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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希望你早点回来啦。”我很轻蔑地一笑躺在那里,好困好乏,我长出一口气,我跟谁也不想说话。“组长,你回来了?”“是组长吗?”“真的,我听见他说话了。”“组长,你是不是回来了?”几个跳到地上向我这边摸来,黑暗中的我床前聚集了好几个人。“真是组长,组长回来了。”他们冲过来,把我拖下床,“组长,你总算回来了。”我真的晕了,我刚刚看透人性之间的淡漠,为什么此时眼前战友看到我却如此兴奋。为子赖唧唧地说:“组长,你出来就好了,我们要去看你,队长说什么都不让,说让你在里边好好‘闭关’修炼。”朱海说:“组长,我以后再也不先跳车了,太不义气了。”其实走近这屋子之前,我真的就想离开403算了,可是现在我眼睛湿乎乎的。虽然他们的组长还小,虽然总出事,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看不起我,那一刻我舍不得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照照镜子,一看吓了一跳,整个人脏的不得了。连野见我回来吓了一跳:“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把你们组的小德子借我用用。”小德子在家的时候就是开理发店的,所以队里的人基本上都找他理发。“四哥,他们不会处分你吧。”“我什么时候成四哥了,上面的一、二、三是谁啊?”“你不是G4组的组长嘛,当然叫你四哥了。”“,你还真会排。”“今天给四哥理发肯定拿出我的真本事,说吧,要个什么型的?”“秃子!”“啊,我没听错吧。”“赶紧的。”推子在脑袋上象锄草一样,转眼间我人生中第一个秃子诞生了。
早饭的时候,我故意最后一个进去,饭堂了所有人都看我。1号今天不在,2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我。“你过来。”我走过去,不就是说我嘛,说呗,我就不信我剃个秃子你也关我禁闭。“他妈搞什么东西?”“怎么了?”“你搞什么与众不同,整这么个脑袋是什么意思?”“报告2号首长,我在里边脑袋生虱子了,昨天晚上找了一宿,最后我还是决定定点清除比较好些。”2号的鼻子都快歪了。我开心,你不就是瞧我不顺眼嘛,我就天天在你面前晃悠。
事情还没完,我们组的人真是齐心,趁我不注意,全部来了一个光头。郎队气得摘下帽子摔到桌子上,指着鼻子骂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要求士兵剃光头?”“这个你还真没说过。”“光头在训练的时候,戴不住帽子,钢盔都会掉下来。你这个臭小子摆明了是不服气嘛。”“你以前没说过啊,我还想着这样凉快点呢。”“凉快吗?啊?你是组长,你不带好头,你看看你们G4组成什么玩意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真的无可替代了。看你象个人样才培养你,你别不知好赖。”我心里说:培养?你把我关了好几天,我不吃饭你就不给我送饭,成心饿死我是吧。他看着我梗着个脖子,在我胸口打了一拳:“不服是吧?好,你们G4组给我集合,我好好让你们凉快凉快。”,还打我。
冬日的操场上,阳光懒洋洋地撒在地上,一排光头站在那里,别的组都在一旁训练,只有这一排“灯泡”一动不动地照亮着彼此那颗不安分的心,显然郎队拿我们当反面教材。1号背着手走过来,看看我们几个笑了:“你们G4行啊,有创意,总有新节目。”说完他对郎队说:“我看他们是太热了,多站一会。”其实我很冷。
北风吹过我们的时候,就象掠过一个光秃秃的山头一样。其他人都在笑,而我身边的弟兄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站在寒风中。能他妈怎么样,不就是站嘛。一个小时过去了,没人理我们;三个小时过去了,操场上已经没人了。我听见打午饭的哨声了,还是没人理我们。“兄弟们,冷吗,冷就活动活动。”“没事。”大兰的说让我心里一热。我又看了一眼为子,那小子的脑型不太正,弄个秃子就脖子上顶了一个地瓜一样。“组长,你笑啥?”“你以前剃过秃子吗?”“没有,这是第一次。”“感觉怎么样?”“组长,说实话有点凉。”“哈哈,那你们还跟我学?”“我们G4就是最强的。”六个“灯泡”开心地笑了。而我这才发现,其实大家剃秃瓢真的很难看,很难看。
“G4吃饭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通讯兵。“你说了不算。”“别闹了,1号的命令。”我信手摸了一下为子的地瓜脑袋,又摸摸自己的,感觉不错嘛。我们走进饭堂的时候,我仍然能听见有人在偷笑。
说着春节马上就要到了,而这个时候,部队却非常紧张,天天一级战备,每天起来就得打背包,吃饭的时候都是背着武器,但是403却没有再继续派人到边境去侦察。小道消息说,马上下来一批党表,这几个组长都开始盘算自己有几成机会,我想都没想,出了这么多的事,肯定没我什么事了。但是很快又有消息传来,入党的要在部队干五年,很多人开始退缩。言语间能感觉到,有人还是盯着那几张党票的。
