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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四岁那年起
她便被一名冷酷无情的男子囚禁于书房中
为了族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为了不辜负族人对她的殷殷期盼
于是她为他出谋画策,让他顺利当上天都城的宰相
她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的过着“禁脔”的生活
任他予取予求,甚至失去了女人最珍贵的清白
结果,从头到尾他一直在欺骗她
当她的存在危及到他的权力地位时
更是毫不留情地欲将她灭口!
对这个男人,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爱还是恨
直到她终于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
他之所以如此无情,背后有多么的不得已…
楔子
东洲大陆之西,有个懒懒散散的『勒琅国』,懒懒散散的勒琅国内,有座耸立于『飞来山』上的『天都』石城;天都城下入城必经官道的西西南角,有条弯弯曲曲的『八方古桥』,弯弯曲曲的八方桥东,有家小小的破旧茶坊。这家茶坊很小很小,但茶坊外的广场却很大很大。夜风有些微寒,可那南来北往的八方过客,与那东奔西游的异国行旅却不分你我的席地而坐,在昏暗的月色下,目光热切注视着那间小小的破旧茶坊。因为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由一名老者的口中,聆听那如今名扬五湖四海、四方臣服,创造出勒琅国百年盛世清明,却曾经充满着血与泪的勒琅国首都——『天都』城,那最最不可思议的古老传奇——
『天都』天都不思议,铁血宰相书房去,悬题立解策立定。
『天都』天都不思议,孤寒御医药单亮,阎罗令止鬼差离。
『天都』天都不思议,傲娇王爷管家怒,宫闱噤声百姓寒。
『天都』天都不思议,浪荡钜贾宝盆显,金如花雨银如瀑。
『天都』天都不思议,慓悍船王令旗升,四海纵横八方惧。
『天都』天都不思议,幽灵贝勒马车现,子时见喜丑见忧。
『天都』天都不思议,冷面战神盔甲挂,敌闻丧胆我闻狂。
『天都』天都不思议,诡媚夫人戏班唱,盛世清明日日欢……
第一章
“乱贼七名,家眷、奴仆十八名,合计二十五名,一个都不能少!”
“是!”
夜风习习,火炬荧荧,天都城西南角一座大宅院,如今被一群青衣人围得密不透风。
就见青衣人化整为零地迅速进入宅院后,宅内呼喝、打斗声霎时此起彼落,而两盏茶夜,一名老者被四名青衣人架至前院。
“仇卫队长,主谋薛密在此。”
被称作“卫队长”的,是名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他听到来人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依然低头望着地面。
夜风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身旁的火炬忽明忽暗地映在他那恍若寒冰雕出的俊美脸庞上,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异样的诡谲。
“快,不许拖拉,全部跪下。”
“后面的弟兄们动作快点,一个也不许让他们逃离!”
凌厉的呼喝声中,乌云缓缓遮住了本就不太明亮的月色,而后,一名青衣人恭恭敬敬地走至仇愬身前。
“报告仇卫队长,乱贼尽数擒获。”
“嗯!”点了点头,仇愬终于抬眼望向那群跪在院中的老老少少,半晌后,缓步走向其中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面前,
“薛密?”
跪在地上的老者,尽管全身已被押解得无法动弹,他却依然高仰着脸、绷直着腰杆,望也不望仇愬一眼,而眼底满是怒火与不屑。
“呜哇……”突然,在一声苍老的低呼声后,老者身旁的一名老妇整个人被踹得横空飞出,重重撞至墙上后跌落在地。落地后的老妇,眼眸紧闭,嘴角泌出一道血丝。
“师娘!”
“姑姑!”
“薛密?”无视那些一道道利箭般的仇恨目光,仇愬轻拍着自己缓缓收回的右腿,面无表情地又问一次。
“仇愬……”望着身旁倒地不醒的老妻,薛密再忍不住地怒视着仇愬,“你这个杂碎!”
“名册找到了?”压根儿没理会薛密那恨意十足的目光及那污辱性的言语,仇愬迳自侧过头问着几名匆匆由屋内跑出的青衣人。
“找到了,仇卫队长,除了秘密名册外,还有他们密谋为乱的来往书信。”一名青衣人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一叠册子递给仇愬,“请您过目。”
“密谋作乱,罪证确凿。”在身旁火炬的火光映照下,仇愬翻望着册子的脸庞忽明忽暗,“薛密,你还有什么话说?”
“仇愬……你这条青衣卫的走狗!”听到仇愬的话后,薛密握拳的双手是那样的颤抖着,“你这个东勒族人……明知那鬼族叛贼李东锦是如何心狠手辣地屠杀我们鬼族同胞,但你竟为了个人的野心与权力欲望,不借投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灭族计画的一名刽子手……你究竟是人不是!”
