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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我一直在替领导担心,竟然打不起精神跟她调情,白白浪费了两粒钟。直到下钟的时候我才想起一个大美人在身边差不多两个小时,居然连抱都没抱一下。我趁她帮我穿衣服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没想到这个女人很夸张,我才啃了一口她就浪叫起来,同时全身作颤栗状,我赶紧把她放了。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领导已经坐在休息室里,正吃着西瓜,两片厚厚的嘴唇不停地蠕动,满面红光。
从孤岛出来还不算太晚,十二点还差几分钟呢。二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二哥说:阿文哪,下班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广州嘛。……不想见一面就分开?那就跟我走嘛!……去哪儿?去宾馆开房。二哥就坐在我身边,我无法想象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个晚上真没白过。二哥答应我陪他吃饭最多表明他认同了我,跟我去桑拿就表明把我当成了他的人了,当着我的面给情人打电话,那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心腹?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哇!这一点连陪我的兄弟都看出来了,他送我回去时说:小子,你是福星高照,红运当头哇。我说:什么意思?是不是要表功?我兄弟说:哪敢,陪大哥吃饭是大哥给小弟薄面呢。这个兄弟跟我很熟,我们常在一起吃饭,他没饭吃了就想起了我,我没饭吃了就想起了他,人一熟了说话就没有分寸,所以我跟他的对话千万不能当真。
五
单位的早餐越来越难吃了,不是炒粉就是炒面,要不就是面包和馒头。粥也是一个模式,好好的白粥里面偏要放进一把青菜,或者撒一把盐,真让人受不了。当然这些东西对于十年前的我来说可能是山珍海味,但对于今天的我来说可能就是臭狗屎。这说明我已经变修了,也说明我的身体状况很差,我常常吃不下东西,或者吃了肠胃就闹事。吃早餐的时候我喜欢到饭堂里走一圈,看看有什么品种,如果不合口味,我就走到单位门口的大排档里吃。大排档里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就是贵一点。在单位里一块钱可以吃得很饱,在大排档里一块钱才垫了个肚角,这也许可以说明单位里的东西为什么难以下咽。
我在大排档吃早餐时,有时会碰到同事,有的同事还特别好心,买单时顺便把我那份也买了。害得我每次去吃早餐时都希望撞到同事,好吃免费早餐。其实省这点钱也没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省下这点钱去干什么,可我有时就是想吃点免费早餐。吃完了把嘴一擦,大摇在摆走出去,不用像别人一样站在门口数钱。这有多好哇。
我刚在办公室坐下,二哥就给我打电话,他说:你现在有空吗?二哥总是特别客气,他每次叫我办事总是先问我有没有空。遇上这种时候我总是说有空,就算我实际上忙得焦头烂额,譬如说有几个电话或有几帮人同时来找我。我有时候想如果我说正忙着呢,忙得不可开交,不知二哥有何反应,他是不是不再打电话找我了,或者找我时不再问你有空吗。二哥说:你上来一下。
我走进二哥的办公室。二哥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茶几上摆着一套功夫茶茶具,好像是台湾佬送给我然后我转送给他的。这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当时我正与阿容坐在办公室的接待室闲聊。她来给我送茶叶,还拎了套茶具给我。二哥可能在办公室里没事,四处瞎逛了一圈,逛到了我的办公室。二哥看到我跟一个美女搅在一起,就装出要离开的样子。我说:领导,来得正好,有新出的高山茶,尝尝。我给领导倒了杯茶,领导拿起来喝了一口。我说:怎么样?不错吧?这茶叶不光是新鲜,还在于是美女送来的。领导说:不错,还真是不错。有我的份吗?这是什么话?这样问简直就把我当外人了。我说:就是不喝也得把领导那份留下。领导说:言重了,言重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说:这茶叶可是个好东西,我把它好有一比,比做美人。它首先得山川之利,然后一路上得女人滋润。你看种茶的是女的,采茶的是女人,制茶和销售都离不开女人那双玉手。看看,连给我们送茶的都是大美人。这茶叶本来就好,清香扑鼻,经过阿容的玉手这么过一下,就不光香气浓郁,还多了些女人的韵味。我始终觉得这好茶就像好女人,我们不能让,要争,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领导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趁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我赶紧拿走。领导一走,我赶快打发阿容出门,跟着就把那套茶具给领导拎了上去。
领导有了茶具,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他没事了就在办公室泡茶喝,有时还招一帮手足在办公室里开茶馆。茶叶喝完了,他就打电话给我,问还有没有茶叶。我赶紧把茶叶找出来,给他送上去。接着我就给阿容打电话,我说:怪想你的,几时送过来给我看看。阿容要是在附近,立马就赶过来了,手里拎着几包茶叶。我们见了面,当然要扯半个小时的淡,我就趁机看她美丽的脸蛋和甜美的笑容。送她走的时候再拉拉她柔软的小手。
