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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一边密切注视着那个螃蟹,一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打开了无线电报
话机。
〃中心控制站;〃他悄声说:‘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谢天谢地!你没出事吧?”
吉米把摄影机转向大蟹,正好把它拆完“蜻蜓号〃翅膀的最后情形录了
下来。
“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它要吃掉你的飞行器?”
“但愿我能告诉你为什么`蜻蜓号’是完了。我该往后退了,我得防着大
蟹拿我开刀。”
吉米慢慢往后退,眼睛始终不离开那个大蟹。那家伙现在打起转来了,
螺旋形圈子越转越大。看来它正在寻找可能遗漏掉的碎片。
那家伙原来还怪标致的哩!“蟹”这佯的一个名字,其实很容易让人产生
误历。他满可以称为甲虫,甲壳是一层漂亮的金属。
它的眼睛深陷在保护性眼罩里,两只眼睛毫无表情,呈宝蓝色,虽然那
两只眼睛有好几次转向吉米,却从未对他表现出任何兴趣。它好象在倾听什
么无声的指示,然后,进步朝着海的方向,以非常奇特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走
了过去。速度匀衡,每小时四至五公里。吉米蓦然想起,他心爱的“蜻蜓号〃残
留下来的那一点可怜的骸骨,即将一去不复返。他怒气冲冲地朝大蟹急急追
赶过去。
吉米十分小心地从右后方迂回向大蟹靠拢。当地和大蟹平行后,他很快
嘟哝了一句“对不起”,随后就以闪电般的动作伸手抓住了他的宝贝食品袋。
而大蟹一成不变的步伐却并未因此稍微放慢一些。
吉米早已知道大蟹的目的是什么了:那一边,在他前方升高了起来的地
方有上个500米宽的坑。这样的坑只不过是一个根深的竖井,它四壁都直上
直下。
井内壁有一条自上而下呈螺旋形的斜坡滑道,这滑道完全开在竖井的
直壁上。它给人的印象好象是一枝特大枪枝里的来福线。吉米直到顺着一处
滑坡曲线往下看了几圈以后,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一条而是三条滑道,这三
条滑道互成120%度角彼此分开,并不重叠。在〃拉玛”以外的任何地方,这
整个设计一定会成为-个建筑学上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这三条滑道一直通向水池,消失在混浊的水面之下。在靠近水面的地
方,吉米看到一些黑糊糊的地道或是洞穴之类的东西。它们外表阴深可怕,
他不知道洞里有没有生物居住,说不定拉玛人还是水陆两栖生物呢!
大蟹一直走到井边,毫不犹豫地差不多把半个身子都悬空架到井口上
去,然后,它抖动了一下身子,“蜻蜓号”的残骸就哗啦啦地朝井的深处落了
下去。
处理完那些废物后,大蟹就转动身子,朝站在十米远以处的吉米慢慢走
过来,吉末想,我是不是也会遭遇到同样的命运?
“在你能断定对方怀有敌意之前别逃跑,”中心控制站低声回答他说。
“大蟹毫无反应,也没放慢它的脚步。它走过吉米身旁,全然不理,一直朝
前走去。作为人类的一名代表,眼看着初次会面的对方在拉玛平原上竟旁若
无人地昂首而过,他感到十分难堪。
他重新回到井口,朝下边混浊的水面呆呆地瞧着。他第一次注意到水表
之下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其中一些影子很大),它们在慢慢地来回移动。过了
一会儿,一个影子向最近的螺旋式滑道游了过去。那影子看上去象一辆多腿
坦克,慢慢地沿着长长的滑道住上爬,后来,吉米又看到,在水面下类似岩洞
的洞口附近,有一道更快的影于一闪而过。不知什么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沿
进运动着。他的眼光跟不上它的动作,也看不清它的具体形状。他仿佛看
了一股象人那样大小的旋风或小尘暴。
吉米眨了眨眼,晃了一下脑袋,又闭上眼睛休息片刻。等他把眼睛重新
开时,幽灵已经不见。
三十 内陆深处的花
吉米仍然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那高达五百米的绝壁上走下去。
就算他能找到一根很长的绳子,那儿也没拴绳的地方啊!
