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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娜娜为什么跑出来?就是因为她也不愿面对那个现实。我已给娜娜的母亲打了电话,让她明天早上来这儿接顾娜娜。
顾娜娜要走了,而我这个懦弱的男人只能选择逃避,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种现实的杀伤力大大超过了我的想像力,我无法去面对这种现实更不敢去相像要和娜娜分别时的情景,我已近似发疯,有点神经质,狠狠的用自己的头对着墙撞,嘴里喃喃的念着“懦弱,无能为力……”仿佛要把我和顾娜娜隔开的那道墙撞开一个大洞,然后冲过去拥抱着她,对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离开我。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语言和行为不太对正常,明明是白天我却看到是漆黑一片。我无法相像自己以后该怎么在这间屋子里生活,这里到处都是娜娜的身影,笑声,甚至体味……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次日清早,我在客厅里抽了通宵的烟,眼睛变得浮肿起来。
走进里屋,顾娜娜还没有醒来,她昨晚看电视看得太晚了,她长长的睫毛下我仿佛感受到那双让我魂绕梦牵的眼神里发出的温度,她如果醒来见我这样看着她,肯定又会乖巧的说“我的早餐弄好了吗?”想到这里我突然揪心的疼得透不过气,我连忙捂着几乎要哭泣出声的嘴巴。
我在娜娜的手心留下了一滴泪,轻轻的吻了吻了她的额头转身狠心的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顾娜娜醒来的时候肯定发现我不在了,第一个她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她的母亲。她会失望吗?会不开心?也许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
我心里没什么打算,准备去北京“飘”一段时间,等我能把这一切都忘记掉了再继续想出路。我毕竟是个没理想,没前途,一个随命运飘泊的流浪汉。
午夜的火车穿行在陌生的城市,醒来慌着拉床头灯看顾娜娜是不是踢掉被子了?手碰到冰冷的窗户才发现身在异乡,我明白,顾娜娜已离我远去了。
我这是在逃避吗?或是在逃亡?我只知道现实中自己不可能挽回娜娜的生命,娜娜说过她的梦中情人一定是个大帅哥,会踩着七彩云像流星似的飞到她的面前。
深夜拥挤的车厢总算安静下来,我望着窗外远去的灯火,不由思绪万千。几年前我去北京打工也是坐这趟车,我突然想到大炮,吴雪,还有父亲,对了!还有父亲!打了一个冷颤,父亲望子成龙如果知道我把他辛苦找来的工作化为一江春水的时候,会怎么想?自己是个不孝的人,我又痛苦的想到了顾娜娜,无能为力加上不孝,自己还是个人吗?我对着窗口大喊“我是谁?”歇底似的喊叫惊动了周围的人都伸出头看我,确实自己现在非常精神质,精神狂燥症的初期。我狠狠的用拳头几乎要把车厢的厚铁皮撞开,我要发泄什么?想弄一根绳子把火车向后拉,把它拉回原地。
车不知什么时候到的站,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敲了敲我的皮鞋,示意让我下车,车该换班了。我抬头看到“西客站”的牌子,到北京了!脑子一直都混混沌沌,随着人行道竟又走回了候车室,随便就躺在一排座位上,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发怔。
”喂!让让“有人轻轻踢我的鞋尖,我扭头看到了一副讨厌的胖女人脸,心里顿时极度反感,歇底斯的对她喊”不让!“我大张着嘴表情十分恐怖
”不让就算了,凶什么凶,神经病“胖女人被我的表情吓着了,发着牢骚的远去。
〃有什么比城市更冷酷〃
我又来到了这个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曾经在这儿呆了一年。
在这一年里我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群,有贩毒和吸毒的,有富得流油的大款,有坐着高级小轿车的大官,搽着高级香水的富太太还有抹着低廉香水的妓女。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突然又清晰起来,我发现自己只是染缸里游的一条鱼,染缸里杂质太多,少了很多空气,我拼命的挣扎拼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仅存的空气。
我的一切行为完全不由自主,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过滤,突然觉得口渴了,拿起矿泉水就喝,喝光了突然想起二龙小学的孩子们脚上那穿着补了又补的运动鞋,又把矿泉水瓶拾起来,去车站的免费开水供应处接开水,水太烫,把水瓶烫的变了形。我仿佛看到娜娜因动手术痛苦变形的脸,对着矿泉水瓶眼泪开始不由自主的狂奔。白天漆黑一片,晚上梦游一般,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神经有点不正常。
