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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呢,老子抓几条鱼你们居然敢抢,长几个脑袋,还敢来要人,要个鸟,再不滚蛋,全给我机枪突突了。
正闹的僵着呢,兄弟部队的团长带着手下的兄弟也过来了,这下闹的有点大,那个团也是个牛比轰轰的部队,谁都不放在眼里,听说自己的一个营被人拿机枪顶在大门口,带着人就过来要来硬的。
好家伙,上千号兄弟荷枪实弹地对峙上,这时候天开始下雨,场院上立马一片泥泞。
陈锋在床上听着外面闹腾,丁三出去看了,回来一说,差点没把陈锋从床上急出个好歹来。他起身披上雨衣,丁三要扶,他也没让,几步紧着就跑到营房的大门口。
“兄弟们听好了,我是陈锋,欢迎兄弟部队来我们营房做客,既然是客人,大家把枪都收起来,鼓掌欢迎。”
营房里面沉默了一阵子,慢慢地有稀落的掌声,但掌声很快就越来越大,响成山响一般。
过来闹事的兄弟部队被这掌声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陈锋几句话就解除了如此尴尬的局面。那个团长于是也示意自己手下的弟兄把枪都收起来。
陈锋从营房大门口走出来,几步走到兄弟部队的队列前面,对着他们先行了个军礼。“国民革命军某团团长陈锋,欢迎兄弟部队来我团做客,贵部兄弟请跟我进来。”
那个兄弟部队的团长也出列敬礼,“国民革命军某团正在搞野战拉练,与贵部有点小误会,还请兄弟海涵,我现在就把部队开走。”
“客气客气,让兄弟们都进来坐坐吧。”
两个团长凑到一起,又把几个当事人叫过来,相互一碰,事情的原委终于弄明白了。看着两个刚刚走下战场的部队,不久前的杀戮刚刚结束,一支杀气腾腾地部队往往在休整的时候最容易出事。所以这两个团最近经常相互摩擦。
陈锋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跟那个团长一说,两个人都觉得这主意不坏。
两个团各挑出一百个兄弟,在场院中间,身上皮带和刺刀都收掉,光了膀子。规则特简单,哪方最后剩下的能站起来的最多就算胜。而胜的一方就能把下午的鱼留下。
这边的都是团里教导队里的兄弟,对方估计派出来的也不是善茬子。丁三站在划出来的场地边上,一声枪响,两百多个爷们在泥地里扭打起来。
或许都在战场上积压了太久了,都各不相让,兄弟们抱成一团一团的,释放这心里的野性。没有参加的兄弟们,也都心里暗自揣着心思看着场地里的兄弟。
两百个爷们身上泥猴子一样,扯着嗓子往对方身上扑,心底的那种杀性好久没释放出来了。
最后陈锋他们团胜了,但也只有十来个兄弟勉强能站着。战争就象两群男人打群架一样,互相伤害,互相释放野性,释放兽的那一面。
两个团各自上来人把自己团里的人扶下场,陈锋让兄弟们列队,雨点砸在大家身上、脸上。兄弟部队的也列队完毕,两支部队相互敬礼,兄弟部队的唱着军歌上了路,回自己的营房。
本来会引发两个团一场大纷争的事情,就这么被处理掉了,尽管有些弟兄受了点皮肉伤,但没什么大碍。
雨一口气下了一个礼拜,大家身上都是湿的,军装散发着酸臭的味道。团里催了好多次,但新的被服一直也没发下来。好容易等到这天天晴,陈锋让团里准备几口大锅,全团把衣服全脱掉,身上就穿着大裤衩机子,军装扔到大锅里和胰子一起煮。
等那个水煮出来,黑红黑红的,黑色的是泥土,红色的是血。
这几天陈锋觉得伤口疼痛好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抽两口大烟,这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自己染上了大烟瘾。每天到了几个特定的时候,身上象是有好多小虫子咬一样,心里也发慌的要命。
又过了几天,身上不是简单的难受了,感觉又痒又痛,骨头好象都是酸的。到了最难受的时候就呕吐,不知不觉地出现幻觉,感觉以前好多战死的兄弟都活回来了,一个一个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李寒冬、孙寒、唐路……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面孔,在眼前一个个闪过。
等过了劲就好很多,但伤口还是会痛,冷不丁地就来一下,痛的时候感觉象是把锉刀在来回锉肩胛骨一样。痛的时候也是浑身不住的打颤,蹲在那儿,一会儿就浑身出透了汗,滴答滴答地顺着裤筒子往下流。
不管多痛,大烟看来是不能抽了,再抽下去,陈锋都不知道自己会成个啥样。等伤口疼痛的劲散了,大烟瘾跟着就来,鼻涕眼泪地流,身子佝偻成虾米一样,难受地在床上直打滚。陈锋让丁三几个盯着自己,只要瘾一上来,就把手脚都捆上。
往往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捆住的陈锋不停用头撞墙壁,一边撞着,一边喊战死兄弟的名字。为了克制烟瘾,陈锋开始酗酒,只要烟瘾上来就喝,总之要喝醉了。有时候喝完了就吐了出来,那再喝,再吐,胆汁胃液染在军服上。
丁三好几次想找点烟土给陈锋,但都忍住没去弄,人都有个坎,陈锋现在就在坎上。这个坎既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灵上的,别人根本帮不了。很多人都这样,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只能逃避,如果能战胜心灵,最后也都能挺过来。
等大烟瘾一过,陈锋就自己组枪,强迫自己不去想大烟,把手枪零件全分解了,擦枪,然后在组上,再分解,一遍又一遍。瘾一上来,桌子都掀了,零件散一地都是,喊着丁三把自己捆上。
