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过了,我不是……”她脆弱地反驳。
“那又晚上我俱乐部的保镳手里接过你,如果你大大方方承认,我还会比较尊重你,毕竟妓女也是一种行业!”他冷酷地接下说:“不过既然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就别怪我瞧不起你!”心宓瞪着前方的花丛,眼底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水光……
她无法替自己辩也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解,连才刚认识的陌生人都愿意相信她,然而他执意误解她,这一点已经足够让她心冷。“是你让我跟你来的……”她低低呢喃,垂下濡湿的眼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脆弱的眼光。“我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来勾引男人!”他继续伤害她。
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但是一想到刚才她着迷地望着段琛的眼神,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我以为你正和雷家小姐……”
“我和雷凯莉之间不干你的事,你最好记住自己的本分。”他张起冷酷的保护膜。他们之间话有一点越界了,他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他是在提醒她,她只是唐家的佣人,就像以前她是段府的奴婢一样…… 心宓垂下头。“我明白,我不是想问什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她轻声说。“无所谓,”他耸耸肩,毫不在乎地道:“我就是希望雷凯莉看见你。”心宓不懂他的意思。她抬起头,慢慢望进他冷漠的眼眸──“今天的目的达成了,我们回去吧!”
他什么也没解释,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至于他口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心宓不懂、也没有勇气开口问他。
***不管唐司隽那天晚上的态度如何,心宓仍然每天照常地工作,而唐司隽则早出晚归,最近几晚甚至没回家睡。虽然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心宓已经整整有三天没见过他一面。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是只要一天回不去,她知道自个儿就得住在这里,一直到某天当她醒来的时候,突然又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为止。但也就因为不知道明天醒来还能不能见着他,心宓没办法安心入睡,夜里总要等到唐司隽回来了、听到他走回房间的声音,她才能安心地入睡。这一天他回来的特别晚,心宓紧张地听着房外传进来的声音。 虽然她努力克制心底不该兴起的蠢念头,可终于还是压抑不下想见他一面的冲动──掀开捂暖的被子,悄声下床,两脚触地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
今又下午收拾碗盘的时候,心宓拿在手里的一只水晶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因为她习惯光着脚丫子屋子里走动──虽然唐司隽警告过她要穿鞋,但只要他不在,心宓还是偷偷光着脚丫在屋里走来走去,就因为这样,碗摔碎的时候她踩到了碎片,立刻在脚底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虽然她马上拿条绵布按住伤口,但鲜血仍然染红了整条绵布才勉勉强强止住,但是擦上药后因为伤口很深的缘故,仍然断断续续地流了一下午的血水。忍着脚皮传来的疼痛,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房前犹豫了一会儿,直到终于鼓足了勇气,才敢伸手打开房门……“你回来了?”她站在房门口,看到正要回房的唐司隽。
“你还没睡?”不预期看到她,他有点惊讶。 “你今又比较晚回来,肚子饿吗?”看到他手里拿了一盒饼干、一杯牛奶,她温柔地问。“嗯。”他随便回答一声,眸光并不看她。
她认为他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便柔声问他:“我给你下碗面好不好?”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已经很晚了,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的!下碗面罢了,很快就好!”她一跛一跛地、踮着脚尖到厨房。“你的脚怎么了?”他跟到厨房,皱着眉头抱着双臂靠在门口。
“下午不小心弄伤的。”她没多说,从冰葙里拿出蛋、面条和青菜,打开电炉就煮起香喷喷的蛋花面。“伤到哪里?”他慢慢走进厨房,他声音显得有点僵硬。 “没什么,我已经上药了。”她轻声回答。
蛋花面开始沸腾冒出香气,厨房里也开了暖气,原本冰的空气充满了面条香味和温暖,心宓忽然有一股幸福的错觉……“面好了,快坐下来吃。”她从炉子上提起单柄锅,把热呼呼的面倒进大碗里。“我来吧!”接过她手里沉重的碗,他把面端到餐桌上。
“快趁热吃啊!”她温柔地催促他。
“你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注意到她走到餐桌旁边时跛得很厉害。“脚抬起来,让我看一下──”“真的不碍事儿,你快趁热喝汤吧,等面凉就不好吃了!”她缩起脚丫子,心底庆幸刚才下床时没忘了穿上毛绒绒的大拖鞋。唐司隽没有坚持,他耸耸肩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面,忽然看到她上的拖鞋──“该死的!你的脚到底怎么了?!”
