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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
过了良久,辛卫说,“再过几年你就该结婚了吧,找个富婆不就完事儿了嘛。”
“你说什么?”朗沙突然提高的嗓门儿。
“傍个富婆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我傍富婆了你怎么办?”朗沙故作冷静。
“我也去傍一个。”辛卫说,“你这样的都能找到,那我肯定也没问题。”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朗沙撇撇嘴,他从没想过要结婚。
“不然你找一个富翁也成。”
“操,你丫这么混蛋的话都能说出来。”
朗沙生气了,嗖地一声站起来,从上面俯视着辛卫的脸,丫还一脸平静,真他妈让人搓火。
辛卫知道朗沙可能是怒了,原本只是玩笑似的一句话,朗沙似乎是当真了。但辛卫认为自己说的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说不定朗沙只是没尝过这种滋味儿才跟他一块儿,等过段时间他腻味了,就又回到最初了。
不是他对朗沙没信心,他对自己也同样没信心,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变心呢?
谁也不能。
“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这些话我太不爱听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打个比方,不是你问的么?”
“我问你,你也不能这么回答啊。”
“那我应该这么说?”
“……”
“我觉得我说的挺有道理的。”
“辛卫,你把我当什么了?”
“情人啊。”辛卫继续拨弄着琴弦。
朗沙一把扯过辛卫怀里的吉他,“你别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我他妈最讨厌你这个样子。”
“你丫是故意拱我火儿来的吧?”朗沙低头看着辛卫,朗沙觉得再这么说下去,他并不能保证自己能憋住不动手。
辛卫盯着朗沙的脸,他头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
朗沙是真的急了。
“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后,就没想到要找别人?”
一个每天都要换床伴的人儿突然要定下来,是谁谁都不能相信吧。
“没有。”朗沙实事求是。跟辛卫在一起后他满脑子就只有辛卫,别的男人一概抛到脑后。
辛卫偏过头笑了一下,“才几天,你就觉得已经离不开我了?”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辛卫停了一下接着说,“我一向很尊重情人。”
“……”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想在一起了我不会勉强你。”
“如果你说的尊重是指这个,那我还真不屑要。”
辛卫再次坐倒在沙发上,“坐啊,别站着。”
朗沙没坐,跟辛卫面对面站着,“辛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长久?”
“我没这样说。”
“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
“我不想让我的爱变成你的负担,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放弃什么,我对你,也是。”
“滚蛋,你丫这什么玩意儿破理论。”朗沙点了一根烟咬在嘴边。
“两个人是自愿在一起,当然要有爱为前提,但不存在强制的关系,就像这样的一间屋子,来去自如,不应该锁住彼此,我们……”
“打住。我有时候真的特别讨厌你们这样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你那些东西我根本不明白,也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不爱听。”
“那我不说了。”辛卫淡淡一笑。
“我有点儿怀疑我们在一起是不是错了。”
“后悔了?”
“……”朗沙没话说。
也许辛卫不会知道,朗沙并不是一时兴起,他要的是一辈子。
“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一直以来我从没逼过你。”
“真想抽你丫的。”
“……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朗沙没拦他。
呯地一声关上门。
辛卫叹了一声。
今儿我是抽了什么风啊,操。
(二十八)
辛卫拒绝了两个男孩儿的搭讪,从酒吧出来往家的方向走,昏暗的街道,汽车经过偶尔的鸣笛,被风吹乱的额前的发丝,这一切再平常不过的事物,都让辛卫莫名的心烦。
昨晚上国外的父母给辛卫了打电话,说是今年春节会回国,当然不免问到辛卫是否交了女朋友等等诸如此类的尴尬问题,辛卫只能敷衍着回答没有。
其实,辛卫是有想过跟父母坦白自己的性向的,但总缺少一个时机。
辛卫喜欢长久而稳定的关系,但除了尤子,辛卫没跟别的男人长期交往过,而对于朗沙,辛卫很难摸透他对感情的态度和对以后的想法,就之前对朗沙的了解来看,每天晚上跟不同的人上床,这样的人跟自己真的不是一个路子的。
今儿下午的争吵,辛卫承认自己有情绪,有些话说的过了,甚至有点儿无理取闹,把朗沙惹急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唉,真他妈的。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快到家了,路灯有点儿暗,可辛卫依然看到了单元门对面儿的草坪上坐着的那个人,垂着头,脚边有几个烟头和一些空的易拉罐。
辛卫朝那个人走过去,朗沙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
“你回来了。”朗沙撑着身子站起来,坐得久了,腿有点儿麻。
辛卫盯着他,灯光只能照到朗沙的半边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很久了?”
