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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各个因素,都是美感的必要条件,让人产生亲切感,逐步诱导。
生存的必要条件,一是刺激的某种性质有利于感官的辨识,比如静中的动感、动中之静态,或是对比、规律及新奇性等变化,都可称为美;其次是习惯性,所谓适应的环境就是一再重复、且必然具备的条件,有利于意识认知者;第三是亲和经验,这一点纯属个人主观,完全无法以理性与他人沟通。以上三个条件,共同形成了美感。
近代由于摄影术的兴起,美术工作者受到极大的挑战。尤其在工业文明的环境中,一切以商业利益为导向,商业首重行销,行销则需依赖代理人制度。于是原本单纯的美术作品,沦为行销人员生财的资产。他们任意包装,冠以各种“时髦”的代名词,作践艺术,误导群众,但却滋补繁荣了市场。
人们朝夕受到媒体广告的轰炸,遇到各种“新奇”的挑逗,早已习惯了那些时髦的代名词。再加上对名、利的亲和性,大众完全无视于他们所面对的作品,只满足于那种“代理性的美感”。久而久之,钞票游戏便主导了美术的庙堂。
美术的发展可概分为四个阶段,两三千年前是原始时期,那时的美术是纯真的、自然的,没有技术的渲染,也没有价值观的混淆。这时期的作品,多半表现在山洞石壁、崖面以及陶瓷作品的釉彩上。
随着时光的流转,人类进入文明社会,君主、宗教立刻看中了美术影响视觉的价值,美术品成为一种歌功颂德、踵事增华的虚饰。在古典时期,美术沦为高尚的奴隶几达千年。举凡帝王的陵墓、教堂的装潢等,均是美术堆砌成的殿堂。这个时期是以中世纪的基督文明与希腊、拜占庭、查里曼、鄂图、罗马美术为主。
到了十四世纪,文艺复兴掀起了人类自觉的新页。美术家扪心自问,为什么一定要为帝王或贵族服务?为什么美术所表现的,尽是些上帝、天使等不食人间烟火的题材?当美术家扬弃了贵族及教堂时,小市民也觉醒了,他们受赐于中产阶级的兴起,他们也需要装饰,成为画家的新衣食父母。
当然,最有力量的还是国王、贵族与教会。这时期的大师有达文西、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罗伦杰提、提香、鲁本斯、哈尔斯、林布兰等人。他们的技术已达炉火纯青,他们的境界也近乎神只,后学只能望油彩而膜拜。
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物质文明君临大地,时代在蒸气火车拖曳下,盲目的向前飞奔急驰。人们习见的恒定价值观破灭了,新生事物层出不穷,时间空间也无尽地扩展。美术家慑于摄影术的侵袭,他们投入新的、与摄影反向的表现方式,最后终于遁入虚无!
无人能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面前抬起头来,除非是另起炉灶(这又是东方与西方最大的不同,古代东方人多不求私利,不计较个人闻达。所以中国古代常有“伪书”、“伪画”出现,让“文化考古”、“艺术监定”等专家学者大伤脑筋)。于是“新古典主义”诞生了,他们不屑于描绘诸如衣褶裙摆等细节。“浪漫主义”随之而起,他们进一步要求回归自然,反对矫饰做作,一任感情流露,哥雅、安格尔、德拉克鲁瓦、杜米埃等之作品均如此。继之,“写实主义”又举起了反对浪漫主义的旗帜,他们坚持只画眼睛看得到的事物。写实主义的代表人物库贝尔就曾说过:“我不能画天使,因为我没见过。”
然而,画家毕竟要发挥个人的想像力,马内、莫内、雷诺瓦、狄加斯、惠斯勒等人又开创了“印象主义”(实际上是别人加封的)。塞尚更进一步推进到“后期印象主义”,秀拉、梵谷、高更、劳特列克等都是历史上着名的代表。他们的作品均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完全摆脱了传统的束缚,但是仍符合视觉艺术的原理。
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开始在画布上灌注了金权的色彩。是否符合视觉原理已经不重要,只要能找个理由,证明自己与别人不同,再由商人决定能否唤起大众的注目。只要有钱可赚,便有更大的资金挹注,美术终于成为金库中的珍藏。
“象征主义”出现了;“表现主义”的“野兽派”吓走了艺评家;“抽象派”又赶走了一批美术的死忠;“立体主义”更中饱了一票人,直到二十世纪初,还有人炒作不休;“未来主义”当然要作时空旅行,走向无人理解的未来;“新造形主义”则有脱离现实的“幻想派”;“达达派”就是达达,彻底破坏了形象;“超现实主义”只是名称不同,反正除了生意人,已经没有人搞得清什么是什么了。最后黔驴技穷,什么花样都变不出来了,“欧普艺术”、“普普艺术”、“观念艺术”便替美术念经送终。人们终于发现,不需要美术也能活得好好的!要装饰墙壁,挂幅美女海报更为精采!
