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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来独往 作者:蔡越涛-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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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理,抛开女人的被动心理,她这个东北女人决定直接向沈先生进攻,不打迂回战。
    沈岁亭是掐着点来的,米白色休闲裤,米白色休闲鞋,海蓝色T 恤衫,银丝边眼睛,清清爽爽,大大方方,步态轻盈,腰板挺拔,看不出他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他之所以肯来赴约,也不单单为了金凯瑞给他心头的那一热,为了那一点感动,而是有某种自我回归的企图,有某种寻找起跑线的自愿。花香凝怎么样? 他的心中曾经为她一热再热,心中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到头来,她却亲手丢弃了他们的亲生女儿,导演了人生的连环悲剧! 他想尘封那段历史,忘我地活一回,他却忘不掉。花香凝蛮可怜的,也蛮值得心疼的,只是她不再是当年的花香凝了,不再有当年花香凝的单纯,更不再有当年花香凝的可爱。苏杭怎么样? 谁晓得上帝安排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这对母女让他倾尽了半辈子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到如今,他落得爱人不是爱人,情人不是情人,仇人不是仇人,父亲不是父亲,什么都不是,什么又都是,他理都理不清的。他太累了,太想有个避风避雨避灾避难的巷湾,想有个知冷知热知己知彼的爱人,人生还有几个五十年呢?金凯瑞,顺理成章地进入了他的视野。
    两人的视线相遇了,都朝对方迎了过去,握手问好,让座,没有刻意的寒暄,没有刻意地表现,也没有刻意地寻找噱头,自然得体,家常如故,像是老相识,像是老知己,也像是漫漫征途偶遇驿站的旅者。
    同一时间,在帝都国贸的香水湾咖啡厅,吴世祖和马野这对老相识老知己正在憧憬未来的大好前程。
    马野的目标是成为人大主任宝座的主宰者。他认为,既然走上了仕途的不归路,就得走出人人仰视的派头,前呼后拥,众星助光。他直后悔这辈子下手太晚了,错过了年龄优势。前些年傻,只知道为共产党卖命,搞政绩,找成绩,总想好好表现,绕得弯子太大了,耽误的时间太多,不懂得抓主要矛盾的厉害。想当官不跑不要,单等着组织来关照,统统傻蛋! 现在觉悟了,想明白了,也没有后悔药可买的。话又说回来,虽然白白流失了大好时光,但也还为时不晚,好在赶上仕途的末班车,可得好好风光风光。
    吴世祖不敢想像太大的追逐目标,他能到副台长的职位上过把瘾,也只是想为自己为弟兄们的业务环境拓出一片宽松的天空,更好地施展自己的才华。所以,他只能瞄准副台长的宝座,有朝一日能坐上去,就算谢天谢地了。
    “哎,干吗这么低调啊。”马野往吴世祖跟前凑了凑,红蜡烛的火苗在他们脸与脸之间一闪一闪地晃动,就像心脏跳动时出现不大规则的频率,不一会儿,就闪出一片暗沉。服务生换上了新的烛台和蜡烛,重新点燃,火苗由弱到强,嘟嘟地往上蹿,不再是一闪一闪的,光亮的范围也大了许多,亮度也大了许多。他俩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表情,甚至脸上的胡茬子。
    “不是我低调,我是比较实际。一个副台长的位置就这么难办,哪还敢再攀高峰啊。”吴世祖说。
    “这就是中国特色的组织人事制度,拖拖拉拉不讲效率。
    所以,中国改革的发展进程的快与慢,都得跟干部体制说事儿。不解决干部体制问题,很难快速推进中国改革的整体进程。想用一个干部,要按程序走的话,那是需要一个非常严肃的过程的,从培养对象到拟提拔对象,再从拟提拔对象过渡到提拔对象,直到最后的提拔使用,哪个环节都得经过自下而上的民主推荐与测评,光折腾也快把人折腾得不行了。其实那都是闲扯淡,给那些端组织饭碗的人找点下锅的米而已,也都是对普通老百姓撒的烟幕弹,糊弄人罢了。俗话说得好,朝里有人好做官。如果有背景有后台,来个暗箱操作,鬼知道谁是不是人才,完全可以不拘一格嘛,完全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过程环节,事在人为嘛! “马野说。
    “噢,我的过程也经历得差不多了,都快把我磨得没有棱角没有锐气了。”吴世祖说。
    马野又往前凑了凑,整个上身直往吴世祖跟前倾斜:“据我了解的情况,市领导已经对荣毅没有太大兴趣,打算趁着广电改革扶持新人,为将来新成立的大河电视台增加活力和现代意识。多好的事啊,我是得着机会就往前推你,扩大你的影响,加深市领导对你的认识程度。一旦时机成熟,必须得把荣毅弄走,由你取而代之,我看你行! 我这也是对大河电视台的前途负责。”