他突然诅咒,吓了心宓一大跳。
“没有……”
“还撒谎!”他粗鲁地抓起她的小腿,动手扔掉她脚上沾了血水的拖鞋。
“啊──”心宓痛得忍不住呻吟,他毫不温柔的动作,又把好不容易黏合的伤口弄裂。“该死的……”他喃喃诅咒,两眼怔怔地瞪住那狰狞的伤口。“这叫处理好,你简直不知死活!”他霸道地拽住她的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一把把她抱到餐桌上。
心宓怯怯地提醒他:“你的面凉了……”
“闭嘴!”他凶恶地吼回去。
心宓乖乖地坐在餐桌上任他摆布只受了伤的脚丫。
“这真的……真的没什么的,”她小心翼翼地“多嘴”:“小时候发了高烧,烧到头晕、脑钝,到井边打水的时候险些跌住井里,要不是一旁的大婶儿拉了我一把,今日就没有我了。”“说的真的一样!”他僵着脸冷笑,听到她说出“井”,“打水”这种古怪的名词,就打从心里抗拒她编出来的“故事”。不过他没有下手边的工作,快速地处理她脚上的伤口。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她问,心底莫名地涌起一丝丝苦涩。
“只要好不胡说八道、不说谎,就没有信任的问。”他冷着脸说。 心宓听懂了他的意思,她低下头,两人之间一阵尴尬的沉默。
忽然看到桌上的面,她又问了一遍:“面糊了,一会儿我再替你下碗面好吗?”“冰箱里有三明治,拿到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他说,同时已经包扎好伤口。为了包扎伤口,他撩起她腿上的裤管才发现她瘦了很多。
“你的脚暂时不能动,我抱你到床上睡。”他从餐桌上把她抱起来,过轻的体重让他下意识地皱眉头。“可是,不吃热呼呼的食物是填不饱肚子的。”她还在关心他的肚子。
“你少管我!”他突然有点不耐烦。
心宓畏缩了一下,等唐司隽把她放在床上,她才敢开口问:“我住在这里,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如果有麻烦,我不会让你住进来。”他一语双关。如果她开始成为他的麻烦,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她搬出去。
“我知道……”她嗫嚅地垂着头低语:“舅舅、舅母也说过,他们不是不收留我,只是家里真的养不起,留着会成了累赘、会是大家的麻烦,如果把我卖了,大伙儿都能有一口饭吃。”她不是抱怨,而是认命,因为一出生就明白命运不会有所不同,如果不是遇见他,她仍然只是段府一名生火的小奴婢。“你只有一个姑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想知道的是实话,虽然她刚才说的“故事”也很动人。他不能谅解是,古嫂把她小带大,她从来没表示过要去看重病的古嫂,显然她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我有一个姑姑?”心宓想起来了,见到唐司隽第一晚,他曾经提过她有一个姑姑。“你不会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忘吧?”他带着半嘲讽的口气。
听到这么说,心宓就知道他并不相信她。“我有一个姑姑……她现在在哪里?”“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她躺在医院里!”他冷冷地重复。
心宓压根儿不知道“医院”是什么地方。“我……我可以去那里见见她吗?”虽然她很清楚自个儿并没有“姑姑”,但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要她去这个“亲人”一面。“我可以安排一个时间让你去见她。”过了半晌他回答。“脚还痛吗?”看到刚包扎好的绷带又渗出血水,他皱起眉头。“不痛了。”心宓用力摇头,缩了缩脚丫子,苍白的小脸上有傻气的笑容。想方才他替她擦药,心宓心底就一阵温暖。从小到大除了小敏川,从来没有人待她这么好过。看到她傻笑的模样,他愣了一下随即心口一紧。“今又晚上如果发烧,就要立刻送医院。”他嘎着声说。声音虽然镇定,却异常沙哑。“发烧就是发热吧?”心宓天真地猜想。“可惜我不能走到厨房煮稀粥来吃,如果能吃稀粥身子会好许多的。”“这又是什么古怪的谬论?!”他不以为然地挑起眉。
“我看府里的姨奶奶们都是这么吃的,早晚喝一碗稀粥,能降火、养气,听说好得很!”“她现在是受了外伤,跟降火、养气有什么关系?”他调侃她。
心宓心型模样的脸蛋儿一下子全红了。“我……”
其实她什么也不懂,方才那些全是从姨奶奶那儿听说来的。
“我看还是要吃一点消炎药才行。”他转身走出她的房间。
他离开后,心宓顿时感到一股失落。
但是三分钟后他又走回来。“把药和水喝下。”他和地命令。
“这是什么?”心宓瞪着他手掌里那颗白色小药丸问。
“你以为什么?蓝色小药丸?”他戏谑地调侃。
心宓当然听不懂。“什么是蓝色小药丸?这明明是白色的……”
他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有时候我还真的会怀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心宓没搭腔,安静地拿起他手里的药丸,和着温水一口吞下。
往常生了病她都撑过去,真正病得难受了,了不起到药铺子自个儿抓副药吃。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