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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白脸的鼻子咬下来,这家伙虽然口口声声替张作霖,替东北军打算,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他故意让牛二柱听见自己的打算,其目的就是激怒大少,好叫大少杀了老张,然后他再名正言顺的替老张报仇,好为自己接班找借口。
可你明白归明白,但是事情绝不可能凭你的意愿转移,在场的军官当中,有那么四五成是杨宇霆的嫡系,他说话就是圣旨,剩下的人里,中间派占了大部分,真正忠于大送少帅的,只有两成左右,就是这两成人,也不敢说话,一来这些年大帅对杨宇霆言听计从,无形中这位白面书生的威信与日俱增,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少帅,就凭着几个低级军官,就算是说话,恐怕也不顶个屁用,二来人家官衔最大,官大一级压死人,少帅又不在,谁敢触这个霉头?那不是自己找死么?
众军官窃窃私语,虽然不敢违抗,却有些犹豫,里面毕竟还有一个大帅,一旦大火烧起来,玉石俱焚,把老张烧死了,谁负这个责任?不过即便如此,终究敌不过杨宇霆一阵催促,只得硬着头皮,命令士兵带着引燃之物冲到房前。牛二柱听到屋外一阵忙乱,急忙抬头细看,只见庭院中满是柴草硫磺,那些东北军高举火把,正欲纵火。牛二柱这一下吃惊不小,暗自揣度,这可坏了,里面烈火熊熊,外边荷枪实弹,这不是成了瓮中捉鳖,毫无生路的死地了么?
牛二柱正在沉思,东北军已将火点燃,庭院中立刻浓烟滚滚,火势冲天。张作霖虽然贵为一方霸主,骨子里却是个旧派人物,府内房舍多以木料搭建,天干气燥,极易点燃,火舌吞吐之间,房檐瓦舍已然焦枯,火星点点,大有星火燎原之势。众人心急如焚,这烈火却比不得兵马刀枪,一旦点燃,便是神仙也拯救不得。众人冥思苦想,一时也找不出对策,眼看着烈火熊熊,一路往屋内窜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虽然焦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鬼不语
一百二十一、三不挖
屋内已是烈焰冲天,温度骤升,众人此时被烈火熏烤,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为了躲避酷热,众人寻一僻静所在,将伤者安顿一番,各自望着屋里屋外一片火海发呆,现在是进退两难,留在屋里,早晚会被烧死,要是出去,一顿乱枪,只怕也得打成筛子。牛二柱紧锁眉头,思虑一番,暗中揣度道:“屋内火势冲天,只需片刻便会房倒屋塌,届时哥儿几个必然葬身火海,那东北军又半刻不肯放松,受伤之人断然难以逃脱,只有马凤仪身手矫健,没有伤病拖累,或许可以全身而退,至于我自己,那即便是能走,也不能丢下卜发财一个人,真要那么做了,哪里对得起朋友?”
牛二柱平时吊儿郎当,到了这时候,却显出本性,极为重情重义,一来是那时候混江湖的都讲究这一套,二来牛二柱自小失去双亲,平时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只有几个意气相投的朋友相伴始终,因此把兄弟义气看的极重,到了此时,便有了同生共死的念头。不过马凤仪一个女流,大好的前程,死在这里有些不值,想至此处,点手唤过五姑娘,忍泪说道:“妹子,你本是大户人家出身,更是千百年难得的女中豪杰,日后大有作为,没必要和我们死在一处,我看这房子后面防守薄弱,二哥替你打个掩护,你……你就此走吧!“
五姑娘虽是女流,却也是在刀尖上摸爬过的,比一般的男子还要豪气干云,又天资聪颖,如何听不出牛二柱言外之意,立时泪如泉涌,喉咙里哽哽咽咽,虽然勉强忍住,却也是喉头涌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牛二柱见马凤仪泪眼朦胧。如同梨花带雨,心如刀绞,几乎把持不住,只得将头一低,勉强道:“多说无益,今后好自为之去吧,去吧。”五姑娘那肯离去?无奈牛二柱心意已决。双方脾气都很执拗,一阵拉扯。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
两个人正在相持不下,屋中火势更猛,众人热汗淋漓,焦渴难耐,实在忍受不得,正要看看外面的情形,以便寻一些出路逃生,即便是一股脑冲去,拼着挨几个枪子儿。兴许也不至于全军覆没,运气好的话还能逃出几个。谁知就在此时,屋里众人正被满屋烈火烤的焦头烂额,无计可施,那半空中忽然降下许多水滴来。这水滴却来得及时,顿时将火势压住,灼热之气锐减几分。只是这雨水有些蹊跷,颜色焦黄,所过之处,臊气冲天。气味儿十分难闻。
牛二柱心中诧异,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轻轻一闻。几乎熏倒,那雨水骚不可闻,几乎令人晕厥。大少心中纳闷,抬头细看,这一看几乎气倒,却见三只黄皮子趴在房顶,正是那三个冒牌儿货。这三个东西本来被老张吓跑,不知为了什么此时却去而复返,正翘着一只后腿,正将点点尿液撒将下来。那尿水虽然骚气冲天,却也把火势压住,大少气恼不已,破口大骂,那三个东西却充耳不闻,一边撒着尿水,一边吱吱怪叫,似乎十分得意。
