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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边防部队机枪连正跟随指挥部向战区开进。
哨兵跑来报告广前边发现侵入我国领土的印军!”
指挥部立刻命令机枪连副连长乌不力木沙,带领三班坐汽车前往搜索。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着。重机枪架在汽车驾驶室的顶上。射手艾斯拜乌斯满紧握着机枪,瞄准正前方。战士加的儿肉孜拿着半自动步枪,注视着两旁的山坡。其它战士立在车厢板旁,警惕地握着武器。副连长乌不力木沙站在重机枪左面,担任指挥。班长司马义买买提站在重机枪的右面,紧握冲锋枪,瞪大了眼睛注视前方。
汽车继续前进。忽然,在左前方的山沟里,出现了一座用石头垒起来的藏族房子,房子前面还有一头毛驴,一只羊羔,和藏族人民插在住屋前面的彩色旗幡。
这是常见的藏胞居住的房屋,一切都显得平静安宁。汽车没有停,继续向前开去。谁知,入侵的印军却以此为掩护,把碉堡隐蔽地修建在藏族住屋的侧面,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当汽车驶到一片平坦的开阔地, 距离房屋仅有50多米远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机枪射击声……哒……哒…
子弹飞进了汽车驾驶室,司机邓松青头上冒着血扑倒在方向盘上。汽车前轮胎中弹,车头歪向一边。
就在这个紧急时刻,站在车厢右边的司马义买买提最先发现了入侵印军隐蔽的火力点,立刻大声喊道:“目标在右前方,打。”几乎是在喊的同时,他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子弹向入侵的印军的火力点猛扫过去,印军的火力被压了下去。紧接着,车上的其他同志也辨清了方向和目标,立刻用半自动步枪射击。副连长乌不力木沙看到停车的地方是平坦地,又在入侵印军的火力下面,地形和时间都不允许下车,便命令道:“重机枪在车上还击,压制印军火力。”
重机枪本来是瞄向正前方的,现在要向有前方的印军射击,必须转换方向。要是在地面上,把重机枪一扭就行了,而现在是架在驾驶室上的,一扭,便有一个轮子没地方放了。
射手艾斯拜乌斯满急得满头大汗。站在他旁边的司马义买买提一直用冲锋枪掩护他。
突然,入侵印军的一颗子弹,打中了司马义买买提的左手腕,又穿进了他的左陶上方;血顺着手往下流,但他并没有停止射击,坚持用冲锋枪向敌人射击,当他换上第二梭子弹的时候,重机枪猛然喷出了火舌,密集的火力将印军的机枪火力压住了。
“轰……”入侵印军开始用迫击炮向中国军队轰击,战士们毫无惧色,越战越勇。
突然重机枪不叫了!一发子弹因为弹头松动,弹壳退出来了,弹头却卡在了枪管里。要排除故障,需要用探条伸进枪管内把弹头捅出来……
“马上排除故障!”副连长大声命令道。
这真是生死关头。印军的机枪又吼叫起来,司马义买买提不顾一切地用冲锋枪向印军扫射,一边打一边喊:“打呀,打!不让印军喘气。”
这时,印军的两发子弹命中了司马义买买提的右胸和小腹。鲜血如注,沿着他的前胸和腹部涌了出来,流到了脚上,流到了车板上,流到了寒凝如冰的祖国大地上……
他仍然站立着,如一尊愤怒的石雕,昂首屹立着……许久,许久。
“哒……哒……”中国军队的重机枪重新吼叫起来。司马义买买提望着倒下去的印军,睑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微微抬头对副连长说了一声:“副连长,我……我负伤了……”慢慢地沿着车厢板倒下了。
“为班长报仇,消灭印军入侵者!”战士们高喊着口号,更加猛烈地向敌人射击。
后续部队终于赶到了。
面对印军的疯狂挑衅。新疆边防部队于11月18日上午被迫在西线开始反击。
印军在班公洛及斯潘古尔湖南面的热琼沟两侧地区建立了6个据点。其中有3个据点最险要,立在一个南北走向的山梁上。这3个据点可以控制西藏阿里边防分队的哨卡,威胁西藏阿里纵深地区的安全。
印军西部军区根据森中将的命令,从10月初开始已集中工兵部队,使用大型推土机修通了楚舒勒到列城的公路。并且使用飞机,汽车和一切能搞到手的运输工具将原在克什米尔停火线上布防的部队撤回来,调到拉达克方向来。到十一月中旬,楚舒勒已大约集中了一个旅的兵力。
临时修筑的飞机跑道,每天都有飞机起落,运来了大批的军用物资。
刚刚空运到的美式榴弹炮,立即投入了试射。楚舒勒每天炮声隆隆,仅试射的炮火已将几个山头上的树木炸得精光。
西部军区把楚舒勒当作关键地带,印军已经预见到如果中国军队企图攻占列城,那么,在高山之间的斯潘古尔峡谷,就会成为他们的前进通道。
中国边防部队某部3营,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顶着大风雪,翻过了海拨5200米的冰大坂。
雪山上空气稀薄,道路已经被冰雪覆盖,战士们手挽着手,用人体压出一道雪路。
有些战士昏过去了,吸几口氧气,醒过来又继续前进,他们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在18日凌晨赶到热琼沟。
18日上午9时许,中国军队在密集炮火的掩护下,向印军发起了冲击。
9连率先发起冲击,仅用30分钟,就摧毁了印军21个地堡。
7连冒着印军猛烈炮火,从侧面攻击,连续攻克印军25个地堡。
这时,山后印军炮兵以猛烈的火力,将中国军队压在山下。
9连奉命立即将印军炮兵阵地消灭。连长带着大家刚冲过一道山梁,迎面一排子弹打来,战士们趴在地上,发现在山梁的一侧,有一处印军的暗堡,几挺机枪,用交叉火力封锁了9连前进的道路。
战士王忠殿冲到,连长面前:“连长,我有爆破筒,叫我去吧?”
