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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长枪兵紧随其后,弓弩手则被护卫在正中。虽然大军分成了数十块,不过每一块都是由各兵种组成严密的战阵。不过这支部队地战力显然要比他们的敌手差一些。虽然战阵严密却并不敢直面骑兵的冲杀,只能不断的移动闪避,靠中间的弓弩手给予微弱的反击。
而顾祝升的骑兵却是出尽了风头,一路左突右杀,无人能挡。虽然敌人的数量远远多于他,不过却并不能丝毫阻挡骑兵的脚步。不过此际的顾祝升却并不好受,刚才他看到父亲所在地山头着火,便要出兵接应。哪知道却碰上有人准备烧营,好不容易将其赶走之后,他立即派人到另外三营查看,却没想到处处都有敌人的踪影。他顿觉事态有些严重,心想父亲那边应该可以抵抗很久,便分兵保护四大营。袭营的敌人并不接战,纷纷后撤,他们一路追到此处,却发现敌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开始他还吓了一跳,以为中了敌人的计谋。不过接战之后,才发现敌人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强,心中急怒之下,便想狠狠的打击这支敌军。
不过事态却并不像顾祝升想像地那样,虽然敌人连围困他们地实力也欠缺,不过极为擅长保护自己,双方打了近两个时辰,却都没有多大的损失。虽然看似骑兵一直占据着上风,不过顾祝升却是有苦自知,他地骑兵一直往返冲杀,体力的消耗正不断的加剧;反观对方,除了少部份人之外,其他地都是好整以遐,以逸待劳。而且随着战斗的延续,对方工事兵竟然开始在各处布置拒马枪和陷马坑,虽然现在数量极少,构不成什么影响,不过却上顾祝升嗅到了一丝失败的气味。
看到这一幕,杨诚也不禁暗自点头。围住顾祝升这支部队的统帅看来相当清楚自己的缺点,这样稳重的打法下,虽然一时不能对骑兵构成多大的威胁,不过却始终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这支骑兵似乎又一心求胜,不过看来他们的临战经验却又太缺乏,并不知道根据战场的情况进行及时的改变,时间一久只怕连全身而退的机会也要失去。
不过最让他奇怪的是,这支部队到底是从何而来。虽然数量上和扬州军差不多,不过南乘风却绝对不是那种自暴短处的人,扬州军精于水战,但在陆地上却绝对挡不住兖
精锐的骑兵。那还会有谁呢?杨诚左思右想,却始终
正在这时,场中的情形又发生了变化。步兵的布置似乎终于完成了,几个数量较多方阵开始转换为进攻的阵形,原本远远见到骑兵冲来就开始避让的他们,竟然拼死守护着丘顶,寸步不让。骑兵虽然仍占有优势。不过显然没想到之前闻风而逃的对手居然如此顽强,仓促之下,密集地阵形便略有一丝混乱。前面的骑兵被步兵的阵式堵住,立陷苦战;后面的骑兵前进不得,只得朝两边分散,哪知道却正好冲入对方布置好的陷井之中。幸好陷井的数量有限。损失一小队骑兵后,其他地骑兵又继续向前冲去。
如此往复,不到半个时辰里,原本肆意冲杀的骑兵竟然被分成了五六块,不仅再不能纵横驰骋,而且陷入各自为战的乱局之中。而四周的步兵们却没有闲着,四散分布的小队步兵们,开始朝中间聚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正渐渐形成。用不了多久。即使骑兵们想逃,恐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杨诚看得连连喝彩,如此精彩的战斗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了。两方的拼杀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这支实力不济地步兵却能凭着高超的指挥技巧和极大的耐心,将敌人的精锐骑兵牢牢困住。两万不论装备还是战士素质都远逊对手的步兵,竟然想一口吃掉五千精锐骑兵,这种想法便已经够大胆的了,而现在这种可能竟在逐渐变为现实。
站在高处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杨诚叫来三卫,吩咐他们各率三百人到东、西、南三面埋伏。只要见骑兵想要突围,便亮出荆州军的旗帜,喧而不攻,以助这个未知的朋友完成其大胆的构想。
果然,骑兵的行动越来越受到制肘。顾祝升这个时候终于清醒过来。不过却已经太迟了。步兵地包围圈已经基本完成,借助人墙组成的枪阵和巧妙分布的拒马、陷井。骑兵想要冲破任何一处,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已经数以倍计的提升。
顾祝升最先地选择是从西面突围,不过对方显然早有预料。西面地防御比起其他三面都要强得多,再加上烧营的四路部队皆部署在西面,让他地突围极为困难。不过骑兵的锐意突围并不是步兵所轻易能抵挡的,付出了数百人地代价之后,西面的防御终于被撕开了一条口。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一阵鼓响,数以百计的火把从不远处亮起,虽然只有三百人,不过在蓄意的虚张声势之下,仍然能让他望而却步。更何况对方旗帜上那个大大的杨字,本身就已经有着千军万马的份量了。