训练仍然一如既往,这一天郎队始终站在一旁看我们练习搏击十二式和擒拿四十动。动作是郎队统一传授的,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比较固定的模式练习。虽然是冬天,但是大家还是穿着比较单薄的衣服,可是地球已经变硬了,队长担心大家会摔伤,所以都在沙坑里折腾,可是翻起的沙子很快就冻住了,摔在上面疼得大家苦不堪言。郎队纠正了几下姿势,突然对大家说:“集合。”我们浑身冒着热气站在那里。郎队将袖子挽起来:“稍息,大家现在练习的都是一些擒拿格斗中最基本的动作,并不具备真正的战斗实用性。换句话说作为特种兵,所执行任务的特殊性、隐秘性,这些花把势是远远不够的。我们首要条件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解决对手,当遇到敌人的时候,真正交手的时间只有几秒,也就是说我们绝对没有太长时间与敌人纠缠过招。今天我就教大家一套‘一招制敌’的搏击术。”郎队站在沙坑中间,顿了顿继续说:“我们特种兵所学的东西应该说跟一个职业杀手所练习的没什么区别,从射击到制服对手,使用的武器,包括格斗方式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是这里我要郑重声明一点,同时我也希望所有特战队员将来能够真正做到,那就是在部队,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特战部队学习到的东西,将来我们回到社会上,绝对不能使用在老百姓身上,也就是说: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去危害社会。因为这些搏击战术都是会给对手造成很严重的伤害甚至致命。”郎队的说完这番话,看着大家,“都有了,听口令,立正!我需要你们牢牢记在心里。‘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绝对不能去危害社会。’”所有特战队员深知这句话的含义,没人敢模糊这个概念。没错,社会可以伤害我们,我们不能去危害社会。
郎队挑了一个个子比较高大的战士作为示范对象。“假如,我们所针对是美国职业的特种兵,他们身材高大,力量过人,象这样的对手我们应该怎么以最快的手段结果他们呢?大家看好我的动作,第一个示范是正面相对的时候。”郎队示意那名士兵攻击他,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队长的右手塞在裤兜里,当那名战士一拳向着郎队的脸打过去的时候,我看见队长的左手本能地挡开,腰一弯,猛然向前一步,右手由下向上,速度极快,直取对方咽喉。画面定格:我看见了在郎队的右手上有一把非常短小的匕首。“动作三大要领:快、准、狠。”郎队摘下套在手上的小匕首举得高高的:“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拇指刀。看见了吗?”那刀很小,成月牙状,刀刃不到两寸,分别戴在食指和中指间。我拿过来戴上感觉了一下,设计的很合理,即使戴在手上,也不耽误你手做其他的动作。“这个小玩意是新到的,目前属于实验阶段,究竟有没有实用性,还需要战场上的检验。”“不是戴在拇指上,怎么叫拇指刀?”这个我也不知道。
整整一天,郎队一共教授了十二种一招致命的打击方法,说实话,如果这些动作利用到实战中,对手存活的几率很小,说白了,下的都是死手。而且郎队一再强调与队友训练的时候,一定要掌握力度。要能准确地完成这些动作,首先就是攻击速度,所以我们接下来每天早操,除了轻装十公里以外,多了一项被郎队称为“翻日历”的拳击训练方法,其实这个类似于民间武术的“千层纸”。我们每天对着墙壁上厚厚的一层纸,挥动双拳击打一千次。起初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隔着那么厚的一层纸。但是这一千却有点受不了。不用力不行,打偏不行。每天清晨都能听见“咚咚”敲击墙壁的声音。在我们旁边是两个大铝盆,里面分别盛的是盐水和碱水,我们每次练习完之后,必须把手泡在里面。否则就会出现皮肤开裂,组织损伤的情况。就这样,一打就是几个月。拳头到底硬没硬,没拿人练过还不知道。
这一天,训练休息期间,郎队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方擒获,我们应该怎么办?”
第四十四章
“我们怎么可能被俘呢?”连野看看这些弟兄们说。其他人的意思基本上与连野相同。“你们是不是觉得世界上特种兵我们是最强的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对手了吗?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如果我们一旦被俘,你们怎么办?”郎队盯着大家的眼睛。“如果我真被抓了,就算被打死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大兰握紧拳头意志坚定地说。“你当然是不说了,因为你本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张振鹤瞟了他一眼。“如果我被抓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回来。”有人这样说。郎队始终没有说话,很显然这些都不是正确答案。“队长,我们是不是要等待营救啊?”最后郎队长出一口气看着战士们说:“这样吧,我给大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