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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将他们的后勤补给线切断,中国军队就怯懦地退缩了、后撤了。当然有时也开枪动炮,也会死几个人,但那是中国军队在坚守,或者为顾全面子迫不得巳罢了。直到目前,仍看不到中国军队有丝毫反击的样子。
中国军队为什么不反击呢?
因为国内的经济困难?
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
碍于以往同印度、同尼赫鲁的友好关系?
战略上的综合考虑,无力东西兼顾?
或者他们后勤保障有困难?无力集中庞大的军队?
或者他们畏惧印度军队,缺乏对抗争胜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中国军队不可能反击,尼赫鲁这样认为,政府里几乎所有的文职官员都这样认为,考尔自然也这样认为。
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印军越过中印传统边界线,已经往前推进了90公里,西边已进入阿克塞钦地区,东线已经越过了麦克马洪线。印度的版图已经扩大了八万平方公里,现在,离印度要求的中印边境线只有一步之遥了。当然,这一步也许,是八公里,也许是十公里,但毕竟是最后一次推进了。九十公里已经平安地推过来了,最后的十公里难道拿出什么意外吗?
考尔换了个靠倚的姿势,从新德里到提斯浦尔要飞行三、四个小时,坐飞机的滋味并不好受。
蒂迈雅这个老混蛋,整天喊叫“中国军队马上反击”。结果两年过去了,印军在不断往前推进,中国军队却连一次认真的抵抗都没有。如果听信了他的话,印军非但寸土无得,而且还要龟缩在老营地里被动挨打呢!
“中国军队强过我们一百倍。”这真是胆小鬼的哭喊。蒂迈雅见过中国的士兵吗?不,他一个都没有见过,只不过从历史教课书里读过罢了。我可是真正见过,一个一个,从我的面前走过。那叫什么军队?衣衫槛楼,神情沮丧,且一个个似乎都疲骨嶙峋。
这样的军队能够打仗?
考尔永远不会忘记,九年前,他做为联合国遣返战俘督察部队的参谋长,前往朝鲜。
在“三八”线遣返区,双方的俘虏进行清点、检查,最后各自走回自己的阵地。他亲眼看到两国俘虏精神面貌上的天壤之别。
美国俘虏谈笑风生,军容整洁。
中国俘虏则面色晦暗,着装棍乱。
当时,虽有美国军队虐待中国俘虏的传闻,但一贯敬奉自由女神,堪为民主、文明楷模的美利坚合众国;怎会有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呢?
答案只有一个,中国军队是一群由农民、无赖组成的乌合之众。他们愚昧、粗野,天生缺乏教养。
可是,李承晚的百万大军,美国的五十万精锐之师,却无可争辩地败在他们手里,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是考尔十余年来始终没有弄明白的一个问题。
也许,愚昧的人不怕死,野蛮的人敢拼命吧!
每当想得头疼的时候,考尔便这样回答自己。
四
考尔中将飞抵前线后,开始了大规模的调兵遣将。终日不断的枪炮声停止了。中印近三百公里的边界线上争出现了异常的平静。
这是大战之前的静默。
中国边防部队将敌情变化紧急报告中央军委。同时,在前线开展了山地大练兵运动。
中印两国军队除了互为敌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青藏高原。
青藏高原号称世界屋脊,这儿平均海拔巳达五千公尺。平原上呆惯了的人到这儿站一站,便会觉得呼吸急促、四肢无力,更不用说要爬山越岭、冲刺拼杀了。许多战士因呼吸中含氧量不足,肺部发炎,得了高山病。
双方的非战斗减员数额都是惊人的。
“跟上,”连长赵新虎的低喝。
全连原为一百二十人的编制.现在只有不到九十个人了,战士们背负二十多斤的重物,携带武器、手榴弹,正在进行长途奔袭的训练。
跑了不到五百米,一个个战士便面孔苍白,大张着嘴巴,呼呼直喘,额头上的冷汗一串串往脖子里滚。
“休息,”随着一声口令,战士们东倒西歪地跌坐在戈壁滩的大石头上。
连长看看表,浓黑的眉头拧成一团。
三班副班长张映鑫扯扯连长的衣襟。
连长知道别小伙子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上次射击训练,小张就想出了新招法,让各班互拜老师,互教学生。结果每个战士都掌握了四种武器以上的射击要领。这对于即将来临的战斗,是非常需要的。
“说,又有什么新招?”连长期盼地问。
“我想,敌人就在对面,负这么多重物,不太合乎实战要求。训练的目的,应是动作敏捷、冲刺迅速。我建议,在对面山腰上修一个厕所,以后无论谁大小便,都要去厕所,哪个战土。每天不解手个五、六回,这就等于爬了五、六回山。再说解手急,势必往山上猛爬,这样寓训练于无形之中,比背着背包原地转圈强。”
连长沉吟了一会,眉头一层:“好你个小子,点子不赖,就这么办。”
第二天,对面半山腰上便出现了一道U字形石墙。
三连集合完毕,连长赵新虎便开始了训练动员。
“前一阶段大家练得不错,不少同志已经克服了高山反应,负载长跑距离已达两千米。但这还不够,敌人的据点,暗堡都设置在对面的山腰上,每座山都海拔五千公尺以上。只想打一个冲锋就解决战斗,是不行的。为了加强爬山训练,我们在山坡上修了个厕所,看到了,就是我们刚垒好的那个石窝子,以后不论大小便,都要到哪儿去上……”
连长话音未落,战士们便轰笑起来。
有个战士喊:“连长,这戈壁滩上,别说女人,连母兔子也看不着,还用上啥厕所?”