西面虽然有兖州军的主力和黄渠城在,不过显然对方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无奈之下他只得调头往南。南面数里,便是大片平坦的原野,让骑兵的逃生机会倍增。不过这一进一退间,骑兵的伤亡已陡增至一千之数。哪知道刚才那一幕却再度上演,眼看要突出重围,却又现敌人伏兵。惊恐与焦急之下,顾祝升已无法冷静做出思考了,慌忙转东,却又再度受挫,最后只得往他最不愿去的北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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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度往返奔命,原本还能组织起严密突围阵形的骑兵们已经尽显疲态。不过幸运之神却始终没有照顾他们,好不容易从北面逃出之后,却受到数千伏兵的袭击,损失惨重。短短的三个时辰里,本来占尽上风的州骑兵就这样被完全击溃,最后仅剩下不到千人狼狈逃窜。而且之后的逃亡之旅也并不平坦,数度遭袭之后,随顾祝升逃到南阳的骑兵仅剩两百人,这自是后话不提。
且说这边战事结束后,杨诚刚刚收拢众人,对方便有数百人往其所在之地赶来。“诚哥!诚哥在吗?”队伍还未至,激动而期待的叫喊声便远远的传来了。杨诚微微一愣,脸上便露出了只有遇上老朋友才会有的笑容。
“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杨诚上前一把搂住叶浩天,激动的说道。他和叶浩天可谓是从苦难中一起成长的知心好友,虽然在西域的事务上二人略有些分歧,不过却并不影响二人的感情。要知道在杨诚这些朋友中,叶浩天与他的交情几乎与刘虎相当,虽然他与张识文也是无话不谈,不过后者却太过尊敬于他,两者之间主仆多过朋友,让杨诚颇感遗憾。是以这种能完全平等的友情,现在对他来说便异常可贵了。
叶浩天也激动不已,紧紧的抓住杨诚的双臂一时竟无法开口说话。“浩天,你这是怎么了?”声音从叶浩天身后传来,极其斯文。杨诚应声望去。只见一名长相文弱的青年站在叶浩天身后,适才杨诚光顾着叶浩天了,一时竟没有发现。张识文已经够书生气了,没想到这名青年更甚之,完全是一副谦谦学子地模样。
叶浩天这才惊醒,忙拉着那名青年介绍道:“诚哥。这是我长兄叶浩栋,我叶氏第一战将。”
“萤萤之光哪敢与皓月争辉。”叶浩栋甚是谦逊的说道:“在下光州县尉叶浩栋,见过忠勇将军。”说罢竟毕恭毕敬地行跪拜之礼。
杨诚急忙将其扶起,虽然依二人的官职来看,一个区区光州县尉与杨诚诸多官职中的任一个都相差甚远,不过连身为叶氏嫡出的叶浩天也尊其为长兄,便可见其在叶氏家族中的地位。“我和浩天相交甚笃,若不嫌弃,不如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好。不知叶……”
兄长比诚哥大了足足五岁,诚哥可就吃亏喽。”叶浩一时卡在那里,定是不知道该作如何称呼才好,立即解围道。
“叶兄!”杨诚立即拜道,言辞极为恳切。他想和叶浩栋相交,倒不全是因为叶浩天地原因。主要是叶浩天刚才那一句话,顿时让他对叶浩栋刮目相看,刚才这一场战争的指挥者,竟然是一个如此文弱之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也难怪。也只有这样的人方才会有如此的沉稳、细致和忍耐。而且作为叶氏重要的成员之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叶家当真是不显山露水啊。于公于私,他当然都想要结交叶氏了。
“真是折煞在下了!”叶浩栋连连推辞,不过在杨诚的坚持下却也不得不从。作为一个军人。想必他也对杨诚心慕已久了吧。三人寒喧一阵,叶浩栋感慨的说道:“这次幸好四弟及时赶回。还奇迹般的说服了族中长老们,否则我叶氏只怕要遭万劫不复之灾了。”
“嗯?”杨诚疑惑地问道:“叶兄何出此言呢?”叶家因为家势远不如三大世家,是以一直都持观望之态。两边互不相帮,以图保存实力以投靠最终得胜的一方。杨诚虽然也因此恼怒过,不过心里却也并不深究,别人只是想在这乱世保护自己,自古成王败寇,自己又岂能随意强求别人呢?不过此次叶浩栋竟然主动袭击兖州军,想必绝不会是误会,而是叶家终于抉择投向哪一边了。
“惭愧,关中巨变,三家向我叶氏作出最后警告。包括在下在内,无可抉择,正要顺应大势,没想到四弟却刚好赶回,竭力阻止了我们。”叶浩栋面带愧色,数次与叶浩天举目相视。很明显,叶家之前做出的选择便是投向三大家族,虽然最后改变了,不过面对一向忠于朝廷的杨诚,多少让他有些汗颜。
杨诚却是眉头微皱,沉吟道:“关中巨变?怎么回事?”自从兖州军占据荆北以来,他和刘虎之间的通讯便越来越困难,这段时间一直忙个不过,倒还没觉得,现在听叶浩栋这么一说,他才想起差不多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得到刘虎那边的信息了。
“诚哥竟不知道?”叶浩天似乎比杨诚还要感到奇怪,他从西域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关中乃至天下的大势变化几乎都有所了解。不过在他看来,手握两州大权的杨诚,获知消息的途径当然比他来得多和快了。不过他却并不知道,杨诚地情报网虽然极为完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