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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小姐,你是不是没本事,随便找个人来凑数?”祈上寒心想万堂主的个性是比他这个盟主冲动,但不至于背叛他。
“我不姓维,笨蛋。”血狐狸有些恼怒,心想难怪老鼠老唤他莽夫,不用脑嘛!“于公仲谋兄,你还没发表意见。”
于仲谋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最后他还是决定坦诚。“万堂主最近和一位女子走得很近,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大伙急了。
“好像是月沙帮帮主詹彪鹤的情妇。”于仲谋终于说了出来。
“月沙帮?”众人惊呼。
血狐狸看了看他们惊讶的表情,接着转向吉莲问:“老鼠,你那方面追查的怎么样?”
“我查到祈天盟流失的资金,全转到一个叫红月的公司帐户,而公司的负责人叫詹豹。”
高赋惊道:“詹豹?大哥,他不就是詹彪鹤的堂弟。”难道他的好兄弟真的背叛祈天盟?
“难怪在我们内部发生问题时,他会怂恿我们和月沙帮以联姻方式结盟。”文易虔觉得万龙真是卑鄙。
血狐狸不赞同地扬着上唇。“你们好像怀疑起自己的兄弟?像我从不怀疑我的伙伴。”她颇有深意地轻睨吉莲。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你指责他背叛祈天盟。”高赋不能了解她打什么哑谜。
“我也只不过是随口问起,贵盟是否有位堂主叫万龙,其余就是各位的声音,可别诬陷我。”血狐狸推得一干二净。
“老大,你别玩了。”吉莲说道,不过她钓鱼的功夫,就是从血狐狸身上偷师。
血狐狸投给她一个埋怨的眼神。“中文名词有这么一词——利用。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停止你的废话,你的意思是月沙帮利用了万龙而他不自知,对吧!”祈上寒仔细思前虑后,他理清了浓雾中的事实。
万龙与各位兄弟自幼相处,早已胜过亲手足的情感,绝计不可能背叛祈天盟。但他是个火性浪子,行事不拘小节,豪爽大方像个北方汉子,对兄弟更是好得没话说。他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却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这是因为他天性兼厚,对朋友不会设防,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就傻傻的接受不怀疑,对朋友一味的坦诚,可能在不自觉中,被人套出盟中的机密。
“男人的致命伤永远是女人,所以呀……”血狐狸又想开始进行贬低男人的工作,可是祈上寒不让她有这个机会。
“所以请你少旁生枝节,直接切入重点。”现在大概知道她的脾气——工作时不忘损人。
“改改讨人厌的坏习惯,这样的男人才可爱。”血狐狸不爽的暗道,想主宰她,哼!下辈子吧,而且还得多烧点香。
“收起你的狐狸天性,小心你家那口子来逮人。”吉莲快受不了她了,连陌生人也要玩。
“糟了个糕。”血狐狸故作惊吓状。
大家紧张地问什么事,她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家老鼠的春天到了,春天到就叫……”
“嘘!”一阵嘘声响起。
“好了,我长话短说。”血狐狸摇摇头,暗叹这群没有幽默感的人。“万龙和月沙帮詹彪鹤的情妇过往甚密,也就是说……”
“他们有私情。”文易虔的声音插了进来。
祈上寒不爽的拳头落下。“易虔,滚一边凉快少插嘴,没长毛的小鬼。”
没长毛的小鬼?!他都快二十五岁了,老大也太……文易虔有些委屈地说:“大哥,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说着,就拉着裤头要祈上寒验身。
“好呀、好呀!脱吧!我替你鉴定一下‘年轮’。”血狐狸促狭的在一旁鼓掌叫好。
霎时,祈上寒冷然阴沉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一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百八十八块喂狗的样子。
“对不起,我家的狐狸从小没家教,书又念得不高,斗大的教养两字不认识。”吉莲无奈地想,难不成狐狸老大当这里是脱衣舞男场所?
