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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冷冷一笑,说:“行,您还真够理直气壮的,您看你身上都是什么东西?你敢说这东西正常?”说罢张开手掌,把手里拿的“肉苍蝇”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卜发财的脸色骤变,如遇蛇蝎般“蹭”地退开一步,背靠着身后墙壁,点手指着我说:“傻柱子,你小子欺人太甚,你就凭这东西就怀疑我?你不是掀开棺材了么,你就不看看棺材里有什么?我敢说你要看见里面的东西,立马儿就得吓尿了裤子,到时候你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怀疑你三大爷!”。
二十五、判断
牛二柱一愣,这话是啥意思?往棺材里看?棺材里又怎么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套头儿?大少自从发现卜发财不对劲儿,对他的话已经有所怀疑,按常理他就是说出大天来,也不会搭理这个茬儿,可人都有好奇的心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有了疑问,虽说心里明白,可还是不由自主往棺材里看了一眼,这地方虽然挺大,可大少俩人离棺材本就不远,更何况这地方光线还算充足,牛二柱一眼看得分明,当时脑瓜子嗡的一声,浑身酥软,再也迈不动步儿了。。
要说牛二柱胆子可就不小了,可要有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儿,那棺材里的东西得有多恐怖?马凤仪见牛二柱这幅模样,心里头也有点儿画魂儿,迈步往回走了几步,戒备着往棺材里一看,这棺材看着挺大,可里面别无他物,除了一些不起眼儿的瓶子罐子,就是一具尸体,这死人一身白衣,穿着打扮十分华贵,而且保存的十分完好,也不知究竟是何时下葬的,容貌如生,就跟活人一样,往脸上看,眉眼鼻子还挺好看,云鬓高挽,体态婀娜,露出来的一小截胳膊欺霜赛雪,简直吹弹可破。
五姑娘看的目瞪口呆,这尸体看装束不像是新死的,最起码应该是明朝人,粗略算一下也有二三百年,一具尸体能保存这么晚好,也算是奇闻了,不过牛二柱这几年走南闯北,啥事儿没遇到过?一具尸体,还是个艳尸,怎么能把他吓成这样儿?马凤仪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回头看了牛二柱一眼,这一眼果真看出毛病来了,牛二柱不光看着那具尸体发呆,还时不时的看向自己,那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怀疑,就好像他所恐惧的不单单是那具尸体。还有马凤仪这个人一样!
五姑娘心里可就更纳闷儿了,她和牛二柱风风雨雨也有几年了,就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平常就是有意见不一样的时候,也知道慢慢商量着来,绝没有像今天这样过,牛二柱到底看见了什么。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看见的东西和自己不一样?马凤仪心里疑惑,不由得又仔细端详了那尸体几眼。这回仔细一看,立刻也觉得不对劲儿,这尸体倒是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只不过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不过这感觉和遇到熟人又有点儿不一样,总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虽然尸体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可看在眼里。0000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十分不舒服。
马凤仪毕竟心细,心里有了这种感觉,看的就更加仔细,晃亮火折子走到棺材跟前儿,俯下身子细看,刚看了不到一分钟。嘴里忽然一声娇呼,不由自主倒退几步,伸手指着那具棺材里的尸体,樱桃小口一张一和,似乎要说什么,可干嘎巴了半天。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这也难怪,这事儿搁谁心里头也得忐忑不安,惊诧万分,不为别的,就是那具棺材里的尸体不大对劲儿,那棺材里的女人长得和马凤仪一模一样!
当下里墓穴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三人表情各异,行动举止也不一样,五姑娘小脸儿煞白,满眼惊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卜发财倒是表情平静,不过一脸戒备之中隐隐有几分得意,看似一动不动,不过手已经摸到了腰上,看意思只要大少一声令下,就要一拥而上。这里边儿最沉稳的还属牛二柱,大少面无表情,阴沉着一句话不说,冷眼看着马凤仪和卜发财,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牛二柱看似平静,其实心里也是翻江倒海,这要是别的事儿,大少也不可能如此犯难,关键这俩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怀疑谁心里头都不好受,马凤仪和卜发财一个是自己未来的老婆,一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这俩人彼此怀疑,看样子只要一把火就能拼命,牛二柱夹在中间,确实是左右为难,当然,看眼下的形势,俩人之中至少有一个有问题,只要找出来,这事儿也就算解决了,可这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有最糟糕的一个可能,牛二柱连想到不敢想,那就是俩人都不对劲儿,就自己一个人是真的!
