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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远大刚才看到他沉吟不语,表情僵硬,以为他不同意办这件事情,没想到他办得这么果断、顺畅,不由喜出望外,连连表扬夏伯虎:“不错,不错,这才叫高效率。”话说出来了,才想到这种口吻活像领导表扬下级,连忙又加了一句,“市长的话一句顶一万句,那我现在就去办了。”
夏伯虎却拦住了他:“人家现在都反感领导批条子,打招呼,今天为了你们的事情我就破一次例,不但要打招呼,还要批条子,你等等。”说着从办公桌上拿起纸笔哗哗啦啦地写了一通,然后把纸交给彭远大,“拿着这个去找编制办、人事局。”
彭远大匆匆忙忙瞄了一眼,条子上写着:“人事局周局长、编制办冯主任:公安局李勇军同志在侦破金锭被盗案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将会受到公安部的嘉奖,请你们协助公安局本着急事急办、特事特办的原则,尽快办理李勇军同志的调转手续。办理过程中如遇到职称、文凭等政策条件限制,可变通处理。”下面是签名:夏伯虎。
彭远大高兴透了,大李子的身份问题一直是他一块心病,有了市长的特批,把大李子变成公安局的公勤人员就没问题了,至于这个公勤人员具体干什么工作,那就是公安局权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一旦搬掉,彭远大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轻松愉快的心情,就动作夸张地给夏伯虎鞠了一个躬:“谢谢夏市长。”夏伯虎还没明白过来,彭远大又给他鞠了一个躬:“我代表大李子谢谢夏市长。”夏伯虎刚要客气一下彭远大又鞠了第三个躬:“我代表公安局谢谢夏市长。”
夏伯虎让他搞怕了,赶紧拦住他:“你有完没完了?成了日本人了?好了,别假模假式的了。”
彭远大说:“不是假模假式,我是真感谢你,你不知道,我现在简直不敢见大李子,人家跟着我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成了下岗工人,我能不愧得慌吗?还是当市长好,想办的事就能办。”
夏伯虎叹了一声说:“唉,你们都以为当了市长就可以呼风唤雨、心想事成啊?其实很多事情当市长的也是无可奈何,你多多理解吧。这件事情你们先办手续,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彭远大连忙说:“理解理解,谢谢夏市长。”
夏伯虎抬腕看看表:“好了,我也该走了,为了等你我让他们推迟了开会时间,再晚就不好交待了。”
彭远大也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多钟了,不知不觉耽误了市长一个多小时,不敢再耽搁人家的宝贵时间,连忙告辞下楼,直奔市编制办而去。他知道,政府机关办事就得趁热打铁,拖不得,夜长梦多,彭远大绝对不敢把这次机会给浪费了。
4
很多事情没做之前往往觉得非常复杂、难办,真正办起来却又出乎意料的简单容易,联合调查组的实践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进驻公安局之前,他们在思想上、组织上、技术上都作了充分的准备,他们估计,这次调查工作将会非常复杂、困难。可是,调查组第一天进驻公安局,第三天就撤退了。不是调查工作遇到了不可抗拒的阻力,而是调查工作结束了。难怪王处长向关原汇报调查结果的时候,关原也大为惊讶,连着问了三遍:“你们真的认为调查结果证据充分真实可信吗?”这次调查的确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人不得不怀疑调查结果的可信度。
那天彭远大走了之后,王处长接着让小李子去找公安局负责配合他们工作的政治部主任安排跟蒋卫生谈话。小李子正要去办,司光荣却主动找上门来了。司光荣对王处长这种人物不会不有所经营,所以二人倒也算老相识。王处长见到司光荣有几分惊愕地说:“老司你干吗来了?还没轮到你呢。”
司光荣说:“你们别找别人了,不就是要查那封匿名信吗?信是我写的。”
调查组三个人顿时蒙了,按照他们的预期,这项调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们已经作好打算,如果他们经过谈话查不出子丑寅卯来,那就要动用公安局的技术力量开展侦查,市委书记亲自布置的工作,组织部长又三番五次强调要查个水落石出,他们的脑袋上就像顶着沉重的磨盘,这件事情不可能不了了之,如果不办得干净利落板上钉钉,他们根本交待不过去。现在司光荣主动“投案自首”了,反倒让他们有一种被闪了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憋足了劲要搬起一块大石头,一用力搬起来却是一块泡沫塑料。王处长恢复正常比较快,郑重其事地警告司光荣:“司处长,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即便你主动承认了我们也要认真调查核实。”
司光荣说:“我跟你们开什么玩笑?就像你说的,这种事情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王处长问他:“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呢?”
