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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开保险的火箭炮装定上你的坐标,当哥哥的不想把你送上洋鬼子嘴里的天堂。
兄弟,回来吧,哥哥带你去游历名山大川,带你去吃羊肉泡馍,喝杜甫美酒,看五岳风景,听钱塘江潮。
兄弟,回来吧,当哥哥的会亏待你吗?
那个你认的蓝眼睛干爹会真的护着你吗,那个你认的矮个子干妈会真的为你好吗?
我们是兄弟,千百年的兄弟,千百年的血脉,打折了骨头连着筋,你苦苦地逼我,逼我纵身从运八上背着降落伞背着步枪背着手雷跳下,降落在你的家里和你厮杀,咱做兄弟的,有这必要吗?
如果不是那个白眼狼,你会被抢走吗?那个白眼狼,打着学习旗号的一千年前就来过了,当哥的帮了他。学好了本事,他换了以前的狗模样,露出狼的牙齿。
兄弟,当哥的现在富强了,我能保护你,回来吧,兄弟。那个白眼狼再来,咱哥两一起上,打死那条白眼狼。
这些伤痛过去六十多年了,六十年,无数高楼起,无数高楼倒,整整数代人,浪淘沙一般,长眠地下的那些军人,当看到、听到今天这些言行会做何感想呢?
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血总是热的,无论这是穿西服的、穿校服的、穿制服的、穿工作服的还是卷着袖子一身泥土的,当侵略者的枪声响起,又会有一群堂堂的汉子穿上军装傲然并肩屹立在国土之上。
无敌天下的百万雄兵其实就在每个普通百姓的心中。
几十年,兵戈休止,马放南山,无数个陈锋带着伤痛拿起锄头,拿着扳手,百废待兴中,拿惯了步枪的手又在辛劳地用汗水灌溉着民族复兴的希望。
长眠地下的是光荣的,而活下来的是幸运的,这就是战争……
或许伤痛中谁都不会觉察到,从死人堆里滚过的人,心里会留下什么。面对一个个兄弟逝去,陈锋心里又会留下什么呢?
当陈锋脑袋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痛的浑身打抖,那点烟土成了支撑他留在阵地上的无奈的办法。
仗连续打了三天,陈锋忍着疼痛在阵地上坚持了三天,师里往军里要增援,军里往后方要增援,一个个母亲含泪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前线,这就是母亲,伟大的母亲。
师里从预备队里抽出两个营增援给了陈锋,仗已经打的苦的不能再苦了,连续的炮击,烟火熏的兄弟们吃不下饭。每个连队都在承受着巨大的伤亡,无论何种压迫,似乎都不能把这群铁打的汉子吓倒。
日军在飞机坦克的掩护下撕开的口子,兄弟们挺着胸膛,端着刺刀,举着手榴弹用血肉之躯堵上去。当那些儿男抱着炸药捆子扑向钢铁怪兽的时候,世间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去描述那种英勇无畏。
陈锋眼睛通红,象疯子一样带着丁三盯着前沿督战。弹片横飞中,他丝毫不躲,把吓的蹲在地上的兄弟拽起来,把捐躯的兄弟抬回去,把一颗颗手榴弹扔出去。阵地丢了,他把眼睛一瞪,目光就能让人矮掉一截。
去,把咱中国的地方夺回来,目光里就这一句话,一个无声的命令。
团里苦战三天,日军终于放弃对阵地的争夺,除了几百具尸体,他们一无所获。
禽兽,你再来啊,除了尸体,爷们照样让你一无所获。
举着望远镜看着日军后撤的陈锋,表情难得地露出点喜悦,他脚步蹒跚地从土岗子上下来,对着增援过来的某营营长向毅说,“走,回团部,我得好好款待款待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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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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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名的伤痛。
几个人就在三营的营部吃的,说是好好款待,其实没什么可吃的,饭是红薯饭,而且这段时间饭里面红薯越放越多,米是越来越少。兄弟们都开玩笑说快成饭红薯了,可就是这样的食物,兄弟们却吃的毫无怨言。
菜也很简单,寒酸的陈锋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一盆子雪里红烧豆腐,一盆子煮豆芽,一盘腊肉。陈锋让人找来瓶酒,向毅冷冷地说自己中午不喝酒。向毅是黄埔毕业的,骨子好象看谁都不服,陈锋也不劝,和兄弟几个一人倒了点。
饭吃到一半,团部来人说,师里下了命令,部队明天换防。整个师要撤下来休整,另外一个师来接这个防区。
