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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干嘛和别人想的不一样,他有啥目的?再说了,刚才他的身手你也见识过了,就这个手段,当个帮主都绰绰有余,何苦屈居人下,你再看看他身上,有一块金子么?”
姓朱的一愣,回头一看那刘二麻子,果然,这人身上干干净净,一点儿财宝也没拿,这可就怪了,都是一样的人,他怎么就不动心?姓朱的存了疑心,仔细一看,立刻发现更不对了,这刘二麻子是个细高挑儿,可如今却弯着腰,似乎直不起来,而且眼神呆滞,满眼里一点儿神采没有,更为怪异的是,这人脑后一直流血,都流到胸前来了,可是就是木木呆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牛二柱也是一愣,说实在的,刚才那番话他那是强词夺理,为了拖延时间胡说八道而已,不过话一出口,下意识往刘二麻子这边儿一看,顿时就呆住了,因为角度关系,大少看的是刘二麻子的背面,这小子背后已经被血给彻底糊住了,人一共有多少血?要是一般人,不死也得休克,他怎么就一点事儿没有?难道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再往头上看,牛二柱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小子脖子上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腻腻的一大团,正扭动着往这家伙脑袋里钻!
牛二柱咽了口唾沫,这是咋回事儿?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差头儿?这可不妙,自己五花大绑,待会儿真要闹起来,只怕是要倒大霉,得赶紧的把那姓朱的卷进来,替自己挡一阵儿,大少灵机一动,故意大呼小叫,冲着那刘二麻子喊道:“有鬼呀,有鬼,大伙儿快看,这小子让鬼附身了!”
其实牛二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只不过鬼附身这个词儿太通俗,说出来能吓人一跳,这才拿来吓唬众混混,果不其然,这话一说,混混们立刻就炸开了锅了,也不是他们胆儿小,关键是环境也有点儿那个,这可是在地下,四周黑咕隆咚,周围有都是棺材,让人不瞎想那是万难,不过刚才发财的心一片火热,没有注意而已。
经牛二柱这一提醒,其实也是瞎猫碰死耗子,大伙儿全都有了戒备,不约而同瞟了一眼刘二麻子,这小子到了此时竟然还不动声色,泰然自若的站在那儿不做声,似乎大伙儿说的事儿,都和他无关,这态度似乎说明了他的清白,不过众人却从他的冷静里看到了不正常的东西,这小子不是问心无愧,而是表情麻木,回想起来,连刚才的笑也似乎十分僵硬。
更为诡异的是,这刘二麻子的头发里一动一动的,影影绰绰的似乎趴着一个东西,众人用火把一照,又缩了回去,最叫人寒心的是,火光之下,刘二麻子居然没有影子!大家一惊低头在看,倒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太淡,就跟加了水的墨水往纸上画一笔,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众人顿时疑心大气,那姓朱的后退几步,忽然一拍脑袋:“不对,刚来的时候,我可没看见刘二麻子,黄三爷根本就没提他这个人!”
这话一说,众人大哗,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还没站稳,其中一个小子忽然又补充道:“我想起来了,刘二麻子根本没来,我头吃晚饭的时候看见过他,他说今天晚上到老丈母娘家里奔丧,根本就不得空!”
话说完了,洞里是一片死寂,大家惊恐的看着刘二麻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刘二麻子也不分辨,这是弯着个腰,瞪着俩大眼睛,无神而麻木的看着大伙儿,身上随着洞里的夜风不住晃动,许久,许久,毫无任何变化,只是他的血越流越多,脸色越来越白。“妈呀!这他妈就是鬼!”众人之中忽然有人爆喝一声,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线,众人在一瞬间全部崩溃了,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儿,这帮孙子喊了句妈,扭头就跑,比当初捡金子还快,毕竟金子没命宝贵,这玩意儿就一个,没有了就死翘翘了,谁敢跟自己过不去!能跑的还算好的,这几十号人里,难免有根卜发财一样的,听见个鬼字儿就腿肚子转筋,大部分人是跑了,可仍有十来个一屁股坐在泥地里,动都动不了,甚至还有几个直接翻白眼儿昏迷不醒的,刘二麻子的脑后忽然发出一阵类似于笑声的声音,这声音就像鬼叫一样难听,伴随着令人战栗的声音,刘二麻子缓缓地,缓缓地向牛二柱不断逼近!……15289d7n7t9685949……》。
第232章 九 这鬼是个玻璃?
牛二柱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他本来打算吓唬一下那帮孙子,让他们和孙二麻子火拼,自己好找个机会溜之大吉,谁知道吓大发劲儿了,也是倒霉,真赶上出了状况,那群洪帮的的二流子胆子又太小,竟然一哄而散,倒把一个无法行动的牛二柱留在了原地,如果牛二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恐怕都能自己抹脖子。
可已经这时候了,说别的也没用了,牛二柱使劲一挣扎,这才发现这绳子挺粗,大拇指一般,而且捆的挺紧,根本就挣脱不开,牛二柱也急了眼了,眼看着那东西越来越近,急忙就地一滚,打算躲开这玩意儿,可你就是个球儿,能滚多块?再加上捆得结实,浑身是不上劲儿,没几下就累的腰酸腿疼,大汗直冒!
