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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城里的警察局和那个美国狗腿子一直在调查,我这么厚的案底未必能在这里待长久,不如就给我几张跑路钱吧?”柳生太太毫无表情地道:“你要多少,开个价吧。”“一万澳元!”沉寂了几秒钟后,柳生太太七弦琴般的声音响起:“成交,可以开始了吧?”扬奇拿起随身携带的工具,一铲一铲地起劲掘起来。柳生太太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
“喂,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啊?”干了近一个钟头,终于,深坑里传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扬奇大喜过望,竭尽全力掀开了棺材的顶盖,顿时一股腐臭的气味弥漫出来。扬奇捂着鼻子爬上来,问道:“现在你要怎么做我不管,钱什么时候给我?最好是明天。”沙祖和司科特在远处,又是黑夜朦胧,实在看不清楚,只觉得柳生太太似乎动了一下,接着扬奇周身剧震,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软软地瘫倒。沙祖本能地举起枪,司科特却一把握住,冲他使劲摇摇头。柳生太太俯下身子,好像在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掸掸尘土,又飘然如同怨灵一般离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沙祖和马修斯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不时地偷瞟司科特几眼。司科特也是眉头紧锁,手指在木桌上毫无规律地敲着。马修斯首先打破沉寂:“你们怀疑柳生大造也是被柳生太太害死的,所以想去检查一下尸体颈部有没有类似蛇牙留下的齿痕?”“毫无疑问,司科特先生,”沙祖挥着肥大的手掌,“她今晚又想造成扬奇盗墓,被吓得心脏病发作猝死的假象。我们可是亲眼所见,就算我是警察局长不能作为人证,可您是公众人物,有极大的说服力,还怕她赖掉么?我明天立即动身回艾勒朗城调集大批警力来镇上,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反抗!”“沙祖,”司科特平静地道,“你觉不觉得扬奇死得很奇怪?”沙祖怔了怔:“是……有点奇怪。”“你对此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我猜,他……应该不是被坟场的鬼魂给吓死了吧?”“当然不是。看来他盗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必跟考古学家一样胆子相当大,怎么会被吓倒?况且世上哪有什么鬼?”“那……难道他真的是心脏病发作猝死?又或是因为受了什么突然的刺激引发脑溢血?”
“我看……”马修斯插道,“是不是这个女人会魔法或者诅咒?”沙祖撇撇嘴,道:“得啦,什么功夫能这么毫不费力地杀人?”“那就是巫术,催眠术之类?”“他的确是被吓死的。”司科特看了马修斯一眼,马修斯知趣地住了嘴。“您不是说他胆子很大吗?”沙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胆子大也不是吓不死,不过是没遇上真正可怕的东西罢了。镇长先生,扬奇周日去做礼拜吗?”“他管他的狗叫‘弥塞亚’,您说他会不会去做礼拜?”司科特点点头,道:“通常来讲,盗墓贼都是无神论者,他们不相信鬼神,往往对高深的科学一窍不通。因此,他是被虽不是鬼,但同样可怕或是更可怕的东西吓死的。”“那是什么?”沙祖疑惑地道,“坟场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柳生太太也只是轻微地晃了一下身体呀。澳大利亚唯一令人害怕的动物只有狼,这对扬奇来说可不算什么。再说,就算是吓着他了,也不至于把他吓死呀!”“绝不是狼。是你们没有见过,也想象不到的可怕东西。我现在所谓的‘总统助手’,只不过是个掩饰身份的幌子。我在十四年前加入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最高机密神秘档案工作组’,专门探索人类未知之谜,至今接触的神秘案件不下数十宗。我相信很多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背后都隐藏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它是这个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像电能、磁场、万有引力和达尔文进化论一样,很久以前就存在,却一直未曾被我们发现过。一个月前,有情报说澳大利亚麦克唐纳山脉发生了很多奇异的现象,很有可能和我们现在正在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有关。我此次来澳大利亚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沙祖和马修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疑惑。“沙祖局长,要是当时你站出来,就会和扬奇一样,不声不响地死去。枪那时就好像小孩子手里的玩具,完全失去了作用。你要是明天再派更多的人来,彻底地揭穿她,恐怕这个小镇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要求不归人类权力管辖、不受人类道德约束的异类遵守由我们人类制定而且只适用于我们人类的法律。你们……懂吗?”沉寂半晌后,沙祖结结巴巴地道:“咳,先生,我不敢肯定能完全理解你的话,不过……我刚才听到的意思是……您是不是在说柳生太太是个……妖怪?”“也许只能这样称呼这些虽未知却早已存在于我们之中的异类。对于尚未了解真相的人类来说,他们就是妖怪,也许就是……真实存在的库鲁普里!”
