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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咽了几口唾沫,心说管事儿就好,只要再把那两个孩子的尸体烧了,这事儿也就结了!大少想的是不错,只可惜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死孩子的双眼,挥之不去,瞟一眼旁边黑糊糊的另外两棵树,不由得头皮发麻,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甩手不干,已经是不可能了,大少咬了咬牙,趁着雾气散了些,举步走向另一棵树,刚走了几步,忽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脑后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息阴冷,不寒而栗,大少刚一愣神儿,然后忽然听见从两棵树里传出来点声响。
牛二柱立刻抬起头来,侧耳去听,在这寂静无比的院子里,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两棵树里传出来紧一阵慢一阵的轻轻敲击声。那声音不大,却显得甚是诡异,完全不成节奏,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莫非是那两个死孩子,感觉到了自己的逼近,因为危机逼近,变成鬼活过来了?想到这大少不免有些紧张,咬了咬牙,慢慢摸过肥腰里别的匕首,有了武器,大手心里略宽,管它什么鬼东西,都可以斗上一斗。
大少胆气略壮,抬步走到了另一棵树底下,三下五除二,将另一个死孩子挖了出来,有了前车之鉴,大少再也不敢看那死孩子的眼睛,晃亮火折子,如法炮制,想要烧了那尸体,谁知道火光刚一起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邪风,忽的一声,直接就把火折子给吹灭了,大少暗骂一声,再一次把火折子晃亮,谁知刚一靠近,又是一股子阴风,火折子晃动几下,立刻再一次熄灭!
试了几次,皆是如此,牛二柱可就不敢再试了,别的倒是次要,关键是卜发财等不了,那家伙气喘如牛,明显已经不堪重负,大少事不宜迟,再加上胆气已经壮了起来,索性不再点火,忍住恶心,伸手抓住那死孩子,想把他直接从树根里揪出来,可这事儿也怪了,牛二柱力气可是不小,不过怎么用力都觉得不受力,折腾到最后那死孩子也没动,而且不出一几下就气喘吁吁,牛二柱心中叫苦,知道用蛮力不行,停下手来仔细回忆,好几次明明那死孩子已经动弹了,可就在将要把它拿出来的一瞬间,结果还是莫名其妙给缩了回来,莫非是阴魂作祟?
那死孩子此时还平静的躺在树根之中,全身青紫,只有脐带和胎盘是鲜红粉嫩的,就像是还有生命一般,和树根纠缠在一起,在黑暗中延伸,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这一片地方这么一折腾,显的乱七八糟,凌乱不堪。直看的牛二柱一个劲儿的憋气,耳边听着卜发财的喘息越来越重,呼吸声里已经带着声嘶力竭的味道,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拿起匕首,没好气的对着死孩子就劈了下去,只听扑哧一声,一刀劈下后,觉得四周又冷了许多,那一棵树似乎在释放寒气出来,吹的大少浑身发毛,很不舒服。
不过这一刀下去,也是凑巧,正砍在那脐带上,那扑哧一声之后,一股子血红色的液体飞了出来,溅得四处都是,大少稍微一愣,闪身躲过,再往那死孩子身边儿一瞧,原本僵直不动的孩子忽然活了起来,声声惨叫着,扭动挣扎,就像是脱离了水面的活鱼。伴随着死孩子的挣扎喊叫,那大树也逐渐枯萎,就那么一瞬间,枝叶枯黄,落叶纷飞,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刻枝干枯朽的死树!
那死孩子的惨叫凄厉之极,简直就如同十万只毛虫在啃食着你的耳膜,大少就觉得心头一阵狂跳,整颗心似乎就要蹦出来一般,为了缓解压力,大少不得不捂着耳朵,长着大嘴一个劲儿的喘气,好在那死孩子叫了一阵,身子一僵,不再有任何动作,大少心有余悸的放开双耳,等了一阵儿,见再也没有动静儿,这才放心,还没等回头去看卜发财,就听见后边儿卜发财断断续续喊道:“二柱子,你去哪儿了?快来救你三大爷,再晚一步,我可要归位了!”
