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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儿,几位,你们入帮之前,难道就没学过规矩吗?身为属下,不听把头号令,按照帮规,应该怎么处置?”
来人正是马凤仪,后面跟着那位竟是卜发财。牛二柱一看这俩人一到,心里顿时有了谱儿,不过他也有点儿纳闷儿,按理说马凤仪约好杨柳青见面,自己就应该先到一步,怎么现在才来?而且这卜发财卧病在家,自己又没给他送信儿,他又是怎么来的?这俩人同时到达,似乎是结伴而来,难道马凤仪先去找了卜发财,然后才赶过来的?
那些混混别看在牛二柱面前横眉立目,见了马凤仪,立刻就没了脾气,一个个嬉皮笑脸,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马凤仪连问几声,这帮人连个屁也不敢放,五姑娘也不和他们罗嗦分开人群,直接把那矮胖子提了出来,往地上重重一摔,厉声喝问道:“王胖子,你想要干什么?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赶紧给我说实话,你要稍微含糊一点儿,看见没,五爷我一刀弄死你,四爷就跟死了一条狗一样,都没空埋你!”
那人绰号“霹雳手”,也是马四爷手下响当当的人物,平时吆五喝六,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今天一看马凤仪,立刻就没了脾气。他本来就被牛二柱震得口吐鲜血,再让马凤仪这么一摔,立刻觉得五脏翻腾,连肠子几乎都要断了,可他连哼哼也不敢,勉强挣扎起来,抱住马凤仪的脚,痛哭流涕的哭诉道:“五爷,五爷您就饶了小的吧,我当时只想和牛把头比划比划,权当一乐儿,谁知道玩儿着玩儿着就上了脸儿,以至于差点儿闯了大祸,是我脾气不好,是我该死,求您看在四爷的面子上,留我一条狗命吧!”
马凤仪见他如此可怜,也就下不去手了,五姑娘就是这个脾气,谁要跟她玩儿横的,她绝对奉陪到底,可只要这人一心软,立刻就没了脾气。马凤仪一琢磨,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他敢这么张狂,肯定是哥哥有话,他只不过时奉命行事而已,这就有点儿难办了。五爷思前想后,正在拿不定主意,牛二柱一看这可不行,自己得说句话了。
众人都以为牛二柱必然会落井下石,置王胖子于死地,谁知道大少竟然能给他求情,众人惊讶之余,也不由得佩服牛二柱的高明,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这一求情,王胖子必然会感恩戴德,以后这个朋友就算交下了,日后大事小情,自会有些照应,其实大少是另有打算,他想的比一般人可要深,此去山西,路途遥远,一开始就靠杀人立威,只怕人心不服,队伍就此涣散,若是如此,那甭管一路上有没有外人捣乱,这一趟都不会顺利,再者自己和马凤仪的事儿,外界早有议论,如果马五就此杀了王胖子,那坏了,自己吃软饭的名声可就没跑儿了。
马五本来就有些心软,见牛二柱求情,也就没了杀心,把脚一踢,将王胖子像皮球一样踢出去老远,嘴中喝道:“滚吧,如果不是牛把头求情,今天姑奶奶绝对饶不了你!”说罢回头,看着牛二柱道,“怎么样,二哥,咱是歇一会儿啊,还是继续赶路?”??鬼不语38
牛二柱知道马凤仪这是成全自己,有意让自己发号施令,好震一震这帮龟孙,也就当仁不让,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启程!”众混混此时就如同斗败得公鸡一样,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纷纷收拾行囊,匆匆上路,这回跟往常不一样,这帮人可不光是看在马五的面子上,一来牛二柱用胸膛震飞了王胖子,虽然是因为胸口藏着那张耗子精的皮毛,但这帮人不知道,他们还以为牛二柱深藏不漏,扮猪吃老虎,心里有了畏惧。二来大少不记前仇,反而给王胖子求情,这事儿办的也够意思,众人心里多少有点儿佩服,再加上马五的威逼,就更不敢炸刺儿了,立刻就乖乖的上路,比绵羊还要老实。没走几步,人群中又是一乱,原来那王胖子被牛二柱和马凤仪接连挫败,心里毕竟不大舒服,这人可是马四爷手下的红人,向来争强好胜,从来没吃过这个亏,心里有点儿压不下这口气去,不过当着马凤仪i,他可不敢说别的,思来想去,要出这口气,只能回去找马凤山诉苦,自己就是勉强跟着上路,日后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这小子也是个一身心眼儿的货,本来受伤不轻,此刻更是装模作样,非说自己走不了了,要回去养伤。
马凤仪也没想那么多,本来么,人家有病,你还不允许人家养病?这三十个人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也没必要硬逼着他上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有这么一个伤号儿,只怕也不好照应!牛二柱刚开始也没想别的,可一见马凤仪就要同意,心里一动,立刻给拦下了,这可不成,马凤仪可是偷着出来的,这小子一回去,把信儿一报,那还得了,马凤山肯定得派人把她追回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处,牛二柱一声冷笑,把马凤仪拉到身后,高声道:“王家兄弟身受重伤,我们既然是一个帮派的弟兄,自然要照顾照顾,可现在已经离开天津了,你要回去,必然还得找几个人送你,我们还等不等他们?这一路上凶险莫测,少了一个弟兄,就少了一分把握,到时候出了岔子,就不好说了,依我看,王兄弟还是勉为其难,跟着大伙儿走一趟吧!”
