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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虽然人人带伤,但在整个正威营中还能算得上是比较好的,大多数的伍都已经不完整了,缺少了默契的配合,战力大不如前。
李平北独自一人手握长弓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和自己一起留在最后阻挡追兵的五十名战士,在这十余里的林中全部奋力战死,其中包括仅存的三名千夫长。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只剩下李平北一人,但匈奴的追兵却追得越来越紧了。
“卟!”李平北一箭击杀一名匈奴追兵,左右两边各有一匈奴士兵举着弯刀迫来。两名匈奴士兵见李平北刚射出一箭,相视点头,一起跃起凌空向李平北头上砍来。李平北已来不及再引弓搭箭,只见他虎躯一扭,左腿向后上撩扫出,“咔嚓!”左腿重重的扫在右边士兵的肋下,数根肋骨顿时碎裂,尚在空中的匈奴士兵带着一蓬血雾横飞开去。扫中右边匈奴士兵后,腿势未尽,带着李平北整个身体旋转起来,面对左边匈奴士兵时李平北手中长弓用力砸下,硬木制成的弓身狠狠砸在匈奴士兵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寒光闪闪的刀尖在李平北脸庞外两寸的地方凝固,随后和他的主人一起摔落下地。尚未立稳足跟,左右又有两名匈奴士兵挥着弯刀再度攻至,看到前面两人的遭遇,两人均是挥刀直向李平北胸前捅来。眼看刀尖便要插入李平北左右两肋,李平北猛的一弓身,双手分别牢牢抓住两柄弯刀的刀背,用力同时向后一扯,两名匈奴士兵重重的撞在一起,两把弯刀堪堪从李平北左右两侧插过。李平北正欲推开两具瘫软的尸体,正中一箭疾驰而来,李平北顺势向后仰身,羽箭从鼻尖上飞驰而过,留一下条浅浅的擦伤。尚未起身,左右两把弯刀再度攻来,竟直朝大腿砍来。此时李平北正身体后仰,身上又靠着两具匈奴士兵的尸体,一时竟无法动弹。
刀至,“铛铛!”两声,左面匈奴士兵的弯刀重重的砍在铁盾之上,一时震得他手臂发麻;一支羽箭击中右边匈奴士兵的刀尖,箭尖传来强大的劲力,匈奴士兵竟握不住刀柄,弯刀竟脱手而飞。李平北正用力一蹬,身体倒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的站在杨诚身边,持盾的士兵却是赵大柱。
原来杨诚见李平北一人独力阻挡敌军,担心之余便要四人先行,自己去增援李平北。赵大柱的伤无甚大碍便也坚持和杨诚一起前来。没想到二人来得却正是时间,晚来片刻恐怕李平北定难轻松躲过这致命的两刀。
遭此突袭,左面匈奴士兵反应也快,收回弯刀便又挥刀攻来,右边的匈奴士兵两手空空的呆在那里,显然是在犹是捡刀再攻还是立即挥拳攻来。赵大柱举盾挡住匈奴士兵的弯刀,右手长刀狠狠的从匈奴士兵的肩脖相接处砍下,一刀下去意直没刀背,赵大柱却没有闲心来欣赏自己的杰作,刀砍出后一脚便重重的踢在几乎成两段的匈奴士兵胸口,匈奴士兵随即便被踢飞出去;右边匈奴士兵尚未决定好捡刀还是挥拳,杨诚已高高跃起,学着李平北般将长弓坚硬的弓身重重的砸在兀自发呆的匈奴士兵的头顶,一时脑浆迸裂,结束了他的烦恼。正在此时,一支羽箭疾驰而来,直指李平北前胸。赵大柱和杨诚的出现让李平北斗志更旺,看着疾驰而来的羽箭竟挺立不动。眼看就要射中李平北,只见李平北猛地一转身,手一捞,疾驰的羽箭竟被他牢牢抄在手中。转势未停,身体再度转过来时李平北用力将手中羽箭甩出,“卟!”羽箭直插入五十步外一匈奴士兵胸腹,深及没羽。匈奴士兵至死仍不能相信,李平北竟只凭手劲便将五十步外的他“射杀”。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六章 … 并肩作战(中)—
卢南湖
左贤王坐在帐外草地上,一边狠狠撕咬着手中的羊腿,一边愤怒的盯着营地外“操练”的大陈骑兵。在他十几年的征战经历中,还没有见过如此“赖皮”的大陈军队。如果是在十年前,他肯定早就亲自带人去灭了这群耀武扬威的骑兵,但是在现在他却只能躲在营地中间无奈的看着他们。值得欣慰的是这几天来老天爷还是非常照顾他,每天均是艳阳高照,如果来那么一场雨的话,他的矮墙阵恐怕就立即不复存在了。因为这样,他更坚信自己能坚持住,老天都帮着自己,还能不胜吗?