连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从左边绕过去,动作要快!”
王忠殿抱着爆炸筒,机智地在地上爬了几步,连续几个鱼跃,又侧身一滚,来到了印军的地堡前。他一抬头看清了印军地堡的枪眼里正喷着长长的火舌。
他翻身跃起将爆破筒推入地堡,正要拉火,感到身子一歪,爆破又被推了出来。王忠殿抓起爆破筒再一次冲到地堡跟前,地堡里的印军早有准备,看见伸进来的爆破筒,便用力朝外推,尽管王忠殿用力顶住,但终因人少力单,爆破筒第二次又被推出来了。怎么办?王忠殿急得团团转。
印军的机枪扛得更猛烈了,9连被死死的定在地上。连长着急地向他摆手。
王忠殿的两眼:冒出了火,他抱定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第三次抱着爆破简冲了上去,他看准了地堡的枪眼,猛的用力捅了进去,印军抓住了爆破简拼命往外推。
王忠殿拉响了导火线,一股青烟哧哧地冒了起来。
印军士兵从枪眼中看到了导火线的青烟,吓得哇哇怪叫起来,全都呆住了……
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王忠殿用身体顶住爆破筒一动不动……
连长和战友们都惊呆了。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地堡飞上了天空。
王忠殿用自己的身体顶住爆破筒,为突击部队开辟了道路。
四
巍峨的喀喇昆仑山,直插云霄,这是一个冰雪的世界,也是中国边境线上的一道冰雪屏障。
边防部队工兵连接到了向喀喇昆仑山口反击的命令。
拂晓,雪山还沉浸在一匝雾霭之中,罗光燮和战友们,在排长王奇芳率领下进入阵地隐蔽。炮火袭击刚一开始,罗光燮就脱下了毛皮鞋,换上了轻便的解放鞋,把爆破倚的保险盖拧开,两肘靠在堑壕边上,等待着冲击的信号。
昨天黄昏,工兵连强行军赶往战区。一轮弯月挂在当空,天黑下来,部队钻进了一道深沟。淡淡的月光,照得沟底影影绰绰,冰大坂如一块倾斜镜面,足有四五十度。寒风刺骨,气候奇寒。战士们吃力地攀住沟壁上的缝隙前进,每个人的皮帽、眉毛和睫毛都结上了一串冰珠。前面传来“咕碌咕碌’的声音,有人滚下了冰坡,头摔伤了,险划破了,站起来又接着爬。
罗光燮喘着粗气,两条腿如灌满了铅。尽管空气稀薄,呼吸困难,但他一步也不肯停。摔倒了,一翻身爬起来又走,尖利的毛毛刺挂住了衣服,他使劲就扯开了。前面是一条水晶宫似的冰谷,班长张铭敬说:“小罗,来我替你背枪。”
“我能行!”
小罗不但不答应,还抢过两个比他个小的战土的枪。他跑在前头开道,他扶住犬牙般的冰岩,不顾跌进谷底的危险,一路冲在前头。
天气突然起了变化,阴云密布,大雪纷飞,狂风怒吼。天麻麻亮,工兵连爬上了冲击出发地的山顶。罗光燮朝前望去,只见前面两座山峰,在白云缭绕之中,仿佛滔滔海浪中的两座岛屿。连接着两端的是一条一千多米长,两边峭壁如刀削,宛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的山脊梁。光秃秃的山顶,平溜溜的陡坡,没有任何掩护和隐蔽地物。他知道炮兵还没有开上来,一旦冲击受阻怎么办?
这时,雪更大了,密密麻麻的雪花,随着狂风飞舞,象受惊的野马群,乱搅乱闯。入侵印军据点变成了山头上一簇白色小点,模糊不清,铁丝网、地雷场也都不见了,几条隐约可辨的战壕围着碉堡,四处伸开,像一头沉睡的怪兽。
罗光燮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瞧,连部通信员向排长王奇芳跑来。
通信员低声说:“首长命令你们,派一个爆破组,配合尖刀斑搜索前进,捧除地雷,注意隐蔽。”排长一点头,还没说话,罗光燮就一跃而起,但是,排长看也不看他,向副排长高承珣说:“你带一班第一小组,马上出发。”
喀喇昆仑山的天气,变幻莫测,刚才还是阴云密布,过了不一会儿,乌云悄然飞散,剩下淡淡的云片。尖刀班出发不久,工兵连爆破队和步兵就跟在后面,寂无声息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