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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三等人并没有逼问具体的什么事情,这让华文昌就是想编些话出来搪塞也无从编起。
“既然华先生不说,那也就不必再说了,说得多了,反倒让人倦。”花七冷笑了一声,纤手微探,由掌变爪,朝华文昌的咽喉扣了上去,招式虽然狠毒,但身子一转一进之间,倒像是舞了起来。
花七的虹霓锦已经扔了,现在用的是从独门花情心法中脱胎而出的“迷字十三诀”。
华文昌暗地里叫了一声苦,一顿足,腾空而起,撞破了思恩堂的天顶,花七如影随形地跟上了,单手依旧瞄着华文昌的咽喉,另一只手却掐着咒诀,无名指搭在拇指上向外轻弹,空中忽然纷纷扬扬,无数的各色花瓣落了下来。
“刀夫人,快请住手!华某有话说!我说!”华文昌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大喊出来——当年花七逆运花情心法和天兵同归于尽的时候,空中也下过花雨。
“华先生要说什么?”
华文昌话音刚落,刀四已翻身从思恩堂外跳了上来,用眼色止住了花七的动作。
“说什么?”华文昌往四周看了看,猪三和大力王虽未出手,但却比自己撞破思恩堂的天顶还早了一步,也跳到外面来了。
华文昌叹了一声,也不打招呼,身子下落,又回了思恩堂。
既然要说话了,不管说什么,总要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华某请问几位,华某有何处对不住无定乡了?华某受鹰二先生之托,千里传讯,又为无定乡设下诛仙大阵,抵挡天庭大军,前日刚刚建功。当着猪城主,华某虽不敢说为了无定乡呕心沥血,却也是尽心竭力,时刻未有丝毫倦怠!如今几位却冷言相向,更似乎要取华某的性命,这就是无定乡的待客之道?华某自知以一人之力绝敌不过众位联手,但华某却想问个明白,华某哪里错了?”
刚一站稳,华文昌就抱拳行了一个罗圈揖,朗声质问。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猪三瞪大了眼睛,脸上似乎有些尴尬。
“不止这些。”华文昌轻轻叹了口气,又接着侃侃而谈,“华某为私怨杀了二郎神,和天庭结下深仇,原本不想再到无定乡,若是因华某而令天庭对无定乡动兵,华某心中何忍?但鹰二先生之死与天庭脱不了干系,鹰二先生临终前更嘱托华某前来报讯,依华某所想,天庭与无定乡之战怕也不远,便厚着脸皮回来了。但华某为的是找些志同道合的盟友,而非托佑于无定乡!以华某的本领,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再者,华某刚回,马五先生就传回了天庭发兵无定乡的消息,华某大惊之下想的是与无定乡中诸位朋友同仇敌忾,共抗天庭,并无他意。后来虽一度被推举为首领,但大力王一到,众望所归,华某也自知德行不够,当即让贤,这众位都是知道的。试问如果华某有一丝私心,对众位有一丝防范,又怎会轻易让贤?今日又怎会毫无防备地来思恩堂议事?众位尽可以杀了华某,华某束手就擒,绝不反抗!只是怕这会令天下有识之士嗤笑了!”
“说得好听!”花七冷哼一声,似乎完全不信,只是华文昌说的似乎句句在理,让花七也无法反驳。
猪三和刀四互相望望,虽然还是围着华文昌不放,如临大敌,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华先生好口才。”大力王轻轻拍了拍掌,像是喝彩,“不过……华先生若是只有这些话好说,那倒不如让本王问华先生几个问题如何?”
“华某就在这里,要杀就杀,多问什么!”华文昌抬头,两眼望天,做出了一副倨傲的姿态。
坏了!我就知道,事情一定坏在这个牛魔王的身上!
思恩堂的天顶上破了几个大洞,光束从洞中透了下来,其中一束正照在华文昌的头顶。
“华先生何苦动气?本王只是想要知道,华先生果真是华佗门中人吗?本王对华佗门素有耳闻,可是却从未听过华佗门还有个护法之人呢。”
华文昌不答。
“华先生?”