“那我们真的对付不了她吗?就让她这么继续下去?”
“那就要看我们是否继续调查下去了。她只为掩饰自己的身份秘密而杀人。我想马鲁洛和玻利太太也只是因为偶然间发现了他们不该知道的秘密才被杀,所以从常规的探案角度来看,本案的确非常棘手。”
“先生!您的意思是让她逍遥法外?即使她有她的理由,就算她不再继续杀下去了,那已经死去的人呢?难道偶然间不小心窥探了别人的隐私就罪该致死吗?”沙祖激动地道,“先生,我可没您那么伟大,从全人类的高度去着想,我只知道身为一个警察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明天,我要见机行事!”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这不是正确的方法!看来,”司科特掏出手机,拨出一长串号码,“这次又要麻烦他了。”
“嗯……”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呻吟声。
司科特略一犹疑,轻轻地问道:“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上厕所。”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司科特很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对这种回答习以为常,沉声道:“我是司科特。”
“哦!是你呀!”对方的态度热情起来,“好久没打电话了,你还活着啊!”
“呵呵,不开玩笑了,我有很棘手的事情要找你帮忙。”
对方嘿嘿一笑,问:“我说你身边还有人在听吗?”
沙祖和马修斯对望了一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这可是不传之秘,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要偷听,叫他们两个滚蛋!”
最后这一句声音陡然提高,沙祖和马修斯耸然动容,这个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人在场?!
司科特耸耸肩,道:“对不起,请你们两位先出去好吗?”
次日,扬奇的尸体自然而然地被人发现。
司科特一行“闻讯赶到”的时候,坟场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一个牧师站在高处,大声宣讲盗墓贼必然受到上帝的惩罚,玻利先生带着他的胖儿子也挤在人群中间。柳生太太被女儿阿雪搀扶着,不住地掏出手帕擦拭泪水,柳生宙则站在一旁,神情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司科特、沙祖和马修斯走到柳生母女面前。
“柳生太太,我对此感到很难过。”司科特很俗套地问候道。
“这太过分了……我死去的丈夫入土三年,才刚得到安息,就被这杀千刀的恶贼给挖出来了!”
“没事,妈妈。”柳生宙忽然大声道,“你瞧爸爸多厉害,把他给活活吓死了。”说完咯咯咯地笑起来。
现场的镇民一时都呆住了,整个墓地顿时充满诡异的意味。柳生太太猛地甩出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柳生宙脸上。他却竟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重又恢复到那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面容。司科特微微一笑道:“我想跟令郎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柳生太太泪水盈盈的眼中骤然掠过一丝寒光。她停止了啜泣,傲慢地道:“先生,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居然还在怀疑我?你没看到死在我丈夫坟旁的盗墓贼吗?我的儿子才十六岁,他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柳生太太,我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哪有什么可疑的人!我很早就睡了,对吧阿宙?”
柳生宙不置可否地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司科特指指地上的尸体,“可他昨天晚上明明去过你家。”
“胡说八道!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科特指着沙祖,慢条斯理地道:“我们不必讳言曾经怀疑过你,所以昨晚在你家外蹲了一夜。我们发现扬奇偷偷来到你家,却没偷什么东西,只是绕着院子四下查看。所以我想问问,你跟扬奇之间到底还有什么隐瞒了我们?”
柳生太太眼神浮动,显然吃惊不小,却很快地回答道:“不,你弄错了,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来往。扬奇跟马鲁洛一样是个惯偷,喜欢四处游荡,半夜里跑到别人家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司科特看看身旁的柳生雪,严肃地问:“那么扬奇从前去过你家吗?”“没有。”“可为什么偏偏是在昨天晚上呢?”司科特加重了语调,“他选择了尊夫的忌日到你家去,难道他跟尊夫的死有什么关联?”柳生太太烦躁地道:“我丈夫是病死的!”“可我们怀疑是他杀了你丈夫,所以请夫人原谅,我们想检验一下尸骨。”“不!”柳生太太尖叫道,“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丈夫了!”“打扰尊夫的是扬奇。既然现场保持着昨晚的原状,我们就顺便看看,然后再重新下葬,这很合理呀。假如事后又出了问题,再挖出来那才是真的打扰。”司科特意味深长地看了柳生太太一眼,转身拨开人群,走到柳生大造的尸骨前,蹲下身子仔细检视起来。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