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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问他为何?申屠虹红著脸说出希望,乃是想看师弟新得的宝剑。
阿玉一笑,腰间解下“绕指神剑”递给了他,申屠虹随手抽出一半,青光倏射,不由失声叫道:“好剑!”
蓦地对面的阿玉沉声喝道:“师兄,快快收起来!”
申屠虹一惊!疾忙归剑入鞘,眼睛一瞟,只见这酒肆之中,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手上。
其中不乏三山五岳的江湖中人。
想起“慢藏诲盗”一话,实是不错,自己不该当众炫露宝剑,这一来入了别人的眼,难免不生觊觎之心,阿玉一直不肯将剑出示,正是此意。
申屠虹心中悔念立生,暗怪自己江湖经验太差,警觉心还不及这位新结识的师弟阿玉。
偷偷抬眼一瞧,见这酒肆之座客之中,果然有二个特别惹眼的人物,一个打扮犹如文士秀才一般,另一个一身短装,精悍强壮。
这两人与众不同,此时仍然将四只眼珠直勾勾地瞧定著申屠虹手上。
申屠虹不禁心中怒恼,恶狠狠地瞪了这两人一眼。
那两人相视一笑,自顾自地坐下饮酒,那文士装束的一个,轻摇折扇,笑著对那短装汉子道:“三弟,好一件礼物,师兄见了,哪怕他不笑颜逐开。。”
那短装汉子嘿嘿怪笑,应道:“二哥说得正是,真是天假其便。。”
这些话钻进了申屠虹的耳中,饶是他江湖阅历不足,但这种露骨的话,焉得不懂?
定是这两个贼子有眼无珠,不认得“东海龙王殿”的门下,妄想得到这口宝剑,去送给甚么“师兄”。
心中一气,少年人本性显出,起立便要发作。
对座的阿玉轻轻一声:“师兄!”
阿玉低头饮酒,恍若没事一般,申屠虹勉强按捺,陪坐饮酒,好几次催促阿玉上路,阿玉却不慌不忙,仍然低斟浅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隔了半晌,那旁的一对大笑而起。
文士装束的与短装汉子出店而去,那短装汉子行来门口,还有意无意的回头一瞥申屠虹,目光与他碰个正著。
只见此人目中,精光凝射,分明身具精湛武功。
心中一惊!只听得此人十分狂妄,哈哈一笑说道:“小老弟,咱们回见!”
这句话,分明是冲著申屠虹说的,申屠虹哪能按捺?正欲喝叱,两人倏地大笑连声,跃上门外马匹,绝尘向东驰去。
申屠虹一回头,阿玉正看著他,不由得心中惭愧,慨然说道:“阿玉,这两个不生眼的家伙,不来惹我们便罢,要不然我们给他点厉害看看,须得让他们知道‘东海龙王殿’的厉害!”
阿玉问他:“师兄,你可知道刚才这两人是谁?”
申屠虹道:“他们是‘太行三虎’。”
阿玉一怔!道:“‘太行三虎’?”
申屠虹点头,说道:“我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邢刚可是个极精明的老江湖,他曾对我提到过知道他们哥儿三人的特征。。”
阿玉道:“哦?”
申屠虹道:“那文士装束的一个,正是‘三虎’中的老二,人称‘翻江虎’趁手兵器是一把精钢折扇,扇骨兼可当作暗器,厉害无比;那短装汉子,谅必是老三‘锦毛虎’岳雄了,这人力大无穷,以一路‘查牙刀法’驰名江湖。”
阿玉不由得眉头紧皱,道:“是吗?”
申屠虹也叹道:“这么不巧,碰著了他们两个,看来宝剑被他们看中,前途路上,定有麻烦。。”
“太行三虎”饮誉江湖,申屠虹不料在无意之间,即与师弟惹下了这么大的祸端,心中十分歉疚,双手送过“绕指神剑”笑道:“走吧,且看我们兄弟联手应敌,成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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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上马,出了韶屋镇,策骑东行,官道之上行过四、五里地,渐渐行人稀少,两人心生警惕。
又行了一段路,只见道上行人更少,再过一段,根本就连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不过午后,阳关大道,怎地会如此冷清?
阿玉疑惑“黑龙”申屠虹却已看出,微笑说道:“你还不懂吗?他们‘太行三虎’要向你我下手,自然是先要清除道路啊,谅他们眼力也还不错,早已看出你我并非易与,是以有这一番布置。。”
阿玉不由得骇然,但见“黑龙”若无其事,沉著策骑前进,心生钦敬,与他并辔而行。
此时道上寂静无声,唯有两人蹄声的的。
蓦地,在两人背后“嗖”地响起一声,阿玉本能伏鞍一避,一件东西自头顶飞过,插在道上。
只见这是一支羽箭,长长的足有三尺高度,尾端的一面小旗迎风招展,系以红缎为底,上面绣著三头黑色老虎,栩栩如生,十分显目。
阿玉知道这便是“太行三虎”的标帜了,但不知是何意思?
申屠虹见了,夷然一笑,说道:“这是欢迎之意,也是引路的东西!”
