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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算,而现在却成了
皇帝与赵长河的二人转了,想到这里,刘虎觉得实在没意思极了。
“廖将军可有话说?”众人无语,陈博指着位于武将行列最末端的一人问道。
刘虎扭头看去,不由微微皱眉。被陈博点名这人名叫廖仲达,在京辅都尉也算是排得上号的战将之一,与战死的孙、华二人交情极深。因为对
赵长河地调遣有些微词,不知怎么被赵长河知道了。立马便被抓了个罪名改去押运粮草。押运粮草本就是个苦差,特别是在战时,仗打胜了没
你什么功劳,仗打败了却可以将大堆责任推到你身上。若是主帅对你看不顺眼,要想治你的罪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廖仲达微微一怔。想是因为他刚才他听到赵长河的话直气得一脸通红。是以才被陈博点中。当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末将
以为……人都死了。又何必……”比起死去的两个好友,他倒还略好一点,不会当面顶撞赵长河。否则这一回恐怕就随二人一起去了。不过又
无法过自己的良知,当下委婉地替二人辩护。
“话不能这样说。”赵长河隐隐含怒,“他二人死便死,但五千将士何其无辜,却因他们的无能而送命!若不治他们的罪,如何向所有将士交
待?”看了看左右,赵长河瞪着廖仲达说道:“若是带兵之将人人都把士兵带去送死,那长安岂不是要拱手送给叛军?人人都一死了之,这仗
如何去打!廖将军肩负督粮之责,若是任叛军夺去粮草,再以死谢罪,莫非朝廷还要褒奖你不成?”
廖仲达禁不住后退一步,他当然明白赵长河暗含的威胁之意,却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勇气,犟嘴说道:“五千将士战死不错,但叛军的损伤又岂
止五千?孙晋逢和华廷之以寡敌众,难道非要取胜不成?”他对二人极是了解,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战况,但却不难想像其战况是何等惨烈。
赵长河不由微微一顿,根据事后的情报,函谷关一战三家联军地死伤不在两万之下,虽然这一消息尚未公布,但高坐殿上的陈博却是知道的。
不过他岂又能让一个小小的廖仲达阻止自己的意图,当下不容否定地说道:“孙晋逢已经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坚守三日,甘受任何处罚。”话
音刚落,不少武将纷纷咐和,出言驳斥廖仲达。廖仲达本就不是个善辩之人,立即败下阵来,向殿上一礼之后退入列中,眼眶中却是微闪泪光
,想是为不能保住好友地名誉而心存内疚。
“罢了罢了。”见到这情形,陈博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的一丝失望却是一闪即逝。“军务方面地事宜我已全权委托镇国公办理,这
事镇国公就斟酌着办吧。”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说道:“叛军既攻破函谷关,想必接下来必会有所行动,不知镇国公有何打算啊?”现在的首
要之事,便是如何击败三家联军。其他的都只能放在一边了。
赵长河看了一眼那些一直默不作声地大臣们,镇定的说道:“潼关为天下最坚固地险关,叛军俱是乌合之众,皇上自不必担心。倒是函谷关一
战我们需要吸取经验,对于军中诸将应严加考核,对于那些名不副实。只知说大话的将领,应该毫不留情的撤换。我们需要的是智勇双全的良
将,而不是莽撞送死的庸才!”赵长河用力地挥了挥手臂,显示出坚定的决心。
“这才是赵长河的真正目的。”刘虎暗自叹了口气,在此之前赵长河只能那些被捏到把柄的将领下手,不过现在他却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彻底
的撤换。良将还是庸才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平时毫无缺点,照样可以决定你的去留。正式开战之前,赵长河势必会将京畿部队牢牢
的掌控在手里。想必他激孙、华二人出防函谷关之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了,有以心算无心,孙、华二人不仅是白白送死,而且成为他地
踏脚之石。
陈博闻言也是一怔,不过旋即明白过来。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地说道:“如今大战在即,若是大肆换将,恐怕有些不妥。”京畿部队经过章盛
长期的经营,不论是战力还是将领对朝廷的忠诚度,都是极为出众。要知道陈博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赵长河。其中很大的原因便是因
为大批的中高级将领都属于难以收买之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赵长河打败了三家联军,声望到达无以复加的地步,陈博也只需要一张圣
旨,便可从他手里将兵权夺回。若是经他这么一闹。将大批章盛挑选的将领换下。陈博的如意算盘便再也打不响了。
