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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折好布兜,心想:“这回总不该再有人来了。。”
心神一松,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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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自己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熟,只闻“嘶”一声由空中划过,他立即一惊又醒。
只听有一个苍劲的口音喝道:“‘九头鸟’‘三头凤’不快滚出来,还待本山主请你不成?”
阿玉听那自称“山主”的老人声音如雷,知他内气外劲俱有最高造诣。
阿玉听得一怔!荒夜深山,何来暴客?
“九头鸟”绝不是好东西“三头凤”又是谁?一只凤长有三个头,也不是甚么好货色。。
下意识想到那“山主”定是来找宋祥仁夫妇过节,因为恶魔嘴这地面除了这五间小屋,别无分店,若不找宋祥仁夫妇,哪还有人给他
找?
果然听到“呀”一声门响,即闻宋祥仁推门而出,在院中笑道:“我以为是何方贵客?星夜降临,原来是沈老前辈。。启儿妈,快点治酒接风。”
阿玉暗道:“这样的老朋友确也少见!”
又闻那老人冷笑一声道:“‘九头鸟’快收起这一套骗人的本领罢,别人也许上当,我沈信中绝不吃你这一套,识相的就好好收拾收拾,跟我往北邙山论理去。”
宋大娘也漫应一声,由屋里奔出,叫一声:“沈老爷子!”
接著又道:“您老人家远来辛苦,我们事先不知老爷子会来,没准备有好的酒菜,祥仁也是一番好意呀,老爷子,请进来吧。”
沈信中冷“哼”一声道:“事先要教你知道还不被你们先溜了。。”
忽又暴喝一声道:“少废话,快教那两个小杂种起来,一齐跟我走。”
宋敏“唰”地一声,由屋里奔出,劈面就骂道:“老贼,你来这里骂谁?”
沈老头没去理她,只向宋祥仁喝道:“‘九头鸟’到底想怎样?走还是不走?”
敢情宋祥仁也是一个阴鹜的枭雄,开口狂笑一阵,才冷冷道:“沈信中,我称你一句老前辈,已是看得起你,别过分看重了自己,我还想不出凭甚么道理要我走。”
沈信中 怪笑一阵,蓦地大喝一声:“你两人狼狈为奸,一生来做了甚么事,难道还用得著我说?我先问你,侯定生做他的买卖,与你风马牛不相及,为何要把他用蒙汗药迷倒,并加以杀害?牟斯古落在你店里,你把他的肉拿来做包子馅倒也罢了,为何连左。。”
宋祥仁不让他再说下去,大喝道:“你说这些混蛋,个个都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之徒,本就该死!”
沈信中怒喝道:“住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明里来,明里去,总比你这伪善君子,满嘴仁义道德,骨里男盗女娼的家伙要好得多。。”
话未说完,突然一支飞镖疾射而来,沈信中身手不弱,侧身避过,暴喝一声:“你敢!”
接著又冷笑道:“哼,小小‘蛇形镖’也敢拿在我面前卖弄?”
宋启已在另一边喝道:“老贼,你敢再骂我爹!”
另一个中年人的口音冷笑道:“小杂种。。”
宋敏喝一声:“恶贼接招!”
“呼”的一声,一阵“叮铃”的铃声,五铃带已疾卷向那中年汉子。
阿玉在屋里把双方喝骂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一方是杀人放火的大盗,一方是谋财害命的狠贼,算起来双方都不是好人。
深悔自己一时不察,竟跑到贼窝里来,如何是好?
忽又闻一个老人的口音喝道:“宋敏贱婢,这回没有那小子来帮你了,你也别闲著,来陪老夫走几招!”
阿玉辨出那人正是神驰桥遇上的“毒蜈蚣”白魁,又听宋敏冷笑道:“日里是姑娘留有绝招未用,不然,哼,老早就收拾你的老命!”
阿玉蓦想起这白魁也是一个明火执仗,剪径杀人的强盗,怪不得在神驰桥石梁上突然施行暗袭。
于是,他对于这伙不速之客大为不满,打算必要时先帮助宋祥仁这边击退敌人,报答他带路、留宿、缝制布兜的恩情,日后再起争端,那并不关自己的事。
他由门隙向外偷瞧,见宋祥仁夫妇、宋敏、宋启,全已和敌人交手,唯有宋玲、宋改两人不曾露面。
他猜想两小姊弟定已藏身在崖下的藤盘,敌人绝难发现。
再看敌方还有四、五人并未加入战圈,他自己也不欲在胜负未分的时候,援助惯于谋财害命的宋祥仁夫妇,所以躲在门后静观变化。
约莫有盏茶时间,场里面四对厮拚者已渐渐分出高低,宋祥仁夫妇还是有攻有守,但宋敏姊弟显然武艺不及对方,已变成守的时候多,攻的时候少。
宋敏敢情被对方杀得急了,竟不停地娇呼:“好弟弟,你还不快点出来呀。”
阿玉起先还不知道她叫谁,待见她每次呼唤的时候,脸向这边门口,这才明白她招呼自己出去。
要知在神驰桥初次见面,阿玉已讨厌宋敏一张嘴太利,直到来了恶魔嘴,宋敏和她娘不辞辛劳替他缝制布兜,才使他起了一种感激的心念。
但这方兴起的好感不到几个时辰,即因获知她爹娘过去的行径而云散烟消。
这时听她毫不客气唤他为“弟弟”并加上一个“好”字,更是不悦,心想:“你这臭丫头还是这般嘴利,我偏不救你,先累你半死再说。”
虽然他十分不悦,但目光仍不自主地向宋敏那边注视,耽心她有甚么闪失。
“毒蜈蚣”白魁见宋敏在紧急关头依然抽空叫唤,心里也蓦地猛醒,急喊一声:“沈山主,当心我说的那小子要来。”
未交手的贼人中,一位身型高大的老人 笑道:“王老弟放心, 我人在这里招呼著呢!”