牛二柱骂了几句,倒也罢了,这三个东西不听是一回事儿,关键这尿液虽然难闻,却也能控制住火势,生死关头,顾命要紧,那些讲究的话只能留到以后再说。不过大少心里虽然宽松了一些,却并未完全放心,一来这烈火熊熊,火势冲天,凭着几滴黄皮子尿,只怕起不了多大作用,就是能将火势压住,三个黄皮子,加一块儿不到五十斤,就是全身是水,能坚持到几时?只怕一会儿挤干了尿水,火光再次大起,到时候真就无路可走了。
因为屋子里温度太高,此时卜发财已经醒了,只是腿伤过于严重,此时紧咬着牙关,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直淌,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牛二柱看在眼里,这心里也不大好受,只是目前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大少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汗,扭头问卜发财:“三耗子,你到底咋样?还能动手不?能动手就赶紧的,在墙上挖个洞,咱赶紧撤到别的屋子里去,这屋里已经成了蒸笼,一会儿就是不烧死,也得活活的蒸死!“
卜发财这时候恨不得一头撞死,身上又热,腿上又疼,那滋味儿简直比死还要难受,要是平时,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如今生死关头,三耗子心眼儿再慢,也知道轻重缓急,知道再不动手,四个人都要死在这儿,当下里一咬牙,掏出随身携带,专门用来挖窟窿盗洞的铁锹,二话不说,就在墙上挖掘起来,前边儿不止一次说过,卜发财挖洞可是一绝,就是一块钢板,他也能挖出一个洞来,谁知今天却碰上邪门儿的了,几锹下去,只铲开了墙皮,那墙去却是连个白点儿都没有。
卜发财也来了气,挥起铁锹,牟足了全身力气,拼命乱砍了一阵,直砍得墙上火星飞溅,土石乱飞,虽然留下了几道痕迹,却依旧挖掘不动,不过经过刚才一阵乱劈,那墙皮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灰黑色的墙体来,一顾自己为浓重的腐臭味儿劈面而来,熏得三耗子张口欲吐,这卜发财猛然闻到这股子味道,脸色一变,急忙捡起几块碎土,放在鼻子底下一闻,这一闻,脸上更是一阵惊恐,嘴里惊呼道:“糟糕,这墙我可挖不动,这他娘的就是一堵肉墙!”
牛二柱一听,当时就是一愣,肉墙?啥是肉墙?怎么这肉墙就挖掘不动?卜发财愁眉苦脸,一脸的憋屈,几乎是喃喃自语的说明了原委。原来天下做佛爷的,啥墙都能挖,哪怕是阴宅,帝王将相的陵寝,只要你有本事,够胆子,也可以照挖不误。不过就如同别的行当一样,这一行里也有禁忌,你比如说是贼不走空,偷风不偷雨,偷富不偷穷,偷死不偷生之类的,至于挖洞,最大的规矩是三不挖,也就是有三种地方和墙壁,你是不能动土的,就是动土,你也根本挖不动。
这一第一个不能挖,就是“太岁地”,就是根据天干地支推算,这一年太岁所在的方位,也不光小偷儿,任何人,干任何事儿,动了“太岁地”,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俗话说太岁头上动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做佛爷的,本身干的事儿就有些正气不足,一旦遇到了太岁地,不但这一辈子都要厄运缠身,而且你一锹下去,这能铲起一些浮土,根本就挖不动。
鬼不语
一百二十二、邪地招雷
第二个不挖,就是神主位,所谓的神主位,指的是两种地方,一是僧庙道观,这地方供奉的是神仙佛主,即便是假和尚假道士,那神像受了许多香火,多少都有些灵验,有的甚至被妖魔邪祟窃据,弄些怪模怪样的异象,招引些善男信女前来膜拜,这一类最是危险,因为这些东西帮人没多大本事,害人的手段却是不少,一旦你冲撞了这种地方,只怕是要后悔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另一种,指的是坟地,不过也不是普通的坟地,那得是忠臣孝子,古今名臣、名人的阴宅,这种地方,也是绝对动不得,首先,动这些地方不得人心,你要是挖秦始皇的坟,抓你的是官府,老百姓不管哪一套,可是你动动岳飞的墓试试,真要知道是你动的,不用官府大动肝火,就是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活活淹死你,这还是明面上的,迷信一点儿说,动了这些地方,必然遭受天谴,只怕日后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后跟都是小事儿!
最后一个不挖,就是这邪地了,所谓邪地,顾名思义,就是不干净的地方,或者有妖魔作祟,或者有阴魂缠绕,这地方也不是绝对不能动,你要命硬,也可以试一试,只不过因为一时贪念,可能会引来不少麻烦。普天之下,邪地不少,这肉墙就是其中之一,所谓肉墙,说起来令人发指,或者是害死了人,为了掩盖罪行,把尸体埋进去,或者是用人血混合泥土,切成了这一面墙,最邪门的是用死者的骨灰作为原料,烧制砖头,混合泥土,弄成了这一面墙壁,真要是这东西。别说挖不开,你就是弄来一连人,昼夜不停地抡大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