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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呵呵笑道:“成啊,只要你胆子够大,不怕吃苦,能担起事,以后我就带着你干,等有了钱,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吗?”
“好好的说话,又提这事干啥,”大梅害羞了,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敢看木香,瞟了一会,不经意的朝院子看过去。
最近天气转凉了,出门都得穿两件衣服。但干活的人不一样,他们干的活累。王喜索性就把外褂脱了,赤着膀子,在那埋头苦干。他身材高大,两只手臂,因为长年劳作,肌肉纹路十分明显,看上去就是个有力量的男人。
大梅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
廊檐下,小六跑过来喝水,她们俩说的话,都叫他听见了。特别是木香说的那段,差点害他呛着。这话太精彩了,他一定得回去跟主子说。
木香可不知道有人要告密,她跺完了馅,正要做包子,一抬头,就看见大梅盯着院子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知道她看的是王喜。
“嗳,”她拐了下大梅的胳膊,“喜欢就去追,要不然等别人抢去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大梅脸红的像快滴下血似的,低着头嘟囔道:“你说啥呢,我不过是随便看看。”
木香一边包包子,一边提点她,“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王喜年纪不小了,我听王阿婆说,她已经托了媒婆,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王喜寻个媳妇,你自己想想看,如果王阿婆非要给王喜哥定下亲事,他还能反对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可就没了。”
大梅烦躁的揪了下自己的辫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王喜中意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叫我咋办?我总不能去求着他喜欢吧?”
木香一想,她说的也对,王喜貌似对大梅真没啥意思,不过,在她看来,王喜跟大梅是再合适不过的一对。有时,两个人的结合,并不一定非得多**对方,关键是,他们得合适,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是,“这样吧,找机会,我跟他说明白,不过你也得加把劲,懂不?”
大梅脸更红了,不过很快的,她便收拾起害羞的情绪,爽快的拍了下木香的肩膀,“就知道你够意思,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男人能做兄弟,咱们也能做好姐妹,你这个妹妹,我认下了,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大梅,你看我怎么教训她们!”
大梅这个人很简单,心思不多,大大咧咧的。虽然有时候讲话很直白,但她没有坏心,对人也真诚。就是那种,你对她一分好,她也会回你一分好,可你要是对她不好,也别指望她给你好脸子。
起初大梅对木香,也就是邻居之间,以及她们从小就认识,也算是玩伴了。看见木香家境困难,李大山又那样对他们,她同情木香。可是,也因为王喜的事,她对木香的感情复杂了些,有点嫉妒,又有点羡慕。现在听见木香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想要撮合她跟王喜,她觉得自己以前太小肚鸡肠了。
木香倒是没想那么多,看她一脸的豪气,不免觉得好笑,“行了,咱又不是要去打架,赶快蒸包子吧,你看我都包好了,你待会帮我把剩下的那些用盐腌了,现在还没到冬天,搁时间长了,怕是会有味道。”
“嗳,知道了,这些就交给我了,”大梅爽快的答应下来,竟然弯腰端着大木盆到院子去了。
彩云在外面看他们干活,木香便把她喊进来烧火,看见大梅那劲头,两人都惊呆了。这丫头,也不知收敛点,又不是个男娃。要那么大的劲干啥!
木香拌的包子馅,是逃了五花肉,肥肉油厚,瘦肉也不柴,里头拌上新鲜的芫荽,再跺些干红椒,那滋味,绝对是又鲜又辣。
眼见快到傍晚,干活的工人都准备收工,可闻见厨房里飘出一股浓浓的肉包子香,谁还挪得动脚。
木香知道他们不好意思进来,便让彩云跨着竹篮子,每人塞了他们三个包子,留给他们路上带着吃,连王喜跟林长栓也拿到了。林长栓不会客气,拿到手就咬了一口,直呼太香了,比镇上的专门做包子的,做的还香。
王喜看着彩云塞进手里的包子,其实他不介意木香不给他包子的,不给或是少给,也是一视同仁强。
其他人拿到包子,纷纷收拾工具就走了。王喜慢了一点,落在后面,林富贵也走在前头,林长栓因为要等妹妹,所以走慢了些,跟王喜一块走。
木香从刚出锅的包子里头挑了两个递给大梅,对着院子努努嘴,“还不快去!”这丫头在某些方面就是迟钝,既然喜欢人家了,那还不得抓紧时间,抓住机会,此时不献殷勤,更待何时?