    吴世祖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把眉宇间皱成了“川”字纹:“这可得绝对保密! 我现在任副台长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对荣台取而代之,有点操之过急;贺苏杭的架势喘喘逼人,也不是太好对付的,某种程度上,她的确要比我更有优势。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对荣毅取而代之,而是对付贺苏杭的措施必须得见效。”他稍作停顿,发狠地说:“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女流之辈! ”
    马野也发狠:“咱俩说的都不矛盾,只是短期目标和长远目标如何统一的问题。我觉得贺苏杭不难对付,只要能让她总是不消停,领导就不会启用一个问题太多的人物。你懂吗? ”
    吴世祖说他懂。
    然而,随即传来贺苏杭被选为市人大常委的消息,弄得他俩都一惊:不行,这样会坏事的。
    第二天,荣毅的训斥令贺苏杭不知所以然,“有偿新闻”
    四个大字如泰山压顶……
               第十四章
    七月中旬。贺苏杭借着去东北参加节目评选的机会,在白山黑水之间好好洗了洗脑筋,洗出了久违的阳光笑脸,洗出了七月流火一样的热情。她抬头看火辣辣的太阳是直截了当的,明媚和灿烂是如梦如歌的斑斓前景,天蓝色牛仔裤,太阳红青春衫,浅茶色遮阳镜,是通向斑斓前景的点缀物,是干练脱俗轻松爽气的说明,是将烦心事打包封存的符号,是大步流星奋勇向前追求快乐人生的开始。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乐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简单。有些烦恼是一时的,而一时的烦恼可以随风飘逝,不留痕迹,不留踪影,更不会留下伤痛。荣毅台长的训斥是不知所以然的烦恼,虽有泰山压顶的阵势,但还应归为一时的烦恼,是女人干事业的漫漫征途中一次小小的意外碰撞,既伤不了筋骨,更伤不了元气。因为所谓“有偿新闻”的事实是有人制造的,可以理会,也可以不理会。她选择了不予理会,也就让不知所以然的烦恼随风飘逝了。
    她的清高是胎里带的品质,是不知不觉中抖搂出来的自我,这个自我是真实的坦白,是不加掩饰的张扬。她不想把自己躲进某个壳里,再戴上一副假面具,装腔作势,像玩偶一样被人提着筋脉表演,演好演坏都与己无关。她想活得原汁原味,又想活得勇往直前,活出一种精神,活出一种品格,活出一种境界。
    在她看来,总被人有想法被人嫉妒找茬,并非坏事,是某种层面上的更大承认和在乎。如果不是成绩突出,如果不是相貌不俗,如果不是有一定的知名度和竞争力,谁会把谁放在眼里呢? 你可以不把竞争副台长当回事,人家不会不把你当回事的;你可以把干好事业当成自觉行动,人家也可以把你的自觉行动当成一种叫板,一种抢夺饭碗的手段,一种绝对的决一胜负的途径。放弃事业放弃追求,一味地寻求安宁,不可能的。
    所以,她慢慢地认识了吴世祖,理解了吴世祖,烦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然而,那半场婚礼的烦恼是长在血脉里的,是同呼吸共日月的,不愿想也得想,如影如风,躲不掉避不开。所以,她脸上的风云如同长白山天池上空的风云一样,是若隐若现的。花香凝和沈岁亭是风云中的冤家,是令她今生今世都不得宁静的父母,承认他们怎么样? 不承认他们又怎么样? 承认不承认都是历史,都跟她没有休戚相关的必要;现实倒是真真切切地和她一脉相连的。她想一步跨出与亲生父亲那半场婚礼的阴影,眼不见,心不烦,重新活出一个独立的跟任何人都不搭界的自我。可能吗? 花香凝名为带着博士生童宁宁在大河市搞课题研究,实为扎着架子等待母女相认的那一刻,又扎着架子期盼初恋情人圆旧梦;沈岁亭则在大河市发展事业,搞大投入大项目,为转换父女隋缘付出倾情代价,却不予回应初恋情人恳切的目光。她安排亲生父母见面的举动毫无价值,反倒过急过早地打破了花香凝的美好期待,无疑给花香凝那旧伤痕上又添新伤痕,再撒上把盐,她竟有些愧疚。说实话,她真心希望这一对昔日的有情人能够重温旧梦,开始新的人生旅途。然而,一场计划落了空。沈岁亭接纳金凯瑞有没有急于摆脱花香凝的成分呢? 有没有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凯瑞已经走进了沈岁亭的生活。当然,金凯瑞人是蛮好的。
    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会务组传出消息,大河电视台送来的参评作品无一落选,是这次所有参评单位中唯一获得满堂彩的,尤其是贺苏杭主持的《黄金时间》栏目,更是博得专家学者与会代表的高度评价。
    喝,喝,喝! 当天晚上,贺苏杭第一次领教了黑吉辽地区酒风的厉害,死劝活劝,不喝不行,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恳求同行们手下留情,她宁可高歌不断,宁愿舞遍大堂,也不愿把酒吞到肚子里。还好,同行们念及她能歌善舞的表现,随着《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草原夜色美》和《祝酒歌》的旋律,将一杯杯美酒化作赏心悦目的风采。
    载誉返程的喜悦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贺苏杭眉梢眼角挂着自信与微笑。然而,她怎么也不会料到,飞机上与检察官雷天虹的邂逅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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