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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配上优良的战马,加以训练,待到弓马娴熟,他们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当数以倍计。”
“嗯。”杨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对张识文地建议他也深以为然。在大陈的军队没有广泛使用强弩和改良的盔甲之前,匈奴的弓骑有着令人恐怖的杀伤力。甚至还出现数百人就让上万军队不战而溃的事情。当初叶浩天一心想要交州百姓全部成为神射手,虽然这个理想到现在仍是遥不可及,但在政策的高度倾斜下,却形成了百姓广习箭术的风气。与此同时,军中的那些士兵更是狠下功夫。生怕自己被百姓超过而被人嘲笑。在这股互相攀比的争斗中,使得交州拥有了数量惊人地箭术精湛之人。飞虎营一分为六。才会如此顺利,否则单是训练,便足以让杨诚忙活得了。
“识文斗胆。离开西域之前。便自作主张,让欧凌峰在西域凑集了两万匹优良的大宛马,以及各族中挑选出来的优秀骑手及养马师数百人。按约定的时间,一月后便可分批抵达安平。识文未得到诚哥允许便自作主张,还请诚哥责罚。”张识文起身站在杨诚面前,告罪说道。
“哈哈。”杨诚爽声笑道,上前扶起张识文,欣慰的说道:“文弟何罪之有。文弟能考虑得如此深远,实在让我高兴万分。之前我也并非没有这样想过,只是一直犹豫不决而已。现在看来,我是再用不着多想了。”
“诚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洪方忍不住问道。一直在一旁默然不语地老程也是抬头关注地看着杨诚,从杨诚与张识文的对答之中,哪里还听不出一些苗头来。
杨诚转身对洪方笑了笑,沉声地说道:“洪老爷子久居山寨,难道真不知道荆州现在的形势吗?”
“不就是有些百姓烧了两座县衙吗?这完全是那些没良心的家伙咎由自取,活该!”洪方大声说道,旋即想到什么,瞪眼问道:“你们不会是要去镇压那些百姓吧?而且就他们那点本事,随便派一个营去就绰绰有余了,用得着又水师又骑兵地吗?”
“镇压也好,劝服也好,总之不能继续让他们这么乱下去了吧。”杨诚肃然说道:“况且这次还有阴魂不散的谢家在后面捣乱,要想平定荆州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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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下败将,用得着放在心上吗?”洪方不以为然的说道。
杨诚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您可不要太轻视他们。谢家当年败在章明忠的手里,虽然元气大伤,但在最后一刻却知机逃走。据说其中最精锐的两千人,也跟着他们逃到一隐秘之处。这四年我们在不断进步,他们恐怕也没有一刻闲着,若是贸然轻敌,难免会吃下大亏。”
在杨诚眼里,谢明伦也算得上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当年他的策略本是天衣无缝,想借章明忠困在洞庭之际,挥军将交州囊括在手中,然后再聚集全部的力量,与章明忠的平南大军在荆南决一死战。章明忠只是个纸上谈兵之人,不过手下的十万大军虽然屡屡受挫于裴成奇的手下。却不是谢明伦那些由百姓组成地乌合之众可以相比的;谢明伦同样没什么经验,虽然兵员素质差了不少,但却因初时的仁政,在荆南却深得民心,有着很不错的基础。二人若是真的一战,他们的胜负当真是难以预料。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刚领兵作战不久地他,遇到的却是不久才连败黄功传乱军,正是士气如鸿的安平联军,更要命的是安平联军的统帅还是战斗经验比他不止丰富百倍的杨诚。十五万乱军被死死的拖在安平城下,派出去的分队又被裴成奇的黑甲雄兵一举击溃。谢明伦可谓生不逢时,羽翼未丰便遇上在军事上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地杨诚与裴成奇,败局便由此注定。最后他仍能在连番失利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洪方撇了撇嘴。不可置可否。
“谢明伦虽然不可小窥,但今时不同往日,诚哥也不用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照我看来,只需一战,便可决定一切。”张识文笑着说道。
“文弟何以如此有把握呢?”杨诚平静的问道。相对于政务来说,军事上的思考让得更得心应手一点。虽然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对于荆州可能会发生的战事,他也早有准备,只要朝廷的诏令一下,他便会以雷霆之势。迅速扑灭荆州的一切不稳定因素。只不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与张识文交流,是以心中也略有些好奇,想听听张识文的说法。
