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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都是关怀之情,根本没注意到往她的方向飞来的李亚峰。
“靠,这他妈的是怎么了?这个家伙一出来怎么全都变了?”李亚峰一看南宫飞燕对自己丝毫不在意,一肚子气立刻就都泄了,也不去找南宫飞燕,转身恨恨地骂了一句,“靠!我这到底是在忙活什么呢!”
不得不说,李亚峰入华佗门之后经历不少,人也成长了些,雷州行医,明明白白已是一代宗师的身份,在无定乡赛珍大会上隐然间更尽收群妖之心,这期间虽然有相当多的误打误撞,令人啼笑皆非的遇合,但他也的确从中学到了许多,眼界开阔自不必说,遇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懒得动脑了。
李亚峰自己也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自怨自艾了没有半分钟就静下心来了,居然没有心灰意懒,反倒琢磨开了对策。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就在刹那之间,李亚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现实社会中的种种纠葛也好,二十五世纪来的时空捕手也好,甚至连那个现在多少已经有些眉目的“天庭”也好,自己可能都有把握对付得了,可眼前这个华文昌则不然——他将是一个最可怕的对手。
望着被围的华文昌,李亚峰把他当成了平生第一大敌。
李亚峰抬头细细看着猪三等人合围华文昌的阵势,暗暗点头,心一横,嘴上还没忘了骂一句,“都是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在捣鬼!赔我的宝剑来!”
随着话音,李亚峰身形一展,就要再冲华文昌下手。
“九先生,不可!”李亚峰身子刚一动,耳朵里就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王琦声。
“九先生,您快走!”王琦声来到李亚峰的身边,但没有出声,嘴唇不动,急急传音劝开了李亚峰。
“走?走到哪里去?”李亚峰意外得很,传音反问起来。
“九先生,您假装气急,在猪城主等人合围之下冲华文昌出手,究竟有几成把握把他置于死地?”
李亚峰让王琦声这句问话气得差点儿吐血,心说,你个王琦声,知道你不是好人了成不成?可你总要给我留点儿面子吧?就算你明知我在耍花招也用不着说得这么明白啊?
李亚峰没有回答,王琦声却接着说了下去。
“九先生,猪城主等的真气已把华文昌周身百里之地完全锁住,华文昌插翅难飞,您在这个时候硬冲进去,就算华文昌反击时猪城主等也跟着出手,在五人合力之下这一击雷霆万钧,华文昌未必就躲得过,可您别忘了……猪城主等显然是要逼问华文昌剑柄上那两颗珠子的来历,不一定就用全力;更何况猪城主等修练多年,出招的分寸还是把握得住的;而且,您想,猪城主等合围之下那是什么气势?道行浅一点儿的在合围之中这会儿吓也吓死了,可华文昌居然能不动声色,这份本事天下少有!说句对不住九先生和猪城主兄弟们的话了,哪怕是您五位全力动手,华文昌没准儿也有化解之道!退一万步,您宰了华文昌,可您就不怕在无定乡里尽失人心吗?”
“那我该怎么办?”李亚峰心里一寒,也顾不上再暗骂王琦声了。
“九先生,您得走。”王琦声的声音很急,“华文昌和您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老夫不知道,可这是您师门中的事情,无定乡里谁也管不了啊!换句话说,您这个时候走了,谁也不会挑您的理,您在外面用什么手段对付华文昌那是您的事情……但您要是还在这儿等着,猪城主等和华文昌之间的事情一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可是冲着您来的,到时候您就是想走也难了!”
“我……”李亚峰刚想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什么“华文昌”,可还没把话说出口,就听见被猪三等人合围的华文昌的声音响了起来。
“九先生,晚了……无定乡中黑光上人和腾蛟真人或许还会帮您一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咳,老夫言尽于此,九先生小心了。”
“你……”李亚峰没弄懂王琦声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已经来不及问了。
“猪城主,马五先生、花七先生、猴八先生,关于在下这柄诛仙剑剑柄之上的东西可否等会儿再说?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此之前,在下想先把门户之中的一点儿私事了结一下,还请几位成全。”
“晚了?完了!”李亚峰脑子里“嗡”的一声,虽然不知道华文昌到底要干什么,但李亚峰心里清楚:绝对没好儿!
