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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对策。扎下营寨二人便派人火速将军情传递给中军。
卢南湖之战双方均损失惨重。
神虎营和神豹营在矮墙阵中便损失了近二千五百名骑兵,在随后的战斗中一开始便处于不利地位,虽然最后两人合力扭转了战局,击败了左贤王,但两部此战也损失了近七千战士!现在两部合起来也不足一万一千人,损失近半!
左贤王部在矮墙阵中损失上万部众,现在剩下的三万余部众之中,大多数都是太老和太小的,连进行像中午那样躲在矮墙后偷袭都难以做到。而逃回营中的匈奴骑兵尚不足五千。多年的战争为大陈锤炼出一支比草原游牧民族更胜一筹的骑兵队伍。令左贤王更心痛的是那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数千强弩,大半都被大陈骑兵抢夺和破坏掉了,这可是他整整一年来的心血。
汪甫业和孙尧安率部撤走后,左贤王立即动员所有力量,开始再度修补和加强营内的矮墙,并四处设置拒马桩和各种陷井。虽然他的一万骑兵损失过半,但显然敌人的部队也不比他轻松,只要他小心经营,依靠这个矮墙阵,并非没有守住这里的可能。只要能坚守到浑邪王的援军赶来,他的卢南湖便会固若金汤!
想到这里,左贤王不由遥望远处的天际,自语说道:“不知浑邪王现在如何了?”
大漠
正威营快速的在草原上行进,十里外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出现在一片起伏的山坡上,李平北顿时大喜,只要一入树林,匈奴骑兵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正在此里,轰鸣的铁蹄声响起,浑邪王的追兵终于赶到!
李平北闻声紧皱眉头,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当即命令全体士兵全速赶向树林。可惜已然迟了,三千名骑着白马的匈奴骑兵出现在离正威营队伍三里外的斜坡上,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坡下的正威营士兵。李平北见状立即令行进中的队伍分成五块,组成防御阵形,继续开往树林。
李平北的命令刚刚下达,斜坡上的白马亲卫已然发起了冲锋。借着地型的优势,白马亲卫犹如一团猛烈的暴风雪,带着令人窒息的杀伐之气向处在下方的正威营卷来。
正威营的士兵迅速的动了起来,长长的行军队伍立即开始分成五段,每一段有序的合围起来,构成五个粗厚的圆圈。快捷、有效、整齐的动作向席卷而来的暴风雪展示着毫不逊色强大的军容。
阵式尚未完全立成,白马亲卫已然冲近。靠向白马亲卫一边的弩手、弓手丝毫不乱的将一阵阵箭矢组成的急雨倾向疾驰而来的敌骑。另一边的士兵仍然有条不紊的组织战阵的合拢,竟无一人抬头去看即将而来的匈奴敌骑。
“轰!”来不及装上拒马枪的战车在白马亲卫的撞击下瑟瑟发抖。由于为了保证战阵能够移动,各战车间并未连接铁枪,在战马的撞击下刚刚合围的战阵竟然略为变形。战车后的士兵拼命的维持着阵形,同时用长弓和强弩不断打击着来袭的敌骑,战车之上长戟兵与白马亲卫展开了殊死的战斗,甚至稍微能动的重伤士兵,也用尽全力打击敌人。
一名白马亲卫策马冲至战车前,在马背上立起身体,纵身一跃,便欲跳上战车。两长戟从左右同时刺来。只见这名白马亲卫不慌不忙,手中弯刀挥舞,荡开两支长戟,双足已然踏上战车。尚未立稳,白马亲卫便挥刀向左边一名戟兵攻去。白马亲卫已近,戟兵的长戟顿时难以发挥作用,白马亲卫正欲挥刀把戟兵斩杀当前,一支长枪从车下方闪电剌来。白马亲卫立时收刀后跃,尚未落地,右边戟兵的长戟已至胸前。白马亲卫顺手用横在胸前的弯刀的刀柄击歪直剌而来的戟尖,再控制不住身体,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在战车上。白马亲卫一跃而起,正欲再度施威,一支短矢透胸而过。立在车上摇晃几下后便摔下战车,右手仍紧紧握住刀柄,失去生机后双眼兀自不甘心的瞪大着。
一名白马亲卫正欲冲进战车间的缝隙,战车上一名双腿皆废的正威营士兵,用尽全力飞身扑下,猝不及防的白马亲卫被他重重的压倒在地。失去双腿的正威营士兵死死抱住白马亲卫的头,张口便咬向他的耳朵,吃痛之下,白马亲卫手中的弯刀重重的插入到正威营士兵的腹部。正威营士兵腹中剧痛,脑袋用力一摆,竟生生的咬下白马亲卫的耳朵。“卟!”正威营士兵抬起头用力吐出嘴里的耳朵,“啊!”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吼,一张口竟又狠狠的向白马亲卫的脸庞咬下!身下的白马亲卫又惊又痛又怒,手中弯刀狠命在正威营士兵腹部连插数下。一时无法忍受剧痛,遂丢弃手中弯刀,双手抱住正威营士兵的头,死命往外扯。正威营士兵此时气若游丝却狠命咬住,毫不松口,“吡!”白马亲卫终于扯了开了正威营士兵的头,“啊!”白马亲卫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滚倒在他身旁的正威营士兵双目圆瞪,已然毙命,嘴中仍死死咬住从白马亲卫脸上撕下的一块肉。白马亲卫脸上被撕咬下大大的一块肉,森森白骨显露出来。白马亲卫双手捂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不多时便了无声息,竟是被生生的痛死过去。