正当左贤王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着大陈骑兵的时候,一名亲兵跑到他身后,凑着耳朵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左贤王还没等亲兵话说完,立即站了起来,扔掉手中羊退,朝营地靠湖的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疾走过去。
北方十里的深水边,数百名大陈士兵正在搬运刚砍伐的木材,河边立着两个巨大的石头,竟然是要建座浮桥。高台上的左贤王看到这一幕不由神色大变。自己想方设方要掩饰的秘密最终还是被敌人发现了,更要命的是五千大陈骑兵在营地外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但他又不能完全不顾矿山那边的安危,就算自己在营中安然等到浑邪王的援军,矿山恐怕早已被攻下,到时自己一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就算最后能再夺回,那几百矿工铁匠以及自己派去学习打造的百多名匈奴士兵早已死在陈军的刀下,自己空有矿山亦将再无作用。左贤王顿时陷入两难的绝境,这时他更咒骂起浑邪王来,如果援军早来,自己怎么会陷入现在的两难之境。
沉思良久,左贤王终于下定了决心。
夜幕降临,河边的大陈士兵在几百只火把的照耀下,正热火朝天的完成浮桥的最后部份,只待搭起最后几根木头,整个浮桥便告功成。匈奴营地里却是一片漆黑,营地外“操练”的大陈骑兵早已回营休息,河边陈军建桥时的吆喝声清晰的传到这安静的营地中。
士兵们终于搭好最后一根木料,整个浮桥终于大功告成,一时数百人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沉浸在浮桥建成中的士兵们却没有发现,在他们欢呼声的掩盖下,数千匈奴骑兵正疾驰而来。匈奴骑兵的战马马蹄被裹上厚厚的一层棉布,疾驰之下只发现轻微的声音。
等欢呼的士兵们发现的时候,匈奴骑兵已奔至浮桥五百步外。火光的照耀下,数千匈奴骑兵如一团席卷而来的乌云,静静的向河边袭来。
河边的大陈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建了一天的桥,身体均是疲惫之极,再加上为方便建桥,士兵们的盔甲均四散摆方在河边的草地上。士兵们聚在摆放盔甲的地方推攘着,争着寻找自己的盔甲和兵器。
当大多数士兵还没穿上盔甲时,匈奴骑兵已然冲至。大陈士兵毕竟训练有素,拿起武器便开始聚阵战斗,有的士兵甚至随手抄起一根木棒便冲入了战团。虽然大陈士兵在慌乱中逐渐聚拢,但毕竟是仓促应战,而且经过一天的建桥早已疲备不堪,战马又远在数里之外。习惯骑马作战的骑兵们骤然之下变成步兵作战,战力便大打折扣。虽然大陈士兵奋勇抵抗,但聚集的人群还是越来越少,剩下的士兵逐渐被逼到浮桥边上,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河对面的山上这时也亮起了火光,山上传来的喊杀声,顿时让在桥边苦战的大陈士兵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左贤王在几名骑兵的护卫下,立马在战场后面,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胜利,桥边的大陈士兵仅剩几十人了。
正当左贤王以为胜利在望时,后方传来隆隆的铁蹄声,在黑暗中散发着强大的杀伐气息。成千上万大陈铁骑出现在左贤王后方,锋利的长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慑人的光芒。左贤王在亲卫骑兵的护拥下向浮桥疾奔,只要冲过浮桥,陈军铁骑将再难逞威。
随着桥头最后一名大陈士兵倒下,匈奴骑兵开始蜂拥冲上浮桥,身后的大陈铁骑尚在三百步外。被匈奴骑兵拥在中间的左贤王就要登上浮桥,回头看了一眼正疾驰而来的大陈骑兵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十步,再有十步冲在前列的匈奴骑兵便要冲至对岸,刚上浮桥的左贤王突然听见轰然一起,整座浮桥竟在瞬间四分五裂,刚才还连接紧密的木头,一下子便一根一根的散开来。桥上的匈奴骑兵们顿时连人带马滚入深深的河中。左贤王却没受到什么影响,由于他刚踏上浮桥,站立之处还在河边不远的浅水处。看着土崩瓦解的浮桥,左贤王顿时呆住了。匈奴人均不识水性,掉入河中的结果众人心中均是雪亮。
大陈铁骑已然冲至挤在河边的匈奴士兵百步之外,一阵矢雨,前列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孙尧安和汪甫业领军杀了过来。匈奴骑兵显然没有料到仅片刻功夫,自己的地位便彻底的颠倒过来。激烈的战斗迅速在河边狭小的空间展开。河边的匈奴骑一边面临着大陈铁骑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听着河中战友的凄厉的呼救声,对河水的恐惧一时竟压抑下对前面大陈铁骑的恐惧。所有匈奴士兵均害怕被逼退入河,一时竟悍不畏死的向大陈铁骑攻去,战斗愈加激烈。
汪甫业和孙尧安在阵后搜寻着左贤王的踪迹。两人日前定计后,一边派人大张旗鼓的建造浮桥,一边将四千铁骑埋伏在距河十里外,傍晚操练结束的五千士兵并未回营,只是转了个圈,绕到此地,静静休整。没想到左贤王果然忍不住率兵来攻,顿时便陷入两人的重重包围。虽然牺牲了建桥的几百士兵,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两个均认为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至于几百士兵的生命,见惯了每仗几千上万人死伤的他们,自是毫不在乎,士兵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两人均对上次的一战耿耿于怀,自己不慎中了左贤王之计,差点兵败,更因不敢直面左贤王,对左贤王逃回营地时对他两的羞辱恼羞成怒。这次两人更是打定主意,待左贤王久战力竭之际一举生擒,定要对他百般折磨再取其人头领功。
两人一直将目光锁定着左贤王,对身前激烈的战斗竟视若未睹。士气高昴,准备充分的大陈铁骑在正面战场上,已远远不逊色于匈奴骑兵,更何况自己的人数多了整整一倍。左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