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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而且,那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天庭的李亚峰……不,李亚峰应该不会露面的,就是他想搞什么花样,可天庭肯定不会同意,军中有一个灵宝天尊,现在的李亚峰还不可能斗得过,不会是李亚峰。再说,李亚峰恨我入骨,如果猪三他们真的见了李亚峰,也信了李亚峰的话,那就不会有我说话的余地了……
那会是什么?
等等,猴八不在?猴八为什么不在?受伤了?战死了?还有,玉鼎、玉罄兄弟也不在,不过他们算是无定乡中的闲人,不在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刀四不是在迷花谷吗?怎么出来了?
华文昌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懊悔:自己应该想办法去观战的,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可王琦声应该是一心跟着自己才对啊,他不是也出阵参战了吗?怎么就没有消息传回来?看猪三他们的态度,也的确把王琦声当成了自己的人……王琦声这个人并不简单,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他们给制住了?
啊!
原来如此!
华文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力王,猪城主,众位,现在是否可以放了华某了?该说的华某已经都说过了……”
“这个……”大力王也有些犹豫,华文昌刚才对肉身的解释倒也还在理。
“众位,何苦?”华文昌微笑着,“要是众位有事要问华某,华某自然是知无不言,何苦摆出这样一副阵势?”
“嗯?华先生这是何意?”眼见戏法已经揭破,大力王也笑了。
“想来此次出战,必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吧?众位刚才倒是吓了华某一跳,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慷慨起来了,真是让众位见笑了。”
华文昌的语气完全轻松了起来。
大力王、猪三、刀四、花七,还有一旁押着王琦声的萧有和黑虎,众人对视片刻,一起哈哈大笑。
“华先生好快的脑子!”猪三大笑着,走上来拍了拍华文昌的肩膀,“华先生怎么想到俺们是在诈你?”
“这个……寒门之中自有这道方子。”华文昌一怔,心说,我还真不能告诉你。
“一定是妹子露了破绽!”大力王心中的疑虑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戏已经不能再往下演,过来凑趣,冲花七抱怨起来,“哪儿有妹子这样的,话还没说三句,上来就要人命!别说华先生不信,换了是我,我也不信!”
“小妹可是认真的。”花七的语气虽然没变,可眼神中却也有了笑意。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老夫早说过了,可大家就是不信,有什么法子?白让老夫受了这半天的绑。华先生可得赔老夫一帖好药!”王琦声伸个懒腰,顺手把身上的绳子往地下一扔,走了过来。
华文昌望了王琦声一眼,含笑不语。
华文昌看破这场戏码倒有一半要着落在王琦声身上。
王琦声精通《化经》,潜踪隐形的本事自诩是天下第一,说王琦声被杀了,华文昌或许会信,但王琦声竟然让人绑了出来,那就有点儿太做作了。
虽然在华文昌经历过的那个五百年中,华文昌和王琦声并没有见过,但王琦声早就把他的本领告诉了华文昌。
所以,等华文昌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这个主意八成就是王琦声出的,他让人把自己绑上,其实正是给自己的一个暗号!
华文昌真的有些欣赏王琦声了,瞒过猪三等人不难,能瞒过大力王却不容易。事实上,就连华文昌自己,也差点儿被瞒过了。
“众位,演戏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吧?”华文昌脸上笑得欢畅,似乎也是在打趣,但心里却狠狠地苦笑了一声。
好玄!
“辛苦,辛苦!”猪三摇摇头,“怪不得枯木那个老家伙不干,一口咬定了华先生不会有问题,原来他是怕演戏!俺算是知道了!”
“华先生,我给你赔礼了!”大力王冲华文昌拱了拱手,不再当面自称“本王”,算是把华文昌也当成了自己人。
“大力王不必客气,华某既然来到无定乡,也就把自己当作了无定乡中的一员,适才华某有些失态,倒是华某的不是了。”
华文昌心中大乐,赶紧回了礼。
“华先生莫要见怪。”像是心中感触极深,猪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俺也是一朝被蛇咬,真的是怕了。华先生,俺不聪明,可俺家老五总算是聪明了吧?二哥他……咳!还有大哥,还有无定乡中老老少少,难道就没有一个聪明的?俺们这几千号人,竟然让人给骗了整整一千七百年!”
