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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给她听,道:“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恶魔嘴,下去救她出来。。”
他满怀希望地望著她道:“你可知道恶魔嘴在甚么地方?”
吕金花道:“这个名字好奇怪,一定只是当地土著的特别称呼,外人哪里会知道?”
见他这样失望沮丧,她心中又是不忍,道:“总要有个大方向才好去找。。”
阿玉忽然大叫一声,道:“有了!”
吕金花一怔!阿玉道:“当年田阿姨原要带我往落鹰峡,才路过恶魔嘴。。谅必恶魔嘴就在落鹰峡附近。”
吕金花道:“落鹰峡我倒是知道,距离我们这九固山往北,不过是二百里。。”
阿玉听得咋舌,怎么这些天的找寻,竟然会阴错阳差,往南二百
多里。。
吕金花颤抖著声音道:“你马上就要去么?”
阿玉握起她的一双手,肯切道:“你跟我一起去,好么?”
吕金花道:“好,但是现在不行。”
阿玉道:“为甚么?”
吕金花道:“因为我们还有责任未了。。”
阿玉问道:“甚么责任?”
吕金花道:“是因为。。”
正说间,突然传来凄厉急促的呜呜号角声。。
阿玉一惊!道:“发生甚么事了?”
吕金花已调头奔出门去,道:“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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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微明,大地仍是一片寂静,吕景昭的这个山寨,却向是被捣破了一个洞的马蜂窝。
急促的号角声催得每一个人都匆匆爬出了热被窝,壮丁汉子们都手执武器,赶到寨门广场。
也有人登上刁斗,爬上栅栏,望外探视。
原来这一道粗壮原木搭建的栅栏约有三、四丈高,顶端较人身略矮的位置,还造成一排可以人行的步道,使于瞭望防御。
阿玉也来到广场,见到了吕金花兄妹也在栅栏的步道上,便也一跃而上,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吕金花伸手一指道:“你看那棵树上!”
距寨门约二十丈左右,有一颗百年大树,枝繁叶茂,欣欣向荣,此刻却在那最高的树顶枝头,正站立著一名身长瘦削的黑衣老者。
只见他足踏枝头,也只不过将那树枝压得略有弯曲,就像一头巨鸟停在枝头,甚至还随风吹动树枝而摇晃。。
他来了多久?他在这里干甚么?
众人心中充满了疑问?却惊慑于他那份轻功造诣,竟然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轻功造诣高的,武功一定也很高,没有人神经病只是拚命练轻功而不练武功的。
却听那黑衣老者扬声大笑,高亢震耳,山谷回应。。
笑声一落,就扬声道:“你们的头子是不是叫吕景昭?在不在这里?”
吕景昭只好回答道:“我就是吕景昭,尊驾是谁?有何指教?”
黑衣老者道:“不必问我是谁,你只要抬头看看你们的旗杆!”
众人这才回头望向立在“聚义”大厅门旁的旗杆。
旗杆高达十丈,却在近顶端处,钉著一支长箭,显然的,那长箭上还缚著一封信。
又听那黑衣老者道:“你们谁有本领不用砍倒旗杆,取得那封信?”
众人都面面相觑,望向吕景昭,他竟然也面有愧色。。
那黑衣老者轻蔑大笑道:“吕景昭,投降了吧,凭你们这点本领也想开山立寨,岂不丢人现眼?”
一名兄弟实在忍不住这窝囊气,奔上前去,上衣一脱,双手环抱旗杆,就要往上爬。
那黑衣老者早已呵呵大笑著从树上一跃下来,往山下奔走,转眼不见。。
只留下一串轻蔑的笑声,在山野间回荡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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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本要爬旗杆的汉子,正在不知还要不要爬,却听阿玉道:“吕师兄,还要看那封信么?”
吕景昭道:“要,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那汉子一听,就在手掌心吐了口沫,搓了搓,就开始抱紧旗杆,要往上爬。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超过他的头顶,他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人影。
这条人影不只超过他的头顶,身子一折,竟然又腾空而起,向上拔高十丈。
就在要到达旗杆顶端时,他一伸手就拔下了那支钉在旗杆上的长箭。
身子一折一翻,竟又如燕子一般,掠过广场,回到吕景昭兄妹身旁。
原来就是昨天才被寨主邀请回来的阿玉,他只以百禽掌法中的一招“巧燕掠波”取回长箭。
这分轻功造诣,这种美妙身法,立刻搏得全场热烈鼓掌欢呼。
阿玉将长箭递过去,吕景昭拆信一看,不由怒骂一句:“该死的混蛋!”
吕金花亦不禁气愤道:“这厮欺人太甚,难道我们真个怕他不成?”
阿玉既与吕金花有过那样亲蜜的关系,当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忍不住插嘴道:“发生了甚么事?”
吕景昭把信交给阿玉,他打开来一看,原来是“恶虎岭”“盗魁”
萧开文的一封战书。
阿玉道:“你跟这姓姜的可有旧怨?”