司光荣说:“我是为了坚持正义,揭穿那些制造虚假政绩向组织上要官要权的人。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要用联系的、发展的观点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彭远大公然向常委会说公安局除了他以外没有人适合当公安局局长这件事情是真的吧?仅仅破了那么一个由他自己制造的积案,新闻媒体就那么大张旗鼓莫名其妙地追捧,这种种的一切发生在范局长去世以后,组织上正在选拔公安局局长的时候,难道你们认为是正常的吗?”
老孙又插话了:“按照你的意思,范局长死了,就不能破案,新闻机构也不能对公安局取得的工作成绩进行报道了吗?破了案就是为自己制造政绩,新闻媒体宣传报道了就是人家有意宣扬自己作政治秀吗?还有,关于彭远大向常委会说的那些话,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光荣说:“你是纪委的老孙吧?我认识你,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你看问题这样僵化、片面,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学学毛主席的《矛盾论》和《实践论》,好好学习一下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方法,尤其是调查研究的时候,一定不能先入为主,不能带有个人的感情因素。”
老孙当然不会吃他这一套,冷着脸说:“学什么都要先学做人,连做人都不及格,学什么也是白费。”
司光荣让他说得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质问他:“你说说我做人怎么不及格了?你这是调查问题还是替彭远大出气来了?”
王处长也觉得这个人真的太有点不可思议了,明明自己做了坏事丑事,却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坏了还是生物电流短路了。看到他跟老孙争执,王处长也忍不住损了他两句:“你好赖也是个党员、国家干部,起码的组织原则和组织纪律应该懂吧?你认为自己这种做法对吗?”
司光荣坚持己见:“当然对了,任何一个人都有思想的权利,都有表达自己看法的权利,作为党员,更有向上级组织反映情况的权利。如果你们认为这样就是做人不及格,那是因为你们自己党性原则不强。”
老孙让他气得忍不住呵呵冷笑:“你别忘了,任何人也不能把自己的看法强加给别人,任何人也不能假借向上级反映情况诬蔑诽谤别人,更没有权利通过公共传媒来造谣诽谤。”
监察局的小李子一直在一旁记录,这时候也有点看不过去了,插了一句:“思想跟行动是有本质区别的,你可以思想,你杀了人,但是如果你真的杀人,肯定得枪毙。”
司光荣开始耍赖:“你们这是干吗?是调查问题还是开批判会?反正我的事情说完了,就是那么回事,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坚持我的观点。”
王处长说:“你不要有抵触情绪,我们调查这件事情也不能全听你的,我们还是要坚持重证据、重事实,你说是你写的匿名信,那你就详细说说你书写、投递匿名信的过程以及你在网上发布匿名信的情况。”
司光荣居然毫不隐瞒地把他书写匿名信以及通过文件交换系统向领导投递的过程,还有在银州市官方网站张贴那篇文章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过了还不忘坚持自己的观点:“我认为我这种做法没有错,哪一条党纪国法也没有规定不准匿名反映问题。”
当王处长让他回去把今天的谈话内容写下来的时候,司光荣从兜里掏出几页纸递给了他:“我早就写好了。”
至此,剩下的工作就是核实司光荣说的事实了。王处长他们找到蒋卫生,让他派人配合做一些调查落实工作。这件事情和蒋卫生没有什么牵涉,而且如果查实真的跟庄扬或者姚开放有关系,对蒋卫生反而是大大的利好消息,所以蒋卫生的态度非常积极,马上调派技术侦查科的两个人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很快就有了结果,政府大院门口的监视录像证实,司光荣确实在那天一大早就去过设在政府大院门口里侧的文件交换站,虽然交换站里没有监控摄像,没办法确定他投递匿名信的具体录像资料,但是他在大院门口的监控摄像资料仍然可以成为证据链条上结实的一环。此外,通过IP地址追踪系统也可以证实,在网络上发布匿名信的电脑地址跟司光荣交待的完全一致。
关原听过汇报之后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司光荣独立做的,因为司光荣不可能有他自己标榜的那么高的政治责任感,他更不会在没有任何利害冲突的情况下主动去得罪自己的领导,而且是一个前景看好的领导。所以他一再追