牛二柱一回头,发现卜发财双目炯炯,明显已经能看见自己了,他头上捂住眼睛的小鬼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他前边跑的那小鬼,虽然还在双脚如飞领着卜发财团团转,不过已经没了方才的嚣张,脸色惊慌,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末日不远!大少冷笑一声,小子,你不是厉害吗,看我端了你的老窝,你还有什么咒儿念!大少想到此处,更不迟疑,举步走向最后一棵树,手中匕首寒光闪闪,夺人二目!。
二十六、下去再说
大少甩开大步,直奔最后一棵树,此时妖雾几乎消散殆尽,眼前一片清明,看的分外清楚,那棵树下一片乱土,那疏松的地方,明显就是埋着死孩子的地方,大少更不迟疑,几下扒开浮土,往里一看,那死孩子就如同前两个一样,静静躺在树根丛中,如果看的不细,就如同活的一样,任谁看了都难以下手。。 大少稍微一犹豫,下手刚慢了几分,忽然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那死孩子周围传出来。
牛二柱被这声音弄得头晕脑胀,正有些犹豫不决,忽然就听见身后恶风不善,牛二柱久经大敌,不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也差不多,立刻一甩头,望向身后,但见身后一股恶风袭来,飞沙走石,凛凛寒气中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寒风中似乎隐藏着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张牙舞爪,怒吼而来,大少反应何等迅速,退后一步,堪堪避过,那寒风擦着鼻子尖儿擦了过去,把大少的衣服撕开了几处。
大少喘息几下,惊魂稍定,再看那股狂风,呼啸着到了树下,忽悠一下子扑进树根之中,这一扑,声势巨大,只听得震耳欲聋一声大响,搅动的大地乱颤,飞沙走石,牛二柱就感觉眼前一黑,一股冷风吹到面前,瞬间啥也看不见,牛二柱心里一沉,怕中了人家圈套,全身蜷缩,不敢乱动。那一股子大风肆虐了多时,终于烟消云散,牛二柱怕惊动了帅府里的人,不好解释,赶紧躲在树丛之中,不敢贸然出来,谁知等了半天,竟然毫无动静儿,这么大的声响,就好像没人听见一样。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帅府的人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对于这种惊天动地的响动,竟然充耳不闻?不过此时,牛二柱也顾不上这些了,大少猛然回头,卜发财身前最后那一个小鬼已经消失了,三耗子此刻趴在房顶。喘的如同一头牛,牛二柱飞身上房。把卜发财扶了下来,仔细一看他的脸色,还行,没有别的事儿,就是跑的太累,虽然累的不轻,不过好在年轻,估计休息一下就好了。
牛二柱让卜发财靠着大树歇一会儿,自己走到了那最后一棵大树近前。此时那大树已经彻底枯萎了,从头到底毫无生气,死孩子也没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黑乎乎的,呼呼的往外冒着冷风,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有多深,最奇怪的是,里面似乎还有一丝光亮,就像是黑暗深处一点鬼火,不过时间很短,一转眼。闪烁一下,立刻就消失不见。
大少在洞口又等了一会儿,那洞口里刚开始有些阴风怒吼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就变得鸦雀无声,再没有任何动静儿。大少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低头沉思。此时,三耗子已经歇了过来,全身散架了一般,摇头晃脑的走过来问:“二柱子,刚才咋回事儿,三大爷几乎把命交代到这儿,你小子事实不是看半天了,怎么就不早点儿救我?”
大少此刻没心情说话,见三耗子恢复的差不多了,立刻一摆手:“耗子,别废话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得赶紧走一趟,你在这儿看好,要是有什么东西出来,赶紧喊我,别的事儿,以后再说,眼下先把洞里的事儿弄清楚,你要实在憋不住,等我回来再说!”说罢,你头就走,卜发财问不出别的,只好依计行事,牛二柱说干就干,一回头,撒脚如飞,顺原路返回,这一回轻车熟路,不一时就到了那三个冒牌儿货的房间。
这屋儿原本亮着灯,不过此时却一片漆黑,听听里边儿,也是毫无动静儿,到了此时,就相当于撕破了一半脸皮,牛二柱也不客气,推门而进,进屋儿晃亮火折子一看,屋里空空荡荡,已经人去屋空,大少摸了摸被窝儿,里面还有热气儿,这说明人走的时间不长,既然没人,牛二柱更不客气,在屋里翻箱倒柜,一阵乱找,也就用了十几分钟,翻出了三样东西,马凤仪的发卡,卜发财的“解千愁”还有自己的怀表,只有老道的春宫,就好像平地消失了一样。
牛二柱沉吟一阵,忽然一笑,前前后后的事儿,他已经明白了几分,不过有些事儿,还是不大清楚,而这些事儿,正是解开谜题的关键,没了这些,整件事儿都穿不起来。牛二柱拿了三样东西,转身出门,把门关好,直奔那死孩子消失的地方,到地方一看,可好,卜发财倒也老实,真就守在洞口,一动不动。大少过去一拍肩膀:“耗子,咋样?刚才这里边可有动静儿?”
卜发财摇摇头:“没动静儿,啥动静儿?这里边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牛二柱点点头:“耗子,你敢不敢跟我进去看看?实话先跟你说,这里边究竟有啥,我可不知道,你要害怕,跟着大妹子回去看着老道也行!”卜发财就等着这句话,刚要点头,抬头一看牛二柱那模样,嘲讽中带着不屑,就知道他没按好主意,自己这要一回去,估计以后就没法抬头做人了,这小子也是硬着头皮,把脑袋一不楞:“回去,孙子才回去!”
牛二柱不怀好意的一笑:好,三耗子,我这才发现,你是个爷们儿!“说罢,一扭头,立刻就钻了进去。他这一进去,三耗子倒是左右为难,不进去吧,被人瞧不起,进去吧,又实在害怕,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弯腰也跟着爬了进去,等一进去,三耗子立刻就后悔了,这地方可有点儿窝得慌,不但四处狭窄,而且还有一股冷风,越往里爬,风越大,吹的人心里发毛,最难受的是,风力还有一股怪味儿,腥臊恶臭的,熏的人一个劲儿反胃!
俩人忍住恶心,一前一后,艰难的在洞中爬行,越往里爬,光线越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