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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看,这是教学楼、办公楼、库房、体育器材室及神尾住的女生宿舍楼的位置。”丁戈指着图解说道,“图中实线标记的,是正常情况下要去库房所走的路线,也就是鹈饲和菊代昨天所走的路线。按理说,那也应该是唯一的一条路。但是,我在库房的桌子下面,无意中发现了一小摊红体……”
说话间,实验台上的砖开始冒出白气,并发出“咝咝”的声音。“神尾,想起这个声音了吗?”“啊!”神尾惊恐地点点头,“那天晚上我们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片刻,白气和声音渐渐消失。丁戈把砖竖了起来,并起两根手指,往刚才滴过红体的圆圈中间一戳,坚硬的砖竟奇迹般沿着红体的位置分离出一个圆柱,从另一面掉了出来。“请看,我刚才说过,红体具有强烈的腐蚀性,如果把这个圆的范围扩大,就可以轻易地在墙上开一个‘门’了。”丁戈的手又回到图上,“从库房放桌子的角落,穿过体育器材室就可以到达神尾宿舍后面的死胡同。如果在这里开一个‘门’,一墙之隔就是教学楼最里面的楼梯。那条楼梯平时走的人就很少,如果‘门’开在楼梯后面,就更是神不知鬼不觉。你们看看,沿虚线走的这条路是不是要近上许多呢?所以,神尾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就是凶手在做‘门’。而第二次在窗上看到的,我想应该是长谷川的手,他试图挣扎呼救,可惜却被两个受了惊吓的女生当成了鬼。我在茶楼听到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就赶往库房,正好撞见远山杏次郎,本来任何人去库房都没什么奇怪,只可惜这位体育老师头脑过于简单,却撒了个非常非常拙劣的谎。到这个时候,如果再推不出整个事情的脉络,那就太侮辱我的智慧了。昨天晚上我想等的,本来是水野同学你,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小野和反町这两个傀儡。”
水野冷哼了一声,道:“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罢了。我为什么要冒天大的风险,精心搞这一系列的阴谋呢?”“有一个家境不错的家庭,祖父是战时的军人,父母是一家大公司的职员,三年前,他们与几位亲戚一起乘一辆小客车回老家祭祖。没想到,车高速行驶在北海道的公路上时,被一辆失控的山溪高中校车挤出公路,车毁人亡,只有那家的孩子因为学校有事没有去,幸运地逃过一劫。不久,山溪高中九名学生和四名教师被杀,与此同时,那个孩子也不知所踪。”“因为他们都曾经坐在那辆校车上,”水野长叹一声,眼中流下泪来,“因为他们在车里大笑大闹,分散了司机的注意力,才导致那场车祸。”“据我的资料提供,你曾辗转流离到了墨西哥,加入‘众神之戒’,直到最近才回到日本。这个邪教近来势力急剧扩张,教主声称正在进行超越人类想象的尖端科技研究,想必利用红体控制人类也是其中之一吧?”这时,窗外忽然警笛大作,菊代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看去,只见几辆警车开进院子,刚刚停稳,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就一拥而出,如临大敌一般围住了自己家的小楼。“丁戈,丁戈,”一条警探举着高音喇叭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希望你不要抵抗,立刻自首!希望你不要抵抗,立刻自首!”“瞧,”听到喊声,水野启齿一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推测,你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控告我,反而你应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麻烦。”“为什么是你?”鹈饲惊讶地看着丁戈。“我只不过是处理了几个被红体感染的宿主而已。”丁戈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水野,你根本不知道‘众神之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也根本不知道红体的真正面目,你们会为此付出永远无法挽回的惨痛代价。”说完,丁戈转身拉开窗帘,探出半个身子,高声道:“一条……那个一条先生,请原谅,我实在没有兴趣和耐心跟警方进行那些烦死人的所谓合作。”说着一扬手,扔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小心!”一条大喊一声,所有警察立刻应声卧倒。没有预料中的爆炸,一条抬起头,只看见草坪上静静躺着一只微型录音机。“这东西也许对你有用,拿去吧!我就不奉陪了。”丁戈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院子外面,一转眼,就已不见了人影。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句话不约而同地从楼上和楼下同时响起。
第三章 觉醒心魔1
