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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越南的私娼数量不少;中国的私娼现在在沿海开放城市活动得很猖獗;台
湾本来实行公娼制,1981年以后,政府明令取缔了公娼,私娼的数字却急剧上升;
香港市内虽然不许公开卖淫,但是变相的色情业到处都是,何况九龙、澳门还有公
开的红灯区。日本和泰国的情况近似,法律上并不允许卖淫,可是妓院和各种色情
业能够公开或半公开地招揽生意。我既然在九龙从事旅馆业,自然免不了要与妓女
打交道。可以说,旅馆中的一部分房间,不是为旅客服务而是为嫖客服务的。不过
进入八十年代以后,港澳地区色情业的从业人员主要是自动的,很少有被动的,逼
良为娼的案例不是没有,但数量极少。未成年的妓女也不是没有,但一般大都只在
十六七岁左右,像泰国这样十二三岁的童妓至少我还没有看见过。泰国这个国家,
以前是很闭塞很落后的,自从发展了旅游业,带动了工商业,伴随着也发展了色情
业和赌博。有人说泰国的妓女总数超过了四十万,泰国的经济起飞是建立在‘无烟
工业’上的。总之泰国的社会现在是畸形发展,南北之间的生活水平相差极大,几
乎是两个世界。南方的大城市中高楼大厦林立,灯红酒绿,莺歌燕舞,一掷万金;
北方山区人民住的还是接近于原始社会的竹楼,房顶上盖的依旧是芭蕉叶。由于向
往南方的现代化生活,这就注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北方姑娘要被拐卖到南方去
充当妓女,有的人甚至主动愿意去当妓女。这是商业化社会发展的必然进程,像中
国大陆那样强化治安的国家尚且无法杜绝,更不要说泰国这样的国家了。
“贩卖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充当妓女卖淫,恐怕是泰国色情业的一大特色。这个
问题如果政府不下大力气治理整顿,是很难完全消灭的。从纯粹的生理学角度观察,
嫖妓女还是属于正常的性活动,属于人性范围之内的行为。所以连法国那样文明的
国家,居然允许公娼存在,而且认为因为有公娼的存在,才减少了许多性暴力犯罪
例如强奸案的发生。而嫖童妓,则完全是变态的性活动,属于兽性范围之内的行为
了。现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法律都规定:凡是与十四岁以下女孩发生性行为的,
要判处重刑。而泰国的妓院却专门提供十四岁以下的童妓供有这种癖好的嫖客发泄,
所以以旅游为名到这里来寻求这种刺激的外国人就越来越多了。
“曼谷这个城市,有三百多万人口,各种色情业包括舞厅、夜总会、咖啡厅在
内,不下几千家,加上与色情业有关的大小旅馆,要想找到一个妓女,简直就像大
海捞针一样。咱们到了曼谷,不可能一家家妓院都光顾,怎么找哇?再说,即便碰
巧找到了,咱们又不是警方人员,能把孩子带走?还是用钱赎回?所以说,这件事
情,是个难题。咱们到了那里以后,只能相机而行。找到的可能是极小的。”
努丹听爸爸这样说,心情沉重,黯然失色。这时候,天色已暗,老两口要大家
回家去吃饭。吴永刚决心在墓地陪柳芭一夜,希望能够重温旧梦。努丹见爸爸不走,
也要陪同守墓。宝萝不放心他们两个在野外过夜,也要留下来照顾他们。结果三个
人都不回家吃饭了。宝萝让阿爸回去把马喂上,把晚饭送来,再带来三条竹席和三
把扇子。只要不下雨,他们三个,就计划在柳芭的墓前通宵长谈了。
第七天
第一个故事:给儿子找妈妈
柳芭死了,吴永刚在香港还有一个家,不可能常常到泰国来,甚至暂时还不能
说自己在泰国有个儿子。努丹还小,怎么办呢?
柳芭临终的时候曾经“托孤”,要宝萝接任母亲之职,当时宝萝也答应了的。
可是如今努丹的父亲出现了,宝萝这个“母亲”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为了努丹有人照顾,吴永刚请求宝萝正式当努丹的妈妈。
十六年前,三姐妹在罂粟园里打闹,十二岁的宝萝曾经说过“姐姐不嫁你我嫁
你”这样的笑话。难道这真是谶言么?