叛徒!血狐狸暗骂一句。“多谢你的‘维护’。”枉费自己那么“照顾”她。
祈上寒非常不耐烦,她们的态度令人生气。“很高兴你拨空前来,剩下来的内部盟纪,我们会自行处分。”
过河拆桥的莽夫,她暗地里哼了一声。“好吧!既然如此,我先走。”说完,血狐狸站起身要离去。“我有没有告诉你们,月沙帮正准备并吞你们的计划?”她又抛下一句。
“站住,你给我留下。”祈上寒急忙喊住她。
“哎呀!天快黑了,我家那日子等我回家吃饭呢!再见。”她面不改色地说,即使此刻是日正当中。这个莽夫求人也不会,只懂命令,她在心中摇摇头。
“诚恳的请求你,好吗?”他是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对方是个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女子。
“看在你这么卑微的份上。”血狐狸看到他冒火了,真是好玩。“由于前些日子贵盟电脑悉数当机,资讯全无,所以有机可趁。”她继续说道:“在你们忙着抢救资料的同时,月沙帮藉由万龙的关系,介入你们旗下不少的事业,譬如酒店、赌场和俱乐部。”
她当然知道他们旗下的俱乐部,实则是高级应召站,全采会员制度,只有富商大官和道上大哥才有资格入会。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已经用大量毒品,控制了你们堂口中不少的兄弟。”她最后提到这件事。
“毒品?”众人讶异。
“目前我盟内有多少兄弟受毒品控制?”祈上寒虽然痛心,但是身为众人所望的盟主,还是得负起责任。
“这点还在追踪中,一两天内应该有正确数目及人员名单出炉。”血狐狸做个总结。
还在追踪中?她人现在祈天盟,莫非是……吉莲冲口而出,“你不会把那只狼也扯进这趟浑水吧!”她知道追踪是隐狼哈维的专长。
血狐狸无所谓地说:“反正他闲着也没事做,我做做好心,帮他打发过盛的精力。”擅于利用是她的天性。
“你没告诉他,我这只笨脚的传奇故事吧!”吉莲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丢一次脸是意外,丢两次脸就得戴纸袋出门。
血狐狸眼中闪着狡黠。“你说呢?毕竟你们曾经是‘一对’难友。”她想到吉莲和哈维各伤及左右脚。
几个月前,一场大火,哈维为救伙伴脱险而伤及右脚,而吉莲则因躲避不及,被掉落的横木压伤了左脚。因为当时有任务在身,身份不便揭露而同居一病房,两人一个左脚上石膏,一个右脚上石膏,而被血狐狸戏称一对石膏脚。
“哦——杀了我吧!这下子非被笑掉狼牙了。”吉莲想想自己真可怜,得赶紧挖个鼠洞藏起来。
“谁是狼?”祈上寒听到“一对”的字眼令他反感。
好酸的味儿,她睨了他一眼。“放心,不会是你的情敌,我们家那只狼一向是生人回避。”血狐狸心想哈维比北极冰山还冻人。
“狐狸,你嘴巴渴不渴,喝点茶润润喉。”吉莲一脸怨慰的直接把杯口递到她唇畔硬灌。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却之不恭了。”血狐狸暗骂,好狠毒的老鼠,居然像灌蟋蟀一样用倒的。
“大哥,你想怎么对付月沙帮,他们使用的手法太卑劣。”高赋气愤的想,抢了地盘也就算了,还用上毒品。
“带人去砍了他们,再放把火给烧了。”文易虔年轻气盛,一心想报复。
“把你的蠢想法收起来,台湾还是有法治的地方,我不想替你送牢饭。”对于这个么弟,于仲谋无奈地想发火。
“我赞同仲谋的说法,毕竟我们有多少兄弟被控制还不知,贸然行事会打草惊蛇。”祈上寒作了决定。
“盟主,不如先探探月沙帮的底,暗中将他们最弱的环节找出来加以反击。”江心秋提议到,她不会任人欺凌祈天盟。
“心秋的提议不错,这件事就由你和高赋进行。仲谋负责揪出旗下事业的害蛆,务必要根除月沙帮的毒藤蔓延,还祈天盟一个完整。”祈上寒分配众人的任务。
文易虔等了半天都没被点到名,他按捺不住性子问:“那我呢?大哥。”
祈上寒考虑了一下。“盟内的安全问题交由你处理,不要再有今天的情形发生。”他指的是类似血狐狸这种问题。
好困难的任务,老大存心整他。文易虔心中不禁埋怨起来,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是用何种方式进入祈天盟,教他如何去预防今天的事件重复上演?
“老大……呃!大哥,我尽力。”他哀怨自己是歹命的老么。
虽然十分不情愿,祈天盟还是欠血狐狸一句谢谢,于是祈上寒拉下脸说:“多谢你的义助。”
天在下红雨,不,是下鸡皮疙瘩!血狐狸翻翻白眼。“你也懂礼貌呀!再教你一招:反间计。”
“反间计?”他一脸困惑。
血狐狸点头道:“对。我听说贵盟堂主万龙,曾提议以联姻方式结盟,以期维持祈天盟正常运作。”
吉莲立刻明了她的战术,两人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唬人的。“老大,你想连根拔除。”
“还是咱们家老鼠贴心,一语道中我的小心思。”血狐狸欣慰她多年的训练没白费。
“你要我娶月沙帮詹彪鹤的女儿?”祈上寒心想这真是太荒谬了,他绝不拿终身幸福作赌注。
“不是真娶,只是做做样子,而且詹老头的女儿长得很媚,不会亏待你的。”血狐狸坏坏地想,保证让他搔痒难耐。
“假的也不行,我已心有所属。”他的视线往那头红发飘去。
看她干么?吉莲故意看向另一边,回避他的视线。
“为了祈天盟牺牲一下也不肯?”就让她戏耍一回。血狐狸暗忖着。
“没有这个必要。”该死的红发妞,躲什么躲,他都不怕丢脸的暗示她了。祈上寒在心里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