“啊?”
华文昌心里一寒,果然还是有事!
“华先生,关于此事,我也要请教华先生。啊,大家先都坐下,坐下好说话。”大力王沉吟了半晌,首先落座,又开口询问华文昌。
“华先生既然是华佗门护法之人,可知道华三其人?”
“华三?”
华文昌下意识地跟着大力王说了一遍“华三”,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好想“华三”两个字有了回声一样,在脑子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看来华先生是知道了。”大力王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问,但实在是不问不成,华先生,离庆功宴还有些时间,你可否为我解说一二?”
华文昌强自振定,开口想要说话,“啊”“啊”了两声,竟然连嗓子都被惊得嘶哑了。
华文昌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无定乡和天庭的第一战,华三——清虚大帝就出现了。
这岂不是把整个儿华佗门都给否了?
难道刚才他们不是演戏,现在才是?
庆功宴?庆什么功?别不是要抓了我再庆功吧?
也怪不得华文昌这么吃惊,自从进了思恩堂,华文昌就觉得心中不安,心情又几次大起大落,忽然就变得敏感起来了。
不过,旁边却有给华文昌解围的。
“华先生不必惊慌,天下门派多如牛毛,但萧有还没听说过哪个门派没出过不肖之徒,华三或许是贵门之羞,但华先生清者自清,又何必如此在意?”
一身缁衣的萧有一直没说过话,但这一句却比什么都管用。
“这……唉!”华文昌一下子转了过来,长叹一声,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华先生?”
“多谢萧兄!多谢萧兄!”华文昌的眼里几乎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不是华某不说,实在是……羞于启齿……”华文昌又开始“编”了。
“不错,华某确是华佗门的护法之人,也算是华佗门的半个开山祖师。可……可这半个开山祖师的名号,却让华某蒙受了两千年的羞辱!”
华文昌下了决心,既然要编,这一次就不要再弄出漏洞来了——华文昌打算把整个华佗门都给卖了。
“众位不知,那个华佗……并不是什么好人!”第一句,华文昌先把正牌的“华佗门开山祖师”给否了。
“这……这……华先生这……这是何意?”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华文昌给高度集中起来了,猪三甚至变得有点儿结巴了。
“华佗确是从华某这里学了些道术本领,我也应承了华佗,为他做华佗门的护法之人。可……唉……众位在一千七百年前见过华三,却从未见过华佗和他的徒弟华二吧?”
“华某是见过华二的。”华文昌的语气似乎突然空洞起来,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华某本来只是个山野闲人,华佗离开神农谷后,华某依旧在其中隐居,卧松伴月,枕石听泉,过得淡泊,却也无宠无辱……有一天,华某忽然动了游兴,想到外面走走,也正好去会会华佗,看他有没有收徒弟,算是尽一下门户护法的责任。”
“但华某却没找见华佗,只找到了华二:许逊。只是那时华二已经有了天庭的职位,之所以还在凡间,却是为了收下一个徒弟。华某之前对天庭并无恶感,只是觉得华佗门既然有华某在,若是他人贸然投入天庭,却也不让人太顺心。”
“于是华某便说了华二几句,但却没料到华二居然立刻翻脸,和华某动起手来!还说华某是在‘管天之闲事’,华某是个要面子的,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华二,必要的话,甚至清理门户。但说来丢人,华某却不是华二的对手……按说华佗的本事倒有一半是从华某这里学去的,华某竟然打不过华佗的徒弟了,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华二把华某打得是落荒而逃,临了,华二才怪笑说华佗其实早就是天庭的医官,之所以到华某隐居的神农谷‘避祸’其实是为了看上了神农谷中的药材。华某这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华某就让人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