屋露偏逢连夜雨,牛二柱正昏头涨脑,连北都找不着,可巧地上有一块石头,大少转的天昏地暗,也没看见,竟然一头直接就撞了上去,这一下毫无准备,撞得可不轻,牛二柱就感觉一阵剧痛传来,差点儿当时就晕倒,牛二柱也知道这时候得咬紧了牙关,憋了一口气,在舌头尖儿上一咬,疼痛难忍,总算没有昏迷过去,不过毕竟撞得太重,大少只觉得头顶火辣辣的,一股热血顺着顶梁门流了下来。
这一阵耽误,那东西行动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眼前,牛二柱刚要故技重施,身子一动,脑瓜皮被扯得生疼,紧吸了一口凉气,再想动可就来不及了,刘二麻子已经到了眼前,不过这玩意儿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而是弯下腰来紧盯着牛二柱,那张脸坑坑洼洼,死气沉沉,离近了更是诡异非常,看的牛二柱心里没底,而且这家伙似乎还有别的用意,脸上怪异的笑着,一张脸慢慢的逼近牛二柱。
牛二柱心里一阵难受,这还不是纯粹的害怕,而是一种厌恶,谁他娘被人这么看也受不了,大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这家伙别他娘是个老玻璃吧,那可就完蛋了,我牛二柱也算是倒了邪霉,遇见古怪的东西也就罢了,可尼玛这玩意儿还想换换口是啥意思?
大少心里别扭,可刘二麻子却是笑嘻嘻的,一身的邪气儿,那张老脸不断逼近,都快和牛二柱鼻子贴着鼻子了。( 千千)t大少只感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这家伙离自己太近了,近的不要脸的牛二柱都不好意思,对于即将到来的难以启齿的悲剧,牛二柱义愤填膺而又无可奈何。(s )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两人脸贴脸,几乎要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牛二柱忽然觉得一个黏糊糊油腻腻的东西从刘二麻子身上爬下来,带着一众湿漉漉冰凉凉的触感往自己的胸口爬,这感觉太叫人难受了,就像在梦里感觉有东在身上乱爬,心里胆酥酥的,身上又难受,真恨不得一头撞死来个痛快。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许久,拿东西爬到了牛二柱胸口,忽然想被蝎子蛰了一样发出一阵惨叫,快速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刘二麻子也像过电一样,嗷一嗓子蹦了起来,收起了那幅阴邪的嘴脸,满脸的惊恐,把头一扭二话不说就往回跑,那速度就跟牛二柱是鬼,他是人一样。
大少傻了,这尼玛是怎么回事儿?你纯粹逗二爷玩儿呢是不?这咋哪跟哪儿都弄不明白?大少正在惊异,刘二麻子扭头狂奔,神情慌乱,就没注意脚底下,上边儿说了,有几个没跑的混混已经瘫倒在地,刘二麻子被那些混混绊倒,扑通一声来了个狗啃屎,也是赶寸了,正好儿和那混混来了一个嘴对嘴,那混混猛哼一声,昏死过去,刘二麻子也抽搐了几下,然后就没了动静儿。
这又更奇怪了,这他妈的是哪一出?牛二柱见惯了各种怪事儿,可今天这事儿却叫他根本摸不着头脑。那些混混连同朱把头虽说已经跑了,可没有跑多远,因为吓得不轻,金子一块也没拿出来,这群孙子财迷心窍,偷偷溜回来一看,四周啥事儿没有,刘二麻子也不动弹了,刚开始还没人敢上来,后来等了半天,好像真的啥事儿没有,这才派出几个胆子大的望风。
几个混混提心吊胆走到刘二麻子身边一看,似乎没有啥危险,其中一个愣头儿青踢了一脚,刘二麻子动都不动一下,混混们大喜,回头冲着众人喊道:“兄弟们,快回来吧,已经没事儿了,这小子已经死透了!”
众混混有点儿不大相信,刚才还能吓死活人,现在真就没事儿了?哪儿那么容易?大伙儿小心翼翼凑过来一看,果然,人都硬了,刘二麻子浑身是血,都已经凝固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姓朱的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直到却信刘二麻子不会再起来捣乱,这才一拍巴掌:“成了,这小子果然死透了,该着咱们发财,弟兄们,该搬东西搬东西,回头找个地方,咱们自立门户!”
众混混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就忙活开了。大少虽然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刘二麻子究竟是怎么了,不过眼下姓朱的似乎成了老大,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时候还得低下头,牛二柱忍住头疼,装出一副诚挚的模样对那姓朱的说道:“朱把头,咱们之间的恩怨,这时候您了能不能放一放?说起来,其实咱也没多大仇,既然事儿都了了,你是不是要话付前言,放我们走?”
姓朱的把头恨恨的看了牛二柱一眼,脸上阴阴一笑:“你要不说话,我还忘了牛副帮主还在,本来嘛,大丈夫吐吐沫是个钉,既然说了话,就是明知道刀山火海也要往里跳,不过嘛,这回不一样,关系着兄弟们的性命,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