“薛密,你鬼族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可你今天既身为勒琅国人,却又想在我勒琅国的土地上密谋作乱,那就不要怪我出手太重。”抬眼望向宅院旁黑暗的庭廊,仇愬眼底的神情是那样的淡漠。
“不必说得那样好听!只要有李东锦在的一天,只要有你这种走狗在的一天,勒琅国永远休想太平!”用尽全力吼完这番话后,薛密竟仰起脸对着仇愬的脸上用力吐了一口口沫。
一望见这情景,未待仇愬有所动作,他身旁的青衣人便一个个将手中兵器指向薛密颈项,口中更是怒喝连连。
“大胆狗喊!”
“薛老贼,你太放肆了!”
“全都退下。”仇愬却只是微微一抬手对众人低喝一声,然后抬起头对薛密冷冷一笑,“薛密,我承认你确实很有骨气,只可惜用的不是时候。”
“要杀要剐,我薛密任凭你处置,少跟我废话!”
“我一点也没兴趣与你废话,所以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望着薛密涨红的老脸,仇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此回密谋作乱的主要目标,是否就是我当朝“卫场”提督李东锦李大人?”
听到仇愬的话后,薛密竟冷冷地纵声大笑着,“我要杀的不是什么卫场提督,而是一条一路踩着我鬼族同胞尸体,以我们的命换取他今日富贵荣华的疯狗!”
“很好。”耸耸肩,仇愬背过身,手轻轻一挥,“挑了他们的脚筋,全部押回青衣卫大牢。”
“是!”在仇愬一声令下后,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划过天都夜空,夹杂着几条街开外的野狗嚎叫,使得本就被乌云笼罩的天都更显诡谲。
“李东锦……我薛密就算在九泉之下……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仇愬……你这杂碎……”
“去吧!”待那阵阵呼号缓缓在风中飘散后,仇愬迳自向后院走去,“拿你们该拿的,若动到不该动的东西,就休怪我仇愬冷血无情。”
“是!”听到仇愬的话后,现场的青衣人口中立即发出了阵阵欢呼,然后各自小队带开,在宅院内尽情搜刮着各式珍宝。
青衣人杂沓的脚步声在宅邸内外来回回响着,此时,在后院一个绝对黑暗的角落里,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浑身剧烈地抖颤着。
镇静一些,不会有人发现的,绝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用手紧紧捂住嘴,纵使早已泪流满面,但十四岁的尔书雅仍尽全力,不让任何一声呜咽由她的口中流泄而出。她的存在,绝绝对对是一个意外!
因为在今日之前,她一直生活在离天都有百里之遥的一个山林之中,但为了治疗她的忧疾,所以一名鬼族长老冒险的将她带至了人称“广结善缘”的薛家,希望籍由薛密这位已在天都立足的鬼族老者,为她寻得一名神医。
今日才抵达的她,未待寻得神医,便先遇上了这场怵目惊心的抄家之祸!
尽管薛密在临危之时,将她藏匿到院内一处隐蔽之处,她却深深明白,在鬼族被迫害得几近灭族的今天,她躲得了一时,又如何躲得了一世?
更何况,她这个一直被细心藏护着,并被族人寄予厚望的小女孩,如今一个人被留在这举目无亲的天都里,连自保都成问题,又如何能成就她那些同胞念兹在兹,但她却根本不懂,也毫无头绪的“美好未来”……
正当尔书雅在惊惧之中强自镇静时,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一个脚步声缓缓接近她的藏身之处,并且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的,应该不可能会有人发现这里的……
尽管心中不断地这样告诉着自己,并且也将嘴巴捂得更紧,但尔书雅原本置身的那个安全空间,倏地被打破了。
当黑暗再也保护不了自己之时,尔书雅只得僵硬着身子缓缓抬起眼,而她看到的,是两道足以令人身子彻底发颤的寒冰目光。
“你是谁?”望着缩在院中一颗伪装成大石的小小石洞中,头戴皮帽、身穿皮袄、一脸泪痕的瘦弱少年,这个根本不该存在于薛宅中的人,仇愬缓缓眯起了眼,而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瞬间已抵住少年的颈项。
感受着颈间的沁人冷寒,看着眼前那张约莫二十出头、俊美却隐隐含着杀气的淡漠脸庞,尔书雅骇然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若……薛爷爷死了……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若薛爷爷没死,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话……”尔书雅努力地张开她那颤抖得不能再颤抖的双唇低声说着。
他虽只说了一句话,但她却认出了这个声音,并且,更在望见他那冰冷双眸的电光石火之间,有了决定。
“说。”
“留下我,留下他们的命。”紧紧捉住这个唯一的机会,尔书雅急促地低语着,“我能让你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一个乳臭未乾的鬼族娃子?”望着眼前这个连说话都在颤抖的少年,仇愬冷冷一笑后,手微微一用力。
“或许……在世人及你眼中……我确实只是个乳臭未乾的鬼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