不管怎么讲,不斗争就屈服是愚蠢的,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如果有人来援救,那援救一定来自海上。他可以朝那里前进,一边继续干
自己的工作,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在以后几个钟头里,他沿海边走了十多公里。他看到一些方场,它们完
全被罩在帐蓬式结构的密纹金属网里,就像是一个个巨型鸟笼。还有一些方
场看起来像一池池凝固的液休,上面布满了漩涡状纹法。但当他试着碰一碰
就发现它们又十分坚牢。还有一个漆黑一团的方场,黑得连看都看不清,
在用手摸了一下后;他才知道那儿是有东西存在的。每一个方场都是精心
调整得很好的一片土地。在拉玛这个金属世界里看到这样的景色;这还是第一次。
吉米可以打赌,这里的土地都是精心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未来的农场。他
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泥土,每个方场都用一大块厚厚的透明塑料布覆盖着
他试图切开塑料布取一点样品;但他的刀于切在塑料面上;充其量只不过留
下一条淡淡的刀痕。
内陆深处还有另外的一些田野,其中有许多布满了用棍棒和金属丝搭
起来的复杂结构,看来那些结构是用来支撑爬蔓植物的。它们显得孤独凄
凉,犹如寒冬腊月没有叶子的光秃秃的树木。在这奇特、生疏的景物之中,他
注意到了一个与周围环境特别格格不入的东西s
离他大约二百五十米远,在一个金属丝和金属棍编搭成的格子棚架当
中,有一个小点在闪闪发光。它非常小,不引人注目,人的视线人乎难以达
到,要是在地球上,可以说是不会有人去再看一眼的。然而,当地离那东西只
差几米远的时候,他才完全肯定,他所熟知的生命形态已经闯进了这个严格
消毒、绝对无菌的“拉玛”世界。在南半球的这一边缘原来有一枝孤零零的
鲜花正在那里做然吐艳。
他朝前走近了一些,发现情况有点不大对头。在大概用来保护泥土不受
外来生命形态污染的塑料膜上有一个窟窿,从这窟瞪里冒出来很象人的
小指那样细的绿茎,它沿格架攀援上来,在离地面一米高的地方长出了一簇
茂密的蓝色叶子。这些叶子很像羽毛,而不像吉米所熟悉的任何植物生长出
来的叶子。绿茎长到齐肩高,茎端开着三朵花,它们紧紧挨在一起,难怪他原
以为只有一朵呢。
花瓣呈管状,色彩鲜艳,长约五厘米。一朵花上至少有五十个花瓣,它
具有蓝、紫、绿各色闪闪发光的金属光泽,首上去极象蝴蝶的翅膀,而不像植物
界的花卉草木。对吉米来说,这是一朵花。是一个陌生的奇迹,无论如何。
他要把这朵花弄到手。
吉米把这株花的情况向中心控制站作了一番描述,并从一切可能的用
度作了录相。中心控制站对此事高兴万分。当吉米说“我要设法弄到手〃时,
他们没表示任何反对意见。
他脱光了所有衣服,抓住光滑的金属棍,扭动着身于钻进了格子框架。
可是,等吉米真的爬到了这朵花面前、伸手可取的时候,他又突然感到
局促不安起来。说不定这是整个“拉玛”世界里长出来的唯一的一朵花。他应该
不应该去摘这朵花呢?
也许这是一株意料之外的植物,其生长期被耽误了许多世纪——或者
提前了许多世纪。他犹豫片刻后把手向前伸过去,抓住了花茎,迅即扭了一
下。
那朵花一碰就摘了下来,吉米还采了两片叶子,随后他就慢慢地从格架
往后退爬不多久;他就注意到羽毛状叶片正逐渐合拢收缩;而失去花朵
的花茎却从它所依附的格子架上慢慢地松开。吉米怀着既着迷恋又诅丧的神
情看着整株植物一步步缩回地里去,它很像一条受到致命打击的蛇,正蠕动
着往它的洞穴爬行。吉米自言自语地说,我可毁坏了一件漂亮的东西,但他
又转念一想,“拉玛”不是也把他毁了吗?
三十一 终极速度
诺顿队长从未损兵折将。这一次他也不想丢失一名-下。甚至在吉米踏
上通往“南极”的征途以前,诺顿就已经在考虑万一发生意外时营救吉米的
办法。然而,事实证明解决这-问题的困难很大,他没能找到答案。
诺顿也曾考虑过更为离奇、甚或令人难以置信的办法。也许,一只配备
吸盘装置的拟人猴可以爬上绝壁。如那样进行,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制造并
试验这种器械?训练拟人猴去使用它,又要花多长时间呢?
舱外活动推进器确实有根大诱惑力,但它是为失重条件下工作的太空
人设计的,推力很小。即使“拉玛”引力不大,这种推进器亦难以托起人体的
重量。
当吉米在海边艰难举步时,太阳系里约有半数幻想家都在出主意营救
他。佩雷拉博士的电报来过两次。以“拉玛急电”名义发来的。那位科学家花
了大约五分钟进行了思考,再用了千分之一秒时间在电子计算机上进行了
运算后,找到了答案。
诺顿刚看这一电报时,曾以为是一个拙劣的取笑,但当他看到发电人的
名字及所附的计算结果时,他才恍然大悟。”
尽管吉米能够看到圆柱海对岸,也知道“决心号”驶过来的大致方向,但
直到那小艇过了纽约城以后,他才看见了。吉米觉得难以置信,那区区小艇
居然能坐六个人,还加上他们带的准备营救他时使用的天晓得什么器材。
当小艇离岸边还差一公里时,吉米认出了诺顿队长。于是,吉米向他挥
手,诺顿也很快瞧见了吉米,他挥手回答了他的致意。
“吉米,看来你的精神不错。”诺顿通过无线电话对他说:“我以前向你保证
过,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现在你相信了吧广?〃
“我相信你,队长,〃他说;“不过要让我回到甲板上才能彻底相信。你现在
能不能告诉我怎样下来呢?”
〃决心号〃在50米开外、500米下边的地方停住了。
“我告诉你,吉米,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你需要有勇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