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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满脸泪水,哽哽咽咽,一指手里的孩子:“就是我儿子告诉我的!”
大少一愣,他可没听说过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会说话,这女人莫不是个疯子?牛二柱仔细打量一番,不像啊,疯子说话哪有这么有条理?再者她要真不正常家里也不能让她三更半夜往外跑哇,更别说让她带孩子了!??鬼不语96
牛二柱正在摸不着头脑,那原本一声不吭的孩子突然正开了眼睛,牛二柱低头一看,当时就是一哆嗦,这孩子的眼睛可不那么正常,双眼血红,隐隐露着血丝,眼角已经开始往外淌血了!
那女人一见如此惨状,更是惊慌不已,一边号哭,一边重新给牛二柱跪下,磕头如同捣蒜,大少最看不得这个,这要是别的事儿,他早就满口应下了,可今天这事儿太过诡异,他又不懂医术,就是有心救援,可有从哪里下手呢?牛二柱心乱如麻,这两大一小,有哭的、有发傻的,闹个不休,竟比刚才还要热闹!
牛二柱正左右为难,那孩子的脸色可是越来与不好了,眼看着就有要夭折的意思,这个在紧急关头,冷不防那孩子被逼得太紧,忽扯开嗓子,来了一句:“你还不给我出去!”
俩大人全都傻了,这声音嘶哑难听,又喊得太急,震得人耳膜生疼,可不像是婴儿的嗓音,听着倒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临死前的挣扎喊叫!这一嗓子出来,牛二柱和老板娘更是不知所措,一来这句话太过突然,二来他俩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要让谁出去。
那孩子喊了一声,见俩人仍在发呆,居然一指自己的母亲,厉声喝道:“你还不快出去,难道要憋死我么?”声音里竟然有了威胁的意味,那女人救儿心切,也来不解多想,匆匆向牛二柱鞠了一躬,把孩子交到他手里,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出了屋儿。
牛二柱手里抱着这孩子,就跟捧了地雷一样,放也不是,抱也不是,从这孩子刚才一说话,大少心里就开始发毛,这不明摆着么,这么大的孩子要是说了话,那不是真正的出了鬼了么?此刻在油灯之下,再一看这婴儿一脸青紫,双目流血的模样,再胆儿大也不成啊,这要是别人早连裤子都湿了!
牛二柱又不敢把孩子还给老板娘,这大小是条性命,真死了可就造了孽了,可总在手里抱着又不是那么回事儿,大少正在手足无措,忽然那孩子又说话了:“大少爷,您救小的一条命吧!”
别看牛二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过他心里可有个大概的猜测,那就是这孩子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孩子了,多半也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才有这种不同寻常的举动,不过话虽如此,到底怎样,大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孩子体内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哀求自己解救,还得从这东西自己嘴里套出来。
想到此处,大少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静的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快给本少爷我讲个明白,我看你说话老实,说不定就会放你一马,要是有半句假话,大少我非但不管,还得把你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牛二柱这纯粹是胡编乱造,满嘴跑火车,拿大话拍人而已,他那有什么本事把人家怎么样?人家不向他发难已经阿弥陀佛了,只是如今情况紧急,敌我不明,只能用空话试探而已,大少这话虽然说得毫无底气,不过那“孩子”可不知道,听牛二柱这么一说,赶紧毕恭毕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这东西叫做蚰蜒,形状和蜈蚣差不多,也就是北方人俗称的钱串子,虽然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虫类,但万物皆有灵性,由于年深日久,也有了点儿灵性,这蚰蜒比刚才那只耗子还不如,也就是点儿微末道行而已,平常只是潜伏在深山之中,也不怎么害人。由于当年和牛老夫人一点渊源,经过太夫人一句话点拨,才成了气候,所以倒和牛家有些来往,俨然老夫人的跟班。这野仙之中,等级辈分也十分森严,一般本事小的要服从本事大的,辈分低的要敬服辈分高的,这蚰蜒不过一条草虫,本领小的可怜,又受过牛太夫人调教,算是个门下晚辈,自然要事事遵从老夫人差遣。这一日也是该着有事儿,那蚰蜒也不知怎的就到了牛家,被老夫人一眼看见,叫至眼前,要它赶往军粮城,助自己后人做一件大事!……by:87942204368064376|163……》
四十六卜发财三盗鬼见愁十七
牛老夫人的来历虽然至今尚未揭晓,但其道行本领却早已显露无疑,虽然自从等瀛楼一战,元气大伤,实力打了折扣,但当世能够和她匹敌之人,却实在没有几个。老夫人自从牛二柱和卜发财启程前去会斗鬼见愁,这心里就没消停过,准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正发愁自己行动不便,无法救援,可巧这蚰蜒就来了,正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老夫人道法通玄,虽然行动不便,可夜里观察天象,发现军粮城附近红光冲天,似乎有什么异相,掐指一算,才知道近些时天津卫有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出世,此人乃是天上的将星,应劫而出,日后中国大劫之时将以血肉之躯抗击外夷,为华夏子孙谱一曲壮烈之歌,此人因运而生,命格极贵,不但中国有赖于斯,而且牛二柱此次脱险,多半还要应在他的身上。
牛老夫人何等聪明,当时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要借这孩子的运数强行度劫。但是此人既然是将星出世,却也不是好摆弄的,一旦其中出了差错,不但牛二柱跟着倒霉,还会影响国家的气运,到时候可就铸成大错了,老夫人谋划了半天,最后一咬牙,如此这般,叫那蚰蜒赶紧领命前往军粮城。
那蚰蜒虽说道行浅薄,但倒也会些本事,一路紧赶慢赶,恰巧在卜发财被附身之时赶到了客栈。这东西既然受了老夫人的嘱托,自然不肯怠慢,知道老板娘夫妇所生的儿子就是牛老夫人口中的贵人,立刻潜身进了夫妻俩的卧房,附身在孩子体内,暗助牛二柱用童子尿破了耗子精的邪术。
童子尿破邪,天生将星的童子尿更是非同小可,这一泼之下,不但众人得救,就连那只剩了一把骨头的耗子精也被困住,不消一刻,成了一堆毫无知觉的皮骨。本来这事儿到了这种地步,也就算是了结了,可还有一节,将星可不是轻易就被附身的,那蚰蜒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自古应运而生之人,身上都有一股浩然正气,百邪难以近身,那蚰蜒被将星的正气所伤,此时已经是行将就木,如果没有老夫人相助,过不了多久,就得魂飞魄散!