但他由“毒蜈蚣”的招呼,已确知宋祥仁这边还有人藏著未出,立回顾身侧道:“列位老弟,替我去放一把火!”
阿玉知道答话那老者便是北邙山主沈信中,正向他多看几眼,忽听他喝令放火,几条身影即纷扑五间小屋。
这时由不得阿玉再存观望,大喝一声:“慢来!”
一开大门,身子即如一缕轻烟飘出,劈面一掌,把一名扑过来的贼伙打飞丈余。
但他身形并未停下,肩头一斜,又飘往一侧,向飞扑另一间屋子的贼伙推出一掌。
那名贼伙陡见大喝声中,同伴倒飞,又感觉劲风袭到,急一伏身躯,贴地射出,不但避过阿玉致命一掌,并已冲到小屋墙前。
阿玉赞一声“好”又喝道:“先接小爷一招!”
跨一步,也到那小屋墙前,又一掌劈出。
那名贼伙瞥见阿玉身法如风,忙一闪丈余“当郎”一声,自背后摘下一对钢刀,在手中一晃,立即反跃上前,一招“乳燕双飞”疾点阿玉双乳。
阿玉嘻嘻一笑,不退反进,双掌由钢刀中间欺入,腕底一翻“毒蟒吐信”倒扣紧对方手腕,喝一声:“滚!”
那人艺业也不算弱,否则无法闪过阿玉开头一掌,但他作梦也想不到阿玉居然由他双脚隙中进招。
这时双腕被扣,可说是无处闪避,一时情急智生,也狠狠地一腿踢出。
他这一招刚巧和阿玉脚底相接,但怎敌得过阿玉的神力?
而且阿玉还紧扣他的双腕,上半截几乎动弹不得,只闻“啪”“哑”
“喷”“当”四声连响,那人身子被踢飞成“一”字,双腕齐断,双脚齐落。
这只是一刹那的事,阿玉一招得胜,手掌一松,任由那人自坠,身子一横,又跃往另一敌人身侧。
刚要动手,忽闻一声暴喝,阿玉以为定有暗器打来,身形一飘,闪开两丈。
回头一看,只见一条身影一掠而到,却没有甚么暗器施袭,反而是一股烈风当胸扑来。
阿玉早知沈信中内力雄厚,但他自信必能胜过对方,喝一声:“慢来!”
右掌立即劈出,又向怀里一收,是“百禽掌法”中的一招“虎尾翦”!
他这一劈一收尚不打紧,那边沈信中只觉得一股极大的潜力把自己的掌劲往后一推,立时又向前一拉。
他被这一推一拉的潜力,震得身形一仰一伏,急大喝一声,猛以“千斤坠”的工夫向地面站稳。
这时,沈信中已惊慑于阿玉这种绝艺,即时大喝道:“看你并不是‘九头鸟’一伙,为何助纣为虐?”
阿玉还未开口,宋敏已在那边高叫道:“沈老儿,你怕了吧?好弟弟,你别理他,尽管打!”
宋大娘也高呼道:“玉少侠,当心沈老贼的离间计!”
至于宋祥仁夫妇谋财害命,到底是假是真?阿玉早有定见,当下忍住一肚子的闷气,对沈信中冷“哼”一声道:“咱们打过再说,要不然,你就率众退去!”
忽然间,树林那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厉啸,沈信中一闻那啸声,知道来了援手,面露喜色,喝道:“我怕你不成?接招!”
踏前一步,交换进掌,阿玉听那啸声,知来人功力甚高,心中惊疑不定。
再看沈信中的神情,知他有好帮手到来,才敢这样卖狂,不禁心头火起,硬接两招,震得沈信中双臂缩回,连连闪避。
阿玉再次追击,道:“糟老儿,再多来几个也救不了你!”
宋祥仁已知来人是谁,见阿玉仍然好整以暇地不下杀手,惊得叫起来道:“少侠快打发沈老儿,来的那人不好惹!”
阿玉笑道:“没有甚么不好惹。”
他原是十分不满宋祥仁夫妇所为,所以不愿替他杀尽敌人,以暴易暴。
但他到底念及缝布兜之情,话声一落,立即连进几招。
沈信中料不到面前这少年掌力既猛,掌法更诡,一时无法接战,只好绕著圈子,连呼:“伏老前辈快点来!”
阿玉见这六、七十岁的老贼被自己打得急叫,不禁得意笑道:“糟老儿,你再叫大声些!”
却闻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介面道:“好一个晚辈,还不束手就缚?”
话声未已,来人已飘然而到,手掌一立,便接阿玉一掌“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