第三部分 爱的大悲咒 第十八节
十八
这些天来到这个城市我什么也没干,我一直都在跟踪一个人,一个我曾经讨厌的人。金水大厦A座八层郑老板,我们平时都叫他郑胖子,当年我在A座八层干保安,站过三个月的岗,我维护着这个地区的安全,我对这里的人的生活了如指掌。
我不是特务,也没接受过任何特殊的训练,跟踪是一个人的本能,刻意的伪装自己,黑暗中隐藏着自己的欲望,这个城市也许每个人都是跟踪者。
郑胖子胖呼呼的身体使我跟踪的目标范围增大,跟踪他很容易,他一向出入的环境空间都是单一的,公司,酒店,娱乐城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身影,这样的生活规律在我的预料之中。
郑胖子现住的房子的主人原先是柏女士,我在北京的时候刚好郑胖子买了那房子。柏女士是个怪人,总爱领各种各样高大英俊男人回家,后来听说她是个画家,那些男人都是些模特。
跟我同事的还有山西的李强,李强常对我说那个女人让男人脱光了画会不会突然失去理智弄那事儿?我对李强说不要诋毁画家,她们都是有高尚的艺术情操。
9。07事件,比美国的9。11事件还要早上四天,那个女画家突然死在家里,她的死法很古怪也证实了李强的说法,她一丝不挂的死在一个男人身上。
后来这所房子的主人就是郑胖子了,房产推销员偷偷的塞给我跟李强钱,说不让把9。07案件说出去,要不然这房子卖不出去他这个月就要喝西北风。
郑胖子是个暴发户,对人不友善,整天仰着他的肥头仿佛谁他都看不起。我跟李强都不喜欢他,所以9。07事件他们也不愿意跟他说,〃花人钱财,替人消灾〃就随手推了个人情。
郑胖子的钱仿佛花不完?天天从黑皮兜里掏出的都是成叠的人民币。李强说他肯定是个百万富翁,要知道在金水大厦买套这样的房子最低也得几十万。
我跟李强都知道郑胖子平常最爱说的那句话〃钱存银行吃利息算什么本事儿?我的钱就根本就不用存银行,平时出去潇洒手里没个百儿八十万的那能站着场吗?〃
第三部分 爱的大悲咒 第十九节
十九
犯罪是种极端的行为,犯罪动机也许是预谋以久的,也许是瞬间产生的。
冲郑胖子那句话我开始有一个欲望〃干郑胖子一票〃,神经错乱使我的时代感产生错觉,完全忘了〃杀富济贫〃在这个年代是违法的。
我混过公安有点反侦察能力,二年过去了,事发警方在郑胖子的交际圈里排查犯罪嫌疑人肯定不会怀疑到我?同时郑胖子商场上的对手仇家也有很多。
郑胖子什么时候回家?从什么地方下车?坐电梯,基本的生活规律我都了如指掌,这对我作案需要的时间,地点很有利,我这次作案是有预谋的。
基本地形我是清楚的,金水大厦只有二楼有三道电梯,其中一道是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郑胖子的车就在地下停车场停,到12点以后那里的保安基本就睡了,只剩下一人值班。
最佳的第一作案时间应该是在12点以后,郑胖子经常有应酬12点以后回家是很常见的事儿。
而最佳的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在电梯里,威逼或用软凶器直接击晕郑胖子,到二楼换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郑胖子的车钥匙应该随身带着,我是有三年驾龄的专业司机。
第二现场应该是郊区的一间破漏的地下室,如果郑胖子的家人报警,而郑胖子的车正好是我转移警方视线的好工具或试探警方的工具,可以远距离的根据车观察警方动态。
第三现场应该是交易地点,在四环,五环立交桥,那里人流多,易隐蔽或撤退都是作案的好现场。
基本作案工具,风衣,墨镜,北京这几天风沙大,这样的穿戴应该合适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这样的作案手法虽然曾经在电影中也出现过,不过挺实用,不易暴露目标。
我站在金水大厦的远处一个电话亭下,电话亭旁边是长途车站,陆陆续续的下了几个人,看上去都是外地劳工,跟我的形象差不到那去,没人过多注意到我。
我望着这幢大厦,手里拿着变了形矿泉水瓶,喝了口水,策划这次行动。
基本的作案计划都已经确定,只是难题出在郑胖子是否每晚都12点以后回来,从有这个念头的开始我可能每晚都要在金水大厦旁边踩点,伺机出击。
夜10点,由于我的作案经验几乎是零,而且反侦察手段都很生疏,所以我就笨鸟先飞事先熟悉地形。
我在金水大厦的楼下100米处广场边观察地形,这是个公交车站点,这趟车掏五角钱可以坐到天安门。我假装看着站牌上的路线,装作是等车。一切都很正常,还是那些熟悉的车流,庸俗的人群好像永远都没有改变。
这个广场当年叫红星广场,文革时期主要都是演讲,唱戏,演电影的地方。后来政府扩街金水集团就买下了这块地,盖成了金水大厦,而这个广场也改名成金水迪士高广场。曾经这个广场上也聚集过上万人火爆的场面,只不过当时我们嘴里喊得是〃中国人民万岁〃而现在人们嘴里却喊着〃摇头爽不爽,没有做爱爽〃
当我觉得一切都天时,地利,人和,万事具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还没决定所要绑票的金钱数额是多少?突然我想到30万,30万在我心中是个敏感的字眼,30万相当于顾娜娜的生命,如果自己有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