商人掌控了专家学者及媒体,成为二十世纪的主流,他们用“美术史”偷天换日,把视觉艺术转移成对“记忆力”的考验。那些不懂或记不清美术史的人,完全无法理解眼睛所看到的是什么!然后就有人过来,摇摇头说:“凭你也配欣赏艺术?”
到了新时代,由于商人的影响力式微,电脑城的美术博物馆内,只陈列十九世纪以前各个大师的作品。那些作品都是以分子复制技术再造、难辨真假的复制品。至于“象征主义”以后的作品,只是在美术史的记述上,略提一笔而已。
显然这个“艺术人世界”是一些追求自由的美术家,一个别出心裁的洞天福地。他们具有人类最原始的感受,想在这个世界留下他们的画迹。只是在前人都已走投无路后,他们还能有多少挥洒的空间?
汤姆走到一个长胡子青年面前,问道:“纳金高在吗?”
那青年手忙脚乱地想打开一个盒子,头也不抬地说:“他死啦!”
“死了?”
“死了!”他双手猛捶桌子,显然正为打不开盒子而生气。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青年火气冲天的说。
“什么时候死的?”汤姆耐着性子问。
“我怎么知道!”他已经不耐烦到极点,大声说。
“死在哪里?”汤姆完全看不出别人的眉眼高低。
“这个死人,给我这个死东西!”青年气得手往盒子上一拍,盒子破了,里面冒出一阵黄烟。风不惧反应敏捷,立刻一把推开那青年,众人见状也都闪过一边。
那黄烟带着剧臭,迅速的蔓延开来。风不惧忙取出喷胶器,将那盒子裹得密不透风。尽管如此,那青年还是吸进了一些,立刻感到头晕眼花,作呕欲吐。
杏娃说:“把他的微机打开,我们会给他治疗。”
风不惧照做了,微笑说:“这些人和我们以前一样,一出城就把微机关了。”
衣红也笑着说:“只怪杏娃不好,让人失去信心。”
杏娃说:“从来没有信心的人,怎么会失去?”
左非右说:“杏娃又进步了,会反驳了。”
衣红说:“这叫进步?小心有一天她进步到要打人!”
杏娃说:“快办正事吧!在这里我的感官还没有建立,全靠文祥腕上的佛珠,最好文祥把手举高一点。”
此时毒气散开,大厅中臭味弥漫。有人受不了,急忙奔出大厅,也有人赤身裸体、神色惊惶,不知出了什么事。在混乱中,一位中年男子跑过来,他先检查那个倒在地上的青年。看看没有问题,便站起来,问汤姆道:“汤姆,这四个人是你带来的吧?”
汤姆说:“是的,他们来找纳金高。”
那人懊恼地说:“纳金高?他又惹了什么事?”
汤姆说:“我不知道,你问他们吧!”
那人便向衣红等自我介绍说:“先谢谢各位,我叫爱迪生,是这里的会长。纳金高的行为与我们无关,老实说,我们只是艺术家,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文祥也为他介绍了同伴,说:“可能没什么事,也可能是大事。总之,当局要问纳金高一件事,他只要老实说就可以了。”
爱迪生便回头,大声喊道:“有没有人看到纳金高?”
一个穿着破烂、浑身油彩的小个子,闻声跑到爱迪生身边,悄悄说:“我知道他去哪里,可以说吗?”
爱迪生说:“当然可以。”
那小个子抓耳挠腮,欲言又止。他抬头一看,六双眼睛都瞪着他,他一紧张,转身就要开溜。汤姆一把将他抓住,说:“别溜!快说!”
小个子嚅嚅的说:“他……他又死了!”
“又死了?”汤姆诧道。
“是的,他说不许告诉任何人!”
爱迪生忙解释说:“纳金高是个‘行动艺术者’,他以死亡作为艺术诉求。”
文祥听不懂,重复了一遍:“死亡作为艺术诉求?”
爱迪生说:“只是一种休眠,有人称做诈死。”
文祥说:“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呢?”
爱迪生也觉得不可思议,便问小个子说:“菲力,为什么你不敢说?”
菲力说:“因为……他没有死!”
爱迪生说:“不然怎么叫‘诈死’?那只是表演,就像你的画一样。”
菲力说:“可是……有人会死!”
爱迪生一惊,说:“你说什么?谁死了?”
菲力说:“维辛康提死了!”
爱迪生用力抓住菲力的臂膀,紧张的问:“死了?他怎么死的?”
菲力说:“纳金高逼他一起死,维辛康提不肯,纳金高把他拉下去了!”
爱迪生知道问不出名堂来,便对众人说:“这样好了,你们跟我来。纳金高的表演方式,是以假死状态,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