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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生命,一个鲜活的孩子。
每次坐着马车,从街上路过,看见路过的妇人,抱着年幼的小娃,天知道,她有多羡慕,有多少次幻想,若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怀上了,她真的必须将孩子打掉吗?
不行,这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她的骨肉,这可能是她这一辈了唯一的孩子,她说什么也不会放弃他。
她现在也算看清楚了,夙昱根本要么就是不想跟她走,要么就是放下不太子的身份。
既然这样,那她也该做出她人生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她还记得木香说过,给她两个选择,她现在有了答案,那么,是不是可以去找她了?
一个母亲的伟大,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惜与虎谋皮,与恶磨打交道。
已经离开的轩辕凌,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这个女人抛弃了。
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唐焱,他们几人先一步进去了,他自然不能落后。
唐墨首先到了那一处塌陷的地方,坑不大,已经被填埋上一些。
他询问留在这里,监督施工的部下,“可有发现?”
“回殿下,没有,此处是四皇子府的密室,殿下,依属下看,您要找的东西,可能不在四皇子府,这里差不多也翻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即便是有,在咱们寻找的时候,也有可能被人挪走,咱们找了也是白找,”这人的一番话,彻底点醒了唐墨。
是啊,他怎么就糊涂了。这几日下来,四皇子府翻了个遍,不管有没有,都已经是不可能找到的了。
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唐焱那么紧张他的密室,这是为何?
唐墨看向唐焱,眼神中多了些探究,“四哥家的秘密还真多,臣弟可否问一问,四哥的密室,藏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吗?”
唐焱一向平和的视线,突然就冷了上来,“本王就算府里真的藏了什么,要过问,也是父皇下旨,你无权查问,让你们带着人,在府里搜查一遍,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忍耐限度,将我的府邸弄成这样,唐墨,你也闹够了!”
把一个的病皇子,气的脸上泛出红晕,也实在是难得。
唐墨眉头紧簇,“四哥这是恼羞成怒吗?难不成你的密室,真藏了什么东西?这里的土,一看就刚刚才填上的,能让四哥这么紧张,臣弟有理由怀疑四哥藏的东西很危险。”
“唐墨,这里是四皇子府,你要想搜查,去请了父皇的旨意之后,要搜查,还是要抄家,随你的便,但是现在,我请你们都出去,”唐焱生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是脾气好,但他不是懦弱。
眼见唐焱是真的动怒了,还张嘴赶人,唐墨在怔了片刻之后,咧嘴一笑,戏言道:“开个玩笑,四哥气什么,不查就不查,四哥生性淡泊,想来也就是些名贵的 古玩而已,是臣弟冒昧了。”
唐焱不理他,仍用背,对着他,冷然清瘦的身影,看上去,实在太单薄了。
木香领着单林渊,喜鹊等人缓步而来,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满脸怒色,一个满脸嬉笑,于是到那处被掩埋的地方看了看,再抬头望向唐焱寝宫的方向,心中便有了数。
“他的确藏了好东西,但是呢,别人的秘密,不是非要给你说,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唐墨,差不多就得了,我看这里你们也挖完了,哟,连荷花池都起了,那些鱼呢?你若不养,送给我得了,别浪费。”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开口,唐墨气不打一处来,“挖是你说的,不挖也是你说的,你到底是想让我们挖,还是不想啊?看见没有,就因为你的一句话,这座兴建 百年的王府,就这么毁了,这么大的罪孽,你背得起吗?”
“背不起,”木香歪着脑袋看他,“所以不背,谁挖的谁背,又不是我让你们挖的,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们想要某样东西,到了疯狂不能自制的地步,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痴心妄想,自作孽,不可活!”
单林渊用扇子半挡着脸,一个劲的偷笑。听这位新主子骂人,怎么一个过瘾了得,简直太痛快了。
轩辕凌笑不出来,他恨不能掐死这个女人,绕了这么大个圈,还是将他们耍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起拳,眼睛死死盯着木香,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单林渊不着痕迹的挡在轩辕凌与木香之间,妩媚的笑着,“打不得,她是我主子,是给我发工钱的人,你把她打坏了,我找谁要钱去!”
轩辕凌眼神阴沉的像是要刮起暴风雨似的,“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挥出一掌,对着木香的身后而去,轩辕凌的武功比唐昊高了些,内力也更深厚。
“不可!”
