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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吗?”刘虎回头看着常宽,疑惑的问道。虽然他入主禁军已经颇有些时日,不过真正在禁军中呆的时间并不长。即使是像常宽这样由自己亲自提拔起来的人,也只是在公事上偶有交往。
常宽凑前一步,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大统领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刘虎一愣,虽然交往不多,但常宽直爽果决的性格让他颇有些好感,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好吧。”刘虎干脆的答道。虽然他也并非没有在禁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过常家数代都是战功彪炳的将帅。刚刚告老归田的常刑惟又是章盛地坚定追随者,对大陈皇室忠心不二。像常宽这样背景的将领,他轻易还不敢去碰触,毕竟他想要的,是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一边的人。正因为他这种宁缺毋滥的要求,才使得现在被皇帝轻易夺权的局面,对于掌控禁军,他暂时再不存幻想。
常宽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领着刘虎走进武门的临时住所,关门之际。又不放心地看了看,似乎有极为机密的事情要和刘虎商量一般。看到常宽的这举动,使得刘虎疑云顿生,不过他却并不着急,等着常宽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大统领此番申辩。可有结果?”迟疑了一下。常宽一脸认真的问道。
“申辩?”刘虎不解的问道,一点也不明白常宽为何会有些问。他有什么要向陈博申辩的。
常宽一呆,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刘虎会做此答,当即皱眉问道:“皇上将宦臣插入禁军。大统领竟然没做任何反对?”
刘虎顿时明白常宽的意思,以常宽这样性格,他当然无法忍受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更何况这些禁军将领一向自视甚高,现在要让他们接受一个他们认为最低贱的宦臣地指挥,心里哪里接受得了。“令出于皇上,我又如何反对呢?”刘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对此乐于接受一般。
听到刘虎的回答,常宽先是失望,旋即愤怒起来:“先皇早有遗诏,后宫、宦臣不得干政,若有违反众臣人人可以诛之!以宦臣指挥军队,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看到常宽激动的样子,刘虎不由微微一笑,到底是年青气盛,心里装不住事情。“常校尉有些误会了吧,这些宦臣只负责传递皇上命令,具体指挥仍是各军将领。”刘虎反而以安慰地口气说道,一副与己无干地样子。
“啪!”常宽拍桌而起,凝视着刘虎说道:“末将平时一向敬重大统领,从来没有以大统领的出身而有轻视之心,不过今天,大统领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顿了顿,来回走了两步,又接着说道:“皇上年幼,必是受人蛊惑才会做出如此失策地决定,试想禁军诸部事事均需等皇上手谕,一旦有变,必会自陷混乱。大统领执掌禁军,事事当是皇上安危为重,即使是抗旨,也当无惧无畏。而大统领现在却只知在一边说风凉话,置责任于不顾,岂是大丈夫所为。”
刘虎呆了呆,常宽反应之激烈实在让他有些意外,要说他甘心接受陈博的这一安排,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经过这些日子来地变故,皇上显然已经再难相信众臣,甚至包括他在内。他当然可以像常宽说的那样,去崇政殿找陈博据理力争,但是不管成功与否,那只会惹得陈博对自己的疑
而已。他装狗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到最有利是绝不会脱掉那层外衣的。
看到刘虎没有吱声,常宽又愤愤的说道:“本来我们已经约好,若是大统领早辩失利,便联合声援,让皇上收回成命,没想到大统领竟然甘受如此之辱,实在……唉。”
刘虎冷静的看着正叹气跺脚的常宽,待内心确定那神情绝非伪装之后才惊讶的说道:“我们?莫非不止是常校尉一人?”现在这种微妙的形势下,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陈博在提防赵长河地同时,当然不会对他完全放心。常宽对皇室忠心不二。又掌握着重要的门户,当然是最理想的试探人选。正因为有这层顾虑,是以进屋以来一直暗中留意常宽的神色,不敢有丝毫失漏,直至现在才终于确定,除非常宽的演技比他还远要高明。否则便绝对出至真心。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大统领,除了几个叔伯坚持皇命不可违之外,其他诸将均是坚决反对!只要大统领振臂一呼,我们大家即使是冒着抗旨的风险,也绝对要把那个蛊惑皇上地人揪出来,就地正法。”常宽绝决的说道。
刘虎闻言微微心动,若他在此际迎合这些人要求,那他在禁军中的地位必定会更加稳固,即使是陈博在短期内也无法动摇他。即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敢犯禁军的众怒,毕竟禁军的地位实在太微妙了,皇室的安全全仗于此。想了想,刘虎暗自叹了口气,若是在大漠时的他,对于这样的要求或许难以拒绝,但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他却不得不三思而行,制止自己拒绝这份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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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得到这些人地拥护,而是他心里深深的知道。这一次宦臣入驻禁军的风波,绝对是出自陈博的本意。说到底常宽这些人如此愤怒,一方面是感觉自己受辱,不能接受宦臣的地位高于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忠君,害怕皇帝受到蒙敝。而威胁到皇室的安全。至于自己被架空这件事。完全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了。
虽然心里已拿定了主意,刘虎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常宽。答应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本来就是皇帝的主意,当然就无法揪出所谓的蛊惑之人;不过若是直接拒绝,那他今后要想树立威信。便难上加难了。沉吟半晌,刘虎皱眉说道:“难得常校尉如此有心,不过常校尉认为,蛊惑皇上地人,到底会是谁呢?”