华文昌一开口,吃惊的不止是李亚峰,猪三等人也在心中暗暗赞叹,自家人知自家事,猪三、马五、花七、猴八俱都清楚,四兄弟的合围之势在外面看来毫不惊人,但身在其中就不一样了。
猪三兄弟相交半生,心有灵犀,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华文昌开口。华文昌的宝剑剑柄上是二哥的眼珠这绝对错不了,那别的不说,总要先把他给制住,接下来才是问讯。
四个人,四个方向,四兄弟数千年性命交修的真气已经把华文昌牢牢锁住,封住了他的退路,也封住了他的出手。按道理来说的话,华文昌的道行哪怕是和四兄弟相当,这会儿也应该被从四面八方海浪般涌来的真气挤得动弹不了,拼上命最多也就是多支撑一会儿而已,这可是真功夫,靠什么法宝也取不了巧。
可这个华文昌居然没事儿似的,还能开口说话!
“阁下果真是华佗门的。”马五首先收功了,额头微微渗出汗珠,“不过,阁下剑柄上的东西绝对不会错,却不知阁下打算怎么交代?”
“华先生,”花七也恢复了一贯的神态,语气依旧冰冷得很,“把二哥也算上,我们每人都欠贵门一条命。这虽然不假,但这说到底是欠华三哥的,跟阁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这要是说贵门中人不管是谁平白无故地说要就要回去……对不住了,妾身的脾气向来是六亲不认,华先生纵有通天手段,妾身却也未必怕了。”
“花……那个花七先生……”
华文昌暗地里打了个冷战,好玄就叫出“花姨”来,花七的作风当年他是见过的,凝翠崖一战中,花七明明有机会逃回无定乡,但她就为了出一口气,逆运花情心法,把倾城的容貌变得像个巫婆,用先天欲火引动乾天罡煞,当场至少炸死六万多天兵,连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里的“二清”都成了飞灰,花七自己也赔上了一条性命。华文昌可不想让花七给自己照样来一下。
“花先生……”华文昌早已想好对答的词句,但对着花七,还是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几位应当是误会了,鹰二先生并非在下……这个……在下是受鹰二先生所托,来无定乡送信的。只是刚到无定乡就看见了在下这几日以来一直在找的华九,这才打算先办完门户中的私事,然后再把详情禀告诸位。”
华文昌没有当众说出鹰二已死的消息,这一方面固然是为了顾及“无定乡八老”的面子,另一方面,不管是人还是妖精,大都愿信喜事,不愿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猪三等人看见华文昌的宝剑剑柄上镶着鹰二的眼珠,心里虽然知道二哥多半是完了,但只要还没确认也不想就此相信;华文昌话说得含糊,猪三等人心里也就存了万一之念,倒是不由自主地把对华文昌的敌意削减了不少。
“阁下此言当真?”猪三抢上一步,差点儿就揪住了华文昌的胸襟。
“猪城主兄弟情深,在下钦佩得紧。”华文昌正色说道,“在下自然不会虚言,只是事关重大,总不好在此地详谈吧?”
“这……”
华文昌没等马五往下说,微微一笑,开口道,“马五先生放心,天下胆子大到敢冲鬼心狻猊说谎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呢。”
◎◎◎
鬼心狻猊?
天!鬼心狻猊!
马五的真身是鬼心狻猊!
珊瑚集中群妖道行再浅也大都是修行有成的人物,就是晴天霹雳突然响个不停大家伙儿也只当是老天放屁,不会多么在意,可华文昌口中轻描淡写地叫出了“鬼心狻猊”四个字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四下空中的人群潮水般向后退了开去。其中胆子大的刚要溜走,想起传说中的种种故事,心里先就寒了,生怕先逃的会先被追上,脚下就是迈不开步;胆子小的直接浑身哆嗦,抖成一团,甚至还有不少干脆就吓晕过去了。
人的名树的影,这话一点儿不假。
李亚峰不知道,所以无从在乎,比李亚峰多了五百年阅历的华文昌虽然知道无定乡八老的名声当年究竟响亮到了什么地步,但他本身得华佗门灵药之助,道行高低早已经无法用常理计算,又修成了逆天邪功前五层,也不怎么在乎,可无定乡中的群妖却很少有能象李亚峰和华文昌这样“洒脱”的。
狻猊原本就与麒麟并为百兽之长,在山林中有着一啸之下百兽立至,列队等它挑着顺眼的来吃的威风,无定乡中群妖虽然大都是修道有成的人物,但与生俱来的就对狻猊有几分惧怕;这还不算,马五这个“鬼心狻猊”又是一个异数。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