北安普顿,英国兰中南部一个有着二十多万人口的繁荣且宁静的小城市,向来以友善和安全著称。然而今天,闪亮的警灯、面无表情的警察、此起彼伏的对讲机声和大群围观者,都宣告了这幢写字楼里刚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案件。一辆轻便摩托车缓缓停在人群外面,车上坐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红棕肤色的青年。“帕西,”前面的小伙子一只脚撑住地,回头说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名叫帕西的小伙子应了一声,跳下车挤进人群。过了一会儿,又脸色苍白地挤了出来,“凯尔!”他叫道,“是泰瑞,泰瑞·欧班纳,被人杀了!”“我的天!”凯尔放好车子,拽着帕西重新挤进人群,这个胖墩墩的泰瑞可是他们刚进公司这几天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黄色警戒线里的不远处,血肉模糊地躺着一个胖得出奇的青年男子,旁边则站着公司老板和一名警官。“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一名法医正在做初步的尸检。
“因为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泰瑞昨晚申请加班,”老板对警官解释道,“他是最后一个走的。”警官点点头,问法医:“死因呢?”“初步判断是被人用利器杀害的。”法医指了指尸体的躯干,“腰部连中两刀,刀在腹腔中不停搅动,剜成洞状,左胸和右胸下部各中一刀,穿过肋骨,直入心脏和肺。这四刀严重破坏了内脏器官,造成失血过多而死亡。”“不对!”站在黄线后面的凯尔低声道。“什么?”帕西不解地看着凯尔。“你仔细看,”凯尔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泰瑞身上的伤口直径大小和形状都有所不同,显然不是同一把刀。左胸部的那把口径最大,至于腰部那两个刀口都要小,但一个比较圆,另一个稍微扁一些。为什么凶手为杀害一个人而连续用四种不同的刀?”“也许有四个凶手,他们持有不同的刀?”“伤口全部在身体的正面,每一个伤口都足以致命,难道他们排着队?”“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四只手?”帕西翻着眼睛看着哥哥,“就算他练过杂技,双手双脚都拿着刀,但他用什么支撑身体,屁股?”“也许……也许凶手不是人?”凯尔挠挠头。“得了吧,我看你是科幻电影看多了。”“那两个年轻人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吗?”等两个年轻人挤出人群以后,法医忽然抬起头问老板。“是的,凯尔·勃朗特、帕西·勃朗特,一对牙买加裔兄弟。”
几天以后,清晨。郊外一条略陡的林荫路上,一圈棕黑色栅栏围着一座精致的房舍。晨光中,深红色的砖瓦与随风起伏的碧绿田苗交相辉映,远处农场里脱粒机隆隆的声响与悦耳的雀鸣连成一片。
邮递员山姆骑着脚踏车吹着口哨滑下小陡坡,却一头撞在栅栏旁的法国大梧桐上。“该死,真是该死!”他一边咒骂着,为再次犯下同样的失误感到十分丢脸,一边爬起来捡拾散落在地的信件。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帮他捡起了几封信。山姆接过信,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棕色的皮肤,黑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绺赭红,正是凯尔。
“先生,有我家的信吗?”凯尔微笑着问。“是的。卡内里·勃朗特先生……卡内里……啊哈,在这儿!”山姆把信找出来递给他,“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把这该死的白桦砍掉?”“这是法国梧桐,先生。”“今年冬天会冷的,不管它是松树、橡树还是别的什么,还是把它劈了当柴烧吧,再不然也可以当作圣诞树。”“我会告诉爸爸的。不过先生,”凯尔指着梧桐道,“我妈妈更喜欢用这棵树晒衣服。”“几欧元一副的衣服架子,你们肯定买得起!”邮差扶起脚踏车,一瘸一拐地骑了上去。
男孩进了屋,把信放在餐桌上,噔噔噔地上了楼,一边推开一扇门,一边笑着说:“那个邮差又撞到树上了,于是对我说冬天会很冷,建议我们把它……”“喂!凯尔!”帕西从桌前转过身来,“瞧你,电脑又被你搞坏啦!”凯尔一愣,看了看桌上的电脑,果然显示器屏幕上一片杂乱的斑点。“拜托,每次你一靠近电脑,它就变成这样,上一台就是因为你这可恶的特异功能才坏掉的!”“吃饭了!”楼下厨房传来母亲吉妮的喊声。“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一离开就会恢复的。”帕西无奈地关上电脑,一低头发现拖鞋不见了,于是高声喊道:“林肯,你这该死的淘气包又把我的拖鞋叼走了?快给我拿回来!”“我早说过了不要养狗,不如养只猫,至少不会随便叼你的拖鞋。”凯尔幸灾乐祸地说。
“你还是死心吧!”帕西不屑地道,“就算要养猫,也不会养你喜欢的黑猫,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奇怪,喜欢的东西都跟别人不一样!”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一只小狗叼着件东西跑了进来,不过不是拖鞋,却是一张老式的黑胶唱片。凯尔拿起唱片,只见上面的标签已经有些泛黄,然而标签上的少女依旧明眸皓齿,笑得很甜美。不知怎的,凯尔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瑞贝娜首张个人专辑……《BLOODANCER》……血舞伊人……”帕西从哥哥手里拿过唱片,辨认着标签上已有些模糊不清的字体。“听听看。”音响沉默地思索了几秒,这才放出音乐。起初的节奏动感十足,但歌声传出时,却一转成为丝丝的絮语。这声音让凯尔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