“大统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从立朝以来,长安从来没有经历过像这段时间的事,若没有小人在其中兴风作浪,怎么可能会发生呢?”常宽正气凛然的说道。
“你是说……”刘虎迟疑的说道,他当然明白常宽的矛头所指,不过他却要等他亲口说出来。
“兴风作浪,除了赵家,还会有谁!”到底是年青直爽,常宽哪里藏得住话。
刘虎心中一喜,赵长河啊赵长河,看来不满你地人是越来越多了。本来这件事是八杆子也打不到赵长河身上,不过由于禁军将领们地忠心,使他们根本不会去想皇上是否真的只有那么单纯。而整件是刘虎又是受害者,是以所有怀疑地目光,全都指向了赵长河身上。本来赵长河在禁军中的威望并不亚于他,说不定由赵长河来统领禁军会更为顺手,毕竟论资排辈,他刘虎还远不能和赵长河相比。不过既然禁军一口认定是赵长河在暗中做怪,那恐怕这个心结便不是那么好解了。
“镇军将军统帅羽林军,负责整个长安城的城防,怎么会把主意打到我们禁军身上来了?”刘虎不明所以地问道,隐隐已把自己和他们连在一起。
“噗嗵!”常宽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刘虎面前:“赵家素有野心,人所皆知。这一次更是趁着有人行剌皇上之机,大肆屠杀无辜,长安百姓,谁人不恨。末将位卑言轻,但大统领却深得皇上宠幸,赵家这样下去,末将实在担心长安将会有大变,为江山社稷作想,大统领不得不防啊。末将恳请大统领向皇上直谏,避免酿成大祸,以至后悔莫及。”
“这……这怎么使得。”刘虎急忙上前去扶常宽,后者却不为所动。“若大统领不答应,末将便不起来了。”
刘虎没想到常宽竟然来这么一手,一时间有些手无举措,沉吟半晌才叹气说道:“常校尉又不是不知道,禁军只负责皇城安全,不得参与外间任何事务。若是我们这样做,岂不会让人觉得我们管得太宽,有越权之嫌?”
常宽一怔,对于一向遵守规矩的他来说,刘虎这句话倒还有些作用。“话虽如此,但我们总不能让他这样胡来,把禁军也扰乱了吧。”常宽退而求次。说出了现在最迫切的要求。作为一个骄傲的战士,他还是无法容忍与宦臣为伍的事情,即使这是出于皇命。
“皇上地手谕刚下,如果我们群起抵制,那皇上会作何想?”刘虎好言劝道,看到常宽露出无可奈何的愤慨之色。又安慰道:“不如我们这样,先按皇上的意思办。那些宦臣一向以来都是地位卑微,现在有了点权力定然免不了要做威做福,等他们劣迹显现,到时我们再据理力争,这样既可以让皇上有理
成命,又可以避免威逼皇上的罪名。”
“可是……”常宽仍有些不甘的说道。
“先让大家忍耐一下,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连死都不怕。还不能受这么一点气?”刘虎好言劝道,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皇上不声不响的就划去他大半权力,他还要绞尽脑汁为他安抚众人,若不是他还需要仰仗皇帝,哪里愿意受这样地鸟气。
常宽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默认了刘虎的安排。“末将一向以为忠于皇上,便可以办好任何事情。不过今日受大统领教诲,才知自己相差太远。大统领思虑周全,又深明大体,能在大统领之下。末将实在荣幸。”常宽赞服的说道。
刘虎暗暗一笑,脸上却毫不显露,当下扶起常宽,打趣的说道:“我只知道常校尉禁军青年将领中的翘楚之才,什么时候又学到这拍马屁的功夫了?”
常宽脸上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末将之前也曾有段时间心有轻视大统领之心。不过自大统领执掌禁军以来,一直赏罚分明。论才任用,又毫无私心,不仅是末将。很多将领对大统领也是打心底里佩服。”
刘虎拍了拍常宽的肩,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实在太忙,也没和兄弟好好聚聚,等以后有了空闲,一定找大伙好好交流一下,大家都是年青人,应该多沟通。”不过他心里却想,我又何偿不想徇点私呢?不过甫入禁军,底下那些将领又是禁军中地元老,有的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在现在这个位置了,哪里会对自己真正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