吃完了饭,陈锋往各营传下去,彻底清扫战场,准备防区交接。他送走了向毅,肩膀的伤口痛的不行,就要人取了烟土,点上抽了几口。
三营在外面清点,陈锋伤口痛的好了些,也到阵地上转转。
见着几个兄弟在捡炮弹皮,陈锋就打发丁三去问,原来鬼子重炮的炮弹皮钢口好,拿到后方可以换钱,老百姓拿来做菜刀什么的。
陈锋一听,觉得有点意思,就也在阵地上闲逛,捡了两块比较大的。他和丁三走到一棵被炸断了泡桐树边上,丁三叫住他,指着树底下一个地方。陈锋顺着方向走近一看,是一截胳膊,胳膊上挂着军服的残片,仔细看看,是国军兄弟的。陈锋看了心底一酸,从地上把兄弟的胳膊捡起来,让丁三找了个装迫击炮弹的木头箱子装了进去。
两个人一路走着,每隔着十几米的地方总能见着人身上的四肢、躯干碎块,陈锋忍着痛都捡了起来。一个箱子不知不觉地就装满了,然后又拿过来一个箱子。
丁三跟着陈锋后面,捧着箱子,里面都是血肉模糊的兄弟们的骨肉,阵地上的人都停下手上的活,呆呆地看着他们。
慢慢地,阵地上的兄弟都默默地这么做,没有任何命令,战死了的弟兄身上的血肉,被捡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箱子装满了,沉甸甸地,最后在团部门口码成一堆。
第二天,来换防的兄弟部队过来了,陈锋痛的倒在团部地上蜷缩成一团,参谋长王卫华带着人去办的交接。等交接的差不多了,陈锋还是痛的不行,只好又抽烟土。几个月后,陈锋在后方的大医院一查,伤口因为当时没有及时处理,感染的地方损坏了神经,所以才痛的特别厉害。
到中午,两个团的团部把交接全办妥了,陈锋和兄弟部队的军官相互敬礼,带着团里的兄弟抬着伤员和战死的兄弟的骨灰往后方撤。
走到下午,前边报过来说有一个营的国军迎面过来了,好象是要往前线上开的。陈锋骑着马到了队列前面。那个营远远地看过去是一条蜿蜒的队列站在路边上,过去询问的兄弟跑回来说,是一支学生军,要到前线换防,说是知道咱们团是刚撤下来的,主动给让路,表示尊重。
等走近了,那个营都站在路边,队伍很整齐,左肩膀上都挂着不熟悉的新番号衔。他们肩膀上的枪很奇怪,比中正式好象粗一点,后来陈锋团里也换上了这种枪,才知道能这枪不用搂枪栓,而且能装填八发子弹,大家都管这个叫大八粒。
当团里的兄弟抬着伤员和骨灰经过那个营的队列时,站在路边对方营里有个兄弟就举手向这支刚刚从战场走下来的国军部队的弟兄们敬礼。跟着又有人敬礼,最后无人下令,整个营向陈锋的这个团敬礼。
两支部队就这么擦肩而过,多年以后,陈锋这个团从朝鲜战场上下来,辗转到地方,又过了许多年被撤消了番号。而那个营,在百万大军渡江后的几天撤到了台湾,多年后也被撤消了番号。
而此时这两支部队是互相尊敬的,尽管以后一个隔着台湾海峡打算解放全中国,一个缩在台湾计划反攻大陆,至少那个下午,历史没有任何讽刺,两支部队,都是英雄部队。
一直走到晚上,团里露天宿营,电台架上和师里联络,陈锋这个团将被调防到一个整训区,和另一个团一起接受整训,人员补充完了才重新归建师里。
整个晚上陈锋仍然是疼痛难忍,到了下半夜,浑身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牙齿咬的咯咯响,师里新任命的副团长楚雄明带着兄弟伺候了一夜,最后只能用大烟来缓解疼痛。第二天痛的也不能骑马了,团里要把陈锋往后方送,但他没同意,心里想着等部队到了整训区再走吧。
队伍离整训区还要走上三天,楚雄明真的担心陈锋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但面对自己的老长官,自己也不敢多嘴。就安排几个心细的兄弟,拿担架抬着陈锋随部队行军。
等到了中午,到了一处弯弯地山岗子边上,下面有个小机场,部队经过的时候,一队飞行员穿着飞行甲克正坐在卡车上面打牌。见着自己的部队撤下来,都走到路边看。陈锋让人把担架抬过去,问铁丝网边上的流动哨,原来这是国军的前线机场,有七架战斗机。陈锋在担架上看着刷着青天白日徽标的战斗机,心里有了点自豪,虽然少,但总比没有强吧。
机场上的兄弟也都围在铁丝网边上看,团里隔着铁丝网看着自己的战斗机和飞行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自己造出飞机大炮,一定会有一支强大的空军的。
团里又走了一阵子,机场慢慢地离视线远了,陈锋在担架上听见尖锐的声音,就让部队停下来。原来是机场响了警报,一百多公里以外有鬼子的轰炸机飞过来,机场上的飞机都紧急起飞过去拦截。
七架战斗机发出轰鸣声起飞,翅膀上刷着青天白日,陈锋在担架上命令全团停止前进,向自己的空军行军礼,祈祷他们能多打下来几架鬼子的飞机。
团里的兄弟们举着胳膊,目送着自己的战斗机盘旋着组成编队,迅速爬升,消失在云层里。
历史没有如果,但我们今天可以来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