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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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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英台看了陈操之一眼,笑问:“那吴郡第一名媛与钱唐第一名媛相比,如何呢?”
  陈操之道:“英台兄,我们继续昨日关于《庄子父》里的‘八疵’、‘四患’的辩难吧。”
  祝英台一笑,便执一端,代言孔丘与陈操之代言的“渔父”辩难,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闷闷的,辩起来也词锋不利,全无往日旁征博引、搜玄钩沉地机敏与严谨,没两下就被陈操之逼到死角,无言作答,这是陈操之与其交往数月来极其罕见的。
  祝英台到:“子重兄,我今日谈兴不佳,你辩赢了我也胜之不武。”
  陈操之微微一笑,说道:“英台兄坐到车上去吧,到陈家坞还有近四十里路呢。”
  牛车逶迤向南,于辰时末来到枫林渡口,祝英台下车与陈操之并肩立在江堤上,看着渡船向这边而来——
  “子重兄,桓野王就是在这里赠你柯亭笛地吗?”祝英台很有兴致地问。
  陈操之遥指对岸那大片的枫树林道:“在那边——哦,你没看过卫先生画地那幅《桓伊赠笛图》。”
  祝英台望着对岸高大茂密的枫树林、江上的紫菱洲、奔流不息的钱唐江水,展颜道:“何必看画,江流枫林依旧,画中人又在我眼前,岂是单薄画卷能比的!”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想听我吹奏竖笛了?”
  祝英台梨涡浅现:“子重兄有意绪否?我可不想你敷衍我。”
  陈操之道:“我做任何事都不敷衍,每次吹曲我都是全心全意的,但意绪好比灵感,不能想有就有,陆平原《文赋》有云‘情因物感,文以情生’,音乐也是如此,有情境、有意绪才能吹奏平日难有的妙音,又好比书法,王右军、谢安石两大书家写字无数,但让他二人自己满意的书贴也寥寥可数。”
  祝英台致歉道:“算我失言,子重兄从未敷衍过我是吗?那我问一句,此时算得有情境、有意绪否?”
  陈操之道:“尚未有。”
  祝英台一叹:“要等那一刻,还真不易啊,不过我算是有幸,听到过子重兄的三次妙音。”
  陈操之问:“三次?除了~参军那次还有哪两次?”
  祝英台眼望别处,说道:“那次你吹笛送客,吹了很久——”
  陈操之恍然道:“是了,原来你还在听啊,我以为你早走远了——那么还有一次呢?”
  祝英台迟了一下,说道:“还有一次也是你吹笛送客,也许是我自己心有所感,觉得分外美妙吧,你自己或许不觉得。”
  陈操之点头感叹道:“是啊,音乐是需要妙赏的,这就是知音啊,世无钟子期就无俞伯牙。”
  祝英台觉得双颊有点发烫,说道:“渡船靠岸了,子重兄请吧,船行江上为我吹奏一曲,那种情境交融、神思飞越的妙音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也许一月、也许一年,我哪里等得及——退而求其次吧。”
  ———————————
  别拿砖头砸我啊,今天又没码多少,腰好痛,真的不是找借口,这几章写得特别累,天寒手冷我都不说了,这老腰啊,悲哉,且按摩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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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二 深情 七、此曲能得几回闻? 字数:2906
  行江上,陈操之竖笛一曲吹毕,大风忽起,渡船飘~法在对面的枫林渡口靠岸。
  这是艘小渡船,坐着陈操之、冉盛、祝英台和二婢,三辆牛车还在北岸等待那艘大渡船。
  黑云大幕一般自西向东拉开,遮蔽天际,近午的天色陡然阴暗下来,小渡船顺流激驶、随波起伏,祝氏二婢,惊慌道:“风这么大,会不会倾舟啊?”
  祝英台却还镇定,只是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陈操之。
  陈操之从容将柯亭笛吹口拭净,罩以青布囊,收入木盒,说道:“不用担心,渡口选在这里是有讲究的,这一段江面开阔,水流平缓,既有风浪也不至于湍急,而且南岸是茂密的枫树林,北边是耸立的齐云山,也起到了很好的阻挡风力的作用——坐好了,莫要拥挤在一侧。”
  年老的?公稳稳操舟在离枫林渡口三、四里外的下游某处靠岸,大雨已经瓢泼而下,雨具全在那边牛车里,众人都下不了船。
  年老的?
  冉盛忙问:“老?