旁边一个接着说:“俗话说,‘人生三大急’,屙屎撒尿是第一急,到时候跑不迭,屙到裤里咋办?”
有个战土站起来,严肃地:“报告连长,我这几天屙肚子,可否允许就近方便。”
他这一来正规的,把大伙都逗乐了,战士们你搡我一把,我捅你一拳,嘻嘻哈哈乐成一团!
战士的话把连长也逗笑了。他尽力忍住笑说:“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提高训练强度,跑不及的,可以就近方便。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有高度的革命觉悟,都懂得‘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
战士们的神态都严肃郑重起来;紧捏一把汗的张映鑫,这才欣慰地舒了口气。
没想到,九连修的这个厕所,竟引起敌人的高度重视,半个月后,敌人大举进攻的时候,这个厕所成了印军首先摧毁的重要目标,印军在这儿倾泻了十八发炮弹。
五
苏联,克里姆林宫。
秃顶、肥胖的苏联***总书记、苏联总理赫鲁晓夫刚走进客厅,外交部长葛罗采柯和一位风度翩翩的印度人便迎了上来。葛罗米柯介绍说:“这位就是尼赫鲁的私人顾问,秘密来访的迪万·查曼拉尔先生。”
迪万·查曼拉尔深鞠一躬,然后双手捧托着一封信,递给赫鲁晓夫。
“这是尼赫鲁总理给您的亲笔信。”
赫鲁晓夫打开信函,大略扫了一眼,便放在茶几上,问:“尼赫鲁总理最近身体好吗?”
迪万·查曼拉尔欠了欠身,“还好,只是对印中边境的局势,甚为焦虑。”
“晤,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迪万·查曼拉尔说:“尼赫鲁总理希望能从贵国购买安——17运输机二十架,米格21战斗机十架,并希望你们能帮助培训飞行员。另外,还希望总理先生鼎力相助,在联合国代表大会和世界和平理事会上,把印中边界纠纷问题列入议事日程,以谴责中国的侵略行径。”
赫鲁晓夫燃着一支粗大的雪茄,字斟句酌地说:“在边界问题上,贵国的立场我表示同情和支持,毛泽东这个人的确有点傲慢,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目前和我们的关奉很糟。中苏两国的密月时代已经结束了,但是中苏友好条约还在,这是历史,希望尼赫鲁总理能理解这一点。关于将边界纠纷列入两个大会的议程,恐怕也有困难,一来中国不是联合国成员国。二来我们也有为难之处。一旦做为议程列入会议计划,苏联政府的处境将十分尴尬。这一点,希望贵国政府能够给予充分的谅解。”
迪万·查曼拉尔有些沉不住气,急切地问:“那么军援呢?是否可以……”
赫鲁晓夫吐出一口烟雾,说:“刚才你提到的军事援助,当然没有问题,我们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如果经济上有困难,这笔费用可以缓付。”
“不,尼赫鲁总理曾反复申明,虽是军事援助,但完全属于正常的商业活动范畴。我们奉行不结盟政策,决不投靠任何一个阵营,我们按价付钱,决不赊欠。”,迪万.查曼拉尔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赫鲁晓夫微笑着颔首,“这一点我们理解,也非常尊重贵国政府的不结盟政策。”
送走迪万·查曼拉尔后,葛罗米柯又匆匆返了回采,甚为忧虑地:“赫鲁晓夫同志,中苏两党虽然有一些矛盾,但两国的根本利益还是一致的,犹其是面对西方强大的军事联盟,我们不能失去中国,如果我们给印度以军援,那就等于与中国为敌,这样我们虽然获得了一个遥远的不结盟朋友,却失掉了一个亲密的伙伴,别忘了朝鲜战场。在社会主义大家庭里,中国是可以信赖的,是做出了牺牲的,斯大林生前……”
赫鲁晓夫傲慢地打断葛罗米柯的话:“不要再提那个魔鬼。”
葛罗米柯一怔,坚执着说:“我认为中印问题应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
赫鲁晓夫说:“这一点我早有考虑,那批军援完全是商业性质的,不带任何政治倾向性,亦不会造成同中国的敌对.让毛泽东吃点苦头是有好处的,否则他会更加趾高气扬、傲慢无礼。好了,部长先生,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古巴的导弹基地一旦建成,世界的格局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