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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二丫说:“我留下来照顾徐伯伯。姐夫,你吃了晚饭再陪床吧。”
易文墨点点头,对小曼说:“徐伯伯看来问题不太严重,你回公司吧,我吃了晚饭来换二丫。”
小曼点点头,对二丫说:“二姐,麻烦您了。”
陆二丫说:“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二丫转头对易文墨说:“小梅说了,徐伯伯的伙食她包做包送。小月也说了,明天她来护理徐伯伯。还有三丫、四丫和燕妹,晚上都要来看望徐伯伯。”
“惊动了你们一家子,真不好意思。”小曼彻底放心了。有陆家姐妹来照顾父亲,她尽可以当甩手掌柜了。最近,小曼公司在搞改革,忙得一塌糊涂。
“大哥,咱俩先走吧。”小曼拉了易文墨一把,又使了个眼色。
易文墨会意地说:“二丫,那你就留在这儿辛苦一下了。”然后又对大丫说:“等会儿,你打个出租车回去,记住,别省那几个小钱。我跟小曼要去办点事儿,先走了。”
一出病房,小曼就急切地说:“马上回家,把爸的遗书翻出来看看,兴许,遗书里能透露点信息。”
易文墨困惑地说:“我很奇怪,徐伯伯的病并不严重,怎么这个时候提起遗书的事情?”
“爸这是第二次晕倒了,可能他的自我感觉不太好,担心出了意外,来不及交代后事,想把遗书早点交到我手上。”小曼说。
“不算怎么说,我觉得徐伯伯现在交代遗书的事儿,显得有些蹊跷。”易文墨沉思着说。
“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小曼不以为然地说。
一到家,小曼直奔爸的卧室,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在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徐主任的遗书。
遗书就一张纸,而且只有廖廖两行字。
只见上面写着:“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全部存款作为最后一笔党费;住房由女儿徐小曼继承。”
“就这几句话?”小曼诧异地说。
“话虽然不多,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易文墨失望地说。
“该交代的应该不止这些呀?”小曼疑惑了。“大哥,遗书上怎么一个字也没提你呀?”
“这个……”易文墨的心彻底凉了。既然徐主任的遗书上连一个字都没提及自己,那么,自己应该不是徐主任的亲生儿子了。
“不正常!”小曼拍拍遗书。
“怎么不正常?”易文墨酸溜溜地问。他心酸地想:也许,自己真的只是徐主任老朋友的儿子,徐主任只是出于讲义气,才提携了自己。
“按理说,在遗书里,应该把大哥的事儿交代一下嘛。爸连一个字也没提你,难道真想让你的身世成为永远的谜?”小曼不满地说。
“或许我真是徐伯伯朋友的儿子,所以,遗书里没必要提及我嘛。”易文墨灰溜溜地说。
“大哥,你糊涂呀。至今,你还以为跟爸没血缘关系?”小曼指责道。
“小曼,这个遗书也许就能说明问题了。”易文墨觉得自己好象落进了冰窑里,连心都被冻僵了。
“让我想想……”小曼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易文墨呆呆地望着那封遗书,它就象一把利剑,把易文墨的最后一线希望彻底斩断了。
唉,什么自己长得象徐主任;什么徐主任对自己象严父;什么……
这一切都象是一朵浮云,飞快地飘走了,越飘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间。
易文墨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原来,还有个谜团压在心里,现在,谜团解开了,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空中。
“我再想想……”小曼还在思索着。
“小曼,不用多想了。白纸黑字的遗书摆在这儿,已经说明一切了。”易文墨舔着干枯的嘴唇,费力地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曼恍然大悟地说:“我爸这是玩计谋。”
“玩计谋?”易文墨一楞。
“大哥,我觉得爸的遗书,纯粹是耍了一个小伎俩。”小曼肯定地说。
“小曼,你别冤枉徐伯伯呀。”易文墨觉得小曼的“小伎俩”之说,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而已。与其说徐伯伯耍伎俩,不如说小曼玩花招。
“大哥,这个遗书的事儿,有许多疑点。”小曼缓缓地说。
“疑点?你说说。”易文墨心想:我看你小曼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不管怎么说,小曼的用心是善意的。她毕竟很想让自己成为她的亲哥哥。唉,可惜自己跟小曼没有这个兄妹的缘份呀。
易文墨感到老天爷太不公平,凭什么要戏弄自己?让自己做了一场黄梁美梦。
第751章 第751章 :遗书里面有疑点
“大哥,这几条遗嘱太抽象了,简直就象应付差事一样。你看,第一条:“遗体捐献给医学院。”咱们这个城市里有三所医学院,究竟爸的意向是捐献给哪家呢?再看第二条:“全部存款作为最后一笔党费。”爸究竟多少存款?存在哪家银行?存折放在哪儿?这些一点都没交代,难道是给我打哑谜。第三条更有意思了,“住房由女儿徐小曼继承。”爸有几套住房?坐落在哪儿?房产证在哪儿?一笔糊涂帐嘛。”小曼指指点点地说。
“是啊,徐伯伯惜字如金,似乎多写一个字就要收费了。”易文墨仔细一想,小曼说得有点道理。
“还有一个疑点。”小曼回忆着说。
“你快说。”易文墨催促道。
“我赶到医院时,咱爸已经清醒了。他见了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吃了中饭没有?你看看,爸知道是吃午饭的时间,还怕我误了饭点。如果爸真觉得自己不行了,那时,就应该说出遗书的事儿。”小曼皱着眉头说。
“按说,徐伯伯一见面就问你吃了午饭没有,说明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无大碍。否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说出遗书的事儿。”易文墨赞同地说。
“大哥,咱俩一起进病房时,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但他一开口就提遗书的事儿,不太符合常理呀。”小曼的眉毛拧紧了。“难道爸是有意当着你的面,故意让你知道这个事儿,而且,还想让你看到这封遗书?”