“阵前换将总比任庸将指挥要好,皇上无需过虑。老臣自有分寸。”赵长河不容置疑地说道,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刘虎同情的看了陈博一眼,现在他确实是很难拒绝赵长河的。虽然刘虎也曾主动请缨。不过面对三家的百万大军,陈博所能信任地还是只有曾
打败匈奴地赵长河。他并非是看不起刘虎的才能,而是刘虎为将仅有数年
统领地军队从未超过一万,他当然不敢把赌注压在刘
。刘虎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一个禁军就让他难以把握了,若是由自己统领这二十万京畿部队,反对之人恐怕比现在赵长河掌军尤甚。是以陈博
现在只能处处顺着赵长河,即使明知他在假公济私,也要故作不知。
果然,陈博沉吟片刻之后,当下欣然应允,还夸赵长河是公忠体国,其心可嘉。接下来的廷议便是由各部汇报各自地情况,以及如何配合赵长
河的指挥了。现在朝廷的精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平叛之上,其他均为次之。赵长河看似没有插手对朝中官员的撤换,不过换上的这些人却大部
在为他服务,甚至与陈博一样掌握着他们的生死予夺之权。
“朕都快忍不下去了!”廷议结束后,陈博秘密召见了他亲近提拔的官员后,便将一直侯在外面的刘虎传入。
看着怒不可遏的陈博,刘虎并没有说话。陈博的艰忍远胜常人,也只有在他这个“自己人”的面前,偶尔露出一些真情实意。陈博每每需要发
泄心中之气时,刘虎便是他最好的听众。
混乱的骂了一通之后,陈博才渐渐平静下来,端起一杯参茶一饮而尽后,极其认真的问刘虎:“说实话,赵长河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平叛。”
刘虎想了想,正色答道:“战场瞬息万变,况且三家实力也不容忽视,谁敢说必胜。”赵长河虽然是一代名将,不过这一次的对手也非易与之
辈,要不然刘虎也不愿忍受现在的这种局面,早就要动脑筋把他扳倒了。
“笑话!”陈博用一力捶,愤愤的说道:“朕把全部家当都搭上了,难道还要败不成!函谷关一战,三家实力不过如此。”陈博所指,自是五
千孤军也让三家叛军受到重创的事实。三大辅臣亲临阵前,出动的自然是其精锐之士。两军强弱已然分出。
刘虎摇了摇头,皱眉说道:“皇上若以为三家精锐尽在潼关之外,那就大错特错了。”看了看陈博疑惑表情,刘虎解释道:“以潼关之险,三
家就算精锐尽出,也未必能在短期内攻下。三家联军之中也不乏善战之将。哪能看不出这个道理来。河东、朔方数万铁骑由北而来;兖州大军
绕道南攻;凉州精锐陈兵天水。关东数十万叛军中,三家精锐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你的意思是,长安难以保住?”陈博脸沉了下来,显然对局势有些担忧起来。在外,叛军步步进逼;在内,赵长河又不断获取权力。大陈确
实已进入风雨飘摇的地步,这与大陈当初建立时地情景,又何其相似。
看到陈博的样子,刘虎急忙安慰道:“皇上倒也无需过虑。不管赵长河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愿意看到叛军兵临长安的。退一万步讲,就算长安
不保,我们也可以退去荆州。”
“荆州?”陈博笑了笑,“荆州现在也自身难保。”叹了口气,又突发奇想的说道:“若是朕御驾亲征,不知……”
“万万不可!”刘虎脸色微变,以前陈博便有这种想法,不过想像的对象是北方异族而已。御驾亲征虽然能极大的鼓舞士气,但却足以令前线
将士束手束脚。要是一个不小心连皇上也被别人夺去。那一切可就真完了。现在长安可谓是四面楚歌,一旦离开城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样地意外,刘虎当然不敢让陈博去冒这样的险。
想了想,陈博也明白其中厉害。当下便打消这个念头。“从现在开始。你可要看好你底下的那些人。”陈博语重心长的说道:“朕的兵权大半给了赵长河,其他的差不多就在你身上了。”
南阳城外
顾良洪骑着高头大马。傲立在一处山坡之上。在他周围,数以万计的士兵正在扎营,漫山遍野均是忙禄的身影。
“杨诚到底想要干什么?”南阳城高大的城墙在落日地余辉下更显雄伟。顾良洪却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数日前他率二十万兖州军浩浩荡荡的开始向荆州进发,本来想在南阳城下与荆州军一争高下,却没想到这座意义重大,城防坚固的城池,竟然没有一人驻守。不仅如此,连城中的百姓也显得极为稀少,一派萧条之气。更让他气愤的是,城中的大部份井水均被人投药,剩下的几口井仅能满足所剩百姓饮用而已。
见到这种情况,顾良洪不敢大意,立即派出三万人分成三路作为前锋探路,大军主力却立即在城外安营停下,等待后续辎重到齐之后再作决定。三天来,三路先锋犹入无人之境,在没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攻克了新野、下、枣阳等十二城。这本来是个天大的捷报,却让顾良洪更加不安起来。他可不敢相信近年来声名鹊起地杨诚,会拱手将荆州送给他,虽然荆北仅襄阳一郡未在他手中,但他的心却更加不安:在进入荆州这些日子里,竟然连一个荆州军士兵也没发现!
“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启禀大人,樊城空无一人,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