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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营后突然冒出了火光,一队义军,从营后杀了进来!并开始放火,只见张斌带着那些人直奔前门,砍杀了那几个正在升吊桥的元兵,胡旱带着大部队冲了进来,好一场混战!困兽犹斗的元兵与苦大仇深的义军在剧烈地嘶杀着,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胡旱冲进营里直奔悍登雷烈!悍登雷烈则骑着他的战马,带着数十人向营后突围!胡旱则只身一人在前面追赶!两匹马都跑得很快,很快,那些兵士也失散了,只有胡旱与悍登雷烈两匹马在奔驰着,终于,在一处河边,悍登雷烈停下来了,胡旱也停下来了,只见悍登雷烈狂笑道:“胡旱,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说穿了你只是一个莽夫,只适宜做一个战将,而不适宜做带兵的统帅!”
胡旱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想用诡计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星源村的村夫报仇!”说完拍马直冲上去,但是此时,河里突然冒出几十个人来,齐齐向胡悍放箭!胡旱悴不防及,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右肩!而他的战马则中了多箭,负痛往后狂奔,胡旱回头对悍登雷烈高叫:“无耻匪类,阴谋害我,追到天边我也要你人头祭我族人!”悍登雷烈则哈哈大笑道:“没两下板斧,我能带兵到现在?你这贱种莽夫一辈子也别想要我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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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县荆塘社,张家村张文进的媳妇这些天天天在求神拜佛,与村民一起去挖野菜,刨草根,家里的两个孩子饿得哇哇直叫,这时,张斌带着一船的粮食与那几个村民高兴地返回村里,村里一下子热闹开来了,张文进的媳妇把粮食按人头分给了村民,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回家煮饭去了。
只见张文进回到家里,把自己与胡旱合计攻那悍登雷烈的事情告诉了他媳妇,吓得那漂亮女子花容失色,连连摸自张文进的身体,看看有干什么地方少了什么没有,张文进笑着说:“没什么,一根头发也没少。”那女子说:“夫君,我好担心您的,您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奴婢也不想活了。”
张家村虽然得了一点粮食,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张文进与其媳妇商量了一下,还是想到饶州做些瓷器的买卖,因为就这么一点粮食,也挺不到秋天收割的时候。但是,现在是家贫如洗,哪里还能弄出钱来去做生意?
只见他娘子说,夫君不必担心,我还有一些首饰,拿去变卖了做本钱吧。她下到家里的那个装地瓜的地窖里,我发现,那副象耳瓶与那香炉就放在自己的家里!
只见他伸手从那瓶子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高兴起爬了上去,交给张斌,说:“这些东西还在,你就拿去吧。”
张斌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说:“这是你带来的嫁妆,我怎么能把它用了呢?”那女子说:“哎,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有什么不可以用的?”塞给了张斌。张斌痛爱地说,好吧,日后如还有机会象以前那样,我一定为你买回双倍的。
那娘们说:“夫君安全比什么都要强。”
夜深了,那女子睡不着,起床给张斌做了一双鞋。
还是那条船,张斌带着几个村民又上路了,那女子站在岸边一直目送张斌,直至看不见才怏怏回去,家里的下人早就走了,现在已没有人在家帮她干那些粗活了,只有张斌的老母亲在家,她生的一子一女正在家里玩耍,她的家挺大,后面有一个花园,她回家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劈柴做饭,忙了一阵子后,终于把饭做好了,然后送到了张母的房里,叫道:“娘,吃饭了。”那张母高兴起说:“好的,静儿莲儿,吃饭啦!”那两个小家伙连忙走进那饭桌,端起那饭吃了起来,那女子则没有坐下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自己走回厨房去,铲起那锅巴,撒了一点盐,坐在那灶前吃了起来。
过了两天,张母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每天家里的媳妇都说吃了,是不是她在厨房里留了什么好吃的自己吃?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地跑到厨房偷看其媳妇,发现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吃着一点很少的锅巴,那老母亲又惭愧又感动,回到房里吃不下,给她那媳妇留下了饭菜,夜里端到那媳妇的房里,吓得那女子以为婆婆在不满意她,连忙说:“不,不,我吃过饭了,您自己吃。”那张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书识礼,对她媳妇说:“家里没有米,大家同甘共苦,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家里的米越来越少了,大家就省点吃,你也不能捱坏了,快吃吧,孩子。”婆媳二人拥在一起哭了。
第三十六章 避难(一)
晚上,王平安回来带着李老回来了,他背了一袋的食物回到了这所房子,李老看来好多了,只是手上打着绷带,吊在胸前,精神还好,我便问,你不再在医院哪儿住久一点?李老说:“王SIR说哪儿不安全便带我回来了,明天再去那儿换药。”
王平安对我们说:“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了,不瞒你说,来这座山寻宝的人来过好几拨了,也死过好些人了,还有的人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所以,我看你们在这里养完伤后,马上就离开这里,这里真的不是久留之地。弄不好命都没有的。”
我问:“之前还有谁来过?”