  年老?公答道:“一个驾牛车的四、五十岁,宽脸厚唇,另一个断了一臂,面相有些凶恶——”
  “哈!”冉盛喜道:“小郎君,是荆叔和来福叔,算到我们也是这几日回来,所以每日这个时候就来看看。”
  祝英台坐在船尾。看着倾盆大雨洒落在江面上。那钱唐江水好似沸腾了一般。奔流激荡。如墨般地黑云直似要压到江面上。水涨船高。眼看着江水漫过了江岸地那块巨石——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风雨飘摇地孤舟上。泼天大雨、江水汹涌。祝英台却觉得很安心。又有一种无可名状地、跃动地、浮躁地快活。
  “小郎君。快看。那是荆叔!”冉盛突然大叫进来。不顾大雨钻出船舱立在船头使劲招手。
  断臂地荆奴戴斗笠、披蓑衣、撑柳木杖大步在前。身后是来福驾地牛车。他们看到一艘渡船过来了。被风吹到江下游。便赶过来看看。却还真是陈操之和冉盛。
  来迎接陈操之地除了来福和荆奴之外。竟然还有润儿。润儿由小婵带着。这时从车上下来。小婵打着伞。牵着润儿走近一些。润儿欢喜得小脸通红。锐声道:“丑叔——丑叔——润儿接到丑叔了。润儿和阿兄说好地。一人接一天。昨天是阿兄来。阿兄没接到。润儿今日却接到丑叔了——”
  冉盛已经冒雨跳上岸去了。断臂荆奴赶紧取自己头上地竹笠给他戴上。冉盛叫了一声“荆叔——来福叔。”便大步来到润儿跟前。作揖道:“润儿小娘子安好。”
  润儿仰头看着高高大大的冉盛,亮晶晶的眸子蕴着笑意,脆声道:“小盛你也好。
  ”
  冉盛又向小婵问好,忽然一阵疾风刮来,小婵握伞不住,那把油纸伞飘摇飞起,冉盛纵身一跃,却没抓住,那把竹青色的伞直向江中飘去。
  润儿拍手道:“哇,飞起来了,真有趣,真的趣——丑叔看到了没有?”
  绣青色的油纸伞就从渡船顶篷上飘过,又借风势飞了一程,最后落在江面上,青色一点迅速流逝。
  “子重兄,那就是你侄女陈润儿吗,为何叫你丑叔?”祝英台奇怪地问,细长妩媚的眼睛打量着陈操之。
  陈操之微笑道:“自然是因为我长得丑了,英台兄不知道吧,我小字六丑。”
  “六丑!”祝英台兴味盎然道:“嗯,哪六丑呢?”
  陈操之道:“我亦不知,我母亲取地。”
  祝英台仔细看陈操之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轻笑道:“哪里丑了?哦,原来是说反话呢。”
  陈操之转头望着滔滔江水。
  ……
  大雨来得猛,去得快,等三辆牛车摆渡过了江,都已经是午时初刻了。
  雨停了,但道路很泥泞,陈操之、冉盛都坐车,润儿一定要和丑叔同坐一辆车,小婵就一起跟过来了,陈操之想起去年大雪归家、履袜被雪水浸湿、小~把他冰冷的双足紧紧抱在怀温暖的情景,那种温暖和感动至今犹在——
  牛车碾着泥泞行驶,润儿靠在小婵身边眼睛盯着丑叔,不停地问这问那,陈操之一一作答,听说后日就可以去见母亲,润儿高兴极了。
  到达陈家坞时,陈母李氏、宗之、族长陈咸等叔伯兄弟都迎了出来,陈母李氏笑眯眯道:“来福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我想是接到你了。”
  祝英台上前向陈母李氏施礼,陈母李氏得知祝英台是儿子的同窗友人,自然是热情欢迎。
  午餐后,陈操之陪母亲小坐,望着母亲的满头白发,心想:“去年母亲还是花白地头发,这才一年时间怎么头发就全白了!”问:“娘,去年那
  疾有没有再犯过?”
  陈母李氏笑眯眯地看着儿子,神情欢娱,说道:“无妨,娘看到你回来真是高兴,就算有点小恙也好了。”
  陈操之见母亲这么说,就知道母亲晕眩之疾未愈,忧心道:“娘,葛仙翁的方子你没有坚持服用吗?”
  陈母李氏道:“每日都服了的,比去年是好得多了,去年那次只能躺着,坐起来都天旋地转。”又道:“那位祝氏郎君明日便要回上虞,我儿是主人,莫要轻慢了贵客,陪祝氏郎君到处看看吧,明圣湖、九曜山——我儿在吴郡的事娘都知道了,上次你四伯父回来,已经说了你的事,还有你的家书。”
  陈母李氏并不知陈操之被陈流陷害、被~希刁难、几乎无法定品之事,陈操之请求四伯父陈咸回钱唐时莫要对他母亲提起这些,免得母亲担心,所以陈母李氏只知陈操之在吴郡声名远扬、深受陆太守器重——
  陈操之道:“那好,晚饭后我再陪娘说说话,吹竖笛给娘听。”
  陈母李氏喜道:“为娘最爱听丑儿吹竖笛了,前些日睡梦里还听到你地笛声,好象你在九曜山顶上吹奏,隔得这么远,娘却能听到——好了,你先去陪客人吧。”
  陈操之来到了楼廊上,听到他书房里有润儿清脆的笑声,便走了过去,祝英台也在书房,正在翻看陈操之抄录地那些书籍,洋洋上百卷,字迹神完气足,绝无懈怠,也很少涂改,可见抄写时的认真。
  润儿在弹那架小
  陈操之道:“英台兄,你明日便要回上虞,今日时辰还早,我陪你去明圣湖畔一游,明圣湖之美,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祝英台喜上眉梢道:“好。”
  陈操之道:“宗之、润儿也一道去。”
  两个可爱地侄儿、侄女欢笑声一片,都说丑叔一回来就格外快活。
  祝英台含笑望着这叔侄三人亲密的样子,想起自己地叔父,心里很感动。
  四辆牛车载着陈操之、祝英台、宗之、润儿,还有小婵、青枝等人向五里外的明圣湖而去,来到明圣湖畔,祝英台望着碧波千顷地明圣湖,惊叹道:“实未想到钱唐山水如此之美,明圣湖之美更胜会稽之鉴湖!”
  陈操之道:“钱唐山水仿佛未入吴的西施,名不显,但丽色自在。”
  祝英台道:“王右军游会稽,作诗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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