二哥说:坐,喝杯茶。我拿起一杯茶一口喝了,二哥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把自己的杯加满。二哥说:忙什么呢?我说:看文件。实际上我已经大半年没看文件了。我觉得这些文件看不看都是一个样,今天要你这样,明天要你那样,后天又是另外一种讲法。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你的头弄大。我才不会上当呢。可有些同事就不太明事理,天天在那儿琢磨领导的意图,结果把自己的脑袋搞得像一堆浆糊。我尽管没有把自己的脑袋搞得像浆糊,但跟那些浆糊脑袋也差不了多少,这是因为我无所事事,每天除了喝茶看报,就是给领导拍拍马屁,所以这个脑袋再好也是没用的。领导说:有什么新精神吗?我说:没有,每天的精神都是一样的。领导说:有什么新书?我说:没有,有几本卖肉的,我想你也不喜欢,没买。我们就这样闲聊,聊了两个小时,喝了两壶茶。后来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们天天见面,该聊的早聊完了。领导说:晚上有空吗?我说:有。领导说:那我们一起活动一下吧。
原来领导找我是想让我跟他活动一下。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只是活动的内容领导没有讲,也没叫我安排。这件事让我下午很不好过,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是:领导想带我干什么?我把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出来。这就是说,我常常要犯犯傻,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一切都因为我时间太多,不知道怎样打发。
好不容易到了五点半,领导从楼上下来了,对我说:走吧。领导把车钥匙交给我,对我说:你来开车,我要打几个电话。单位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大院里一辆车也没有。同志们都养成了晚来早走的习惯。爱业敬岗的话天天在讲,但大家嘴上说的是一套,手里做的又是另一套。这是因为钱越来越少了,但要用钱的地方却越来越多。大家早一点走为的是看看有没有其他门路。
我把车开得很平稳,发动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为的是让领导在电话里讲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可见。领导说:阿文哪,下楼没有?我马上到了。领导顿了顿又说:有没有帮我兄弟找个靓女?找了?要去接?没问题。有车去那儿都方便。
领导帮我找了个女人,是个文员。领导还说:一起玩玩,有感觉了就发展下去,没感觉就穷开心。领导想得很周到,他还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想在玩的过程中把这件大事解决掉,所以他让阿文找了个职业女性。可我对职业女性一点也没兴趣,我总觉得她们拿腔拿调,嗲声嗲气,心里想的是一套,外面做的又是一套。要么就扮纯情,要么就扮痴情,实际上狗屁都不是。我见得多了,谁也别想在我这儿得巧卖乖。
我们在翠华园接了阿文。阿文穿得很性感,上面是一件浅紫色带蕾丝的短袖针织衫,下面是一件花短裙。看到这种打扮,我就开始心旌摇曳。可她是领导的人,我只能在心里荡起涟猗。一路上我不断地想一个问题:翠华园可是高尚住宅区,阿文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如何住得起,莫不是领导金屋藏娇?可我转头一想,就算是领导金屋藏娇又怎么样,如今这年头,不藏娇的领导还能做领导吗?问题是我想这些东西干什么,领导对我这么关照,我还去猜忌他,像话吗?可我不想这些又干什么,总不能老是从后镜里盯着阿文修长的大腿吧。好在这段路不长,车到邮局门口,阿文让停车。我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路边树荫下发傻。她穿了件浅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一只蓝色的手袋。阿文把车窗摇下,对着正在路边发呆的女人喊了一声。那女人赶紧跑了过来。我帮她推开车门。女人坐了进来,一手拎着包,一手往上提着裙子。她坐下来半天才腾出手去关车门。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才知道女人穿长裙的确太麻烦,原来露胳膊露腿不光是招人眼,也是图方便呀。
我一边开车,一边欣赏坐在旁边的女人。她长得还算端正,眉清目秀,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身材也好,皮肤也白。可看起来就是缺点女人的味道。这种女人找来做老婆是最好的,但我还不想找老婆。就算找老婆我也要找一个有女人味的,没有女人味的找来干什么,还不如挂一幅画呢。老婆不只是找来做饭的,还得陪睡和欣赏。如果没有女人味,你就没办法在家里呆了——跑到街上看女人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这女人长得丁是丁卯是卯的,怎么就没有女人味呢,我得找找原因,如果可能还得帮帮她。总不能让她自己把自己耽搁了吧。我一路开车,一路想,一路观察,终于给我找到了几个关键的地方。原来她的脸长得太周正,这是女人的大病,俗话说就是美得过了头。天意弄人就是这样的。有的美人嘴上有粒痣,看起来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