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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种功利思想。看看自己,再看看愚昧的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上帝,甚至比上帝更伟大!
“朱仁,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过去的让它过去吧!”
“哈哈!来不及了,你还够资格做我的师父吗?快承认吧!普天之下,包括太阳系及外太空,只有我才是最强的!”
“未必!”傻道长一提鱼竿,钓上一根蓝色水草。
红光瞬间扭变,朱仁的形象浮现其上。“哼!你是何人?”
“在下阐教行者,沌沌昏昏傻道人!”
“啊?好一个阐教行者!你口气不小!‘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
“阁下果然学究天人!佩服!”傻道人见朱仁背诵如流,打心底钦佩。
“《道德经》第二十章。”
“阐教门下,不知天、不知命痴行者。”痴仙子见朱仁见识渊博,也报上名来。
“好一个大宗师,‘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两位不愧为阐教传人!可惜背宗弃祖,将为天下笑柄也!”
痴仙子见又被朱仁识破了,便问:“此话怎讲?”
“仙子难道不知,老、庄何等清高,二位被当局罗致,岂非有损清誉?”
痴仙子说:“老子曾为守藏史,庄子也做过漆园吏,何损之有?”
“然则当局非人,道长怎可为异类服务?”
痴仙子说:“修道人唯道是问,不知有类。”
傻道人则说:“看你对老庄非常熟悉,怎么又沦为匪类?”
朱仁笑道:“我要证明‘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傻道人说:“你是证明了‘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接下去便轮到你了。”
朱仁说:“道长岂不知‘民不畏威,则大威至’之意?”
傻道人说:“我只知‘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
朱仁说:“好!你君子动口,我朱仁动手!且让你领教‘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看你道行如何!”说罢,他手一招,赫赫血光,直向众人压来。傻道人双手连推,蓝色水草瞬间布满水面,将血色逐渐向上推去。朱仁与傻道人各拼全力,互不相让。众人但见红蓝两层光芒,此消彼长,在天际来回推挤。
衣红见傻道长额间见汗,知当事人全力相搏,一点也不能分神。便用指语对杏娃说:“不要让道长听到我们的对话,可以吧?”
杏娃说:“这个简单,音障我还能设,你发表高论吧!”
衣红便大声对左非右说:“左哥!红色真可爱,连我的名字都是红的。”
左非右说:“有人连姓都是红的呢!”
衣红说:“其实,红色是最容易被破坏的颜色了。”
左非右搞不清衣红的意图,只好说:“可是血也是红的。”
衣红说:“是呀!红色是警戒色哩!”
左非右接着说:“流血很可怕。”
衣红说:“警戒就代表危险。”
左非右接不下去了:“那又怎样?”
衣红只是想分散朱仁的注意力,心里还没有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她嘴里说着,眼睛却仔细观察两色的消长。她发现蓝光向上挺了一层,于是又说:“红光的波长,是六千五百一十二万三千四百三十一分之一公分。如果物质的分子距离在这个范围内,红光就会被折射出来。”
左非右讲相声似的接道:“有那样精确吗?”
杏娃说:“衣红在胡说,不过朱仁放的光谱倒是六千五百万分之一公分整。”
衣红马上更正:“唉!何必拆穿呢?精确数字是六千五百万。”
红光微微一震,衣红紧接着说:“左哥!你知道电磁波的相位干扰吧?”
“你是指音障?”
“差不多,如果将红光光波反相,再发射出去,你知道会怎样?”
“会怎样?”
衣红本是胡扯,没想到出来的结论吓了自己一跳:“会把红光变成无光!”
左非右从来没听过衣红谈物理,见她煞有介事的,一时也楞住了。他懂得电子原理,想一想,她说的相当正确,便问:“对呀!那不是可以……”
衣红马上口风一变:“实际上,更简单的方法是用补色的观念。”
左非右说:“补色我在行,这里已有红、蓝二色,只要再加黄色,就变成白色。”
衣红便问痴仙子:“仙子,你能不能放出黄光?”
此话一出,红光又是一顿,连连被蓝光逼退了一大段。
痴仙子在一旁观战,对衣红的突然开口,微感不安。不料结果却对傻道人大有助益,再听衣红这一问,她忙说:“小事一桩!”