策马向前,不久背后又是一箭飞到,方向稍偏,避开大道,折向路旁。
申屠虹策骑,照著那三虎旗指引前进。
以后,隔不了多久,需要转弯改向之时,背后必有带著虎旗的箭矢飞来指引。
阿玉回头寻那发矢之人,却看不见甚么。
“黑龙”申屠虹一骑当先,沉著稳练,气派俨然。
阿玉却不同了,明知此地一场激斗,心中热血沸腾,一心希望快快地大打一场。
但是马行许久,转过树林,峰峦、山谷,兀自愈行深,尚不见有敌人出现。
两人又绕过了一片山林,阿玉嘟嚷著道:“这些龟孙子的垛子窑,
到底安在哪里?害得我们绕来绕去。”
申屠虹一指前方,说道:“到了!”
果然一排密林之后,露出一角庄院墙垣。
原来“太行三虎”的住处,竟在这样偏僻所在,这本是江湖人士的惯例,只是阿玉阅历不足,一时没想到罢了。
两人双骑,策骑入林,果然在林后出现一座极大庄院,院前三虎红旗飘扬,庄丁执刀守卫,十分气派。
“黑龙”申屠虹与阿玉在庄前下马,此时已近黄昏,申屠虹见那庄院大门有一巨匾,上面隐隐四个擘窠金字。
只因相隔尚远,夕照苍茫,那巨匾年代久远,金光黯淡,一时看不清楚。
但申屠虹无意中一瞥,陡然间停步,唤著师弟道:“阿玉,那匾上的四个字是甚么?”
阿玉目力极佳,一瞥已经认出,答道:“那是‘苍松山庄’四字啊!”
这一言说出,陡觉“黑龙”申屠虹的一手执著自己,竟然是沁出冷汗,微微颤动。
阿玉大惊!回头一看,申屠虹面色苍白,分明有异,惊问:“师兄,你怎么?”
此时,庄门之前见两人下马,已有人迎上前来,申屠虹脸色瞬息恢复平静,只是悄悄吩咐道:“阿玉,你务必记住,千万不可露出你我真实姓名,最好连本门‘龙王殿’招式也不要使出来。。”
阿玉心中又疑又惊,正欲相问,那些庄丁已到面前,无奈只好将话咽下。
庄丁之中一人躬身施体,禀道:“两位贵客远来不易,我家二爷、三爷,刻下正在厅前相候。。”
说毕转身引进,申屠虹昂首阔步,偕同阿玉跟随入内。
阿玉心中暗怒,这“太行三虎”好大的架子,好大的气派,居然客至不迎。
刚才师兄一听说这庄名之后,神情有异,莫非这里面是龙潭虎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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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庄门,来到院中,大厅上立即响起一阵笑声,出现两人迎了上来,正是那酒肆中所遇的两人。
只是此刻两个人已换过服装,文士一领簇新锦袍,短装的也是团
花武士装,俨然十分气派。
两位主人以礼相待,迎著申屠虹、阿玉入厅分宾主坐下,庄丁献上茶来。
文士拱手一礼,道:“冒昧相邀,且容自我介绍,我是‘太行三虎’
中的老二‘翻江虎’李青。。”
短装的也拱手一礼,道:“我是‘太行三虎’中的老三‘锦毛虎’
岳雄。”
李青道:“请教二位的。。”
申屠虹不容阿玉开口,抢著答道:“咱兄弟两人,刘大、刘二,乃是陇西人氏,此番乃是到京投奔亲友,途经贵宝地,不知有何见教?”
“翻江虎”李青与“锦毛虎”岳雄互望一眼,一听两人说出名姓,乃是无名之辈,立刻将一股戒备之心除了,神色之间露出傲慢。
岳雄道:“咱们就开门见山直话直说。。咱们‘太行三虎’中的老大‘过山虎’独孤灵,不久将满五十整寿,哥儿们无以为献,适才间在酒肆之中看见你兄弟抽剑出鞘,青光闪耀,必是一口宝剑,故而将二位引到此处,意欲出价购买,多少银两?尽可商量,绝不吝惜!”
申屠虹听了,微笑解释,道:“实在真的对不起,那口能发青光的长剑,乃系友人之物,不能出卖,况且根本也不是甚么宝剑,请二位庄主明鉴。。”
“翻江虎”李青也道:“既然咱们看中此剑,不论它是否宝剑?都愿以百两纹银相换。”
申屠虹道:“不不,二位庄主千万不可如此,此剑确系友人所托,自己是作不得主,任凭你万两白银也不能擅自出卖。”
李青又道:“如果咱们愿意在付出相当代价之后,又另找一口锋利宝剑赠与你兄弟,日后在剑主面前好有交代。。”
但是说来说去,申屠虹毫不松口,而且将话说明之后,起立称谢就要离去。
“锦毛虎”岳雄按捺不住,脸色一变,喝道:“刘老大,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凭我们‘太行三虎’的名头,要甚么东西,谁敢在牙缝中迸出半个‘不’字。”
阿玉听申屠虹吩咐,极力忍耐,只听岳雄又道:“只怪我二哥心软,许你优厚代价,偏是你兄弟生成贱种,吃硬不吃软,今天乖乖将宝剑献上便罢,若是不然,我这苍松山庄,便叫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