……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十八章 … 前路茫茫(下)—
力誓复仇的白马亲卫和拼死战斗的正威营士兵,在这片缓缓的斜坡上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五个战阵在战斗中渐渐靠拢,在战阵倾轧下白马亲卫竟难占上风,双方的死伤都在急速上升着。白马亲卫在战阵的挤压下逐渐被挤出五个战阵间的空隙,五阵合一,整个正威营竟然又合在了一起。合在一起后,正威营的战阵不断变化,且战且走,不断朝树林方向挺进!强横的白马亲卫一次次冲破战阵,又一次次的被清理出来,正威营的战阵开始逐渐缩小,战车间的空隙越来越小。巨大的伤亡已经让正威营的铁血战阵无法正常运转了,战车间隙中的士兵都被派上了战车,拼命抵挡着白马亲卫一波又一波的冲锋。缩小的铁血战阵在近距离的战斗中更加强悍,虽然白马亲卫不断冲击,却仍然挡不住整个战阵的移动。距树林还有三里远了,林平北的如意算盘就要打响。
征北军大营
一名斥侯正跪上帅帐中央,向高居其上的赵长河禀报着自己侦察的情况。
“小人在卢南湖外三百里处遇到神虎营和神豹营,两位统领表示将会提前一天发动对左贤王的攻击!”斥侯士兵禀道,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卑下在对卢南湖进行侦察时发现,卢南湖北三十里有一处山上冒着浓烟,本想靠近观察,不过那儿戒备森严,卑下想尽办法也实在无法靠近。卑下妄自揣测,那处地方似乎……”斥侯士兵深怕自己说错,犹豫起来。
“似乎什么?你尽管说!”朱时俊看出士兵的神色,对他大声说道。
“卑下判断那处地方似乎是在炼铁!”斥侯士兵深知报告了假情报会遭到严厉的处罚,此时话已说出,反而轻松起来。
“炼铁?你可确定?”赵长河皱着眉头说道。
“卑下有九成的把握断定那处是在炼铁,卑下以前曾在右北平郡炼铁的地方担任过守卫,那烟雾十分相似!”斥侯肯定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禀告孙、汪二位统领?”赵长河接着问道,如果真是在炼铁,那可不是件小事。
“卑下是在遇到二位统领后发现的,回来时却没有碰见二位统领,因急赶回来覆命,所以并未禀告二位统领。”斥侯士兵小心的说道。他其实根本没有再去找孙尧安和汪甫业,虽然这个小谎不易拆穿,却仍让他心中胆怯。
“还有什么发现吗?没有你就可以退下了。”赵长河欲与众将相议,便要支走斥侯。
“这……”斥侯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卑下在回来途中曾发现了正威营。”
“哦?”神字营的统领均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正字诸营的统领则隐隐担忧。正威营至出征以来一直没有派人传来一丝消息,这让赵长河十分愤怒,李平北的眼里还有他这个统帅吗?赵长河几次发怒说着大战之后即要以不听军令的罪名严厉处罚李平北。
“可曾见到李平北?他为何一直没把军情报与本将军?”赵长河问道。
“这,卑下未敢靠近正威营。”斥侯士兵小心的说道。
“为何不敢?”赵长河微微发怒。
“因为卑下发现在正威营之时,正威营正与两万匈奴骑兵交战,当时形势危急,卑下又有命在身,所以便匆匆赶了回来。”斥侯士兵解释道。
“那战斗结果如何啊?”赵长河稍稍平息了怒火,继续问道。
“卑下发现匈奴骑兵正要发动攻击前,派出数十斥侯四散侦察,担心出现意外误了军令,便急急忙赶回来了!”斥侯士兵小心的为自己开脱着。
“嗯!不错,你随机应变,以大局为重,当赏!来人,赏他十两白银!”赵长河说道。
“谢谢大将军!”斥侯士兵见有赏钱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今后好好干,会有前途的。”赵长河鼓励的说道。
“卑下一定誓死效命!”斥侯士兵感激的说道,恭敬的退出大帐。
见斥侯士兵退出,赵长河朝诸将说道:“你们怎么看啊?”
正字诸营的统领纷纷出列禀道:“末将认为应该马上派兵驰援!”
“嗯,是应该马上派兵支援。”赵长河点了点头,“汪甫业和孙尧安这次对卢南湖的攻击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当前之计是得马上派人前去支援他们两部。”
“啊!”听赵长河此言正字诸营将领均愕然,才赶回来的正武营统领贺齐忠出列大声说道:“大将军,正威营遭数倍匈奴骑兵攻击,当前应火速派人救援正威营啊!”
“正威营?李平北不是自恃自己的正威营很能打吗?还用得着去救援吗?”赵长河生气的说道。
“不错,如果李平北说的是真话,正威营以一当十,定能击败匈奴骑兵。”史达贵不怀好意的说道,“如果是吹牛,那现在恐怕正威营已是全军覆没,再救也是途劳,反而劳师动众,影响围攻王庭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