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四周的一堆人。
唐墨跟唐焱站的稍远,想救来着,可惜够不着。
单林渊站的倒是近,反应也够快,就在他执扇阻拦的同时,轩辕凌却在半路打了个弯,长袖一甩,单林渊被逼的退了几步,也就是这几步的距离,轩辕凌的掌风已经到了木香面前。
“夫人!”喜鹊的惊呼声,还没落地。
只见轩辕凌的手在快要逼到木香面门时,突然停了。
众人吓傻了,单林渊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瞬间凝结了,他好像看见木香斜视瞪了他一眼。
坏了,他又得受罚!
轩辕凌满眼的不敢置信,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掌风逼到眼前,却忽我在停了呢?
他并没有察觉到有阻力啊,
直到五秒钟之后,他蓦地感觉到手心处,一阵刺痛。
“啊!你用了什么东西?”他缩回手,却见手心处,有半截银色的针头,剩下的一半,已经没入掌心。
原来她手里藏了根针,在他掌风逼近时,她躲都不躲,硬生生的将针刺入他的手心。
“感觉如何?错了,我该扎你手指头,而不是手心,听说十指连心,想必扎在手指头上,会更疼,是吧?”木香的笑容中隐约的带了些杀气。
轩辕凌眼中能喷出火来,“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的刁妇拿下!”
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只可惜没有份量。
他出门随身带着的侍卫,不过十几人,刚才在外面,一番争斗,死了几个,现在跟在他后面,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但他是唐昊,怎么可能没有自己暗卫,只是进了四皇子府,那些暗卫却进不来,否则,唐焱这个皇子也白当了。
还是木香聪明地,把人带在身边,而不是藏在暗处,反正她茂在暗处的人,也不在少数。
所以,归结到底,此刻,轩辕凌只有这十个人可用。
唐焱担心他没台阶下,于是抢在侍卫动手之前,说道:“太子息怒,此事不宜深究,毕竟谁先谁后,很多人都看见了。”他说到最后,看向单林渊,这个女人从哪找来这么多人奇怪的人当属下。
实力还这么强,出手之快,比专门修习轻松之人,动作还要快。
也不知是唐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默默凌根本没打算真的动武,在他劝过之后,轩辕凌果真不在提出要拿下木香一事。
但他眼里的恨意,却是丝毫不减,真不明白,当初他看这个女人,怎么会觉着她很可爱,跟毒蛇猛兽没有区别。
“木香,这笔账,本王记着了,你伤我一分,日后我一定百倍还之!”
木香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随即她笑了,“你抢了我的词!”
唐墨打趣道:“没错,这句话,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太子皇兄可千万别以为她说着玩的,俗话说,最素妇人心,这丫头的心肠,可比世上最剧痛的东西,还要毒上几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除了他一个人笑之外,旁人还是那副表情。
唐焱轻咳了声,觉得该赶他们走了,“几位,看也看了,查也查了,这四皇子府也被你们翻了个底朝天,结果看到了,此事也该落幕,东西真的不在这里,至于究竟在哪里,你们该问的人,不是我!”
他看向木香,答案显而易见。你们都被忽悠了,人家几句话,就把你们绕的团团转,这智商,怎么跟人家斗!
轩辕凌忍着痛,拔去手心的银针,扫视了眼残破不堪的四皇子府,最后,要吃人似的目光,又定在木香的脸上,“那日,你说东西被你藏在四皇子府,都找遍了,也没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你不将东西交出来,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木香还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是你搞错了吧,我当初只说,四皇子府很适合藏东西,地方够大隐秘的地方又那么多,要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肯定不容易被发现,是你们自己理解成东**在四皇子府,这能怪我吗?”
看着这几人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她觉得痛快极了。
轩辕凌双目圆瞪,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现在呢,你还想说东**在哪,是太子府,还是五皇子府?”
唐墨眉毛跳了跳,干嘛又把他扯上,他的王府已经被占去那么大地方了,有必要吗?
木香嘿嘿的笑了,“都不是,这回我告诉你们实话,东西一直都是我收着,就在襄王府,但我不会交出来,你们也偷不到,忘了告诉你们,襄王府看门的狼狗又增加了两条,都是最凶恶,鼻子最灵敏,生性最警惕,还受过专业训练的看门狗,你们有胆子就去搜查,惊动了皇上,罪过可得自己担着哦!”
她这话,让那三个人听的吐血,单林渊一脸崇拜的瞅着木香,高明啊,这什么脑子。
唐焱忽然觉得嗓子里,一阵腥甜,用手帕掩着嘴,竟呕出了一口血。
四皇子府的管家冲出来,一边扶住唐焱,一边用眼神,狠狠的瞪着木香,“襄王妃真是好口才,竟将我家主子气到吐血,不知传扬出去,世人会怎么说!”
木香收起笑色,认真的道:“你搞错了,首先,他不是被我气的,本来就是病入膏肓了,还非掺合进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