“嗯。”
“上去说吧,太冷了。”辛卫转过身子走进楼道,朗沙跟在他的身后。
辛卫没想过朗沙会出现在这儿的,凭他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朗沙等了他这么久,辛卫不能否认自己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即便朗沙要跟他继续吵架,辛卫可能也说不出什么太硬的话了。
进了屋,辛卫去厨房给朗沙泡了杯热茶,然后在朗沙对面坐下。
朗沙吸了吸鼻子,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下午辛卫走了以后,朗沙就一直坐立不安的,强压着自己的怒火,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可平复了心情后寻思了一会儿,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隐约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来找辛卫,所以他就来了。但是到了以后看见辛卫家黑着灯,又拉不下脸给他打电话,就坐在路边等着,那时候天还没黑,等了好久,又冷又饿,却还是不想离开。
朗沙从没这么等过一个人,辛卫是第一个。
“我觉得不应该是我道歉。”朗沙赌气似的说。
辛卫突然就想笑,不禁想逗逗他,“那你干嘛来了?”
“你让我怎么办啊?”
“嗯?”
“我不来找你我心里不舒服,来找你你又不给我好脸色看,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儿做错了?”刚还说自己不道歉呢。
辛卫顺水推舟,“不该跟我大声嚷嚷。”
“我操。”朗沙突然站起来,“到底是谁说的那些屁话,还说我大声嚷嚷?”
辛卫从下而上看着对面儿人儿。
朗沙又坐下去,“我不是来吵架,是来和解的。”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底气。
“和解,那就拿出点儿诚意吧。”
“什么?”
“比如,今晚上让我在上面儿。”
“不可能。”朗沙把眼睛睁得很圆,这叫什么,趁火打劫啊。
辛卫不说话。
“还有别的选项么?”
“你说呢?”
然后就沉默了,可朗沙的屁股始终没有从沙发上移开,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辛卫看着朗沙挣扎的模样,觉得也该适可而止了。
“算了。”
“嗯?”朗沙抬起头。
“今儿就算了,反正你后面早晚是我的。”辛卫笑。
“辛卫,你别逼我跟你急。”
看到朗沙又有了上火的驱使,辛卫立马打住,“不说这个了。”
辛卫走到朗沙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脸,一片冰凉,“等那么久,冻着了吧,吃饭了么?”
朗沙摇摇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下碗面。”
辛卫亲了朗沙一下,然后转身走向厨房。
看着辛卫的背影,朗沙觉得无比幸福,被冷风吹了这么久还是很值的。
……
吃完了面,辛卫递上毛巾给朗沙擦了擦嘴角。
“好久没有人煮面给我吃了。”朗沙的话里的喜悦和酸涩,辛卫都听得出来。
“你爸妈呢?”
“……”朗沙沉默。
“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家里的事儿。”
“他们都去世了,我现在住的那房子是我姑姑留下的,她三年前也走了。”
“对不起,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
“没事儿,都过去了。”朗沙笑笑。
“嗯,去洗澡吧,衣服我给你拿好了在沙发上。”辛卫站起来收拾碗筷。
“辛卫。”
“嗯?”
“今儿下午你说的话以后别再那样说了。”
“……”
“听起来挺难受的。”
“对不起啊,这两天可能太闲了,尽他妈胡思乱想了。”
“嗯。”朗沙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辛卫在厨房刷洗着碗筷,冰凉的水流过指尖。
明明知道朗沙这么单纯一个人儿,我说跟他说那样的话,我怎么这么混蛋啊我。
(二十九)
辛卫把房间收拾完,又去浴室给自己收拾了一遍,走进卧室的时候朗沙正坐着床边拨弄着吉他。
“还没睡?”辛卫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
朗沙转过脸看着辛卫,辛卫只穿着浴袍,半个胸脯露在外面,头发还在滴水。朗沙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辛卫一看到朗沙那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果然不出所料。
朗沙放下了手上的吉他就朝着辛卫扑了过来,辛卫直接被扑到床上,朗沙压着他,伸手就去扯他的浴袍。
“慢点儿。”辛卫推着朗沙的脑袋。
朗沙的动作称不上温柔,手掌粗鲁地在辛卫的皮肤上揉捏。
自从跟辛卫确定了关系以后,两个人就没做到最后过,每次都在谁上谁下的问题上停住,这可憋死朗沙了,他今儿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就算是强Jian也要给丫奸了。
“慢不了了。”朗沙低头舔着辛卫的脖子,在他的胸口和锁骨上反复流连。
“你怎么跟狗似的。”
辛卫的腰被猛地一掐。
“啊。”辛卫叫了出来。
朗沙低头吻住辛卫的唇,把声音堵在齿缝间,吻得很深,舌尖互相挑逗纠缠在一起,扫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辛卫一个翻身把朗沙反压在了身下,放开彼此的唇,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辛卫看着朗沙由于亲吻而略微发红的唇,又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一下。
辛卫伸手去拽朗沙的睡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