他说:“多了,近几年好多人来这里收藏古董,不知是什么人造谣说这里曾埋了很多珍宝,很多黄金,于是便有一些人来了,但是来的人有的打踪了,有的死了,还有个别的吓疯了,吓得很多人都不敢再来。”
“那你们有没有破过案?”王平安说:“如果是有关那座山林的案子从来没有人报过案,也没有立过案,因为根本就不具备证据,本地的案发生很少。不过,有两个关注过这林子的警察疯了。”
我隐隐地感到,即使在这个地方也有两股势力在角力着。于是问:“那这两个警察干过什么事了?”王平安说:“也没干过什么事,只是进过一次那林子,出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事情其实还是产生了一点影响,后来有一队人进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人回来了没什么事。还有的人带着仪器到哪儿检查磁场什么的,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事情过了几年,也就渐渐的没人有兴趣了。想不到,你们却一头闯了进来。”
我把我们遇到的事情从头一二地说了一遍给他听,说是一个女的引我们进来的。他听了后,也不多说了,而是说:“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今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已安排了人在附近值夜,应该会比较安全的。”
“怎么,你不住这房子?”我问道。
王平安说:“不,我不住这里,这里是我父亲住的地方。”说完走了。
我做了晚饭,三个人吃了,然后在一起聊起天来,我问李老:“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胡山路的?”他说:“是李医生带他来的,他很聪明,对古董的东西一点就会,我当时很欣赏他,就这么一来二往,就熟络了。他对古物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就是看到一件古物的时候他说他自己的脑子里就会出现谁在做这个东西,能看得很清楚到底是现代人做的还是古代人做的,所以很多高仿品在他面前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这一点,确实是很惊人的。”
我说:“我相信他有这种能力,他还会通灵,象乡下老太婆一样打着长长的嗝,凄楚地诉说阴曹地府的惨状。”
“果然是一个边缘人!看来他的破坏力是很强的,我们要小心了!”李老说。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给广州的李医生打了一个电话,问:“阿路是你的学生是吧?”他说:“是啊,他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我教过他。”我问:“你记得他是哪里人吗?”李医生说:“好象是江西的吧!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什么事,随便问问,我正想放下电话,想不到李老说:“你的电话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都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说电话不见了,他说:“那个香港客托阿勇到处在找你你知道吗?”
李医生补充了一句:“香港客就是那个胖子肥东啊!“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医生说:“我也不知道啊,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阿勇。“
我马上又拨通了阿勇的电话,阿勇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惊叫了起来:“哎呀,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到哪里去啦?”
我说:“我还在江西,那个香港客找我干什么?”阿勇说:“还有什么,不就是那的那批藏品的问题吗?现在他家女儿失踪了,他老婆天天要跳楼,他前几天找了一个道士到他家里捉鬼,什么也没捉到,现在正在发疯一般地找你呢!”
我倒是对那个香港客不感兴趣,因为他那天的那个态度实在有点伤人,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所以也就并不着紧,对阿勇说:“你想办法找找那个阿尚,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阿勇说:“那肥佬东那儿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说:“我现在没时间,等有时间再给他打电话吧。”
一说起这个香港客,鸡公白就很不高兴:“这家伙,看着他那双狗眼看人低的那个样子就不舒服,活该!让他受受这种苦也好,教育一下这些有钱佬,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说完后,又自言自语道:“有钱就是了不起啊,我现在就想钱,我们的钱全部掉下了河,到时怎么回去啊?”我心里也暗暗着急,是啊,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在别人这里避难,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我们必须先回去,作好充分的准备再来干这件大事。
夜里我们睡得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