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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门探出头来。说来也巧,正好和那白衣人打了一个对头。这汉子虽然好奇,胆子却不大,一看这白衣人,立刻嗷的一声喊了一声“有鬼!”当时就摔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牛二柱虽然没有看到全部过程,可也看了一个大概。大少绝顶聪明的人,既然早就觉察了不对,如今看到这幅场景,当时就猜到了**分,这白衣人不紧不慢,自己却始终甩不开,再加上动作僵硬奇怪,一出门就吓昏了一个人,只怕不是什么一般人,弄不好就是什么妖魔邪祟,这世界上怪人怪事虽然不少。可也没有这么寸的,刚一出大帅府就遇到这么一个。不用说,十有**这是从帅府里跟出来的,而帅府里闹鬼作妖的,就只有老黄皮子一个了!
牛二柱恨得牙根直痒,这老黄皮子可也太损了,难不成就这么破裤子缠腿。跟自己死耗上了?大少心里虽恨,可也是无可奈何。他倒不是怕黄皮子,那玩意儿虽然邪性,可通过几回接触,也就是那样儿,惹急了真要一刀一枪的干起来,它也是干去挨打的份儿。可如今黄皮子后面儿有追兵,那玩意儿荷枪实弹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眼见得黄皮子狐假虎威,可现如今也只能干瞪眼儿!
这也就罢了。可关键是后面老跟着这么一个东西,自己就绝不可能逃脱,后面老有人追着,这可受不了!照这么下去,自己不是被当兵的捉住,就是被活活累死!大少心里叫苦,思索着摆脱的方法。心里这一溜号儿,可就忘了看路了,刚好眼前有两个胡同,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牛二柱连想都没想,掉头就往右拐。这本来也没啥,后面跟着一个尾巴,往哪里拐都一样,可问题是三人一拐进来,跑了没有几步,当时就傻了,这里是一个死胡同。前面一堵墙,比帅府的围墙也低不到哪里去,把道路堵得严丝合缝,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牛二柱几乎撞墙,这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闹鬼又撞上老妖精么?这里死路一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是干等着人家上来弄死自己么?本来这墙头虽高,仨人也有办法上去,可那飞抓转百炼锁已经扔在帅府墙头,因为匆忙,谁也没想到拿下来,如今手里啥也没有,仨人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腾云驾雾飞过去不成?牛二柱汗都下来了,在原地团团乱转,偷眼一看后面的白衣人,心里就是一愣,这白衣人原本不紧不慢的追着,始终不肯离开众人的视线,如今却远远站在一边儿,不肯靠近,只是在原地乱转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牛二柱心里纳闷儿,正不知所以然,忽然胡同里冷风一吹,带过来一股香味儿,直往鼻孔里钻。牛二柱提鼻子一闻,这股味道虽然很香,却并不是鸡鸭鱼肉那种浓郁的肉香,也不是花草的清香,而是类似于檀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在百姓家里可不常见,普通人家,也就是给神灵上香的时候才舍得用一点儿。牛二柱顺着香味儿一找,一眼看见胡同里靠着墙壁的地方开这两扇门,竟是一座庙宇,上边儿几个大字“土地庙”。
那时候的人们崇信神道,不管是佛道两家,还是外来的基督教,都有不少信徒,与此对应的,各种庙宇比比皆是,实在不行,大道边小道沿儿垒几块砖头,也能祭祀神灵,稍微有点儿钱的,几户人家凑点儿分子,也要盖一座小庙时时供奉,灵验不灵验搁一边儿,主要就是求个心安。眼前这庙宇就不大,不过还算干净,庙里坐着一个土地爷,笑容可掬,十分慈祥,看这意思,香火还算旺盛。
牛二柱心里一动,那白衣人既然和黄皮子有关,必然是妖邪一路,自古邪不胜正,那东西不敢靠近这条胡同,想必相比和这土地庙有关。你别看土地爷是神仙里最不起眼儿的,可毕竟也是正神,对那黄皮子必然有压制作用,牛二柱心头一喜,当下也顾不得仔细考虑,冲俩人一摆手,风是风火是火一头闯进了土地庙。也许是心理作用,几个人一进来,立刻感觉心头一轻松,就跟有了主心骨儿一样。
大少从庙里探出头去,见那白衣人还在胡同远处转悠,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些追兵声音还远,心里顿时安稳了一大半。回手把庙门关上,把桌子抬过来堵上房门,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俩人也累得不轻,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上冒汗,席地而坐,在哪里歇气。牛二柱喘了好大一阵儿,才把这口气顺过来,擦着汗去看这土地庙。但见这土地庙外边儿看着不大,里面却甚为宽阔,足有自有四五件房子大小,只可惜就有一间,土地爷伸向在中间占了很大的空间,前面放了些供桌、香炉,后面还有不少地方,杂七杂八,放了些农具、绳子之类。
牛二柱再看那神像,和普通的土地爷神相差不多,穿着一身粗布直缀,头顶瓦楞帽,明显是明朝的装束,天底下土地也都是这个打扮,自然没有什么奇怪,不过有一点很特殊,这土地爷耳朵很小,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往身后一看,更奇怪了,这土地爷背后插着无数旗帜,密密麻麻,看不清个数儿,那些旗帜的末端尖细如针,就如同一个个刚刺一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显得很是不伦不类。
一百九十四 夜庙孤灯
