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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的人都笑了起来。
三
帕塔尼亚少将接到了考尔的电报,不再像头一天晚上那样惊慌。
他向师部的军官们宣布:“要坚守到底,坦克部队马上就开上来,增援的67旅也会马上赶到。”军官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18日拂晓,德让宗一片平静,整个山谷沉浸在昏暗之中。
公路上响起隆隆的履带压碾地面的声响,大约有十多辆印军坦克连夜赶到了德让宗。它们一字停在离师部不远的公路上,坦克兵们跳下坦克,跑到路边的河沟里去洗脸。坦克上的炮塔和机枪还没有脱去枪炮衣。
坦克兵少校瓦利,沿着一条小路朝师部走来。临时搭起的木板房大开着门,走廊里睡满了裹着毛毯的士兵,他好不容易才从人缝中走了进去。师值班军官躺在行军床上睡意正浓,瓦利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叫醒他。
“喂,醒醒伙计,我是坦克中队的,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着什么急,等一等再说。”值班军官说完这句话又睡着了。
瓦利在山谷后面的一顶圆帐蓬里找到了帕塔尼亚少将。他也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报告师长,我们什么时候增援色拉?”
“年轻人,不要着急,色拉山口至少还可以守一个星期,没有问题。”
瓦利少校放下心来。他坐在椅子上点上了一支烟,慢慢吸着。
“我已经振希尼利上尉带一个连去检查德让宗到色拉的道路,如果遇上小股中国军队,就立刻清除掉,尽量减少他们对这条公路韵骚扰。”
“将军,您想得很周到!”瓦利少校放心了,他刚才一直耽心,他的坦克在开进途中会遇上中国人埋设的地雷,或遭到不清不白的黑枪,
这时.帐蓬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希尼利上尉军容不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脸色苍白,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说到:“中国人,大批中国人。”
“你的部队呢?他们在哪呢?”
“已经被中国人围住了,我好……好不容……才……跑出来!”
帕塔尼亚少将心头一颤:中国人终于闯过了贝利小道。
“他们到底有多少?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帕塔尼亚少将继续追问。
“多的,说…说不清……”正当希尼利上尉结结巴巴说不清楚的时候,一阵炒豆般的密集枪声传了过来,圆帐蓬的顶上,“噗噗…”一连被打了好几个窟窿。
帕塔尼亚少将趴到地上,用电话命令:“65旅向普汤撤退。”
他又扭过头对瓦利少校说:“你们也可以朝外冲,如果冲不出去,就丢掉坦克,向平原撤退。”
“师长,我们是不是将坦克再开回邦迪拉?”
“邦迪拉也不一定能守住,还是去汤普。”说完,帕塔尼亚便只身冲出帐蓬,他回头四下张望,看到约有一千米远的山头上,中国军队正在一边射击,一边朝山下运动。他顾不上再去喊司机和勤务兵,自己开着车走了。
雄心勃勃的瓦利少校冲到公路上,他跳进了第一辆坦克,用机枪与中国军队对着扫射起来。从前面的山口上涌来一串印军的军车,为首的一辆吉普车上坐着霍·辛格准将。
“把路让开,让开。”呼喊声,叫骂声乱成一团。
后面的印军越涌越多,如同潮水一般,人群挤在一块,你拉我扯互不相让。
山顶上中国军队的重机枪狂风般地扫射着,成排的印军士兵倒下了。
瓦利少校从坦克的潜望镜中,看到几名中国士兵举着手雷,如羚羊般灵活,顶着枪弹从山石间跳采跳去,朝坦克冲了过来。他刚从炮塔中爬出来,一声巨响,便失去了知觉。
霍·辛格准将命令集中火力向山头射击,一定要打掉中国军队的重机枪。但是几次努力都失败了。
他只好下令:“62旅,全部散开,散开,到平原集合。”
印军士兵漫山遍野地散开了。霍·辛格准将夹在一群士兵当中,顺着山沟朝南边奔去。
中国士兵在一阵喊叫声中,冲进了德让宗第4师师部。
所有的人都跑光了。
只有师部医院的病床上,还躺着几名奄奄一息的重伤员。当中国军医为他们治伤时,他们吓得大叫起来,直到中国军队的翻译赶来,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讲了优待俘虏的政策之后,他们才平静下来。
四
印军邦迪拉主峰,48旅旅部一片紧张地战前气氛。旅长格巴兹·辛格准将,已将刚刚增援上来的先头营部署完毕,另外在阵地的两侧配置了坦克和重炮。
电话铃响了,是考尔中将从提斯浦尔军部打来的:“格·辛格准将,你知道德让宗第4师的消息吗?”
“我们和他们的联系已经中断了。”
“你们那儿情况怎样?”考尔问道。
“部队已经作好了战斗准备。”
“我是问你们是否发现了中国军队?”