仨人静默着,足有十几分钟不说话,此时外边儿火势蔓延,已经渐渐烧过来了,墓室里慢慢热了起来,三个人渐渐热汗淋漓,只是心里头却一片冰凉。牛二柱心知不妙,这地方诡异的很,多呆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别的不说,就铁公鸡那一帮人,也是来者不善,天底下可怕的东西不少,可最可怕的却是人,这一点不得不防,牛二柱心中如通过一团乱麻,正不知如何打破僵局,那一边儿卜发财却憋不住了,看了马凤仪一眼,直着脖子喊道:“二哥,这可不是我瞎说八道吧,里边儿有啥你也看见了吧?这可不是我红口白牙,死人明明白白就躺在那儿,还有啥好说的?你赶紧的吧,别婆婆妈妈的没个主意,你要是光顾的心疼老婆,我可瞧不起你!”
卜发财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就是想让牛二柱和他一块儿制服马凤仪。对于这一点,大少倒不觉得又多唐突,毕竟尸体就摆在眼前,也不容的辩驳,虽然感情上不愿意承认,可这事儿明摆着,虫子说明不了啥问题,也许卜发财躺在烂泥里,身上爬了一些也说不定,而那尸体却不是随随便便儿就能说清楚的,按理说马凤仪的嫌疑最大,联合卜发财先制服她,风险也最小。不过牛二柱心里总是有点儿不大情愿,这倒不是大少优柔寡断,儿女情长,关键是他总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头,卜发财的理直气壮里似乎还有疑点,这疑点似乎很明显,不过究竟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
牛二柱看卜发财跃跃欲试,也怕他先斩后奏,率先动手,到时候自己不管怎样,都得跟着动手了,联合谁对付谁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敌我不明,现在动手绝对没有好处,虽说就这么干耗着不是回事儿,不过眼下这种彼此戒备的状态却比胡乱动手要好得多。想到这一点,牛二柱赶紧咳嗽一声,故作成竹在胸地说:“三耗子,你也别着急,动手自然是要动手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们俩人究竟怎么回事儿,二爷我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你们谁也不用耍滑头,我把话撂到这儿,我不说动手,谁也不能动手,谁要是打坏主意,老子就先灭了他!”
大少这话一说,卜发财虽然跃跃欲试,不过脸色一变,犹犹豫豫的后退了几步。牛二柱这些话虽然是告诫俩人不可轻举妄动,可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现在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最希望的是制造混乱,用话把他镇住,然后再观察俩人的反应,说不定就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看意思卜发财有些失望,这一点疑点很大,不过他要是假的,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显,而马凤仪却很是松了一口气,五姑娘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神态紧张得很,直到牛二柱说了那些话,这才有所松懈。
俩人表现各异,牛二柱却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两下里互相一比较,心里忽然一片雪亮,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牛二柱默不作声往卜发财身边移动了几步,装作蹲下身来系鞋带儿,趁人不备,悄悄一抬头,冲三耗子做了一个手势,卜发财虽然有些沮丧,不过此时却是全神戒备,一见牛二柱冲自己挤眉弄眼儿,立刻心领神会,这小子也有主意装的漫不经心,悠哉悠哉的往马凤仪身边走了几步,嘴里不紧不慢的说:“哎,我说妹子,你挺干净一人,今天咋有点儿不讲究呢,你看你腿上怎么沾了些红通通的东西?”
这话可有些唐突,现在这个气氛,谁也想不到卜发财会说这话,马凤仪听了就是一愣,本来江湖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可马凤仪毕竟是女人,对于仪容打扮格外注意,再者还有一层,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血,毕竟女人还有点麻烦事儿,裤子上的血,自然要格外注意,五姑娘不由自主放松了警惕,低头往下一瞅,可就这么一低头的功夫,忽然就感觉头顶恶风不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直奔后脖颈子而来。
马凤仪虽然武艺高强,可这一下子出其不意,对方动作又快又恨,也没有时间避让,只得是长叹一声,闭眼等死,谁知道就在马凤仪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又有一股劲风袭来,这股力道比方才凶猛了不少,霸道绝伦,刚猛无比!马凤仪正在疑惑,就听见哎呦一声,惨叫声如同狼嚎,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马凤仪自知蹊跷,抬头一看,只见牛二柱站在眼前,怒目而视,晃晃如同金刚,再看不远处,卜发财摔倒在地,脸如死灰,右手软塌塌耷拉在一边,明显已经折了!
“你装的到挺像,老子差点儿就上了你的当,不过你小子道行还是浅点儿,糊弄别人还行,可到了二爷这里,任你机关算尽,到底还是百密一疏,功亏一篑!”牛二柱嘿嘿冷笑道,“怎么样?你服还是不服?不服你再起来,二爷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你要是不敢,那就麻溜儿的,别让二爷费事,有啥歪心眼子,烂下水,赶紧倒出来吧!”。
二十六、尸根
卜发财捧着几乎断掉的手臂,脸色蜡黄,汗珠子滴答直淌,脸上更是一阵惊恐,不过这小子很快恢复了平静,一脸的委屈,就像牛二柱的有多不地道似的,理直气壮的喊道:“二哥,你这是干啥?不是你叫我下手的么?怎么反过头来你倒打一耙,自己在那里装好人?你要这么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