说罢,不由分说,带着众人就走,那王胖子此刻也没了脾气,要说扭头就走,他也不敢,而且你既然能走回天津去,怎么就不能跟大伙儿多走几步?这小子暗气暗憋,只得不情愿的跟在队伍后头。不过大少虽然话说的狠,毕竟不是那种心性残忍之辈,见王胖子步履蹒跚,确实走不动,便叫几个混混写下一床毛毯,栓在两匹马中间,让王胖子躺在上面,一行人缓缓行走,也算对他有了照顾。
众人一路无话,渐渐出了杨柳青,牛二柱故意慢走,落在队伍后面,马凤仪和卜发财心领神会,也悄悄到了队伍的末尾。牛二柱看四下无人,赶紧扭头问马凤仪:“妹子,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三兄弟怎么和你碰上的,你不知道他有病么,怎么能还带他出来?”马凤仪一听这话,顿时一惊,看了看牛二柱,忽然大叫一声:“不对,这里头有鬼!”……by:87942204368064376|250……》
三十九托梦
马凤仪这一喊,不但把牛二柱吓了一跳就连那些混混也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后边儿出了什么事儿,马五自知失言,赶紧把嘴一闭,不再出声,那帮人看了半天,见没啥事儿,也就不再言语,纷纷回头赶路,牛二柱等了一会儿,见再也没人注意,这才扭过头来,忙不迭问道:“怎么回事儿,妹子?你察觉出哪里不对来了?
牛二柱一问,马凤仪反倒是峨眉紧蹙,杏眼圆睁,一脸怒容的道:“二哥,你还问我?我不是叫你到静海找我么?你怎么在杨柳青就停下了,幸亏我碰上三哥了,否则你们在这里窝里斗,我在静海傻等,再过一会儿,还不得出大事儿?你以前办事儿那么精明,怎么今天就这么不靠谱儿!“
大少一听,顿时摸不着头脑,你明明说是在杨柳青等我,怎么又改成静海了,再说卜发财不死不活的,他怎么知道这么回事儿?这到底是怎么了?牛二柱把他的想法一说,马凤仪和卜发财都是一愣。马五赶紧摇头,她给了牛二柱一个纸条不假,可那上面明明写的实在静海见面,怎么回事是杨柳青?这几个个字儿毫不相干,怎么会看成一个地方?
牛二柱也觉得不可思议,你那纸条儿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呢,这还有假?大少想到此处,猛想起马凤仪那张纸条还在自己兜里,此时不妨拿出来对峙一番。大少胸有成竹,把那纸条掏出来,刚要反唇相讥,谁知打开一看,只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静海两个字,那里又是什么杨柳青?
牛二柱顿时傻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不能啊,看错字儿的事儿虽然不是没有,可那得是字形相近呐,最起码字数是一样的呀,可你看杨柳青和静海两个地名,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两个字,这还能看错么?这得多拉赫的人哪?那不成了纯牌儿的瞎子了么?
牛二柱捧着一张纸条,真就成了傻子一样,两眼迷离,连路都忘了走了。那哥儿俩一看,这事儿肯定不能怪牛二柱,他绝对不能拿这么大的事儿逗闷子,再说他又不是不知道轻重,能没事儿耍这俩人玩儿么?马凤仪和卜发财赶紧过来劝慰,足足劝了有半天,大少这才回过味儿来,看了看马五和卜发财,忽然把俩人的手牢牢攥住,连问怎么回事儿。
马凤仪和卜发财一咧嘴,心说我们往哪儿知道去,这不纯粹是一本糊涂帐么?可俩人一看牛二柱这模样,就知道这里头恐怕有蹊跷,也不再多说,赶紧把离别后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马凤仪把纸条塞给牛二柱之后,趁家人不备,收拾了些应用之物,蹿房越脊直奔静海,五姑娘轻功了得,这点儿路程根本不在话下,也就是半个钟头,马五到了静海,在必经之路的路口一坐,静等牛二柱前来会合。
牛二柱一行人骑得都是快马,按照脚程来说,从天津到静海,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可五姑娘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人影儿。五爷等得焦急,不免胡思乱想,难道是哥哥发现自己逃走,已经派人追查过来,挡住了牛二柱?不能啊,一来不会这么快,二来就是派人追查,送贺礼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可能耽误,见自己没在队伍里头,肯定还会放行,怎么会如此纠缠不休?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事儿???鬼不语39
马凤仪正在胡乱猜测,就看见军粮城方向跑来一人,这人又瘦又小,气喘吁吁,离近了一看,竟是卜发财!马凤仪吓了一跳,这卜发财病病歪歪的,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这么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干啥?上去一打听,原来这三耗子是得了牛二柱的信儿,说是半路上出了事儿,叫俩人到杨柳青官道上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