吕景昭叹一口气,道:“哪能算甚么旧怨?不过,我偏不服他的号令,才引起这场争端罢了!”
阿玉诧道:“绿林中居然也要号令别人?”
吕景昭道:“少侠不在江湖上走动,对于江湖的事不了解,绿林里也是强凌弱,大吃小的,这种事到处可见。”
阿玉道:“吕寨主不妨说来听听。”
吕景昭道:“就拿目前这种事来说,就是一件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青苔的故事。。。”
阿玉听得好笑起来道:“这般说来,岂不是一连吃了几代?”
吕景昭一怔!旋即明白他说的“几代”正是一路吃了下去的意思,也就笑道:“到了青苔可没有吃的了!”
阿玉道:“还有,青苔吃泥,泥吃水。”
吕景昭想了一想,笑说一句:“正是。”接著又道:“反正我姓吕的,是没有东西好吃,但别人要想吃我,可也不是容易。。”
阿玉见他述及往事,也静静的听下去,只听他继续道:“这件事的起因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当时我吕某仍是规规矩矩的庄稼人家,只因有几斤气力,学过几天把式,所以麻烦也就找到头上。”
规规矩矩的庄稼人家,会变成了今日的土匪头子,真是奇怪?
吕景昭道:“那一年‘沧州六义’不知受了谁的差遣。。”
阿玉一听到“沧州六义”陡然想起自己正被“沧州六义”逼下恶魔嘴的,登时两眼射出吓人的寒光。
吕景昭一惊道:“少侠难道与‘六义’有过节?”
阿玉“嗯”了一声,道:“吕师兄说你的。”
吕景昭道:“‘沧州六义’受了别人的差遣,在这数百里地面,征召做眼线的人,这姓萧的就是其中一个。。但他一个人能济甚么事,因此又找到我的头上来。”
阿玉忍不住道:“他征召眼线干甚么?难道别人真要受他差遣?”
吕景昭想起前情,冷笑一声道:“凭‘沧州六义’的响亮名头,召人担任眼线也非困难,据他说是要拦截一位甚么‘飘香剑客’田毓芳,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说到这里,阿玉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吕景昭见他脸色不对,竟盯著停止说话。
吕金花道:“他就是当年被追杀的那个孩子。”
吕景昭“哦”了一声,吕金花就将阿玉的经历简单的向哥哥说了,并吩咐道:“为了梅洁洁的安危,千万不要说出去!”
吕景昭点头道:“好!”
阿玉道:“吕师兄你再说下去!”
吕景昭继续说道:“那小孩子虽是没有人认得,但‘飘香剑客’很有点名头,认识她的人倒也不少,姓萧的应征做眼线之后,立刻就派人来找我,要我也和他合伙把守要道,只要看到‘飘香剑客’带有小孩子经过,立即放起信鸽,飞报‘沧州六义’拦截。。”
阿玉道:“你答应了没有?”
吕金花道:“我要是当时答应下来,今天也不致有此麻烦了。”
吕景昭又道:“就因为我觉得‘沧州六义’已是被人差遣,那萧开文又做了‘六义’的奴才,要是我再当奴才的奴才,我哪还能够干。。”
阿玉道:“要是‘六义’真来找你,你肯不肯干?”
吕景昭被问得一怔!旋道:“‘六义’的武艺高强,在他的淫威之下也很难说。”
阿玉点点头道:“这人倒还老实。”
吕景昭尴尬一笑,接著说道:“当时萧开文派来的人遭我拒绝,悻悻而去,过不多天就听说‘六义’被人家杀了三义,只剩下裘天化、曹天凡两人带著断臂的董天华逃了回来,姓董的也因失血过多,回到沧州不久就一命呜呼。”
阿玉暗想:“自己未坠崖之前,田阿姨只杀两个,敢情后来多杀一个。。”因不知田毓芳生死情形,忙问一句:“那‘飘香剑客’怎样了?”
吕景昭道:“虽未听说‘飘香剑客’的生死,但由董天华死后,裘、曹两人登时销声匿迹一事著来,像是深恐对方寻仇报复。。依此推断‘飘香剑客’多半无恙。”
阿玉听说田毓芳多半无恙,心下著实喜欢,又问道:“那姓裘的和姓曹的,目前不在沧州?”
吕景昭道:“一开始他两人不知躲避在甚么地方?后来又见有人在永洲活动。。而且沧州一些学过把式的人,三更半夜无缘无故的被人杀死,一打听起来,全是当年不肯入伙的人。”
阿玉有些吃惊,道:“为甚么?”
吕景昭道:“我猜想必定是他们两人干的好事,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连夜离开,把家迁来九固山,恰遇上旧日同门带著弟兄做些没本钱营生,才留下助他建业。。”
阿玉皱眉道:“甚么叫做没本钱营生?”
吕景昭面有愧色,道:“就是。。强盗。”
阿玉“哦”了一声,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