昨天晚上,三个人一聊聊到了半夜过后,话题当然离不开别后各自的离情以及
如何安排努丹上学、如何安排这里一家老小的生活等等。由于吴永刚香港还有一个
家,加上努丹不懂汉语等原因,总的一个原则是让努丹先在泰国上大学,然后到美
国留学,最后才考虑是在泰国就业还是到香港就业。具体问题,再具体解决。
聊到了下半夜,大家都困倦了,就摊开席子,围着柳芭,席地而卧。
也许是吴永刚日有所思吧,入夜之后,果然柳芭来“托梦”了。她还像十六年
前那样光彩照人,只是消瘦了一些,显得更加苗条了。她既没有谴责吴永刚一去不
回,也没有责怪他在香港停妻再娶,而是责怪王塔克的头人太飞扬跋扈。她告诉吴
永刚说:他写的信,都让头人的儿子给拆开看了。本来这是他们的习惯,他们把佃
户都看成是自己的奴隶,根本就不关心佃户的生活,因此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动机,
可是看见这个吴永刚从曼谷、从香港、从美国接连不断地来信,倒发生了兴趣,这
才特地来看看这个柳芭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惹得远隔几万里之外的小伙子
这样牵肠挂肚。等到他看见了柳芭,这才发现这个姑娘原来是这样漂亮。他们作威
作福惯了的人,说要娶谁就要娶谁,也无所谓第几个老婆。于是家里“惹不起,躲
得起”,只好举家外逃了。她说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冥冥之中上苍安排好了的,因
此她谁也不怨,只怨自己红颜薄命。她牵着努丹的手,把他交给了吴永刚,要他好
好儿培养这个儿子。前期教育,做母亲的已经尽到了责任,后期教育,就要看做爸
爸的了。
早上听见枝头鸟叫,方才醒来,似乎柳芭的话,还在耳边。看看坟前的香烛,
早已经燃尽;看看旁边的两个,努丹还在说梦话,宝萝已经醒了,两人的身上,全
被露水打得精湿。再看看自己身上,何尝不是水淋淋的?问宝萝可曾做梦,宝萝说:
“尽听见你们两个嘀嘀嘟嘟地说梦话了,哪儿睡得着?”
努丹听见两人说话,也醒了。一张开眼睛就说:
“阿爸,我梦见阿妈了。阿妈再三关照我,叫我千万不要到香港去,那儿有后
妈和弟弟、妹妹,不会喜欢我这个泰国佬介入他们家庭的。她叫我以后就跟着我二
姨,我二姨以后就是我阿妈了。”
吴永刚苦笑一声说:
“这哪里是你阿妈跟你说的呀,分明是你二姨跟你说的嘛!连我都听见了呢!”
“天地良心,”宝萝白了吴永刚一眼,似乎在谴责他不该在柳芭的坟前说这样
的话。“就算你这个儿子有一半儿是我养大的吧,我还会跟你争儿子吗?你没回来,
我姐临终吩咐,让努丹往后管我叫妈,尽管我连个男人也没有,自己还是个大姑娘,
可我的确点了头的。如今你回来了,努丹有了亲阿爸了,我这个阿妈还当得成吗?”
“有什么当不成的呢?”努丹叫了起来。“这是阿妈临终吩咐的,你也答应了
的呀!二姨,你说,你就是我阿妈!我不要香港的那个阿妈。我现在已经有了阿爸,
也有了阿妈了。这正是阿妈的意思,外公不也是这样说的吗?要不咱们现在就问问
阿妈!”说着,竟像小孩子撒娇似的手拍着坟头叫喊:“阿妈,你是让二姨做我的
阿妈,是吗?阿妈,你说呀!”
吴永刚已经预见到这个孩子是不可能进入香港那个家了。他沉思了片刻,语重
心长地说:
“宝萝,尽管努丹已经十六岁,可究竟还小,他从小失去父爱,如今又失去了
母爱,这都是我的责任。你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也为他做出了一个母亲才能做出
的牺牲。他不能没有母爱,你做他的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由于我在香港还有
一个家,目前还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在泰国居然有个儿子,我也不可能时常往这边跑。
这孩子虽然有了父亲,也是名义上的,一切还得靠你这个做阿妈的照顾。这是柳芭
的意思,也是你阿爸的意思,更是努丹的意思。为了努丹,你就不要再推托了。努
丹,当着你阿妈的坟头,当着我的面,你快叫一声阿妈。”
“阿妈!”努丹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见她还不答应,又叫了一声:“阿妈!”
就往她怀里扑去。
尽管宝萝是个性格泼辣的女性,可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也害起羞来,特别是她
猛地想起十六年前在罂粟园里跟吴永刚开的玩笑,说过“姐姐你要是不嫁,我可要
嫁他啦”这样的笑话,如今成了谶言,变成真的了。她没好意思答应,却把努丹搂
进怀里,哭了起来。
吴永刚从衣袋里取出在曼谷买的项链儿,替宝萝戴上,说:
“这本来是我给新娘子买的,现在只好给你戴上了。”
这时候,宝萝的父母亲提着香烛供品来了,还带来一个用兰花编结的大花环。
努丹点上香烛,摆上供品,把花环放在母亲的坟头上,跪下向母亲告别。吴永刚和
宝萝也合掌当胸,祝愿柳芭安息。吴永刚还特别说了一句:
“柳芭,你就放心地安息吧!你留下的努丹,有我和宝萝照顾扶养,不会辜负
你的期望的。”
说完,烧纸酹酒,收拾起竹席竹篮,一行人一步一回头地往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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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故事:童妓从这里买走
波比是个十三岁的寮族小姑娘,她随父母、哥哥从老挝逃来泰北定居。但是父
亲和两个哥哥都染有阿芙蓉癖,懒得什么活儿都不想干,最后,还把波比卖给了人
贩子,被送进妓院去当了童妓,生活十分悲惨。
中国过去有句老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就是“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