,只听咔哒一声    
    我们的身体中,有一把生锈的锁    
    突然打开了,掉落在冰凉的草丛中    
    几乎与此同时,你轻轻挣脱了我的手    
    (2002.7.14)


西渡的诗(三)晨跑者之歌

        
    晨跑者之歌    
    “虚无的王位在追逐你”    
    我不是你,每天早起晨跑    
    像天真的孩子,哭着嚷着跟家长要    
    成长!仿佛它就是你当年渴望已久的    
    那只玩具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早上的太阳    
    公园里退休的太极拳和柳荫里    
    变声期的咏叹调。再见!祖国    
    新鲜的早晨和早餐桌上溢出的    
    蛋黄似的朝阳。我坚持把我的昏睡    
    继续到你的早餐里。可我却总在梦里撞上    
    你光着身子被恐惧从卧室里赶出来    
    天还没亮哪!你开始跑动的时候    
    前方是一块开阔的野麦地,大地    
    像一封从打印机里吐出的信自动展开    
    可一眨眼功夫,你就跑进了一座    
    两侧耸立着玻璃幕墙的幽暗峡谷    
    柳梢头,你试图用弹弓取消的    
    那些活蹦乱跳的麻雀,什么时候    
    换成了按时上下班的呆鸟?缩着脑袋    
    躲在修剪整齐的八小时的塑料灌木里。在前方    
    二郎神瞪着红黄绿的三只眼拦住去路    
    这是你的亡命途?你在愤怒的青春期摔打过的    
    天堂的坛坛罐罐一辈子都在追逐你。你急停    
    侧身拐进另一条明亮的大街,迎头撞上    
    一种新规格的超短裙宠物,可爱得    
    犹如全身粘满时尚软毛的太妃猫,脚蹬    
    性感的皮靴。你尾随她们进入超级市场    
    在货架边一矬身,变成一串黑亮的美国李子    
    意外地,她们血红的爪子破了你的魔法    
    可就没有人察觉这李子怎么这么沉!    
    挤在地铁里,紧挨着一对上海鸳鸯    
    和一对北京鸭,和各种杂乱的消息——    
    他们的谎言替你松了绑,你乘机恢复了本相    
    逃脱了新世纪的新女性超级功能的胃    
    你重新跑进明亮的阳光里。小时侯    
    你总是一听到喇叭的口令就跳下床    
    并及时调整步伐,但最近你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的听力似乎出了问题,总是跑走调    
    或是跑得太快,跑出了轨    
    或是太慢,又跑错了方向    
    真正的问题可能在于你总是听得太多    
    绝对的辨音力需要绝对的偏听!    
    你总是不停地对我抱怨,可要我说    
    你还是六十年代出生的旁观者    
    所以,尽管你跑步进了新世纪,你还是    
    错会了时代的暗示;所以,尽管你有格调    
    把跑步变成了你性格中的游标卡尺    
    你还是被娇妻的一纸休书赶下了车    
    撂在一个人的站台上干生气。而我不像你    
    我干脆在火车上侧身躺下去,拒绝和邻座    
    玩撞大运的游戏。但你的脚怎么伸进了我的梦里?!    
    在梦里,我似乎也不由自主地像一匹木马    
    机械地奔跑起来。那是你在我的身体里奔跑!    
    噢,但愿我一觉醒来,火车已经停靠    
    一个上世纪的火车站,站台上上世纪的人物    
    人来人往:四周围着一圈穿白大褂的医生    
    正研究我的嗜睡症;而你仍没有停止奔跑    
    (2002.11.27)


西渡的诗(三)出走

        
    出走    
    在上一个渡口错失后,我独自    
    逆着河岸走了这么远    
    两岸的麦子细如我们的心弦    
    和你们的手指,试探着彼此的脉搏    
    这是春天的事。夏天    
    灵魂的眼睛在天上迷惑于    
    你的方向和我的远游。几株野梨    
    裹在少妇的头巾里,以一个    
    永恒的盼望的姿势宣示着    
    爱的教义。是她们在田野上    
    独自抚育了这么多的儿女。枝叶间    
    野蜂跳着狂野的舞蹈,企图    
    软化你的心。梨子的味道    
    尝到最后却酸倒了牙齿。    
    枫树点着了新婚的蜡烛    
    在十月,屋檐下挑着圆月    
    的纸灯笼。白雪皑皑的冬天    
    河流封冻,冷血的动物    
    再也无法干扰我的视线    
    我终于追踪到你的脚印    
    像一串梅花,刚刚从打印机里    
    吐出的秘密的爱,提醒我    
    前往或返回,迷乱我的心    
    (2002.12.7)


附录:西渡文时代的弃婴与缪斯的宠儿(1)

    ——试论60年代出生的诗人    
    没有上帝我们走向我们崇拜的神性    
    瓦雷里    
    1    
    在朦胧诗之后的诗歌格局中,60年代出生的诗人一直是一支核心力量。无论是在80年代中期轰轰烈烈的第三代诗歌运动中,还是在取得了坚实成绩的90年代诗歌中,这一代诗人都担当着主要的角色。在新诗史上,还从未像在这代人中那样涌现出这么多才华卓异的诗人。联系到这代人精神生活上普遍简陋的起点,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当代精神生活史上一个巨大的奇迹。但是存在的逻辑在世纪末再一次显示出其吊诡的一面:这一代诗人还没有来得及作为一个整体登台亮相(第三代诗歌虽然以“代”命名,但也只吸引了这代人中的一部分诗人),许多优秀的诗人仍旧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迫不及待的一代新人已准备将他们送入历史的冷冻箱。进入90年代中期以后,“70后”迅速成为文坛新宠,并以一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占据了人们的视线。当这些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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