这蚰蜒万般无奈,只得借孩子之口,求牛二柱解救,其实别看他闹哄的这么凶,却都是假象,这孩子本身一点儿事儿没有,过个个把钟头,蚰蜒一死,也就完事大吉了,此时孩子这般痛苦,只不过被蚰蜒附身,那蚰蜒备受煎熬而已。
牛二柱听了前后经过,暗中感激祖母相助之余,也对这蚰蜒有了些许好感,这东西虽是受人之托,却也能尽忠职守,要没了它,今天这事儿还不知如何收场,更何况这东西为了救助自己,铤而走险,虽是异类,却不知比口蜜腹剑的小人好了不知多少倍,与公与私,都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牛二柱满口应承,可答应归答应,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大少却是一筹莫展,祖母不在身边,自己又是个凡夫俗子,要想救一个有了道行的野仙谈何容易?蚰蜒见牛二柱犯愁,便把牛太夫人的原话又复述了一遍,原来老夫人早就料到此招,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大少准备好三炷香,想着天津城的方向祷告一番,报于老夫人知晓,牛太夫人那里自有应验,必然会设法解救。
大少一想这倒容易,客栈里必然供奉着财神爷,要三炷香根本不是个事儿,不过牛二柱这人心眼儿可多,他可没贸然答应,卜发财此时虽不闹了,可以就昏迷不醒,谁知道他啥时候醒?这没人相助也就罢了,只能听天由命,现在好容易来了一个帮手,哪里能轻易放过,这事儿虽然不太地道,可迫于无奈,先小人后君子,也只能这么干了。??鬼不语107
牛二柱看了那孩子一眼,清了清嗓子,压低嗓音说:“既然如此,我自然无话可说,这忙要是不帮,就显着我们牛家不仗义了,不过救你不难,我有个条件,炕上躺着这位是我的朋友,被方才那老耗子给弄伤了,你要是先把他救过来,我牛二柱绝对不能看着你遭罪,这事儿对你来说想必也不难,到底怎样,你还得尽快拿个主意!”
那孩子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似乎十分为难,不过它现在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妖邪最怕人身上的正气,将星体内正气蓬勃,如同熔炉一般,哪怕多耽搁一秒,就有灰飞烟灭的危险,蚰蜒此刻如同烈火焚身,只盼着解脱出去,哪里还敢闹这份玄虚,稍微愣怔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爬到卜发财身边,嘟起小嘴,往他口内凑过去。
牛二柱一看就傻了,这是干啥?莫非这妖精看上卜发财了,要和他亲嘴儿?牛二柱住刚想到这儿,就把脑袋一布愣,心说这他妈的是怎么了,这都啥时候了,自己还怎么有这份儿闲心?
那孩子将嘴贴近卜发财,却并不真的挨上,将亲未亲之际,忽然腮帮子一鼓,猛地一吸,就见卜发财肚子里咕噜噜一身乱响,一股黑气不由分说从鼻孔口腔之中喷了出来,这股气儿一出来,就看卜发财脸色瞬间好转,竟然有了血色,不过如此一来,这屋里可就呆不了人了,那黑气的味道比茅坑还要恶心几分,这也就是冬天,要是夏天,估计连苍蝇蚊子都得骂街!
那股气儿一出来,这孩子赶紧一吸,这点儿东西一点没糟蹋,立刻被照单全收,饶是如此,也有些泄露了出去,散落到墙壁、炕沿之上,就听得吱吱一阵乱响,墙壁上青烟直冒,转眼烧出一个大洞,这股阴气毒性之猛,由此可见一斑。
那孩子吸了卜发财的阴毒,不但毫发无伤,反而神采奕奕,似乎比原来好受了些,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