衣红注意到这时在红光那端,亨利身旁又多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身上还背着一人,那一定是地狱王若杰了。显然是亨利情急,大举召集门人前来,于今上上之策,便是让他们同门先自相残杀。
起初朱仁听衣红与左非右谈话,认为两人只是鬼扯,虽然小有分神,却无大碍。再一细想,衣红之言颇有道理,在修行的圣典中,就有“反相为忧”的警语。他不晓得到底她知道多少,却见她在紧要关头住口,十足是在吊胃口,便轻松地说:“小妮子懂什么?音波反相简单,不算什么。要谈光波反相,有谁做得到?”
衣红说:“谁做得到?当然有人,不然我怎么知道?”
红光又败退一截,朱仁并不紧张,杀手鐧还在后头,他说:“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衣红轻描淡写地说:“当局做得到,你相信吧?”
杏娃说:“真的,你怎么知道?”
朱仁说:“是吗?只是这里是亨利那老小子搞的‘意识境’,当局进不来!”
衣红见亨利身边诸人一阵骚动,知道可以摊牌了,说:“那你就是孤陋寡闻了!当局早来了!”
朱仁说:“不可能!他又不是人!”
衣红问:“朱仁,你可知道一种叫做水虎鱼的吃人鱼吗?”
朱仁说:“不要转移主题!”
衣红说:“水虎鱼是唯我独尊的猎食族,攻击性非常强,经常同类相残。生物学家说它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是因为与同类保持距离,经常注意背后的偷袭!”
朱仁闻言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几个师兄弟喭喭环伺在后。师门的规矩他当然清楚,各人的法力神通他也如数家珍,只是此刻正与对方僵持,骑虎难下。同门都来了,偏偏袖手旁观,一副渔翁得利的算盘,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衣红对痴仙子说:“仙子,请把黄光放到他们中间吧!”
痴仙子还没有理会:“放在中间,做什么?”
衣红说:“让光变成白色,双方可以休息一下,等会再斗!”
朱仁立刻一收红光,说:“不必!”
傻道长见状,也收了蓝光,静观其变。
朱仁当然知道,如果当局真在此地,凭他们真理门同心协力,也是白搭。衣红分明是告诉他,目前胜败已判,不过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先解除后顾之忧。
朱仁也知道,真正的大敌还是自己人。他瞄了瞄师兄弟,说:“我刚才已经和亨利说清楚了,现在我是真理门的掌门人!”
亨利有了后援,声势大壮:“放肆!我真理门不承认有你这个孽障!”
朱仁笑道:“不承认?谁要你承认?还不是优胜劣败的把戏?你们一起来吧!”
若杰首先说:“我已经洗手了,这事与我无关。我正在办一件重要的事,师父发出紧急召集令,我不能不来。你们若要谈这些,我就失陪了。”
亨利大怒:“你胆敢不遵为师的命令?”
若杰笑笑说:“你想想吧!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只是做人不能忘本,我叫你一声师父,是感激你的教导。可是你那套是行不通的,所谓单丝不成线,孤树不成林,全世界只剩你一个人,行吗?”
亨利怒喝:“住口!”
若杰说:“你们打吧!我先走了!”同时他遥向文祥、衣红等人挥手说:“各位还在淌浑水?真真和我一样可怜!我现在为了赎罪,直忙得不能抽身,行再相见!”
衣红正要回答,若杰和比尔已经消失了。
清水长老也说:“师父,真理门就让给三弟吧!我承认他最强!”
亨利气急败坏地说:“怎么?你也这样说?你是我的大弟子!我的传人!”
清水长老说:“师父,我不想继承这种门户!太残忍了!”
亨利骂道:“是你自己不长进!”
清水长老说:“是的!您就大发慈悲,再把我逐出门墙吧!”
亨利迹近疯狂,举手就向长老打去,朱仁一伸手,一道红光把长老隔在一旁。清水长老知难以善了,见法蒂玛有众人保护,也就放心地招招手,悄然遁去。
朱仁说:“亨利!再这样下去,我连什么真理门都不想要了!老大不想留在门里,老二自己走了,老三想造反,老四连来都不来!只剩下法兰德司和萨赫丹两块没用的料子!算了吧!连我的徒弟都比他们强!”
萨赫丹立刻向朱仁行了一个大礼,说:“小弟愿拜师兄为师!请师兄开恩收容!”
朱仁说:“哪有这种事?”
萨赫丹说:“小弟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负家国之仇,必须做个强者。只是师父不肯用心教我,这样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朱仁说:“说得有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