“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
“那好,我想……”考尔中将迟疑了片刻:“你马上从48旅派出一支机动部队去增援德让宗,要快,越快越好1”
“考尔将军,你发疯了吗。我抗议,我这儿没有多少人,从伏特山来的增援部队说是两个营,才他妈到了五十来人。你想把邦迪拉白送给中国人吗。”格·辛格准将明显得表现出不服从。
“必须去,立刻就去。半小时之内上路,这是命令。命令!”考尔怒气冲冲。
当考尔和格巴兹·辛格在电话里争论不休的时候。德让宗一片平静。公路上除了散弃的印军车辆和坦克,还有躺在那儿的印军士兵的尸体。在公路上,中国军队连一秒钟也没有停,他们越过德让宗直扑邦迪拉。唯一发生变化的是,躺在第4师医院里的几名印军伤兵,得到了中国军医的治疗,已脱离了危险。
格·辛格准将下达了命令,从阵地上抽调两个连的步兵,外加两辆坦克,两门山炮,组成一个纵队,赶住德让宗。
阵地上有一大块没人守了。于是格·辛格又命令工兵,文书和正在厨房里做饭的伙夫到阵地上来先顶挡一会。这帮子勤杂人员满腹的牢骚。这说不完的牢骚,大约仅发了十分钟,一个胖胖的印军伙夫,肚子上还围着白围裙,用油腻的胖手,朝山下一指:“看……看,中国人上来了!”
中国军队沿着陡峭的山脊冲到离印军阵地二百多米远的地方。
格巴兹·辛格命令火炮平射拦阻。
40多门火炮一齐轰鸣起来,炮火封锁了中国军队冲击的道路。
8连连长杨树明的和指导员合计了一下,他命令道:“黄德明,你带领尖刀排隐蔽前进,迅速弄清主峰阵地火力配备情况,我带一、三排从左侧抄上去。”
二排在排长董德明的率领下,冲进了印军封锁的第一道火墙。他们灵活、轻捷,一会儿隐蔽在土坝边上,一会又低姿前进。新战土张永杰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埋住了,他站起来了摇晃了两下身子\又往前冲去。
这时指导员邓玉清赶上来了。他发现印军的火力转移了,便一挥手,带头冲上去。他看到冲在前面的七班长张瑞安带领几个同志,爬上了一个小土坎,向印军射击,主动暴露了自己,将印军的火力吸引过去。
硝烟弥漫,碎石横飞,尖刀排冲到离印军阵地80米远的地方,这里地势开阔,印军炮火猛烈,指导员看了一下地形,指挥尖刀排钻进了一片灌木林。
这时7连和8连主力都冲上来了,中国士兵漫山喊起了杀声,喊得阵地上的印军心惊胆颤。
二排长带领尖刀排在灌木丛的掩护,弯着腰向前运动,低矮的荆棘丛,划破了他们的脸和手,他们全然不顾,一直冲到距印军前沿三、四十米的地方。突然,侧面一个暗火力点的机枪吼叫起来,子弹象雨点般打在他们周围。
董德明果断地喊了声,“干掉它。”张瑞安带着战士杨万成从右侧冲了上去。冲到离暗堡20米的地方,张瑞安先用冲锋枪对准地堡的枪眼扫了两梭了,七班副班长王世连几个箭步冲到地堡跟前,对准枪眼塞进去两颗手榴弹,地堡里轰轰连声爆炸,机枪顿时变成了哑巴。
尖刀排在爆炸声中,踏着烈火硝烟冲入印军战壕,一阵手榴弹和冲锋枪的猛炸猛扫,印军的前沿阵地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当中国军队主力冲上来的关键时刻,左侧一个暗堡又吐出了火舌,将冲上来的中国士兵打倒了……
七班战士陈通元抄起爆破筒向暗堡冲去,指导员命令机枪掩护。他冲到离暗堡20米远的地方,先投过去两颗手榴弹,在爆炸的硝烟中,快步接近了暗堡,双手举起爆破筒,狠命地从射孔中插了进去,随着一声霹雷似的巨响,暗堡里的印军和他们的机枪一起被埋葬了。陈通元翻身站起来,又朝前冲去。
中国军队突破前沿之后,印军全部龟缩到了主峰阵地上。主阵地上,印军火器配备很强,有坚固的工事,还配备了平射炮。
连长杨树明带着8连一个地堡一个地堡向前靠拢,印军火力很猛,部队进展很慢,逐地争夺增加了伤亡。
这时七班副班长王世连带领一个战斗小组,从侧面插到了印军的阵地纵深,只见战壕内有一百多印军士兵,他面对众多之敌,毫无惧色,指挥小组朝战壕内先甩出一串手榴弹,然后用冲锋枪横扫一阵,印军呼啦一声散开了,死的死,逃的逃。
这时,山顶主阵地上枪声正急,7连8连主力浴血奋战久攻不下。
王世连小组一口气冲到了山顶,扒开树丛一看,山顶的环型大碉堡群中,几百名印军正矽\在工事内,向我军射击,机枪火炮疯狂的咆哮,一名中校指挥官正在阵地中央指手划脚。
王世连悄悄摸到中央大地堡跟前,一抬手,甩进一颗手榴弹,接着成串的手榴弹四下开花,爆炸声如连环炮般响起来……印军遭到背后的致命打击,懵头转向,四散奔逃,中国军队主力趁机冲了上来。
五
11月18日夜间,48旅旅长格巴兹·辛格接到考尔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