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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有几绺被风吹散。
女人笑起来,道:“我姓沈,他们都叫我沈三娘。
这就是沈三娘的第一种出场。作为一个马匪,帮助汉人同胞,来解救公主了。
但是我对这个出场不满意。于是有了第二种出场,这一回,沈三娘作为一个正宗马匪来抢劫了。
公主仍旧好好的坐在马车上,现在他们已经远离阳关,彻底走出了汉朝守军的势力范围。因为这里有匈奴兵出没,谨慎起见他们收起了汉朝的旗帜,表面看起来,和商队也差不多。在傍晚的时候他们驻扎在一条河边。
草原的河应该是很美的,尤其是日落的时候,蜿蜒的河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解忧一路闷在马车里,见到这样的河水,想下来走走。于是她的女伴陪着她到河边来了,侍卫们远远的守着,开始生火做饭,炊烟渐渐的升了起来。
变故出现了,河边最近的一处山丘上忽然冒出来一队人马,穿着杂色的衣服,挥舞着弯刀冲了下来。
这回是马匪,正宗的马匪!
正在埋灶做饭的士兵顿时大乱,匆匆去拿自己的兵器,但是山丘上冲下来的马匪向风一样快,在他们拿起兵器之前就到了面前。其中一个马匪冲在最前,骑着一匹红色的马,泼喇喇的踏入了河水中,径直向坐在河边的公主冲去。
公主吓呆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个马匪抄在马背上,向山上急奔。
众马匪很快的退了,并不急着杀人抢东西。
侍卫们乱成一团,有几个动作快的,上马去追,那里面就有陆桐。
陆桐追了一程,马匪的马快,骑术又好,地势又熟,他们总也追不上。但是马匪似乎并不想甩掉他们,跑了一程,转过一个山坳,忽然在一个土坡前停下了。
陆桐转过山坳,心道坏了。
土坡前另有一群马匪等着,他们是算好了在这里接应。自己这点人马,简直是送死。但是公主在他们手里,死也要硬着头皮上。
他放慢了马走过去,看到那群马匪中间的公主。解忧被人从马上放了下来,她从来没被马这么颠过,一落地就开始狂吐不止,因为还没吃饭,所以吐不出什么来,只是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解忧旁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女人,叼着一根草,看起来很悠闲,正鄙夷的看着解忧。这个女人就是沈三娘。
看到陆桐走过来,沈三娘吐掉口中的草,并没站起来,只是把一只脚踏在石头上,道:“你来了?咱们做个买卖。”
陆桐看出来沈三娘是这群马匪的头子,他看看周围的马匪,其中不乏精悍黝黑的汉子,不明白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女人做头子。这个女人长得有点黑,看起来懒洋洋的。不过作为高手的直觉,陆桐不敢小看这个女人。当然他也听出来这个女人带点乡音的话。
沈三娘道:“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咱们来个痛快的,五十两银子,女人你带回去,怎么样?”
陆桐这才明白为什么马匪不抢东西,专抓了公主走。若是抢东西,来回定然慢了,等护卫们反应过来,马匪便逃不掉了。公主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人,他们故意掳了公主走,等人追来再在自己的地盘上慢慢要价,不怕别人怎样。
马匪人多,陆桐身边跟上来的人不过十来个,他很想就这么把这件事了结,交钱带人走。可是,他身上没这么多钱,他只是一个护卫而已。
“那就麻烦了。”沈三娘道:“我们马匪从不走空,总得留下点什么。”她看看解忧,很不屑的嗤了一声,“这么烂的女人,抢回去当压寨夫人都嫌命短。”然后她盯上了陆桐的剑,“把你的剑留下。”
陆桐面露难色。他的剑是好剑,是他的祖师爷传给师父,师父又传给他的,对他而言,那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但是公主也不能不换。
解忧一直在一边看着,心里很紧张很害怕。陆桐看了看她,手又握了握剑柄,再看看沈三娘,再握了握剑柄,终于叹口气,把剑解了下来,抛在沈三娘脚边。
沈三娘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很舍不得你娘子啊!”解忧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原来这帮人把她当成了陆桐的老婆。沈三娘并没把解忧推过去,反倒脚尖一挑,把那剑踢还给了陆桐。
陆桐接剑在手,大吃一惊,以为沈三娘要反悔。沈三娘终于从石头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道:“赢得了我,就放她走。”她从身后拔出一对弯刀。
周围的马匪一看有热闹瞧,都呼喝起来,马匹也不安的顿着脚,喷着白气,地面激起一些尘土。此时天色暗了,只有最西边还留有一抹红色。陆桐就看到沈三娘的双刀映着那点余晖,划过一道红光向他砍来,快的很。
