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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
“象我啊,花了2年好不容易才通过第2关。”
“阿卓最厉害了,已经打到4关了耶。”几个孩子在直树的面前激动不已的说着。
直树心里发汗的想着:2年4关……?那10关究竟要多久?这群孩子怎么都跟湘琴一个水平啊。
没过多久,直树就被这一群孩子团团围住了,他们缠着直树,在他的身边不停的念叨着:
“哥哥帮我们签名!签名!”
“哥哥是有名的人!”
“哥哥让我们看第5关!”
一的群的孩子在直树身旁乱成一团,乱七八糟的讲这讲那,让人反应不过来。
湘琴再也看不下去了,脸面都已经被这群亲戚丢光了,难以想象直树怎么忍受得了这群孩子的吵闹,看着直树的眉头渐渐的聚拢过来,微微的皱了起来,湘琴大声的对直树身旁的孩子喊道:“够了!你们!直树又不是明星!”
这群孩子的风波还没有平息,几个老婆婆已经弯着腰走到跟前了,笑着问:“哎呀,我们可以进来吗?”
明明都已经进来了,还问这个。
湘琴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什、什么!喔喔,熊代敬老会的婆婆们。”
还没等湘琴说话,一群老婆婆就已经凑到了直树的旁边,好几双的手在直树的身上捏来捏去的,嘴上笑呵呵的说:“真是了不起啊,这就是湘琴的女婿?”“哎呀——真是个好男人呀——!”“真好啊——真好啊——”
直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这几个老婆婆。
“听说你是医生哪——”一个老婆婆凑到直树的耳边,小声的问。
直树客气的露出了笑容:“是的,将来是。”
直树的话一说完,那个老婆婆就开心的笑起来:“哎哟哟哟——真是不得了呀——真是太好了啊——几时要来村里开业啊?”
“啊?”湘琴比直树还要惊讶和激动起来(这是显然的)。
“这个村里只有一家诊所哪,医生还是个蒙古大夫。女婿能早点来就好了。我每天都会去给你看的。”这个老婆婆的话得到了所有老婆婆的响应,马上“哇,哇”就不绝于耳了。
“婆婆们!”湘琴忍不住的大吼起来,估计要是声音小了,她们也听不到吧。
但是湘琴的话音刚落,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那些老婆婆们先发制人了,几个老婆婆针对着湘琴,声色俱厉的对湘琴说:“湘琴,都是你一天到晚不肯带女婿来,害大家等了这么久!”
“没错没错!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被你捞到!”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湘琴被她们逼得讲不出话来。
夜幕终于降临,一天的闹剧终于也到了收场的时候,湘琴的激动心情一点也没有平抚,忿忿的说着:“受不了!这些人真叫人难以置信!他们把直树当什么啊!实在难以相信他们和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对不对?”湘琴转身问后面身心俱疲的直树。
直树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说:“无庸置疑,绝对是相同的血。”
“咦?”湘琴不服气的看着直树。
正在喝茶的湘琴爸爸说话了:“你自己还不是对直树一见钟情,大家的心情都一样啊。”
“可、可是!”湘琴还要狡辩,“卡啦”,门打开了。
“喂——!我拿进来罗——!”鹤三舅舅拿着一本相簿走了进来,“哪,这就是阿悦的相簿。她学生时代以后的都在里面。”
湘琴眼睛立刻一亮:“哇啊!我要看我要看!”
湘琴接过鹤三舅舅手里的相簿,激动的叫起来:“直树!来看来看!爸爸也一起来!”
直树有些兴趣的把头凑了过去。
湘琴爸爸则显得很湘琴一样很兴奋:“好啊好啊!我也没看过以前的照片呢。”
翻看相簿的第1页就是湘琴妈妈学滑雪时摔倒的照片,照片上湘琴妈妈胖嘟嘟的小脸,狼狈的倒在雪地里。
看到这样的照片,湘琴,直树和湘琴爸爸都惊了,一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湘琴尴尬的说着:“讨、讨厌,妈妈好没神经哦!真是的,怎么一翻就翻到这种照片。下一张下一张。”湘琴慌乱的往后翻去。
再翻开后面的一张是湘琴妈妈拎着满满的两桶水,被罚在走廊里罚站的照片。
“啊!怎、怎么会!太、太奇怪了!”湘琴错愕的大叫起来,身后的湘琴爸爸羞愧的红着脸躲在象棋的后面,直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没想到越往看,越是让湘琴难堪,相簿停在一张湘琴妈妈获得‘大碗饭小姐’的纪念照上。
“妈、妈……”湘琴惊讶得要说不出话来了,而直树也终于忍不住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啊哈哈哈,你说的‘秋田小町’小姐!”