经历过战争,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当看到自己兄弟血肉模糊地倒在自己身边,那种摧残,无法想象。而一个军人又必须执行命令,当用枪指着一个鬼子,扣动了扳机,能看到中弹之后的身体倒在地上。或许中了枪不会立刻死,会在地上哀号,身体会来回地扭,血呼呼地从躯干里面往外喷,最后瞳孔散了,一个生命就在你手上被杀死了。不管他是什么民族,是不是鬼子,但终究是条性命,心里会没有痕迹吗?
战争结束,军人脱下军装,谁能保证此后他的余生不会再做噩梦,谁能保证他能以普通人的心态面对自己的妻子、孩子。这些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在享受着和平,在忘记有些活过战争的军人。
世间最万恶的就是战争,可耻的战争,如果没有战争,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们可以和睦相处,将研制武器的精力和财力拿来赡养老人,或者让孩子过的更幸福。
而发动战争的人更可耻,更加万恶,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无论是什么狗屁共存共荣,还是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希特勒说保障日尔曼民族利益,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或许有,或许没有,总之付出牺牲的并不是那个演讲台上的小胡子,也不是电视里滔滔不决的那个人。
请鄙视战争,请鄙视发动战争的人,或许,那些人不能叫做人。因为他们,反的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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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2…25 14: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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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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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有点乱;改天再整理了。
第三十九章 蹊跷
这段时间陈锋就听电匣子里面放时事,国军在缅甸打的也紧,日军打算切断西南的运输线,那边的国军和日军血战了几个月打的却不怎么理想。
全国的战局都这么僵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相对来说,整训的这段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兄弟们都盼着早点打完仗,好回家去。从后方补充过来了很多新兵,陆陆续续,直到夏天快到了,团里才勉强重新齐装满员。
这次整训从后方又补充了四门战防炮,虽说数量少了点,总比没有强。此外团里的山炮也增加了,从其他撤编的部队给调来几门。加上以前在战场上捡的,团里的山炮现在有九门,炮连也扩了一倍多,小两百人,快赶上半拉营了。
陈锋也从大烟瘾里面慢慢解脱出来,虽然连续几个月都没怎么吃东西,人瘦的皮包着骨头,但好歹重新站起来了。站起来的陈锋,还是条汉子。
每天炊事班的老宋就忙着给他张罗好的,营里的兄弟有抓着鱼打着兔子什么的,也喜欢往团部送。
潘云飞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点怪,陈锋想了想,伸手去摘后腰上的手枪套子。有几个侍从作势要举枪,潘云飞手一压,那几个侍从没动弹。看在眼里,陈锋脑子乱成糨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把手枪套子连着手枪从武装带上解下来,往地上一扔,他恍惚觉得,布置这么多人,是来对付自己的。
过来一个侍从把枪从地上捡起来,其他的人都没动,自己团里的兄弟也是面有难色地看着陈锋。
“老潘,给个痛快的,到底是咋回事?”
“现在还不能说,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要求你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这个也是军里的命令。”
陈锋冷着脸站在哪儿,一时间无所适从,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现在的情况看,潘云飞特意挑了日子,因为平时团部和营房人都很多。趁着演习,团里留守的只有警卫连和一些文书、伙夫什么的,而且估计上午这些人就被控制起来了。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锋觉得整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蹊跷,但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思前想后的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来回地琢磨一遍。
难道这么多人是来对付自己的?那也不对,要是对付自己,直接一个命令叫到师里开会,上来几个人把枪一下不就得了。但看着闻天海面有得色,陈锋开始有点怀疑这个事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抽大烟,当时国军里面不是没有抽的,而且自己戒掉了,两个月前潘云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