“有可能。”易文墨细细一琢磨,觉得徐主任似乎有意让自己知道、看到这一封遗书。既然这封遗书没有提及自己,为什么想让自己看到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深信并非是徐主任的儿子。
“大哥,不是有可能,完全可以肯定了。”小曼说。
“令人不解的是:徐伯伯干嘛要来这一手呢?”易文墨大惑不解。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爸说,省里准备从市里抽调一批骨干校领导和优秀教师,到贫困山区去支教,时间一年。爸的意思是让你去锤炼一下,他征求我的意见。我说:大嫂刚生小孩,家里离不开。爸说以工作为重,家庭困难克服一下。我又说:大哥身子骨弱,不宜到贫困山区去。爸反驳道:正因为整天呆在城里,养尊处优,才拖垮了身子。我一时生气,就指责爸:您没把易文墨当亲生儿子看待。”小曼回忆道。
“爸听了是什么反应?”易文墨问。
“爸说:易文墨本来就不是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把他当儿子看待。”小曼有点气愤地说:“那么多人,也没支教,照样哗哗地往上提拔,凭什么要让大哥去受这个苦。”
“支教?”易文墨有点犹豫。坦率地说:他还真没受过这个苦,确实有点胆怯。
“大哥,我的意见是:根据你家庭情况和本人身体情况,不适宜去支教。”小曼说。
“小曼,我不敢违背徐伯伯的意思。”易文墨说。
“你别怕!咱爸不会对你怎么样。”小曼给易文墨打气。
“小曼,支教,有利有弊。去了,吃点苦,受点罪,但也确实能够受到锤炼。”易文墨沉思着说。
“问题是:支教,不是提拔干部的必要条件啊。”小曼说。“大哥,我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
“唉!”易文墨长叹一声。他非常清楚:今晚他陪床时,徐主任一定会跟他提及支教的事儿,而他呢,必须要明确表态。
晚饭后,易文墨匆匆赶到医院。
在走廊上,碰到了陆二丫。
“姐夫,您这么早就来了。徐伯伯还好,下午睡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书。”
易文墨问:“二丫,你吃了晚饭没有?”
“我到医院食堂买了碗面条,味道还可以。”陆二丫笑眯眯地说。
“二丫,你快回家吧。”易文墨说。
“姐夫,您当心点。徐主任向我打听了您的不少事儿。”陆二丫说。
“打听我什么事儿?”易文墨有点紧张了。
“象什么爱好呀,兴趣呀,脾气呀,口味呀,交些什么朋友呀,和大姐的关系呀,总之,什么都问。”陆二丫说。
易文墨一听,更加迷惑了。既然自己不是徐主任的亲生儿子,他何必要如此关心自己呢?
易文墨想:也许是徐主任睡在病床上没事,和陆二丫聊闲天而已。
易文墨一进病房,徐主任就问:“文墨,下午你跟小曼到哪儿去了?”
易文墨不敢撒谎,照实说:“回家去了一趟。”
“翻我的遗书去了?”徐主任直截了当地问。
易文墨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你也看了?”徐主任盯着易文墨问。
“看了。”易文墨象做了错事似的。他知道:按理说,他是没资格、没理由看遗书的。
“看了有什么感想?”徐主任有点咄咄逼人地问。
“我,我……”易文墨一时无语。
“照直说。”徐主任鼓励道。
“觉得您高风亮节,象遗体捐献、交党费呀。”易文墨奉承道。
“文墨,你把我当成领导了?”徐主任一脸的不悦。
易文墨的身上冒出了汗,他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文墨,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徐主任问。
易文墨心一横,想:我照实说,反正有小曼给我撑腰。
“徐伯伯,我内心很矛盾,在我心里,您既象领导,又象亲人。”易文墨抬跟望了徐主任一眼。
“那现在呢,更象什么?”徐主任笑了起来。
易文墨很少见徐主任笑,他放松了一点,坦率地回答:“更象亲人一点吧。”
“文墨,我记得早就跟你说过,我虽然是你父亲的朋友,但就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