湘琴窘迫的红着脸:“可是……可是爸爸明明说……”
“我、我也是听你妈讲的!”湘琴爸爸同样红着脸,难为情的说。
湘琴眼见心目中完美的母亲形象已经要崩溃了,依然坚持的认为:“可、可是妈妈其实是个很娴静高雅的才女!”
“没那回事!”鹤三舅舅在后面肯定的说:“阿悦从小就冒冒失失的,成绩也是从后面数起来比较快。运动神经什么的完全都没有。”
湘琴不敢相信的看着舅舅,心里还是不肯相信的想:“骗人。”
鹤三舅舅继续讲起湘琴妈妈的事:“国中的时候还曾经喜欢上隔壁村子里的一个男生,躲起来等人家等到差点没冻死,造成大骚动哩!”
听到这里,直树已经大笑着捂住了肚子,发出夸张的“啊哈哈”的笑声:“你、你和你妈真是像到可怕,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啊——肚子好痛!”
湘琴惊讶的看着直树,不是因为自己的妈妈而惊讶,而是惊讶于——没看过直树笑成这样……
湘琴难堪的转身离去,生气的说着:“我要去睡觉了!”
“喂——明天一大早就要去扫墓哦!”湘琴爸爸交代道。
“我知道!”湘琴冷冷的答道,头也不回的走了,直树夸张的“啊哈哈哈哈”的笑声一直到好远的地方都能够听见,真的有那么的好笑吗?
夜晚的这里很宁静,半夜醒来的湘琴揉揉了惺忪的睡眼,“恩,啊……睡着了。”看了看旁边空着的铺盖,“恩……直树呢?还没睡啊。”湘琴慢慢的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叽里咕噜”的声音从一间透着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来,湘琴好奇的从门缝往里看去,湘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只见直树和湘琴爸爸正在房间里喝着小酒,聊着天。
直树给湘琴爸爸的酒杯里倒上酒,湘琴爸爸笑着对直树说:“谢啦。”
“那么,爸爸是在20岁时遇到岳母的啊。”
“是啊,那时候我在料理店还是最基层的见习生,她才19岁,一样是刚从乡下出来的。我走在街上,突然有个女生倒在我面前,吓了我一大跳,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已经3天没吃饭了。所以我就做饭给她吃,她一口气连吃了五碗。”湘琴爸爸说着,脸上透出淡淡的绯红,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想起了湘琴妈妈的缘故,“从此之后,她每天都到我工作的店里来,点最便宜的东西吃。等我注意到时,她总是在我眼前。”
听着湘琴爸爸的话,直树往着门缝的外面,淡淡的一笑:“……果然是湘琴的妈妈。”这样的事情,湘琴也是这样干的:从见到自己以后,就会在任何自己出现的地方出现,无时无刻不围绕在自己的周围;到自己打工的地方,点最便宜的咖啡,即使喝到胃痛……
湘琴爸爸笑着点头:“恩——的确是。”
湘琴躲在门外面,偷偷的听着,她不知道直树其实早就发现她了。
“有一天,我发高烧动弹不得,她跑到我住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了一碗粥。那已经不是难不难吃可以形容的了,只不过是一碗粥而已耶!真不晓得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直树微笑着听湘琴爸爸的描述:这母女俩还真是像啊。湘琴做菜的水平应该就是得自岳母的遗传吧,真的很难吃,但是饭菜里的用心却让人难以抗拒啊。
湘琴爸爸留恋的语气,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时期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吃了那碗粥之后,我就觉得一定要让她吃好吃的东西不可。”
直树又忍不住的往门缝处看过去,若有所指的对湘琴爸爸说:“是爱上了岳母的吃相吧。”
湘琴爸爸“哈哈哈”的笑起来:“也许是吧。”突然湘琴爸爸神秘的交代直树:“啊!直树,这件事可千万别告诉湘琴哦。”
“您不想告诉她啊。”直树不解的问。
“她会害臊的。”湘琴爸爸关心的说。
只有直树知道,这个时候,湘琴已经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呵呵。
“不过,真没想到是‘大碗饭小姐’啊。真是被她妈摆了一道。”湘琴爸爸“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湘琴站在门外,听到了爸爸口中说出的妈妈,终于能够了解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心情现在非常的复杂。躺回到铺盖上的湘琴久久不能入睡:……我……原来我对妈妈完全不了解。只有模糊的印象,总觉得妈妈离我好远。现在却突然觉得妈妈出现了,好靠近,好真实,我的妈妈。不过,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直树会想到妈妈,和我谈论妈妈……不知怎的是对妈妈的事觉得不还意思,所以从没跟直树提起过,有点害臊,却又很高兴,不可思议的心情……
想着想着,湘琴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想。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树已经回来,安静的坐在她的旁边,守护似的凝视着熟睡中的湘琴,轻轻捋过挡在湘琴额前的碎发,就这么一直看着湘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