“华某门户之中的事情,难道还要一一在大力王的阴山鬼国备案不成?”华文昌冷冷地反问。
大力王的头一个问题就让华文昌心里打开了鼓。刚才华文昌那一番话虽然是强编出来的,但多少还有些谱儿,可这句话说的却有点儿色厉内荏了。
只是华文昌除了这个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话好说。
本来一直不答也是个办法的,但华文昌还想要在无定乡中继续混下去,却不想让大力王顺着这条线再往下问了。
“好吧。本王也早听说了华先生医术精湛,还曾与华佗门的华九当面对质,想来华先生定是华佗门中人了,护法一说,本王其实是信的。华佗门传承了两千年,总该有些旁人不知的秘辛。”
大力王丝毫没有动气,哈哈笑了几声,接着问了下去。
“本来华先生门户中的事情本王的确不便多问,但本王听说华先生在与华九对质之时,曾自承教授过华佗道法,华先生虽未明说,但若说华先生是华佗的半个师父,也是华佗门的半个开山祖师,应该是不错的了。”
华文昌心头一凉:要是大力王抓住这个不放,一点儿点儿推下来却是不妙,虽然自己自信在这上面没有什么破绽,但谎话终究还是谎话啊!
“这都是寒门中的些许小事,大力王又何必四处打听?”华文昌的话里带了钉子,想要在猪三等人中间弄出些错觉来,让人以为是大力王特意针对了自己。
华文昌清楚这未必有用,但他也知道,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只要埋下一点儿疑问的缝隙,再想要让它消失就不可能了。
华文昌打算在极端的被动当中找回一点儿主动。
“华先生果然好口才。”大力王倒是第一个听出来的,微笑着又夸了华文昌一声,却把眉头皱了起来。
“可是本王就不明白了,华先生怕是还未满千岁吧?怎么倒成了两千年前的华佗的师父?”
大力王这一声问,终于让华文昌变了脸色。
华文昌完全忘了!
华佗门虽然是天庭为对付逆天邪功而暗中操控的门派,但华佗门的本领却不是假的,神农谷五个藏书洞里的典籍也不是假的!
“山”,“医”,“命”,“相”,“卜”,这可是华佗门最基本的东西!
华文昌一下子回想了起来,“相”字部中所提到的东西和“医”是相通的,“望”、“闻”“问”、“切”中的那个“望”,其实牵扯了相当多的道理。
即便是不学中医的人,也懂得一个“望”字——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在看见别人的同时推测他有多少岁!
就算是推测上有些出入,也不会有人把一个八岁的小孩儿当成了八十岁的老头儿。
具体到妖精、神仙身上,只要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不管对方藏不藏拙,想要识别对方的道行深浅总有一定的办法。尤其是在道行相当的情况下,不管对方变化成什么样子,至少也能辨认出对方的肉身有没有过兵解转世,用过了多长的时间!
自己虽然修为算得上极高了,但身上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重伤,更不要说兵解了。把逆行的五百年都算上,自己的肉身也才刚刚一千岁冒头……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不……这简直是带着破绽招摇过市了!
自己本身就是华佗门的,冒充的也是华佗门里来头最大的,居然却在最不应该出错的望闻问切上丢了大人!
别说大力王了,怪不得猪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一直都有些怀疑,原来自己连第一个谎话都没有编圆!
华文昌欲哭无泪。
“华先生,俺们兄弟也曾经有些怀疑,但那毕竟是华先生的私事,也就没有多问,可如今不同了,总要华先生给个交代出来。”
大力王的几句问话让猪三等人也从华文昌刚才的慷慨激昂里转回来了,望向华文昌的目光从尴尬又变回了怀疑——危险的怀疑。
但猪三的话却让华文昌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说如今不同了?怎么不同了?为什么?
“猪城主,华某这具肉身确是没满千岁,说起来何止没满千岁,不过才用了五百余载。”华文昌脑中灵光一闪,坦然承认了,只是又加上了一句,“众位别忘了,华某是华佗门中人,寒门在医术上向有心得,若是让人从区区一具肉身上就能看出华某的修为道行,那不是把寒门整个儿看扁了吗?”
一边转移着思恩堂中众人的思路,华文昌一边飞速地思考起来。
今天出战肯定是胜了,王琦声传言无定乡的内容不会是假的,庆功宴也肯定要开。也就是说不应该出了什么别的大事才对。但他们又堵住了自己,似乎真的是知道些什么以前并不知道的事情,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