张识文笑了笑,淡然说道:“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当年诚哥声名不扬,就算在交州也只是初露锋芒。但谢家却在荆州潜心经营了上百年。再加上当时的时局。让百姓对朝廷再不抱什么希望,当然容易受他蛊惑。但现在诚哥不仅有安定繁荣地交州。还有一支声名远播、实力强劲的交州军,况且诚哥还有个奇才铁严华。谢明伦连荆州的民心也比不过诚哥,还能拿什么和诚哥斗呢?是以只需一战。谢家便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就算要想像当年那样全身而退,恐怕也再难做到。”
“文弟果然高明!”杨诚赞赏的说道。张识文短短几句话,便已将他心里所想全然说中,他这次可以凭借,确实
地民心。就算没有铁严华,凭他在交州地政绩,也早空口许愿的谢明伦。更何况有了铁严华这支无形却又威力强大地利箭,谢明伦这次就算费尽心机,恐怕也无法摆脱落败的结局。
张识文谦逊的一礼,欣然说道:“虽然只有一战,但却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练兵,训练诸营协同作战地能力。待荆州事了,便可开始大举改革了。”
“是啊。”杨诚也是深有同感的说道:“他们几个暗地里一直在竞争,现在是得让他们多学习一下如何相互配合了。”安平六营除了靖威营的黄勇刚,其他都是原来飞虎营的将领,由杨诚全权指挥时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到现在形势却已然不同。对于飞虎营的这位置,就连黄勇刚恐怕都有心染指,更何况他们。一旦有事,争功势必不能免,杨诚自不会阻止他们的相互竞争,但却绝不愿因他们的竞争,而影响到战局。
“识文不才,也想请战。”杨诚正在思虑之际,张识文却突然请战。
杨诚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张识文的心思。想来他是因自己初来交州,急于立威,是以想在这次胜负早已决定的战斗中搏些功劳。“这次我看就免了吧。文弟一下子给我提出这么我建议,而且件件都是大事,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忙活吧。我看没个一年半载,你我都是不得轻闲的了。拼死拼活的事你就不用去凑热闹了,我还有大堆的事要给你办呢。”杨诚笑着说道,他倒不是担心张识文会打败仗,而是已作出决定,要将政务上的事全面交给张识文去处理,趁着这段时间,他当然要让张识文尽快熟悉交州甚至于荆州的一切。
张识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说道:“识文心急了。诚哥如此说来,我倒在犹豫要不要将最后一点向诚哥禀明了。”
“怎么,也怕事多了?”杨诚打趣的说道。
张识文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关于民风的问题倒是不用急。等前面这些事理由个头绪再办也不迟。”
“不是吧,交州百姓的民风还有问题?”未等杨诚开口,洪方已是惊讶地问道。
“文弟就说吧,也好让洪老爷子心服口服,不然他可不会放过你了。”杨诚笑着说道,点头示意。洪方和老程也都不是外人。这些事情杨诚也是无意瞒他。况且从左飞鸿的事上得到启发后,杨诚还正想让他二人帮着出力呢。
张识文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好。其实也不仅仅是民风,就我这一个月来的所得,发现我们对百姓的政策其实有着很大的问题。”
“问题?”洪方忍不住打断张识文,一脸不服的说道:“你倒说说看,还有哪里地百姓能比交州的百姓过得好?这样都还有问题,怎么可能。”
张识文摆了摆手,对着洪方解释道:“洪老爷子也别急。我并不是说百姓过得不好。”
“是啊,您就稍安勿燥,先听他说完吧。”杨诚笑道。
“那好,你说来听听,要是胡言乱语,连诚小子我也不给面子了。”洪方愤愤的说道。他年青时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自问没有一地能比得上杨诚治下的交州。见张识文竟然抨击交州的对民政策,心里当然不服。
张识文润了润咙喉,不紧不慢的说道:“首先便箭术晋级。箭术晋级虽然让交州形成了尚武之风。但诚哥可知为此一项,交州每年需要花费多少吗?”
“嗯,大概要数万两银子吧。”杨诚沉吟道。刚从西域回来时,苦于交州的府库空虚,杨诚也狠下功夫翻查了交州的支出和收入情况。对这一项倒还有些印象。
张识文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掌。“五万两?”洪方惊讶的问道。
“五十万两!”张识文一字一顿地说道。
洪方闻言顿时张大了口,老程也是一脸不信。“有这么多?”杨诚皱眉问道。虽然张识文一本正经,他却也是不信。凭他的印象,官府的开支只在三万到四万之间。哪里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
张识文伸手挥了挥,正色说道:“五十万两,只多不少。容我算给你们听听:我查了一下,去年一年官府奖励出去的银子是四万二千两。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呢?只要通过三箭晋级,当年的赋税和徭役便减半,四箭便是三年,七箭就是二十年!若是八箭,一户人便十年用不交任何赋税和服任何徭役。交州本来就是轻徭薄赋,向百姓征收的赋税甚至比应该要向朝廷上缴的还要少。减去百姓一半,我们可不单单只是少收那一半而已,官府还得自己掏腰包去填上,该出的劳徭还得出钱请人补上。诚哥可知三箭以上的有多少?八箭地又有多少?”
“这……三箭以上的差不多占了七成,八箭以上的在两万左右。”杨诚迟疑的说道,顿时觉得有些严重。对于箭术晋级的事,他一向是引以为傲,并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