大梅腼腆的笑了笑,接过包子,追着王喜去了。
小六收工之后,就在蹲在厨房门口,看见到他们都拿着包子走了,他无比的郁闷,“木香姐,那我的呢,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木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指了指大桌上,一个用抹布包好竹扁,“我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人吗?看在你家主子送我不少面粉的份上,给你的是最多的,记着,回去之后记得先拿去问过你家少爷,我想他肯定是不会吃的,不过话得说到,懂了没?”说白了,就是客套话。他吃不吃是他的事,我问不问,那是我的事。我问过了,以后他就不能再说坏话。
小六嘴角直抽抽,心想:你这表面工作,做的比我还好。可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腹诽两句,在木香面前,却也是不敢说的。这一点倒是挺奇怪。要说木香的身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野丫头,身上穿的衣服都带着补丁,也没念过私塾,年纪也不大。可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她站在自己面前时,小六忍不住就要低下头,不是心虚,是为她的气质折服。
木香给小六准备的竹扁,里头装了有二十个包子,算算也应该够了。唐墨跟赫连晟那样身份的人,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到最后,这包子还不是得落到小六肚子里。至于她为啥要装二十个,自然是不想让福寿楼的人说自己小气。今儿小六送这些东西来,福寿楼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拿了东西,天都快黑了,小六不敢耽误,一手抓着个包子塞进嘴里,以填饱肚子,一手挥动马鞭,赶着马车往回走了。
回到临仙镇时,天都黑了。
晚上也是福寿楼最热闹的时候,客人穿梭而过,络绎不绝,楼下大厅,几乎都坐满了,有结账离开的,也有三五成群,进门吃饭的。
福寿楼的二楼,相对来说就比较清静了。
不管楼下再忙再乱,楼上最豪华的雅间,依然寂静一片。
唐墨在福寿楼有自己的私人住处,在二楼最僻静的拐角处,与后面一处清雅的小院连接,里头别有洞天,普通人是看不出什么的。
小六回了酒楼,也不敢怠慢,立刻捧着竹扁,往小院来了。竹扁被包的很好,没有透风,到现在还是热乎的。小六在路上忍不住偷吃了两个,反正他家少爷也不会沾这种东西,吃了就吃了,等回禀的少爷,这些包子,还不都是他的。
小六进来时,唐墨跟赫连晟正在下棋,而且是走到生死关头,一方强势进攻,后防却也滴水不漏,叫人无懈可击。一方严密死守,不给对方一分可乘之机。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但深谙棋道的人,隐约都能看出,死守的那一方,其实正在陷入敌人圈套之中。
唐墨脸上端着明朗的笑意,两指间夹着一枚白子,虽在笑,可眼底的懊恼之色,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处境,有道是,绝处无生路,回首亦是死。
赫连晟身材高大,眉宇间英气逼人,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贵族气息,他在战场上沾染的杀气太重,即使不说话,单单一个眼神也足以吓得人腿软。
小六站在门口,本来有好多话要说的,可一瞧见这两位的表情,话就梗在喉咙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好退到外面,想着等他们下完棋再进来,而且这包子也有些凉了,他得去热一热。
其实他到现在也没闹明白,他家少爷看上去是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而这位赫连公子,那可是南晋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战场上杀人如捏死一只蚂蚁,听说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不胜数。这两人不管从性子还是外貌,咋看都不像一路的。可现在,却偏偏坐在一起对弈,能不怪吗?
一字落定,唐墨的严防死守,终究没能抵住赫连晟的进攻。
他很不爽的将手里的棋子抛下,身子往后一靠,颓废的叹息,“不玩了,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你,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人是鬼,小爷的棋艺在南晋国都没敌手,前提是,把你杀了!”
赫连晟笑,慢慢端起茶杯,“你随时可以杀我,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唐墨想吐血,这人一天不损他,是不是就不舒坦。别说他没那个兴趣要赫连晟的命,就是有,只怕还没动手,就已经命丧当场了。他又不傻,难道看不出这福寿楼的四周埋了多少影卫吗?
“皇上又来催了吧?既然封王的诏书已下,你不领也得领,唉……”唐墨很不爽的抚额,“你说老头子是不是真的老了,对你居然比对亲生的都好,你这一封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们家玲儿可是来信问了很多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赫连晟放下茶杯,深邃的眼眸慢慢收拢光芒,只凝聚在一点,半响,慢慢开口道:“她的事,与我无关!”
唐墨这回真的要吐血了,“说你恶毒,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好歹她是……”话到嘴边,唐墨又给咽了回去,“算了,你不想的事,谁能勉强,我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了,嗳,小六咋还没回来?”
赫连晟一百年不变的冰川脸,也浮现在一丝疑惑。是挺久的了,天都黑了,按说早该回来了。
这时,楼梯传来走路的声音,过了会,小六站门外,小心翼翼的禀报,“少爷,我从玉河村回来了,还带了包子,您要不以尝尝?”小六说的是客气话,他是奉了少爷的命令去的玉河村,既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