天底下土地庙不计其数,其中的土地爷也各有差别,不过也都是大同小异,从来没有这等模样的。。牛二柱看着新鲜,不免多留了一份心,在这土地神向旁边儿看了半天,不过接连绕了好几圈儿,却是毫无发现,到了最后,因为实在太累,也就去他地了。大少透过窗户纸往外一看,那白衣人依旧远远地站着,满地画圈儿,愣是不敢靠近一步,侧耳一听,士兵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似乎不知道追到哪儿去了,牛二柱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马凤仪和老道席地而坐,一言不发的想着心事。
危险暂时远去,牛二柱现在最担心的是卜发财的安危,最大的可能,三耗子现在还在帅府里面,而且很可能还没有被发现,三人近在咫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些大兵心有余悸,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只不过卜发财消失的很是离奇,如果不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就是原路返回,也是空去白回。牛二柱越想越是苦闷,想来想去,困意袭来,不由自主,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大少稀里糊涂,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穿着和土地爷一样的衣服,只不过后背没有那些尖刺。这老头儿笑容可掬,见面儿就拉住牛二柱的手,问长问短,热情的不行,就像是老友重逢一样。牛二柱也觉得老头儿甚是熟悉,只可惜不管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那老头儿还挺健谈,嘴里不停地说长道短,有些话牛二柱勉强听得明白,有一些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大少一知半解,正要问个明白,那老头儿忽然一歪脑袋,侧耳一听。猛地脸色大变,把牛二柱一推,嘴里喊道:“不好,来人了!“
这一推,牛二柱猛然惊醒,一咕噜坐起来,往四周一看。此时天色已经大黑,土地庙里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楚,牛二柱自从进了土地庙之后,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就好像在夜幕笼罩之下,整个土地庙变得诡异起来,牛二柱就知道有变,当下不敢耽搁。摸索着晃亮火折子,四下里一看,但见神像底下有一盏香油长明灯,当时三步并作两步,将其点燃。
火光一亮,牛二柱顿觉安心不少,抬头仔细看那神像。越看越是熟悉,仔细回想起来,竟和梦中的白胡子老头儿有点儿相像,大少心里一动,莫非是土地爷显灵,和我在梦中相会?既然如此。那他所说的来人了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这神庙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敢于行凶?大少心中疑惑,正在冥思苦想,就在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外边传来一串极细微的脚步声,大少早就加着小心,听见声音,立刻警觉。回头一看,从窗户中洒下来冷淡的星月之光,借着这些微弱的光线,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地从门前一闪而过。
牛二柱一惊,立刻警醒起来,屏息凝神,仔细观看窗外,那人影一闪而过,简直快如闪电,如果没有留神,根本不会有所察觉。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莫不是附近的居民半夜上香?不可能,如果是那样,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推门进来,绝不会如此装神弄鬼!牛二柱来不及多想,悄然潜至门洞边上,偷眼观看。外边月明似昼,银光匝地,一片月影中的清凉世界里,有一个蹑手蹑脚的家伙,正沿路向胡同口的方向走去,脑袋顶上还顶着个不大的东西,因为天色已黑,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不过那人一身白衣,甚是扎眼,非是旁人,正是那徘徊不去的白衣人!
牛二柱就知道不好,本来这白衣人丝毫不敢靠近,如今虽然依旧鬼鬼祟祟,却已经敢于闯到门口,这说明什么?说明可能是因为天黑,阴气渐胜,地庙里的正气已经压不住他了,牛二柱心中大呼不好,立刻回身,捂住老道的嘴,把他推醒,老道正睡得鼾声如雷,口鼻被堵,也不由得他不醒,大少见老道睁眼,立刻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道还有些迷糊,被外面冷风一吹,立刻清醒过来,低声问牛二柱怎么回事。牛二柱也不说话,悄悄往门外指了一指。
此时马风衣也被惊醒,三人都没了睡意,各自蹑手蹑脚到了窗边,借着月光往外观看,但见外面月光明亮胜雪,看得格外分明,竟然啥都没有,那白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牛二柱心中大奇,正要仔细再看,身边马凤仪捅了一下,把手往上面一指,大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月光清冷,银辉一般的天色中,正刊见两条腿,正在缓缓升高,却原来是那白衣人,已经顺着旁边的民房到了寺庙的房顶上!
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手,大殿里非常安静,只听见三个人在下边呼呼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