“当”的一声,刀剑相交,陆桐的剑出鞘,迎住了沈三娘的刀。果然不出他所料,沈三娘的功夫很好,岂止是很好,简直和他不相上下。陆桐对于自己的武功还是比较自负的,他是荆门剑派的传人,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高手,但是多少年练功的底子摆着呢。
沈三娘右手将刀向旁边一划,左手刀又跟了上来。她的刀是弯刀,那种匈奴和西域人常用的弯刀,同汉人的直兵刃不同,每一招她都滑过去,借着兵刃的弧度,速度不减,威势不减。
这种兵刃陆桐以前从来没接触过,一交手便吃了亏,没过二十招,身上便添了一道血口。弯刀划穿了他肩上的革甲,那革甲很碍事,他就干脆扯了下来。他不能输,为了公主的安危他就算死也不能输。于是陆桐开始拼命了。
一个武功不错的人拼起命来,是很可怕的。
沈三娘跟他过招,主要是好奇,好容易碰到个汉人高手,她手痒,眼见陆桐开始拼命,她就落在下风了。这么拆解了几十招,沈三娘终于找了个机会跳出圈子,呼哧呼哧喘气道:“不打了。”
陆桐也呼哧呼哧喘气,他一边喘气还一边奇怪,这个沈三娘虽然用双手弯刀,但是很多武功路数和他自己的很像。
沈三娘走到解忧身边,把解忧头上的发钗金环都拔下来,又把她身上的首饰都剥了,笑道:“咱不走空,这些也差不多了。跟你相公回去吧。”就把披头撒发的解忧推到了陆桐那边。
陆桐道声谢,暗叫惭愧,差点就输在一个女人手里。
解忧不会骑马,便坐在陆桐马前。小姑娘心里很感激这个侍卫,又见他受伤流血,很有些过意不去。
一行人耽搁良久,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夜色中靠近河边,却没有见到夜营的火光,陆桐甚至疑心自己走错了。但是他看到了马车,公主的马车和用来运送辎重的马车。
陆桐感觉到有点不妙,借着星光,他又看到尸体——护卫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
所有的护卫全都死了!
草地上弥漫着血腥味,公主已经吓得哭不出来,想要呕吐,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有人在他们不在的时候,袭击了营地!陆桐立时想到了沈三娘,那个女马匪。但是他立刻觉得不应该是她,如果是她,有这样的实力,何至于要用劫走公主的手法,又何必放他们回来。
这个时候有人在他身后说:“是匈奴兵。”女人的声音。
陆桐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立在黑暗中的沈三娘。沈三娘没有骑马,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跟上来。她借着星光查看地面的马蹄踪迹,以及死去士兵的伤口,道:“大概有一百五十人,是匈奴的人,不是马匪干的。”
陆桐问:“你怎么知道?”
沈三娘道:“马匪不走空,但对商人却很少杀人,并且从来不灭门。把羊杀光了,狼吃什么?”她看着解忧,又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她说话的时候手里举着从解忧身上剥下来的那些首饰,“这些绝不是平常人用的起的。”
陆桐看瞒不过,决定赌一赌,赌她也是个汉人,赌她说着他的乡音。于是他将公主的来历和和亲的事说了。
沈三娘听他说完,道:“那么我们再做个买卖,如何?”
马匪不是只会抢劫,有时候也做护送的买卖,只要价钱合理。
沈三娘开的价是:“我要你保这条路五十年的畅通。”她这话,是对解忧说的。
这就是沈三娘和解忧以及陆桐的碰面,这是他们西行故事的开始。
不论是哪个开头,他们都会有很长的一段路一起走
2。公主,马匪,和侠客。
解忧公主就这样和沈三娘碰到了一起,完成了我梦想的大人物和小人物的相遇。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们要去哪里,是回阳关寻求援军,还是继续向西,去乌孙。
解忧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回阳关,她压根就不想去乌孙国。但是她不说话,只是哭,自小的教育,让她是那种有什么想法不说出来的性子。
陆桐首先想到的就是回阳关,但是已经出了阳关好几日的路程,想要回去也没那么快,所以他要问问沈三娘。现在沈三娘既是保镖,也是向导。
“回阳关?那前几天的路不是白走了?这样永远到不了赤谷城。”沈三娘冷笑着道。
事实上,就算从阳关再带护卫,也很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公主只要被匈奴人盯上了,就很难走过去。这和当年张骞出使西域是一个道理。明明一两年可以走到的,为什么走了十三年?明明带了整整一队人马,为什么只有两个人回来?给后来人开路,永远是最难的。
我说了这一大堆,无非是想证明他们决定直接去乌孙国的合理性,不然后面的故事就没办法继续了。
沈三娘带了陆桐和解忧连夜狂奔,她不确定匈奴兵会不会再回来,所以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当然,还是陆桐携着解忧。
天亮的时候,他们看到山了,青色的,连绵起伏的山。这时候又有了问题,公主饿了。
很抱歉我是一个现实的人,虽然写着浪漫的虚构的故事,但是故事里的人不能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
从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